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三国

正文 第七十九章、张芳第一战


狭小的的街道瞬间变成了炼狱战场,在这个没有纵深,没有迂回空间的战场上,所有的战术都归于无效。战斗,演变成为最为残酷的实力比拼,所有的人都是硬碰硬。比的,就是谁的功夫更好,谁的心态更稳定,谁的神经更坚韧,以及谁的手段更血腥。
    张芳,作为虎头镇出身的老人,这两年一直被徐振锋委以守家卫土,镇守后方的重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便碰上这等艰苦卓绝的战斗,不知道是他的荣幸还是悲哀。
    刚开始的时候,张芳确实被战争的残酷所震慑。不过,他毕竟是老资格的县尉,作为一个军官的战斗素养还是不错的。经过短暂的调整,他开始沉着的指挥着常山军这个未曾一败的精锐之师进行战斗。
    “常山所属听令,所有人列方阵,长抢手在前,弓箭手在后,全力杀敌。每五轮攻击之后,长抢手轮换。”
    这个布置很有针对性。邝鹞子的山贼和胡邦的家兵基本上都是刀兵,长抢手几乎没有,弓箭手更是少的可怜。在这种实力的较量之中,长枪兵这个长兵器兵种的优势被无限放大。以长抢手为基石阻挡敌人的攻势,以弓箭手为杀器,狙杀敌人的兵力。而且,张芳的命令中还考虑到了前方长抢手的体力问题。
    虽说这种轮换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兵力混乱,但是对于常山军地士卒来说,这个问题并不存在。良好的训练让他们可以在战斗中从容的进行战斗位置的调整。
    命令没有丝毫的差错,但是常山军以南门以中心的扇形防御阵地依旧在慢慢的回缩。邝鹞子就认准了一件事儿,那就是自己的兵力几乎达到了常山军的三倍。在敌人庞大的人数优势下,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常山军也不得不用压缩阵型的方法来弥补阵地上不时出现的防守漏洞。
    双方的人马都在不停的消耗,青石板的街道上双方人马的尸体足足堆了两层。血水如同小溪般顺着街道向地势低洼处聚集,形成一个一个猩红的水潭。
    士兵的咆哮声、兵器的碰撞声、低沉的呻吟声和百姓的惊呼声在交织在晨光中的上曲阳。火红火红的阳光让整个上曲阳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霞光,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战斗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持续了一个时辰,双方损失的人马都不少。邝鹞子听着手下不时传回来的战报,心中痛得滴血!战损率太高了,参与攻击的一千人在这一个时辰之内就死伤一半以上。而且,最让邝鹞子心惊的是双方的死亡比率达到让人心悸的一比五。
    也就是说邝鹞子平均用五个人的性命才能换取一个常山士兵的生命。这样的损失,换作任何一个主帅都不会好受!
    当然,这并不是说常山军只伤亡一百人。其实常山军的战损也相当高了。左右两翼总共五百的士兵伤亡数字也达到了两百,只是大部分都是受伤,真正战死的人数也只有五十来个。
    血淋淋的数字让人触目惊心,气急之下的邝鹞子无奈的下达了停战修整的命令。高死亡已经让他的手下丧失了几许战斗的勇气,强行为之,只会让那个本来就已经高的吓人的死亡比率几许攀升。
    除了邝鹞子,张芳和胡邦也一样气急败坏。张芳气恼的是常山军的伤亡人数居然达到了总人数的百分之二十。这个比例在常山军经历的历次战斗中都是十分罕见的高。想到自己第一次只会部队独立作战就创造了一个常山四柄死亡比例的新高,他的胸中就抑郁难解。
    胡邦气恼的原因同样是因为自己手下的死亡人数。战斗嘛,每一个主帅气恼的原因都大同小异。而在这种狭窄地域内的遭遇战,以命换命的打法战损率自任是居高不下。
    胡府,胡邦冷着可以结冰的脸,近乎咆哮的吼道:“胡集,给我滚出来!”
    瞧见自己老爷冰冷的脸色,胡集快步跑出来,小心翼翼的回道:“老爷,小的已经准备妥当,只等老爷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将那些该死的混蛋杀的屁滚尿流。”
    “停下来,暂时别动。派人去告诉邝鹞子,就是下一波攻击我们的人将不会参加。另外,与唐、刘、李三家联系,让他们尽量从族中多抽些人协助。”
    胡集不知老爷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聪明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即便是有问题也要憋在心里,绝对不能去触这个霉头。于是,他恭声应道:“是,老爷!小的立刻去办!”
    胡集离开之后,胡邦叫来自己的大儿子——胡胜。
    “胜儿,你马上收拾好金银细软前往洛阳,带上你母亲和妹妹立刻启程。行动要隐秘些,不要让其他的人瞧出破绽!”
    “父亲……”
    “什么都别问,马上走!”看到儿子疑惑的眼神,胡邦不容置疑的将之打断。
    胡胜不敢违逆,低着头出去了。在胡胜转头的那一瞬间,胡邦冰冷的脸上居然生出了一丝慈爱的神色。不过,转瞬就被万年不化的阴云所布满,只听他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恨声道:“邝鹞子,你想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第二次攻击很快就开始了。由于胡邦态度坚决的表明他不会参加,邝鹞子除了骂娘之外,只好将自己预留的中军投入到战斗当中。不得不说,邝鹞子预留的力量比左右两军都要强上不少,与张芳留下的二连、三连和一连残部越五百人拼了个不分胜负。
    虽然整体战斗力依旧赶不上常山军,但这次的死亡比率降到了一比二。
    邝鹞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哼!拼两翼我不如你,但是这中军,最终的胜利者将会是我。”
    一比二的死亡比例虽然让邝鹞子心疼,但他手中的中军人数达到了一千五百。就算用两个换一个,拼到最后,他也还会剩下五百人,而且,他还有五百人的预备队。即便那些预备队的战斗力远不如精挑细选准备的中军。但那个时候,常山军应该也没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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