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女儿

第46章


G无奈只好开着车带着他妈妈去了医大,他妈妈去医大婷自愿跟随……儿子自然也跟去了。
头天晚上,婷的小姑子打来电话,询问她哥哥明天干什么?G告诉她带妈妈看病,她妹妹问用她去不?G断然地说:“不用!有你嫂子呢……”
那是G回来第三天的事情,婷早早地起床,来到婆婆家,婷将婆婆扶下楼,其实婆婆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她想让别人重视她……看病是小,让儿子带着兜风才是真!
在医大,G给他母亲进行全面检查,检查结果发现脑供血不足,是颈椎输出口变得狭小造成,还要进一步检查……那一刻G显得很焦躁:“怎么这么倒霉,命运安排要把我扔在沈阳!真不应该带她来看病……”等待结果的时候,G不停的打着电话,仿佛有大事将要发生似的,坐立不安……
经过反复的检查,经过专家确诊,婷婆婆的颈椎是老化,近八十的人颈椎输出口变细很正常!婷看到G仿佛松了一口气,对他妈G可没有耐心,此刻真恨他母亲难缠。
在医院都是婷陪着婆婆,G不知道躲到那个角落里对着电话说着悄悄话,电话在他回家之后就没停过……婆婆此刻坐在休息室和众人聊天,婷为她买水。当婷拎着矿泉水走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患者问婆婆:“那是你闺女?”“不是,是儿媳妇”。婆婆,今天没有说婷的坏话,当听到有人说。你儿媳妇真漂亮时,婆婆也夸赞起媳妇来,这可是大年初一第一回,之前从没有过。
G躲着婷鬼鬼祟祟打着电话,什么事情这么忙?让儿子鄙视起他来……妈妈,你怎么不问问他给谁打电话?他回来干什么?
名存实亡的婚姻,让婷怎么和儿子说……
终于检查完毕,婷馋着婆婆上了车,离开了医院,G显得很不耐烦,对他妈发着脾气……也许人老了,当年的风光不再,也只好忍气吞声了。一帮儿女都敢训斥她:“钱是大风刮来了,你怎么随便糟蹋……你有什么病,竟花冤枉钱。”
婷,有些可怜婆婆了,她的心很软,看不下去G和他的姐妹们这样对待他们的妈!何况婆婆已经苍老,婆婆的苍老让之前对她的怨恨烟消云散……有的只是同情!
终于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G要回北京了。儿子要去同学家,G说顺路送儿子,望着他们父子离去,婷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见不到G心情会好些,不喜欢看着他貌合神离的表情!
G每次从北京回来,她妹妹都和他通电话,这对兄妹什么时候这么热乎……之前可不是那样的?儿子也在乎他老姑的电话,仿佛电话有什么神秘吸引着他!
自从那次G顺路带儿子一程,儿子也突然对他老姑家产生了好感,他有事没事的总穿掇母亲去她老姑家,婷不愿意和她们多接触,不喜欢惹是生非,可是,每次儿子对不愿去老姑家的母亲耍脾气,非让他和自己去不可!
就这样隔三差五,去她老姑家蹭饭,她老姑表面热情,骨子里有种不安……
儿子,非要翻开她家的相册,婷小姑子正和一个男人同居,所以这里是临时住所……相册也是最近的。当婷翻开相册的时候,看到了小姑子和一个女人的合影,那个女人怎么那么的眼熟,哦,婷想起了,这不是那年过年的时候小姑子带来的那个女人吗?她是传说中同居男友父母的保姆!!!小保姆,小保姆怎么又来小姑子家!婷莫名其妙的在心里划着问号?婷看到夏天的装束,感觉就是最近照的。
“她怎么来你家?保姆不做了吗?”小姑子见婷问及,脸色突然变了,嘴唇发抖,但还是强装镇静。“啊!不当保姆了,和她丈夫来沈阳做生意,常来看我!”婷看见那个小保姆第一眼起就有种不详的预感,那个年因为她莫名的郁闷,让她心烦气躁……
今天看见了那个女人的照片,突然心脏跳动加速……我和她有牵连,真可笑,我和小保姆有什么牵连!如果没有牵连,为什么看见她的照片就有种莫名的烦闷……如果和她有牵连,那牵连的渊源的在哪里?
九七年的夏天,儿子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年龄因为某些事成熟起来……
正是:蝶恋花难忘九七
一年过半急匆匆,柳绿花红,翠鸟唱晚风。国事家事天下事,欢喜烦恼一秉承。
同床异梦愁煞人,总是烦愁,抑郁塞满胸。经年遭遇难启口,泪眼婆娑盼天明。
 中篇(婚姻生活) 47 遭遇九八
47遭遇九八
经历了多事之秋的一九九七年,迎来了吉祥如意的一九九八年……
一九九八年的春节如期而至,儿子也刚刚做完第二次手术,就是取钢钉手术。这次有了经验,儿子麻药反应也强忍着,术后第二天儿子趁妈妈不注意就下了地,自己上厕所……纱布上如警察那样渗出血丝,婷真的吓了一跳!
