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仙侠传之蝰引前传

灵墨慢悠悠的答话，语调中满满的火药味。
  “挺好，我很喜欢。”敖锐并没有生气，画风一转，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但听到这句话，我不知道灵墨如何，我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我们临走前看到蛇王狠狠瞪了我们一眼，仿佛在嗔怪我们无礼。
  “你今天火气挺大嘛？”刚一出门，我就对灵墨说。
  “没什么，跟你没关系。”灵墨忽然加快步伐，面无表情往前走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追上她，笑到，“你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还买辟玉，肯定是有古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古怪我还能察觉不到吗？”
  灵墨不理我径直往转身，念了遁天决转眼飘走。我赶紧追她而去。在她的蜿前把她拦下来。“你别跑啊，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哪有怎样，是你自己想嫁敖锐想傻了吧。要猜你自己猜去，我没空跟你玩。让开！”
  “怎么叫没空跟我玩呢，这几百年来你每一天都是在跟我玩，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我气得跳脚。
  “你让开，我今天懒得跟你斗。”她说着居然念了挪移口诀，想把我移开。我赶紧翻身，卷着她的蜿向上，她的挪移决将门口碎石飞了一地。
  “我不会走的，我今天要去你的蜿里住，听你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说着顺势从她的窗子里翻进她的居室中。
  “你给我出来！”她赶紧从门跟随进入，把我往外赶。
  “这是什么？”我一进去，看见她的桌子上居然放着一张人境与海域的地图，上面把水晶宫威迤宫以及人境的明宫的位置用线条联了起来。“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个？”
  “我…我喜欢就买了”她一顿，然后回答“跟你没关系，你出去。”
  “你口口声声说不想去水晶宫，怎么还用看这个，你还没有嫁过去，就开始研究怎么去了吗……”我边说边在她的屋子的很横梁上立柱上缠来绕去的躲避她的攻击。
  忽然，我身子一硬，“谁？”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梁上突然申出来的一只手掐住了七寸之处。
  “放开她！”我听到灵墨慌慌张张的说，
  那只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我从梁上重重摔下来。原来一根横梁是异形决变出来的，此时因为与我动手，已经回复了原来的样子。是一个面貌干净，但是眉头紧皱的异族年轻人，我吐完胸口最后一口闷气，问灵墨 “你在哪里捡了个小孩？”
  “他是……”灵墨白了我一眼说，“他是蟠衍。”
  “蟠衍！？”我盯着他上下打量，是木紫小姨家的表兄？我跟他只在小时候见过一面，并不记得他的模样。他不是龙族大海商蟠府的少东么？为什么躲在灵墨这里。“天哪，”我吃惊的说，“你俩有私情吧？！”
  ?
☆、蟠衍
?  从水域去人境有三条著名的海市，分别位于蓬莱仙岛、江浙沿海以及琉球诸岛。
  每月有两天，从人境可以看到城市的海边出现妖影异相、流光海景的海市蜃楼，其实都是水域集市期间两界入口被打开时的景象。有入市资格的大多都是水域的商贾或是人境的修行者，海商和水族在那里交换、买卖货物。
  三个人境的海市，正是通过海中的商道连接着水域的上三族。
  这些商道都是用避水诀辟出来的道路，是贯穿于海中的人境之路。靠东的是最负盛名是“东海官道”，这条商道连接龙国与蓬莱，顾名思义，是被人境和水族双方的执掌者都共同认定的官方交易通路。
  离蛇谷最近的“蝰引海道”直接通向人境的江浙沿海，。据传当年的青白二仙就是从这条海道上岸往杭州留下传奇。如今这里也是繁华的海路之一；另外还有一条著名的商路被称为“鲛绡海道”，连接着鲛国与琉球诸岛，因鲛绡是这条商贩路上最热门的商品而得名。
