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么能吃,让正在哺乳期的同事惊讶!
喂孩子还要遵守时间,三个小时喂一次。书上是这么说的,过来的人也是那么嘱咐的,可是三个小时没到儿子又开始哭闹了,这时婷抱着孩子,孩子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抱起而停止哭闹,而是很委屈地哭声更大了……婷,看着自己不能喂养孩子,愧疚的泪水总是伴着孩子的哭声一起流出来,惊天动地的响动,G也别想睡觉了,他得起来冲奶,别看他是个粗人,算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给儿子冲奶是一丝不苟的,用开水按着婷告诉的奶量、加水。然后不停的晃……可是奶就是不凉,三个小时已到,孩子还是吃不到。
终于奶凉了,孩子也哭得嗓音有些嘶哑……婷的泪水也流尽了。
每天上演着这一幕,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婷开始琢磨着,她用凉水杯把白开水晾凉,再冲奶的时候,用一半热水把奶粉融化后,兑上凉开水那样儿子很快就能吃到了,效果果然不错,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儿子也配合了三个小时吃奶的习惯,打破了新生儿吃寸奶的天性。
女人天生就有母性,不管是如花似玉,还是倾国倾城……一旦做起了母亲来,全世界就没有谁了,婷也一样,在她的眼里只有儿子。
G开始抗议了,那小子是谁啊,他才来……
不管怎么说,有丈夫在家,能搭把手这日子还算好过。G的厨艺也不错,能坐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也能蒸包子。记得儿子快要出生的最后的那几天,婷就想吃萝卜菜包子,早上G把面发好,等晚上回来包,可是那天却加班快半夜了才回来。他见婷还没睡,就问包子吃到了吗?没有啊,G知道婷不能做饭了,笨重的身躯外加双腿浮肿,翻身都费劲……他以为婷的母亲会给女儿做的,原来婷没有和母亲说,一是母亲身体不好,二是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在结婚的头天晚上父亲就郑重其事的告诉婷,结婚了别有事没事的回娘家叨扰……
半夜了,包子才好,婷终于吃到了想念多时的包子,那一次她吃了四个,吓得G连忙说,明天在吃吧,别撑着。不吃已经撑得慌了,那一夜折腾地谁也没睡……那小子在肚子里闹得慌!
丈夫的工作单位流动性很大,不能固定在一处,俗语说:钻探钻探妻离子散,虽然不是钻探,只是人家勘探完了,去建设的单位。天南海北的走,当初婷的母亲想在山城给婷找婆家时就是不喜欢父亲这样的单位,不是父亲的霸道,也许婷就不会步着母亲的后尘了。命运总是这样的捉弄人……
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丈夫出门了,此时正是初春时节,八三年的春天虽然阳光明媚,可是乍暖还寒的北风还是很凛冽。气温也很低。
丈夫在家的时候,炕就有些冒烟,那是租人家的房子,之前不知道住过多少家。炕什么时候掏过没人知晓……婷没有经验,丈夫也赖得扒炕,何况过日子就是那样回事能躲避一时是一时,虽然那时的他不是很懒,但是还是有一般男人的懒惰。
炕,终于在飘着小雪的阴天里,拒绝工作了。满屋的黑烟弥漫着,呛得婷眼泪直流,抱起孩子去了婆婆家,说了许多的好话,婆婆才答应帮忙带孩子,一辈子不管两辈子的事是婆婆的口头禅,今天算是开恩,终于收留了孩子。
把孩子放在了婆家,婷回到家,掀开炕被,结婚做的炕被已经熏得黑一条,黄一道的。惨不忍睹。把炕被卷起,放在一旁,然后掀起炕席。用铁锹起炕面上的土,起出的土放在地上。用手把码炕洞的砖一块块拿出……最后剩下一条被炕灰堵得满满的炕洞,拿起土篮子,用铁锹装,不知道倒出多少土篮子,只知道那炕洞的灰堆的像小山似的!
终于可以看见从炉子到烟囱那一条顺畅的通道了……
和好泥,把砖按着原样摆放,最后把炕面抹上。大男人都不愿干的活,一夜之间被小女人完成。
不是同事早上到婷家里借东西,婷不会炫耀自己被逼急了什么都能干。还是那个同事将婷如何一夜没睡,如何在家扒炕的事说与外人……
为什么没叫弟弟,为什么没叫父亲?婷没有说家里对自己警告,只是嫣然一笑,自己的事情自己办?
婷,原来这么能干啊,让大家对婷刮目相看,其实,婷是很能干的,只是和外表不大吻合罢了。
生活,考验着新婚不久的婷;生活,磨砺着外柔内刚的婷;生活,也许对世人不那么公平!
