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上风尘.

第68章


九康不得不承认,红色,与仟彩很配,这一身明艳嫁衣,把本来就很美的仟彩,更趁的风华绝代。
  “他心中本就住着一位,怎会与我有关系?”对着冰镜梳理着着装,荷花的发簪怎么弄都不好看,不知觉的皱了眉头。
  “小妹还是不会挽发呀!”底底的笑声传来,手中的荷花簪子被轻轻拿走,戴好的凤冠也被取下,打散的长发被把玩在手中,不一会儿,在来人灵巧的十指下,别上珍珠,戴上凤头的发簪,又从柜子中翻出连仟彩都快遗忘的头饰,一番打理下来,镜中人,明明未戴凤冠,却明明有一只栩栩如生的七彩凤凰在仟彩头上翱翔。
  仟彩左右看着镜中的美人,叮叮当当作响的流苏,掩不住美人银铃般的笑声,“呵呵,这么多年三哥还是没变,这一手可是把我们这几个货真价实的姑娘比下去了!”
  “你呀!”轻轻的敲了仟彩的额头,“都要为人妻了,还贫嘴!”伸手取来红盖头,搀着仟彩出了房门。
  白尚岩觉得今天喝的水不少呀,但是喉咙还是有些发干,双手还有些发酸,手心冒的汗都能下一场蒙蒙细雨了!
  “你……你是我,妻子?”
  明昊听到这句话被口水呛住,脸红脖子粗的不停咳嗽。项燕飞直接上来用脚踹,但是因为笑的太激烈,一点都没有力度,这一脚下去明昊身子都不带晃得,但是他身子不稳差点倒地上。
  排行老五的鼎哥哥脾气暴躁,一个箭步上前劈手拎住白尚岩的衣襟,“你小子什么意思??”
  “老五,他只是高兴的脑子坏掉了。”三哥凤鸣轩拨开老五的手,将凤鸣鼎弄到了一边。“白尚岩,礼成以后,我凤家的幺妹老九,便是你今生的妻子,我把他交给你,从此应是生死与共,携手白头。”
  “哥哥……”不知为什么,这郑重的喜庆中,仟彩却觉得有些悲凉。这种悲凉源自前方那位哥哥,话语似交代身后事,无端的想落泪。
  那悲凉只是一瞬间,眨眼间又是欢乐喜庆模样。各位宾朋开心的饮酒,开心的讨论,欢声笑语中,三拜礼成。
  谁也没有看见,有人轻轻拥住凤鸣轩,看着他那越发苍白的脸色无声的问:我想听你说。
  满座的宾客如蜃楼,如浓雾,渐行渐远,缓缓消散,四周静谧中,只听见鸣轩低的微不可闻的一声,“对不起。”?
☆、一五零 扯不断的姻缘
?  阿痴站在结界外,手中的凤凰花失去了色彩成为灰白,一片片的干裂破碎成了粉末。望着前面不远处窗内的身影,如此多年,还是一个看不出喜怒的背影。鸣轩,是我太贪心了么……
  敛了眼中的神色,丢下凤凰花转身离开。这位永远运筹帷幄沉稳矫健的君王,身影终是带上了疲惫与落寞。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注定,在阿痴转身离开之时,窗内的身影正好向外望去,看不见神色疲惫,只觉背影萧条。失去束缚的宝塔旋转着冲天而起,撞散了结界,凤鸣轩随着结界支离破碎的声音,也消散了……
  宝塔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成为一颗微小的星光,穿透了无尽的云层,砸在了凤凰蒲的大地上。沐浴了一场震荡而起的花露,竟是慢慢的拔了芽,抽了叶。
  许多年之后,这棵嫩芽长成了一棵傲立秀挺的云松。这云松也没有什么奇怪事,但当正午艳阳高照时,树下的林荫,是个正正方方的八角宝塔,飞檐砖瓦一丝不差。
  魔都的大殿内日日笙歌,自从他们的君王回来,各色美人收了不下千人。胭脂粉女人香熏的令人皱眉。而一向对比敬而远之的君王竟然一点反感神色都没有,反而继续高声谈笑左拥右抱的喝着美酒。
  这场魔君温柔的勒令不能停的欢宴,终究在七日之后魔君不胜酒力先醉而散。再醒来已经是两日之后,被妖魉一桶冷水淋下来,甚是狼狈。
  “昆仑的请柬,七日之后瑶池会。”
  魑魔捏着请柬看了半天,最后扔到地上仰面躺着,“夙凉,我梦见那年的芙蓉花开了。”
  “大哥莫不是想喝那赛仙老头的酒了?”妖魉不由得轻笑出声,自己斟了一杯酒,缓缓下肚。
  魑魔猛的坐起来,摸着下巴缓缓开口:“本君想喝他的醒酒汤!等我从昆仑回来。”
  妖魉有些哑然失笑,那白胡子胡赛仙从他手里出来的都是酒,还是头一回有要醒酒汤的,不知道他的胡子会不会一激动全抓完了。
  白尚岩呛出了一口淤血,脑子里面混混沌沌,有什么事情恍恍惚惚的记得,可是印象太模糊,仔细想又根本想不出什么。身上还有敷的药草,窗边还有研磨一半的草药,呼呼啦啦的只听见风吹树叶响,没有半丝人气。想想这里也就他和阿痴两个男人,内衬外衫都没穿的赤膊出来找阿痴去了。
  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一翻身就摔到了床下,连带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也飞出了不少,最后又晕死过去了。
  白尚岩不知道,只是自己睡了一觉的功夫,阿鼎就彻底的把自己的姐姐卖了出去,当然,自己的哥哥也有其中一份功劳。两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了,两位正主一位昏迷一位不发表意见。
  仟彩被阿鼎拽着北上了京城,
  白尚岩被带上马车一路躺着回了王子府。
  圣女亲自为仟彩穿上了嫁衣,盘了长发,胭脂水粉浓妆淡抹,眉间贴着花细,趁着红唇霞裳,美得竟有点逼人,让人不敢直视。仟彩看着一言不发的母亲,心中突然不舍了,她在外面游荡多年,这样的肆无忌惮只是因为不管如何,当她回到寨中,有人不论寒暑不论朝夕,都会有一杯暖茶。
  突然的,就这样的离开了……
  “我的姑娘,终于要嫁人了。”看着铜镜中圣女眼中有水雾升腾,仟彩的心暮然疼了一下,不揪心,却也是密密麻麻爬了一背冷汗。“母亲,您该高兴的。”
  茹娘隐着身形,眼眶红红,“娘的孩子,终于嫁人了,真漂亮!”?
