正气老公.

第12章


  这回轮到她脸上出现大受打击的表情,她错愕地问:“为、为什么?”
  他一直在想,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被捧在掌心的严霖庭不会因为他的拒绝受到伤害,所以他一直委婉地拒绝她。
  没想到反而激起她的执念,这份执念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他认真地望看她,肃声道:“我要的女人,除了我爱她,也是要能帮我照顾儿子,给他母爱的女人。”
  “我可以――”
  依他对她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事事需要人呵宠、爱自己胜过一切的严霖庭不会是个好母亲。
  成介彻打断她的话。“庭庭,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严霖庭瞪大眼睛瞅着他,不敢相信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后,他竟无情的把她甩到一边。
  她美艳的脸上透出一丝痛苦,恨恨地问:“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那个管家了?”
  不愿将何瑞颐牵扯进来,成介彻避重就轻道:“不管何瑞颐有没有出现,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你很聪明,一直很明白这一点不是吗?”
  她当然知道,打从一开始,他就明白拒绝她的热情,是她不服输,不愿放手,她才与他纠缠至今。
  但他怎么能?
  怎么能够对她这么残忍?
  被众人疼宠的她愈想愈委屈,抬高手,用力的、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成介彻,你混蛋!”
  成介彻默默挨了她一巴掌,许久才嘶哑地吐出一句话。“对不起。”
  见他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模样,严霖庭心里的不甘挟着怒火冲窜而出。
  “说对不起有屁用!成介彻,没人敢辜负我,你混蛋,你真的是天字一号大混蛋!”
  她像被惹怒的猫,伸出她的和爪,失心疯的打他、抓他,成介彻却如入定老僧,任她发泄着。
  这是他唯一能给严霖庭的小小补偿……
  接连着两天,何瑞颐没有出现在成家,除了心里抹不去成介彻那天吻她的举动外,严霖庭的出现,也给了她不想面对成介彻的理由。
  这一次,老天爷显然感受到她的想法,让她很没用的感冒了。
  怕把感冒传染给成朗桓,她请了病假,足足有三天没出现在成氏父子面前。
  这三天的身体不适,同时挂记着那对父子,让她身心俱疲。
  时间浑浑噩噩来到晚上,她突然瞥见一直放在房中角落的墨绿色行李箱,想起来到成家前,为了一圆教师梦,终结居无定所的漂泊感。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漂泊、不想再流浪,想安定下来,但……若身边没有那一对父子,就算安定下来,她会快乐吗?
  拿眼前的状况来说,她与他们才分开三天,却很没用的想着他们,非常、非常想……
  想着与那对父子的点点滴滴,那浓浓的思念化为有形,重重压在心头,压得她无法喘息。
  这样的自己简直像风烛残年的老呕,在有限的岁月里,回忆着过往的美好。
  当她窝在床上,陷入哀哀自怜的情绪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瞥了眼来电号码,心突地一促。
  是成介彻!
  仿佛随时会停止跳动的心脏瞬间活了过来,用力地撞击着她的胸腔。
  她没想到成介彻居然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偷偷深吸了几口气,压抑内心的激动心情后,她按下通话键,接起电话。
  听着她略哑、度弱的声音,成介彻难掩忧心地问:“你的感冒好一点了吗?”
  也许是因为太过想念他的声音,他低哑的声音听起来出奇温柔,悄悄抚慰了她这几天低落的心情。
  “嗯,已经好多了。”
  “桓说他打了你的手机,但转进语音信箱,我们都很担心,你一个人住,会不会病到没办法下床?”
  至少在他们心中,她还占有一席之地,分量轻或重她不愿去想,心里油然而生的幸福感,让她胸口漫着一股温暖。
  她沉默了半晌才哽声道:“噢,可能是没电了,这几天不舒服,忘了充电,几个小时前才想起,刚拔下充电器,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这一刻她好感谢林灵,如果不是因为她打手机找不到人,直接杀到家里找她,把她由沮丧低落中挖出来,她也不会有此刻的感动。
  “那……你可不可以现在过来?”
  在她感冒请假的这几天,他好好整理了自己对亡妻复杂到无法理清的心情。
  两人虽早没了感情,但妻子会背叛他,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怎么可能不恨?但在他定下心反复思索后,无法否认,让妻子背叛他的始作俑者是他自己,如今逝者已矣,他选择原谅。
  让他头痛的是,他该怎么告诉儿子,他母亲的死应该成为秘密,不该被揭露?还有何瑞颐……他得告诉她,他那一天吻她的原因,他得告诉她,他心里的想法。
  当这个念头一成形,想见她的渴望益发强烈,若不是不能把儿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他一定拄着拐杖去找她。
  他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紧张了一下。
  “现在?怎么了吗?”
  这个时间成朗桓应该已经睡了,她现在过去做什么?难道是家里有什么需要她过去处理的急事?
  
