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油嘴滑舌,吊儿郎当,但是重来都不会发脾气、
此时校园外,一个忧心忡忡的男子,浑身带着火药味,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爆发,眼神一直瞅着远处的两个人,
两人站在马路边对望交谈,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一看那就是很和谐的画面,很难想象她在自己身边的画面,吵的不可开交,他在期待,什么时候他们在一起,才可以安静的彼此坐在一起,不吵不闹,呆上一整天。
不知道为什么,顾离放慢了脚步,侧面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的两人仿佛结束了谈话,沫沫一反常态地低着头,车恩俊戴好安全帽,再将备用的一个抛给她,用下巴朝自己身后的座位方向点了点。
“去哪?”她接过安全帽,问道。
“带你去上班,不去的话就把帽子还给我,不过在你被顾离抓到之前,你不要奢望在我这里得到一点帮助。”沫沫听在耳里,条件反射的看着周围,突然视线停在对面的马路上,一个高大无比的男人,浑身都是杀气,让人浑身寒碜。
她不语,将安全帽系好,依言坐到他身后,才刚坐定,他就猛地一踩油门,沫沫出于惯性往后仰了仰,出于安全考虑,不得不扶住车恩俊的腰。
顾离也感到惊讶万分,她认得那个男人的背影,正是车恩俊,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求证似的揉了揉眼睛,在望了身边的学校一眼,才发现车恩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带着沫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他像泥塑一样,面容冷淡地看着前面的方向,犹如死尸。
很快,车速那样快,立刻拐入了主干道。
“慢点,车恩俊,这样太危险!出了事,我们都会没命的!”她贴在她他耳边说道,却感觉自己的声音立刻随着迎面而来的风声散到身后,他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专注地一意往前。她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红绿灯口,心想,停下来的关口,无论如何要好好跟他说说。
没想到红灯就在眼前,他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大油门冲了过去。?
☆、第十三章:还不都是因为你
? “你疯了!车恩俊,你真的疯了。”她一再强调,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大声说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命了,红灯也敢闯!”这一次他有了反应,转过头来,朝她一笑。
她只看到他帽子的挡风玻璃下,唇角高高扬起,浑然不理会前方的路况,当她在车恩俊的惊呼中转过去,急急扭转车头,才堪堪与一辆对开过来的宝马车擦身而过,摇晃了一下,这才稳住车身。
宝马车的车主摇下车窗,用本地的方言高骂一声,车恩俊单手将挡风玻璃往上一推,笑着朝那车里人比了个简洁易懂的手势。
那个中年男人在车恩俊的笑容和同样震撼的手势下瞠目结舌了几秒,他也不再理会,继续发动车子,加速离开。
沫沫在刚才的变故中惊得一头冷汗,那辆银灰色宝马迎面而来的那一刻,她几乎就要以为将成车下亡魂,突然想起了方才车恩俊来接自己的那会,比刚才那个还惊险,还刺激。
她从来都是谨言慎行,循规蹈矩,不需要谁的约束也可以管好自己,就连行走四顾无人的路口,也从不穿越红灯,车恩俊的放肆和满不在乎激怒了她,想到刚才的危险,不由又急又气,眼看他再次加速,哪里还忍得下去。
“车恩俊,你还要不要命,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沫沫气急,见他充耳不闻,着急地捏紧他的肩,他不理她,甚至还恶意地晃动车头,车身在急速的行驶中危险地摇摆,沫沫觉得先前作呕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一想到松开手,自己就会掉出去,原本松松垮垮的手,立刻抱的更紧。
知道阻止不了他,渐渐地,她也放弃了抵制,身边的车辆、店铺、路灯……一切的一切风驰电掣地在身边擦过,由一个个点变成一片模糊的平面,犹如被快进的电影,什么都看不清晰,什么都抓不住,能够感觉到的只有风,还有她紧紧环抱住的人。
有些东西一旦成为注定,一切的抗拒便都成了于事无补的存在,还不如迎上去,该来的始终会来。
当强烈作呕的感觉退去后,取代恐惧的是一种飞翔似的快感,那快感强烈得让她热血沸腾,仿佛这才是她生来就渴望着的感觉,野性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快乐感觉,她告诉自己苏言沫忘了矜持,忘了自己,就一次,就这么一次放纵自己一次,她甚至希望他不要停下来,如果可以永远这样,模糊掉身边的一切,摆脱一切的束缚,朝着没有尽头的那个地方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跟随着他的车子不知穿过多少个街口,慢慢地越行越偏,竟似往一条蜿蜒的山路去了,那一刻她知道他刚才说要带自己去上班的话是骗人的。山路越行越远,周围的行人渐稀,当车恩俊将车停下来的时候,沫沫的心中有刹那的空落。
