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时代

1-7高德老头的嘴脸


高天蓝的到来两人也没有发觉,眼看气氛不对啊,高天蓝他慌忙喊了一句;“爹妈,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一愣,母亲一看是儿子回来了,赶忙站起身来,这时,高天蓝的父亲手中那烟斗对着他就是一动、一扔高天蓝也不鲁莽,身子往左边一偏,脚下步伐一动,一个闪身,就闪避了过去,那烟斗扔的时候极其用力,他闪避过去后,速度依旧不减地,,‘啪啪啪’,一下子就撞墙上去了,烟斗被撞得四分五裂,里边还在燃烧的烟叶散落了一地。
    高天蓝一看这架势,心说不妙,父亲这么些年一向对自已不好,这次发这么大的火,一定和自已有关,难道是高凤的事情二老知道了。
    怕什么来什么,高天蓝这几日的运气还真的不好,他父亲站起身来,大吼道;“小子,高凤的事情你怎么搞砸了,我乡亲里都说遍了,今年正月十九的时候来我家吃喜糖,现在呢,全村人都知道了,高凤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子订婚了,全高家村都知道,你这不是要人家看我笑话吗,啊。”
    高天蓝一听,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他父母正在气头上,只听见‘噗通’的一声,高天蓝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高天蓝道;“爹妈,孩儿不孝,请你们原谅。”
    “哼,几句漂亮话就原谅你,想得美。”高天蓝父亲一赌气,气冲冲道。
    老人家是一个直脾气,虽然他一直对高天蓝不好,只觉得高天蓝这孩子与自已不像,反观高天蓝那失踪的哥哥像自已,而且高天蓝这孩子没什么本事,一点儿也不像自已的脾气,再说高天蓝这幅1米78的身材,魁伟得很,而自已与老伴不过是1米6左右的身材。
    高天蓝母亲也不劝说,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这些年根本无法与身边这个男子说上几句话,也许真的是因为高天蓝不像他,还有两人年轻的时候各自有过一段情,不过出于未知的原因,最后两人结合了。
    好景不长,在生下他哥哥三年后的那天,她再一次遇见了那个男人,并且离家了三天,这三天回来以后,他的母亲不多久就怀上了高天蓝,可是生下来的高天蓝却被公婆说了句;“这孩子神情怎么不像啊。”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所以高天蓝父亲一直对于他的身份耿耿于怀,老人也不懂什么叫做亲子鉴定,也不懂的什么是家和万事兴,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对他不好,当然了高母与高天蓝父亲的这事情他们也是不明白的。
    看着这一幕幕的事情又上演了,高天蓝心中也不难过,这就是父母吧,平时里控制欲太强,总要替自已安排这个那个的,而自已努力了、奋斗了、流血了、流泪了、哭了、痛了,却只有自已承担,母亲还好一些,知道事情不能太过,而且看向自已的眼神充满了溺爱,父亲就不一样了,整天紧绷着脸。
    高天蓝父亲一看冷场了,不紧不慢地问道;“天蓝啊,那高凤的事情怎么了,你说说吧?”
    高天蓝一听,心中冷笑道;哼,你当然只顾及你的面子了,我们娘俩的死活你几时关注过。
    高母一听,急忙附和道:“是啊,天蓝啊,你赶紧说说吧,我和你父亲都想知道。”
    ‘父亲’,这个词语多么生疏啊,高天蓝记得自从懂事起,好像父亲开始学会打母亲了,母亲经常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不说娘俩那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就是这家庭暴力吧,高天蓝家可是高家村出了名的,就连隔壁村对这事情也是如雷贯耳的。
    当下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却换来了父母的埋怨,当初都说了,不要去管那个狐狸精,你偏偏去,这下好了,把以前的钱搭了进去了,现在可好,人家都跟别人跑了,人财两空了,这不要脸的东西。
    高父骂骂咧咧的,高天蓝他多想要说;这事情不怨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了,是啊,连自已也找不出一句话可以轻易说服自已的,何况是一直很固执的父亲。
    高天蓝在父亲走后就站了起来,他颓废地往长椅子一坐,外面下起了雨,雨纷纷。
    高天蓝的母亲一看儿子这模样,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叹了一句;:“孩子,你的路还很长的,这个女孩没有缘分,那就找下一个,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看开点吧。”
    高天蓝心说;其实啊,我已经看开了,只不过体力透支了,这几日没有好好吃来着,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柔弱啊。刚刚要开口,解释一下,高母说了句很震撼人心的话。
    高母大手一挥,目光往外边看去,她眼神坚定,充满豪情壮志道;“天蓝啊,万水千山总是情,这中华儿女千千万万,一个不行接着换,一颗树上吊不死,多试几棵总可以吊死的。”高天蓝一听,差点哭了,这母亲还真虎悍啊。
    洗了澡,冰冷的水滴落在他身上,高天蓝习惯性地想起了高凤,心中却一片片问着为什么,我以为心该空了,却满满的装着不舍,还有你问候的音色却悠悠的,像一首歌、在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轻轻唱着,让人割舍不得,记忆啊,你别说了。
    他与母亲早早吃了饭,各自休息去了,天一亮,对面高凤家却敲锣打鼓的一片片热闹,这就把高天蓝给吵醒了。
    他才刚刚起来,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刚刚一伸头,迷糊的眼睛还没有睁开,这来人就亲切叫道;“天蓝啊,你起来了啊,来来来,这是我女儿的喜糖,你快来尝一尝,三十块钱一斤呢,可甜了。”
    来人瓜子脸,眉开眼笑的,身材1.6米,那叫矮小,他身穿一件崭新的花衬衣,下身一件紧身的长裤,脸上虽然露出了笑容,笑得很甜,尤其是对着他的时候,但是高天蓝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高母一看,客套对着高凤的父亲说道;“那个先放着吧,天蓝啊,赶紧去洗洗,就吃饭了。”
    高母解围,他红红的眼睛才算是没有落下眼泪,哪知高凤父亲不饶人,明知道两人的事情,却伸出手急忙喊道;“天蓝啊,赶紧来吃一口啊,可甜了,老头子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糖呢?”
