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死底里

第六回.
    汤默森解开了困在腰上的绳子，走进了那成千上万的虫子尸体中，看着呗摔晕的黑影，猛的解开了那猫脸的面具。
    这时候韩笛四人也急匆匆的赶了下来，看见他苍老满是老褶的面孔，不约而同的说道，“是他？！……”
    … … … … … … … …
    纳兰雪和樊凡的关系似乎又拉近了一步，因为是要干什么都要集体出动，这才因为纳兰雪有重要的东西要去自己的车里取，樊凡，井野·爱和夏薇薇，外加多日不愿意在搀和任何诡异事件的林凌这才一起在半夜离开了寝室。
    五个女生走在学校停车场的大路上。夜幕依旧黑暗无比，井野·爱很不情愿的说了句，“纳兰大小姐，到底是什么东西，非要在深更半夜的来取，就不能等到明天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东西最喜欢在晚上出没了。”
    井野·爱口无遮拦的说完就感觉到后悔了，自己细嫩的皮肤上立刻起来一层小米粒的疙瘩，“好冷啊，抓紧拿了东西，我们抓紧会寝室吧，好黑哦！”她补充道。
    林凌则仅仅的依偎在夏薇薇和樊凡中间，一步一跟的仅仅的贴着两个人。
    “当然是很重要的东西，生死攸关啊，如果这个东西拿到了我们就都不会有危险了。”纳兰雪本来是要说‘不会死’的课她还是改变了一下措辞。
    而他们来到纳兰雪的警车旁，看到一个慢慢装着垃圾的垃圾箱旁，还站着一个穿了校工服装的环卫打扫工人，“啊？怎么搞的，这么晚了竟然还有工人在这里清洁卫生，真可怜。”最为胆小的林凌张口说道。
    “那你不好好学习，净顾着谈恋爱，小心以后会像他清理垃圾桶啊。”夏薇薇指着林凌的小鼻子开玩笑道。
    井野·爱和他们大不一样，她很疑惑的停了下来，“你们说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打扫卫生，而且学校里还有那些东西，这个该不会……”她的话没说完，表情却是先变的紧张兮兮起来。
    几个女生被她这么一说，都几乎吓的要叫出来。
    正逢上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那动静有点像半夜的狼嚎，“不会吧？”樊凡姐。
    几个女生这时候才后悔真是不应该大晚上的出寝室，而且现在的校园怎么会有人呢，这个校工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现今这个金钱社会，一个清洁工才赚几个钱，又几个校工肯任劳任怨的在打扫卫生？如果不是校工，那么眼前的这位到底是什么？
    “哎哟！”那个校工忽然转身，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五个女生着实的吓了一跳。
    几个女生看到他一副苍老慈祥的面孔确定他是一个人这才安放下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老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打扫？”看到他这副样子的纳兰雪心中已然有了定数，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位校工是谁就装模作样的问。
    “什么啊？我再不过来看看这里的垃圾箱就快堆满学校了，那几个年轻的，光知道看钱，能偷懒都不愿意多干一点活的，”慈祥的校工解释道。
    没等纳兰雪在接话，樊凡的眼神中似有别样的光彩，别人可能没在意，可近在咫尺的纳兰雪却真真的看到了，她的瞳孔稍稍的扩大了一些。
    “老伯，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为什么我一见你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是很熟的那种！”樊凡说着向前靠近了两步。
    “没……没有……”
    “老伯你虽然外表已经年过花甲，可你那一双清澈的眼睛，还青春犹在，这双眼睛？……”樊凡继续说着。
    “铃铃铃！”这一刻，纳兰雪的手机突然响了，那几个人都下了一跳，几个女生再度惊出了一身冷汗，“谁啊，要不要那么吓人的。”夏薇薇十分厌烦的说了句。
    校工也跟着向黑暗的角落后退了两步，没再说话。
    纳兰雪一皱眉，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韩笛！”环顾了一下四个女生，又看了看躲进暗处的校工，接听了手机，“喂！”
    “喂！我韩笛！你们现在在哪儿呢，快到我们这来在校医院病房，我们抓住凶手了，确切的说是那个汤默森抓住凶手了！”韩笛的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击中了五个女生，待他沉默了几秒钟时间，“你最好先不要通知警察局。”