  第6章(2)
  
  “我想见你。”
  简单几个字饱含着深浓的情绪,她不敢多想,心却像被无数只蚂蚁撩动着,痒痒的、麻麻的。
  “为、为什么?”
  “我……有些事得告诉你。”他放缓了语调,低沉的男性嗓音因此变得更加沙哑,将她困惑、紧绷的心搅得更加混乱。
  “你想说什、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你……要不要过来?”
  讶异果决、豪迈的他竟然卖起关子,她有些气恼,心却像被鱼饵诱惑的鱼,不争气的上了钩。
  “好,我现在就过去。”
  得到答案,成介彻的宽唇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他没被拒绝,她愿意来就表示,他还有机会得到她的心!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因为成介彻的一句话,在大半夜匆匆抓了钥匙出门。
  要命的是,出门时,天空还落下雨丝。
  她的心情原本就不太好,下了雨,空气里潮湿的雨味,莫名多了几分惆怅,落在车窗上的雨珠映着街灯,让视线蒙蒙不清,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如果成介彻是要告诉她,他要和前几天出现在他家的女人结婚,不需要她了,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她有些后悔,不该被他一句“我想见你”给蛊惑,什么都没多问就冲了出来。
  “我想见你”接下来可以有很多解释,并不一定是她所以为的――需要她、想念她的意思。
  她轻叹了口气,气自己遇上成介彻后,变得傻了、笨了。
  一到成家,进入他的房,原以为会被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没想到,映入眼底的却是成介彻的大花脸。
  “你怎么了?被猫抓了吗?”
  忘了刚刚还在烦恼的事,她着急地问,身子已经转向他身旁不远处的柜子,准备将医药箱给拿出来。
  “没事。”他答得漫不经心,根本没将脸上被严霖庭抓伤的伤痕放在心上。
  “怎么会没事呢?你没有抹药吗?”
  看着她一脸紧张,成介彻唇角扬起一丝笑意。“真好。”
  瞧他古古怪怪的,何瑞颐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险些跌进那荡漾着温柔的幽黑深眸里。
  他在笑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她微微整起后嘟嚷,“怎么了?你、你好奇怪……”
  “真好,你还关心我。”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伸长手臂,一把将她带进怀里。
  突然被他抓了一把,接着撞进他强壮厚实的怀抱里,何瑞颐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他将唇抵在她的耳边,发出宛如呼吸般的轻语。
  “我会吻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笼墨在他的体温以及强烈的阳刚气息之下,她全身紧绷,根本听不清楚他凑在耳边说了什么。
  只在他低低的嗓音伴随着暖暖的呼吸中,隐约捕捉到几个字……那几个字,几乎要让她以为,那是因为她心里极度渴望所产生的幻听。
  他真的说出那一句话吗?
  对他,她想表现得很洒脱、装作不往乎,到头来却只是在逞强。
  其实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得到他的回应,渴望得到他的爱!
  何瑞颐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艰困地挤出声音。“你……你刚刚说什么?你、你不要又玩我……”她咬住唇,不想再说。
  上次一个吻,已经把她搞得天翻地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陷得比他还深,这一次,她不要捕风捉影,轻易揣测他的心。
  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他皱起眉反驳。“我没有。”
  果然是她误会了,是吗?她尴尬不已地想由他的怀抱挣脱,他却抱得愈紧,她又羞又恼地问:“你到底想怎样啦?”
  这小女人是真的被他迟迟未言明的态度给弄得忐忑不安,哪来平时的高EQ?
  他捧着她的脸,任由体内压抑太久的情感吐逸而出。“何瑞颐,我说,我爱上你了,会吻你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
  他清清楚楚的字句撞入耳底,她感觉心脏愈缩愈紧,紧到她根本无法呼吸,说不齐一句话。“你、你说……”
  “我爱你。”
  他啼笑皆非地将有些干燥的唇贴上她因惊讶而微启的唇,再吐了句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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