正是:水龙吟生活
夜来冷风搜搜,北国已银装素裹。寒鸦悲鸣,月上梢头,凭栏闲愁。萧瑟季节,镜里花曳,水中杨柳。往事空回首,好花难留,徒留下、人消瘦。
旧事蓦然回首,历历在,萦绕心头。如今仍有,余悸残留,伤心泪流。恁时多凄苦,恰年少,不知品味。待到暮年时,纵观风月,泪盈满袖。
《中篇》(婚姻生活)13 磨合
13磨合
磨合,这个词语在大街上经常能看到,就是某台新车开在大街小巷中……提示着人们我在磨合,别嫌我开得慢,磨合期对车辆和车手而言是一个过程……车手要适合车的秉性,而不是车适合车手的秉性……
婚姻也是有磨合的过程,不同的是两个人都要适合对方……而不是像车和车手那样让车手适应。
婷的婚姻也是如此,生活在两个家庭背景里的人,受着不同文化的熏陶,也需要有磨合期……这个磨合期经历过婚姻的人都能体会到。
首先的是性格问题,在之前提到的婷文静美丽,G豪放仗义。当然了除了身高不那么理想之外,还算有男子气。长相并不难看……
性格可是大问题,G在结婚前,可是狐朋狗友一大堆,每天晚上要在一起胡闹到大半夜,G的母亲也不管,就是一夜不归她也不找。在这样的家庭生活的人不适应结婚。有些放浪形骸……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苦苦地追求婷,把婷硬往他的生活圈子里拽。
他首先把好朋友在当地被称之为地头蛇的S领回家,那人还算仗义,知道婷结婚没房子,就主动帮忙找房子。婷现在租的房子就是他给找的,当婷和G随着他找房子的时候,婷做梦也没想到那人就是传说的地头蛇S。记得那天找房子,挨门挨户的找,人家都说不租,S也没有因为遭到拒绝而烦恼,还是笑嘻嘻地和那些女人们调侃着,说着一些随意的话!
今天S来到婷的家,说话也很文雅,看不出是那种东头跺一脚西头乱颤的主,嘻嘻哈哈的还有点大哥样,不过不管怎么的掩饰眼里还是不时的冒出凶光……让人不寒而栗。
在婷家,G和S在厨房里做饭,S不让婷动手,那个S还算仁义,他告诉G媳妇多漂亮啊,别不当回事……
看着他俩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婷感觉自己对丈夫了解太少了……她回忆起,前天房东大姐的话:"那天你们跟着S找房子,其实房子有,人家都不愿租,谁知道他领的是什么人,都说你可惜了,怎么找了那么个主。现在看来你们和S不一样。我才放心,我也是幸运的。之前我还提心吊胆的,生怕生出许多事端来。你住我家是他强行的,不让住都不行,租房的押金一个劲地往手里塞……你知道吗?你们走后S怎么对待人家的,挨家去骂,还砸了人家的玻璃。”啊!原来地头蛇是那样的……
G和S怎么认识的,无从考究。单从一次调节纠纷中就能知道S在当地的分量和G的友情……那是婷结婚前两天的事情,那天晚上天刚擦黑G带着婷的弟弟出门兜风,快半夜了弟弟也没回来,母亲有些着急,在焦急的等待中弟弟终于回来了,头被白沙布包裹着,白沙布还渗着血丝……着实让家里的人吓了一跳,弟弟说:“不好了,我姐夫和人打仗了。我的脑袋被人用石头打破了,我去医院巴扎时,医生告诉我,你们遇见大麻烦了,那人是个恶霸。”妈妈忙问:“你姐夫呢?”“我姐夫被一群人截住了!”弟弟脸色苍白地急促的说。妈妈有些发慌了,真是不吉利,后天就结婚了,弄不好婚期会遥遥无期。(那时有个迷信说法,婚期不能更改,如果更改会不吉利的!)妈妈没好眼地瞪着父亲,心里说都是你喜欢的好女婿!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听到敲门声,爸爸把门打开,是G回来了,只见一身白色的衣裤被鲜血染红,此时妈妈可吓得不轻,细看身上没有伤……
经过询问才知道战斗的经过……事情是这样的:G骑着自行车带着弟弟漫无目的闲诳,这时有一个三十多岁的车轴汉子,拦住了去路,这厮有些醉意……口里说着:兄弟借火!G看着这厮不顺眼,就回了一句:“你他妈的和谁说话呢?”其实那时人们打仗很简单,并没有什么恩怨,只是一个眼光,一句问话就会碰撞出战争的火花。那人一听G的话有刺,虽然对他妈不孝敬,但也不允许说出带他妈的脏话来。话不投机,两人就不再搭话,那个车轴汉像一头狗熊似的朝G扑来,G并没有慌张,微笑着,“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皮子紧了吗?我今天给你松松……”那人刚靠近就被G给绊倒,紧接着使用了拿手的绝技神“踢”。不远处,窜过两个年轻人,原来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那两个人以为借过火就没事了,远远的等着,没想眨眼之间就打起来了。见大哥吃亏哪有坐视不理。于是三对二摆开阵势……婷的弟弟不算数,被人用石头把脑袋打破,G见弟弟的脑袋破了,感觉回去没法交待,于是使出平生绝技,一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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