    “为什么不通知警局？”纳兰雪的这句回答口音特别重，生怕某个人听不见的样子。
    “因为……因为那个汤默森怕被抓，好了就这样你们快过来吧，我想有你监督不会出问题的。”说完韩笛挂断了手机。
    她们还在震惊，没有再给校工多说什么，五个女生急匆匆的向着校医院赶去。
    剩下的唯有那站在停车场黑暗角落的校工，他缓缓的摘掉了脸上的一张□□，暗叹道，“哦？还有人得到了它？”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
    五个女生匆忙的赶到了校医院。
    可女生们刚刚靠近校医院的时候就闻到了那股子刺鼻的味道。那股子怪味儿就是烧死那学会飞的虫子的味道。五个女生都看傻眼了，这里究竟怎么了，怎么会有那么多虫子的尸体。
    见到五个女生匆匆赶来，幕擎宇和黎青树快速向前迎了上去，“你们快来，我们抓住凶手了，良你们都猜不到凶手是谁！”
    “什么？凶手，真的是人，不是死神，不是恶灵？”夏薇薇问他们两个。
    “那肯定的是人啦，不然怎么抓的住。”黎青树又故作神秘的炸了眨眼又紧忙回答，“凶手竟然真的是姜教授，就是那个老乌龟害的我们那么惨的！”
    “什么？姜教授？！”五个女生异口同声道。
    走进漆黑病房，直接去了姜教授的办公室，因为他就被关在那里，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姜教仅仅是摔伤了腿，虽然看着肿的像大象腿，目测推断顶多是骨折，或者骨裂，并无大碍。加上他还能活动，能忍得住疼痛，没有人不佩服这老头子的体格。
    这次不怕他在人间蒸发了额，有两个男生负责盯着他，其中还包括汤默森，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见到五个女生和去接他们的幕擎宇进了办公室，任谁无一不是义愤填膺恶狠狠的瞪了他几眼。这也是姜教授早就预料到的，不撒泼开口大骂，或者摸起什么东西上来就打已经算是这帮学生素质高了。
    黎青树随手把姜教授办公桌的台灯打开，又走到了门后，把房间内的点灯关了。很多人都不解，疑惑的看着他，他嘿嘿的笑了笑，“我看警局审犯人都是这样的，制造点气氛！”
    幕擎宇微微一笑，心想这下也装一把大盖帽警察过把瘾，赞赏的点了点头。
    唯独只有纳兰雪白了他一眼，“你侦探小说看多了吧，要什么气氛，让他再跑了怎么办，去把灯打开，亮亮的。”
    黎青树一听抓紧跑到门后把房间的灯打开了。
    大家纷纷找地方做了下来，看着姜教授的样子，姜教授并不气也不恼怒，就好像原来那个给程俊生教课的那个慈祥的老教授一样。
    并没有人开始问，他已经开口说话了，“看来天要亡我啊，原本可以夺得天下，乃至是征服世界的，哎。”他无奈的叹息，眼神中多了许多绝望。
    “有什么疑惑不解的，问吧，我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他的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不以为意，他杀了那么多人，迟早是要被判死刑的。
    “很好，感谢你的合作！只是现在我应该称呼你姜教授还是称呼您为死神大人！”汤默森坐在姜教授的对面，看着被绑住双手的姜教授故弄玄虚的说。
    “呵！还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不抓紧时间，就没时间了！”姜教授又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那好，第一个问题，王少阳是不是你杀的？”纳兰雪一拍桌子当机立断的喝问了一句。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这个可怕的魔鬼，但是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是！”叫讲授一抬头，摔了一下垂在眼角的头发。
    “那他，他是怎么死的？”纳兰雪被这当头棒喝一样的答案给说的有点蒙了，不知道接下来准备好的问题该如何进行下去。
    “他是自杀！”就放佛看待无知的小毛孩子一样扫了一眼其他人，继续讲道，“他的确是自杀，只是他是被催眠后自杀的，二凶手只是一张纸，上面写了布满催眠效果深深刻在他内心深处天堂般向往的文字，于是他就死了！”
    姜教授真是语出惊人啊，听说过有催眠大师可以让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催眠，但是也需要人有短暂的接触，可文字催眠者太过骇人，岂不是如果他想要杀人的话每个人发一张带有催眠文字的纸就可以把所有人都杀死了。
    “这不像你们想想的那么简单的，这是要对一个人的内心有深刻的了解，长久以来的观察和他最想要的内容加上一个他非常感兴趣且安静的环境才可以成功的。”姜教授解释了其中的原理，更是让在座的孩子们毛骨悚然，他们为了秘密谋杀王少阳到底下了多少工夫。