☆、一五一 吾妻仟彩,此生吾爱
?  魑魔冲上昆仑的势头简直摧枯拉朽,还没曾见真面目,大老远的酒的醇香就飘过来了,也不知道是喝了什么酒,那些实力不俗的侍卫醉的是七七八八,没有几个是真受伤的。只是冲上山顶也没有见到西王母,反而是白泽好像早就知道他要闯上来似得在这等着,不退让,也没有嫌弃的表情,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
  魑魔也扭扭歪歪的回了一礼,然后一头栽了过去,真正的醉了。
  白泽的嘴角抽了再抽,果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呀?都一头栽过去睡了,总不能把人轰下山吧?看来西王母给他准备的词真是白准备了,没办法,白泽只好将他带回客房。只是一个转身,酒香就没有了,回去一看,客房里面那里还有魑魔的身影。
  瑶池里种着金莲,芙蓉,还养了一些小鱼,西王母正在瑶池边喂着那些小鱼。虽说昆仑山处处不凡,可是这池子里面的小鱼,还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最普通的凡间地摊上一抓一大把卖的小鱼,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鱼。这种鱼能出现在昆仑真的是让魑魔大跌眼镜。“不愧是魔君,坑蒙拐骗,为了目的,当真不择手段呢。”
  “惭愧惭愧呀,隔!西王母邀请,隔!受宠若惊,隔!”
  “看来魔君大人是喝多了。”
  “没有没有。”魑魔说着脚下一个不稳就往西王母身上栽了过去。西王母眼中的不耐烦毫不隐藏,伸手弹了一圈光晕就要把魑魔弹开。哪知魑魔随随便便一扭就把这个光幕给破掉了,西王母手腕再转,一指落下,石破天惊。魑魔双手画了一个园,内藏乾坤,似有天地大海,那石破天惊的一指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不起一丝涟漪。魑魔攥住那只手指,眼神清澈如昆仑山顶最清澈的湖水,那里有一丝醉酒之态。“真是稀奇呀,昆仑山西王母所用术法,怎么那么像我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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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期越来越近,仟彩的心里也越来越忐忑,她也不知道自己忐忑什么,亦或是期待着什么。而结婚的那一天,仟彩更是整晚的睡不着,在屋顶发了半天的呆,后来最终抵不过困倦在房顶上睡了过去。仟彩不知道,这天白尚岩也没睡着,刚好了个七七八八,忍不住来看看她,看见她在房顶上呆,就绕到她后面静静的坐着,仟彩看星星,他看着她。最后好不容易困极了才睡了过去。看到这样的仟彩,白尚岩的心,暮然很疼。“仟彩,你不想嫁给我么?”
  深夜的胡塞边还是有些冷凉,仟彩偎依着唯一的热源,眉头皱着,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不想当……另一个母亲……”白尚岩的心瞬时化成了一汪春水,想抚平了皱的眉,却怎么也抚不平,心疼的吻了上去,“我发誓,此生不二。”说来也是神奇,那眉头,竟是自己慢慢舒展了。白尚岩也是无声的笑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一个公主抱把仟彩抱回了屋子,细细的看着她的容颜。说来惭愧,这白尚岩除了记住仟彩那双清澈见底又灵气十足古灵精怪的眼睛,竟是未曾细细看过她的五官,如今细细的看,竟也是看痴了。
  第二日婚庆,仟彩一直都如同做梦一样被布置来布置去,坐在花轿里面,手心出汗,弄的帕子都能拧出水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一滴泪随着眼眶落到了地上,四周无数欢庆的祝福,白尚岩看出仟彩的手都是抖得,却只能不动声色。送去洞房的时候,白尚岩趁乱牵着仟彩的手,大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用力的捏了捏,因为经常练习刀兵,他的手显得粗狂有力,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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