他单脚支撑住车身,摘下安全帽,回过头看她,“怎么样,酒醒了没有?很刺激,对不对。”
“没被你整死,你喝酒了对不对。”沫沫对气味是很敏感的,只是刚才没有揭穿他而已。
“就喝了一杯,你是狗鼻子吗?这也被你知道了。”车恩俊难以相信。
她苦笑,打量四周,这仿佛是城市边缘山顶制高点的一块开阔的平地,往前望去,晚上肯定有万家灯火尽可俯视。她竟然听到了久违的风声,这声音是她熟悉的,这样冬凉如水的夜,那风此起彼伏的风声响彻了她整个的记忆,她想到爸爸和妈妈,还有她在这样的环境下一起快乐的在农村生活了11年,直到妈妈得了癌症离开了他们,眼前又浮现她和顾离坐在海边欣赏大海的场景,他说:风会带着妈妈的味道来到她的身边,这一刻全都是妈妈的爱。
“怕是喝了一瓶都不止吧,这里好美,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顾离带我来的,我们认识了十八年,十八年来,很多时候,觉得闷了,我们都会到这里来吹吹风。站在这里往下看,这个城市任何时候都灯火通明。”
沫沫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顾离的种种,现在这个时刻,不方便说这个,只会令他更激动。她只试探似的问道:“这个地方怎么我不知道,你们打架了?”
“看得出来,还不都是因为你。”他随口答道,没有任何想要掩饰的地方,沫沫觉得这就是车恩俊好的优点,不像某些人,例如顾离,什么事情都要藏在心底。
沫沫知道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一路走过来,他们共同吃过的苦头,他们一起共度的青春岁月,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到也是,那你的意思是我该死,就该从这里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沫沫跃跃欲试的上前移了几步,的确风景不错,站在这里,俯视该市的全景,也别有一番美丽,她很庆幸自己没有遗传上妈妈的恐高症。
“你干嘛。”车恩俊却信以为真的将沫沫脱了回来,又继续道:
“顾离不得杀了我,在他的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是嘛,我到不觉得。”沫沫故作平静,其实内心像是五味瓶。
“逗你的,话说回来,我哪里舍得死,这个世界有太多让我留恋的地方,例如父亲,你。”
沫沫背对他笑了,“别老把我们说到一块,现在的我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看见冬天里那快要下山太阳了吗?我和他就是这样,不管我怎么想尽办法抓,但是始终抓不到。我们永远有够不着的距离,你懂吗?”车恩俊明白沫沫说的够不着的距离是指身份,他见过顾离的母亲,对于顾离的婚姻问题,她把门当户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是让她接受一个农村来的姑娘做她的儿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第十四章:把你对我的好都记着
? 他没有否认,“也是……那你就不要爱他了啊,何苦呢?既然爱的那么辛苦,你就来爱我好了,我比较傻。”
他知道这个问题很傻,可还是他问了。
本来一句玩笑话,他也没有想到她会回答。
“好啊,不过得下辈子,我肯定会向孟婆少要汤,把你对我的好记着。”
“苏言沫,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刚刚是谁解救了你。”
“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就悄悄的离开这里呗,到了哪里不也一样是生活,没了你们或许我还过得快乐些,”
“那你的学业呢?“他莫名地觉得难过,虽然明知道她吃过很多苦,但听她亲口说起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感觉,想到沫沫拥有那样傲人的成绩,他替她不甘,他为此感到遗憾,为什么没有在顾离遇到她之前遇见她,多好的女孩,
“肯定要毕业啊,我也计划过,毕了业就去西藏做义工两年,然后在去想去的城市找份好的工作,孝敬我的爸爸。”“西藏。为什么偏偏去西藏。”车恩俊从来没有听沫沫说起这个事情,满脸的疑惑,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平淡感人的理想,也满脸的崇拜。
“必须去西藏,因为那是我妈妈的家乡,我妈妈小时候是个孤儿,爸爸去西藏打工的时候认识了妈妈,妈妈义无反顾的和爸爸来到了这座城市,生下了我,12年前,妈妈得了眼癌去世了,走的时候她说要我一定回她的孤儿院报恩。所以,我一定的去完成我妈妈的心愿。”车恩俊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不幸,老天,为什么你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降落在她的头上呢?他朝天大吼:
“顾离,多好的姑娘,你他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那天没有白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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