    高凤父亲这女儿订婚,可是吧整个高家村搞得热闹得很,早上又是分发喜糖又是给红包的,高凤家又离高天蓝家才十来米的路程,这高天蓝家外边空空荡荡的地面上早就人满为患了。
    钱是一个好东西,而且是可以买到一切物质的东西,有钱赚,而且是干净钱,这对于老实巴交高家村整个一大群守墓人来讲,那可是极其有着吸引力的,大家一大早就在这边一个劲夸赞着高凤父亲,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直把高凤父亲捧得只有天上有地下无的。
    高凤父亲头痛脑热,想起这高天蓝竟然没有,一下子就炫耀到了高天蓝家里。此刻正眼巴巴希望高天蓝拍一下自已的马屁,自己女儿嫁了一个好女婿,只要他好好说句好话,到时候红包说不定多给一些。
    他铁着脸色,高凤父亲一晃神才恍然大悟,他都忘记了一起高凤与他可是村里人人称赞的一对,这看见高天蓝的脸色不好时,他才意识到,这年轻人可是照顾着自已整整三年的孩子,不说这三年吃饭的钱哪来的,就是自已三年一直躺在床上,那时啊,病魔缠身,大小便失禁,是这孩子一直起早摸黑照顾自已的。
    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高凤父亲可谓是骑虎难下,心想;这一走嘛,别人以外我老高怕了这小子,现在我身价不同了,怎么能和这样的乡下穷小子一样呢,低声下气多丢人啊,但这不走嘛,哎呀妈呀,还真是对不起这个孩子。
    高凤父亲脸色变幻无常,神差鬼使地说了句;“叔叔给你红包,很多钱的啊,这钱你拿着。”也许是出于愧疚,也许是出于羞辱。
    高德的那一红包鼓鼓的,圆圆的,里边至少有一两万,对于乡下来说,这红包太大了。
    这一句,全村人都围起来看热闹了,高天蓝一听,心如死灰,本来还抱着一丝期望的,现在脸色差得很,不过高凤父亲这一说漏了嘴看着高天蓝这模样,气得恨不得扇了自已几个大嘴巴,自己怎么怎么缺德啊。
    尴尬地笑了笑,老高点头哈腰也就想要离去,高天蓝母亲不干了,立马指着老高的鼻子骂道;“高德,你他吗的还有人性吗?”
    老高脾气一直很冲,立马对着高母吼道;“怎么啦,怎么啦,我就说了句不成啊。”
    高母一听,气得连连骂道;“好好好。”三声过后,她呼吸稍微急促了些,胸口那是上下起伏,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我想要说的是,你——真——他——妈——的——不是东西,畜牲。”
    老高一直对高天蓝在高中的时候把他女儿给泡了耿耿于怀,虽然无法确定女儿是处女膜完好的,可是一直都看高天蓝不顺眼,用比较确切的话语说,就是,奶奶的,这女儿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虽然没有那么夸赞的什么一把屎一把尿的,但也算我亲闺女,你呢,就一个野种,不知父亲死哪去了,这倒霉的孩子竟然还碰我女儿,他吗的,还是先上车后买票的,想想就来气儿。
    当下,老高可不管那么多,对着高母吼了一句;“管好你自已的儿子,我高德在高家村那可是一个堂堂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怎么就不是东西了,你以为你们家是什么东西啊,我呸,要不是看在以前的份上,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今天回来这里,这什么破地方,我压根儿就不想来,还见你生的这个不知名的野种。”
    高德话一出口,众皆哗然,就像炸开了窝一样,高母一听,‘哇’地一下子就哭了,这下子高天蓝傻了,高德,也就是高凤的父亲一看,气呼呼地摆出了一幕拽拽地模样,高天蓝最气的就是有人欺负自已母亲,这一看高母哭的委屈的模样,那什么高凤,这什么高德,管你是谁,揍了再说,一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对着高德轰了过去。
    同时,前方门口传来一句撕心裂肺的声音;“高天蓝,不要啊。”
    声音如此熟悉,有些刺耳,他全身一颤,这下也好,算是及时叫醒了他,这使出的力气顿时下降了**分,可还是一下子照样把高德打飞了。
    高德捂住胸口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而高凤与高天蓝四目相对,高天蓝脑子里‘轰’的一下,怒气全消失了。
    四目相对,留下的不是饱含幸福的泪水。而是夺眶而出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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