    “于是，你把文学系学生档案的文件夹里塞进了那张可以杀人的纸，然后那纸呢？”似乎更了解内部原有的汤默森透过那遮住了全脸的口罩幽幽的开口道。
    “哟，问得好，难怪你会抓住我，这也不算是我的过失了，纸上有磷粉，当接触到体温一段时间后会自然，为了消灭证据现在早就化成飞灰了。”姜教授还真是有问必答，快速的说道。
    纳兰雪看了看遮盖着面目的汤默森，没有再开口说话，等待着汤默森继续问。
    汤默森也会意到了纳兰雪的用意，于是又开口问，“那么我问第二个问题，这几样东西是什么？”说着从他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几样东西，一一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几样东西，一缕乌黑的头发，一根颜色微微发褐色的蜡烛，一个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密封完好的玻璃瓶，还有一只已经发臭生蛆的黑猫。
    姜教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看汤默森，“你是谁？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
    “我？”汤默森低沉的说，就练其他人也吃惊的望向汤默森，大家一直都在怀疑，一个死去了两年的人，怎么会再次出现，这个人真的是汤默森吗？
    “你有没有听说过，死神的笔记是一个残本，而我是死神笔记下半部的拥有者，至于我是谁吗！沉默森林！”汤默森丝毫不在意姜教授知道他是谁，他始终也没有看向那些投来目光的人们继续说。
    “哦？汤默森？你不是死……”姜教授话说了一半，然后又恍然大悟的道，“哦，你看我这脑子，你有下半本日记，所以你没那么容易死，很不错，很不错，我校也能出你这种人才。”
    说完姜教授用眼神盯着桌子上的几样东西，“那长着像头发的东西是一种带有生物电的细菌，各种结构和样子都和头发很像，只是它们嗜血，以血滋养生长，这就是为什么，程俊生身上的头发会长长，那是因为沾染了程俊生身上的血，当然那不是程俊生的血，是我事先灌进水管的，不然水管里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流出血水和头发。”
    变态，老变态！每个人的心中都这样暗骂。心想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老师，研究这些可怕的东西。
    “好很好，纳兰雪记录好了吗？我想在这里插问一个问题！”汤默森又问负责记录的纳兰雪。
    纳兰雪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姜教授却开始先说话了，“问有关綦妙的事吧，看来你是个很懂行的人，你装死的这两年，没少下功夫。”
    看到汤默森默认。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只知道那个黑猫拥有强大的生物电，借助生物电可以操控尸体为我办事！”姜教授坦然的回答。
    “好，那么请你继续！”汤默森不以为现在的他还会隐瞒什么于是继续开口问。
    “那根颜色有点古怪的蜡烛很简单，里面掺了点仙人球毒碱，燃烧的时候会挥发。”姜教授知道这里在做的都是各个学科的尖子生，关于仙人球毒碱的资料肯定有人知道，也没做解释。
    仙人球毒碱当这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他们有一半人就明白了，汤默森还是解释了一句，“哦？致幻剂吗！你可真下心思。那么瓶子里呢？这是程俊生床上搜集来的！”
    “嗯！”姜教授表示宽慰，汤默森能体谅自己不能动告诉了他里面的东西，“是我研制出来的东西，只不过是加强板，这里面是一百五十多种杆菌的复合产物，可以再几个小时内把一个活人化成液体，甚至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至于名字吗，化尸水知道吗。”
    “嗯，很好！”汤默森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的眼神中更加的震惊，“什么，你是说俊生被化成了水？他真的不是被你们抓起来吗？”韩笛不可思议的问。
    “他是我的学生，只是胆子小了点，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拿他做一些小小发明的实验，呵呵，化成水还怎么了，留着也没用。”早就丧失人性的姜教授，丧尸一样的变态心理表楼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