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引歌尽嫣然

51 神医冷嘲热讽


施温然一直低烧不退,昏迷不醒,云引歌惶恐不安的守着,不断的询问盛怜茗施温然的情况。
    盛怜茗不疾不徐,面无表情的告诉她施温然在地牢中受了风寒和外伤,心脉淤阻,血虚气弱,心中还有解不开的郁结,所以身不得养,气不得固,必须要安下心来静养,否则血气愈衰,终将落土尘埃。
    云引歌听的心疼又心惧,更是一刻都不敢离开施温然半步。
    第二天,昏迷数日的赵映和醒来,南王心喜,露出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他低声询问:“醒了,觉得怎么样?”
    赵映和有片刻的恍惚和迷茫,他眸光流转,扫视整个房间,胸口的钝痛丝丝缕缕,大脑逐渐清晰,往事回放。
    “云引歌和施温然呢?”他如梦初醒,焦急的支起身子,却牵扯到胸口的伤口,剑眉纠结,痛的闷哼一声又倒回床上。
    “安稳点,别乱动。”南王忍不住厉声说道。
    赵映和手捂着伤口,脸色惨白,呼吸因为疼痛而急促凌乱:“爹,引歌不是有意要伤我的,你不要追究。”
    “哦?”南王疑惑,开口:“伤你的真是云引歌?”
    “嗯,她不是有心的。”
    “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些印象很是模糊,我就记得当时我在吹箫,温然在奏琴,气氛很好,可突然我就觉得自己的意识被人控制了,不能自主,怎么也挣脱不了那种束缚,爹,好像有人想借我之手杀了施温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赵映和感觉气短,闭上双眼急促喘息着。
    “先不说了,你好好养身子,这件事爹来解决。”
    “爹,你有没有听说过摄魂蛊?”赵映和低声问道,但未睁眼。
    “你不会中那种东西!!!”南王心惊,下意识的说道。
    赵映和轻吁一口气:“爹,多安排些侍卫在我房门口。”他顿了一顿,睁开双眼,眸光黯然:“如果我再有什么失控的行为,不要对我手下留情。”
    “映和!!!”
    “那天晚上我可能差点杀了温然,所以引歌才在情急之下伤了我,所以,爹,千万不要责怪引歌,也不要迁怒温然。”
    “我不会把他们两人怎样,你刚醒,身子虚,不要说太多话,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把伤养好,我去让人给你熬点鸡汤,你好好休息。”南王叮嘱一番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一路的风驰电擎,南王找了几个地点才在离逸轩阁不远处的牡丹花丛边上找到盛怜茗,和煦灿烂的阳光之下,她正蹲着身子挑着竹篮里的药材,看见南王走了过来,她只是抬眸扫了一眼,置之不理。
    “你知不知道摄魂蛊?”南王在盛怜茗身前站定。
    “看来令公子醒了。”盛怜茗冷声说道,未抬头,径自摆弄着竹篮里的药材。
    “醒了,他跟我提到摄魂蛊,不知道此蛊有没有得解?”
    “我早就提醒过王爷,王爷会有求于我的,可是王爷对温然做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就算摄魂蛊能解,我也不会帮忙。”盛怜茗说得云淡风轻:“另请高明吧!”
    “把温然关进地牢本王已经很后悔了,对这件事本王自惭形秽。”
    盛怜茗讥诮说道:“是突然发现他可能是你亲生儿子才如此吧!如果没有发现这点,温然是不是早已尸骨无存!”她顿了一顿:“事情还未水落石出,若是最后温然并非你儿子,王爷不会又把他关进地牢吧?!”
    “你说话有必要这么尖锐吗?本王在你眼中就如此是非不分吗?”南王俨然不悦。
    “是!”盛怜茗毫不犹豫,答得诚恳:“温然是我养大的,不管结果是什么,温然以后都要跟我一起生活 。”
    南王一愣:“原来你是怕我跟你争温然,我想温然不会有了个爹就不认师父师娘了吧!。”
    “不,不是争,我是怕他命丧在这南王府!”盛怜茗的眼神带着嘲讽:“还有,若他真是你亲生儿子,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他会不会认你。”
    “盛怜茗!!!”南王震怒:“本王已经说过心感愧疚了,你就告诉本王摄魂蛊你是帮映和解还是不帮?”
    盛怜茗对南王的怒气置若罔闻,她站起身子,悠闲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毫不畏惧的看着南王:“王爷,如果我没记错,你身上还中了我的剧毒。”
    “不要说本王,本王在和你说映和身上的摄魂蛊。”
    静谧片刻,盛怜茗脸上变幻莫测:“你,令公子,二选一,救哪个你说的算。”她冷若寒霜:“但我有条件,无论温然是谁的儿子,我、都要带他走!”
    闻言,南王眉头紧锁:“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么王爷和令公子就只有死路一条,您好好考虑考虑。”盛怜茗不屑的说完踱步离开。
    南王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对这个盛怜茗得罪不得,束手无策,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被打败了,被一个女人打败了,他两步追上去,切金的说道:“先救映和!”
    盛怜茗驻足,回头看了一眼南王,冷笑一声,迈往逸轩阁的脚步改变了方向。
    “你笑什么!”
    “我替王爷感到开心,王爷的选择很明智,知道孰轻孰重!”盛怜茗字字句句说得风凉。
    南王不语,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踩着重重的脚步一路尾随着盛怜茗来到赵映和的房间。
    赵映和双目紧闭,面色安详,显然已经睡着。
    盛怜茗找了个茶杯,取出匕首,径自在赵映和手指划了一道口子,鲜红在泛白的伤口洇了出来,汇聚成血珠子,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瓷器里。
    赵映和下意识的瑟缩,眉峰紧簇,睁开了双眼。
    “你这是做什么?”南王紧张的问道,脸色一变。
    “怎么?小小的一道伤口就心疼了?我只是需要他一点血,因为我要百分之百的确定他是不是中了摄魂蛊。”盛怜茗开口说道,如寒冰的眸子看着南王:“你打温然的时候可有想到过在乎他的人也会心疼!”
    南王哑口无言,也没有什么精力回应盛怜茗的冷嘲热讽。
    “爹,你打了温然?因为我?”闻言,赵映和急切的说道:“我受伤这件事和温然没有关系,他也是受害者,你怎么可以打他呢?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儿子比老子明理多了!”盛怜茗冷冷淡淡的说完,帮赵映和处理好手指的伤口,端着茶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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