医生来了,没有责怪儿子,而是拍着他的脑袋说:“几个月不见,你变成男子汉了!”九八年十六岁的儿子真的像男子汉了,他的变化很大,身高已经一米八零,嗓音低沉充满磁性,开始沉默寡言,除了和妈妈说话之外,和妈妈之外的人很少说话!之前虽然被奶奶说:“像你妈,不会说话。”可那会儿他会和爸爸胡聊一气,也会给爸爸打电话。也会和姑姑们说些什么……
九八年的春节,婆家人一如既往地来婷家过年,婷虽然经历了九七年疲惫的一年,还是热情地招待了大家!
婷依然很热情,儿子却冷漠了,饭桌上胡乱吃了两口就离去,和他爸爸G都没怎么对眼光……大家依然我行我素地推杯换盏,说着没有边际的大话。背地里儿子告诉妈妈,“别迎合她们,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快乐地生活……你在钱的方便可以吃亏,在气势上绝不能输给任何人!”婷望着稚气未脱的儿子,他真的长大了……
这一年,G没有放鞭,他的姐妹以及他的母亲都说,儿子腿骨折是他放鞭造成的,他居然相信了,发誓永远不放鞭了……
过了初三,G就要走,被他姐姐拦住,“你今年就晚些回去吧,多陪陪儿子,我发现那小子变了,家在什么时候都是家!”说这些话刚好被儿子无意听到……
G没有坚持硬走,也许他也预感到这是最后一家三口人相聚的春节!
初七那天,他送母子俩回到了出租房,因为那里离学校很近,自从儿子出事后,大家都认为婷的家太偏僻了,有了急事找车比登天还难……儿子也不希望母亲离自己太远了,所以一直租着房子,放弃宽敞明亮的大房间,却租住着简陋的出租房,值与不值外人怎么能弄得清……
当婷和儿子下车,就听到不远处一家人放鞭,初七没有谁还放鞭,就是有鞭炮也留着十五一齐放完!放鞭那家是七楼,放的不止一挂鞭,浓浓的硝烟味和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让人们失去了听觉……“不在正日子放鞭,那家一定崩晦气……他家一定遇到了倒霉事?”婷忧心忡忡地说着。
“放鞭是崩晦气吗?”G也感兴趣了……
“是的,没有什么事,放什么鞭!”初五都已经过了,他家一定不顺利!
“哦,原来还有崩晦气一说,那我放鞭别人一定也这样说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G居然上了心,从此以后婷没看见过他放鞭,也没和他再一起过年!
送走了G,送走了孩子……婷又成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的日子,度日如年……为了打发这难熬的日子,婷回到了老屋,在老屋里能和同学、同事们相聚!比在出租房热闹多了!一日,婷和华聊着,弟弟突然来了,他仿佛喝了点酒,头脑还是很清晰的。他借着酒劲说着姐姐也挑剔着姐夫,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听说你家很有钱,你就一个弟弟也不管我。我姐夫手指缝拉拉的钱都够我花的,我以为你说了算,原来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个十足的守钱奴!你就守着钱过吧……”婷对弟弟是无可奈何,她没有说话,窝在沙发里。弟弟越说越来劲,“你现在对我不好,等你用着我的时候,看我怎样对待你!听说G带女人回沈阳了,就住在他妹妹家……”弟弟还在说着,有些像敲诈,不像是对手足同胞的关心。“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我不用你操心,我还有儿子。”
“你可有个好儿子,好吧!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说着弟弟扬长而去,婷木雕泥塑般窝在那,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弟弟什么时候走的,华怎么安慰着自己……她都不知道!
有人了,婷早就知道。还领回来,没有预料,这不是公开的和我挑战吗?我说过了给对方空间!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家!强忍着……
忍着忍着……就被逼到悬崖边!
G是知道婷的性格,他的事如果外面的人不知道,G不张扬,婷还会和他演绎一出夫妻戏,如果不给婷尊严,那么婷不会配合G的。
一夜没有合眼,看来婚姻已经维持不下去了,他每次回家都是魂不守舍的,恨不得一步离开……每次回来到离去都到他妹妹家,谜团终于解开了。
原来带着女人,让那个女人在沈阳落脚自然他妹妹家最好……可以和家族成员沟通,也可以向朋友们炫耀他的能力。
那我成了什么了,我是糟糠吗?
离婚,这个名词在这个不眠的夜晚,不停的复制,不停地塞满郁闷的心间!
离婚了,对儿子会产生那些影响……初三了,明年要上高中,儿子会不会受到打击,婷真不敢想象和儿子说着离婚的事,儿子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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