  这几条商路之间又有其他很多小商道网状相连，构成了是水族之间贸易通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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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墨藏的这个人名叫蟠衍，是从东海与蝰引两条海道之间的小路来到蛇谷的。他是声明显赫的龙族大海商家族蟠溟蟠府的公子。蟠府不仅是龙族最大的大海商，还掌握着龙族的经济命脉，除此之外，蟠溟过世的妻子、蟠衍的母亲木紫郡主，是我的小姨，那么蟠衍也就是我们的表兄了。
  蟠府跟我家虽是姻亲，小姨过世以后，蟠溟续娶鲛女，后来与我们来往并不频密，所以我也不太认识他。
  “年前龙国出过大事，” 蟠衍握起了拳头，“别提蛇鲛两族，就是龙族的普通平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水晶宫之前已经血流成河了。”他说着痛苦的闭了闭眼，似乎不愿意重新回忆起那个场景。
  据他所说，老龙君飞身第二天夜里，一队训练有素刺客突然闯宫，来得太突然而且准备周密，宫中布下的结界在短时间内就被找到进出的虫孔，禁卫军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控制了。前后宫中众人包括小龙子与王后居住的宫殿，因为仅有少量宫卫，也很快就被攻破了。因为没有找到小龙子敖平，刺客在水晶宫中进行了无数次大清洗，宫中与敖平年龄相仿的男童都没有留下活口。
  由于消息封锁得非常严密，一开始外面无人知晓。直到第四天，宫中血色流出，宫外的人才发现出异常。首先是睿王敖锐率府兵入宫勤王，经过一番缠斗，最终剿灭刺客，救下了王后。却没有找到小龙子。有人猜测他已经死于清洗之中。
  “刺客到底是什么人？”我问，
  “被抓住的刺客都是鲛人。”
  鲛人，女身柔美多情，滴泪成珠，男身却彪悍勇猛，生性嗜血，是上三族中最训练有素的族群。如果真是鲛人，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水晶宫禁军在无准备的情况下几无招架之力。
  “那敖平究竟去哪里了？”
  “被我们带走了。”
  “你？”
  “我……”蟠衍欲言又止，他看了看灵墨，“我也是鲛人，”他下了好大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鲛人，”饶是我各种状况都有心里预设，但这个答案我倒抽一口凉气，“那你和水晶宫的那群鲛人……”
  “我是其中一个。”他叹了口气，“不仅是我，蟠氏本家的男女也都是鲛人。”
  我愣了半秒，抬眼瞥向灵墨，她却一副早就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吃惊。
  龙族蟠府是水域甚至三界都有名的大商贾世家，不仅把持着东海官道上百分之八十的龙族与人类的交易，其枝叶在蛇鲛两族也甚是繁茂，几乎每一条商道上都可以随处看见挂着蟠字商旗的商队在穿行。虽然在海商道交易的过程中，难免会需要雇佣鲛人，也听说过有蟠府纳鲛女合婚的轶闻。但这位蟠衍，是蟠溟和木紫郡主的孩子，他是如假包换的龙族，又怎么可能是鲛人？！
  “这，这怎么可能？！”我差点从盘踞的石穗上一跃弹起来，却被灵墨一把按住。
  “你也知道鲛人分南北吧。”蟠衍问。
  “恩，”我点点头。相传，在水域未立国之前，鲛人分为南北两支。北鲛住近北海浅滩，化成女身鱼尾的美貌妇人，但却是以人肉为食的凶猛物种，常常在夜里变出幻境用歌声吸引出海的人，一旦有人上钩，她们就会撕去美女的面容张开嘴就露出了尖锐的齿牙。
  后来人类在修行者的帮助下开始捕杀北鲛，随后他们又发现鲛人具有流泪生珠的神奇天赋，又启动了对鲛人的大范围追捕，当地渔民、居民甚至雇佣修行者的军队都来追捕鲛人，把抓到的鲛人秘密幽禁起来，刺激他们流出泪水来获取珍珠。为躲避追捕，北鲛人四处逃散，后来大部分和龙族蛇族杂居、通婚，只有一小部分迁徙到南海水域。
  就是这支迁徙到最东南海域的鲛族最后建立了南鲛国。龙族统一水域时，曾征伐南鲛，经年累月的苦战。最终，南鲛成为龙族最后一个收复水域异族，而南鲛的也因为本身所具有的战略位置和实力，多年来掌控了龙族的后宫。老龙王的王后，以及敖锐的母亲、王后也都是鲛国的贵女。
  “我们是北鲛的后人。”蟠衍说，“其实北鲛在经过人类的捕杀、或与蛇龙混居通婚后并没有灭亡。反而以各种身份隐匿在上三族中。蟠府入龙国之前就已经得道修成了人形，其子孙也受其荫庇化成了人形久居龙国，北鲛的身份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即使是这样，也不可能完全不被认出来吧。况且，龙鲛如今都能在龙国生存经商，其实没有必要隐藏。”我疑惑的说。
  “蟠府的生意并没有那么单纯。”灵墨接着我的话头，“蟠府不仅仅是海商，甚至不仅仅只是做情报买卖的秘密生意，蟠府其实是北鲛的秘密据点，多年来期望以此建立新鲛国。上几代龙君未必就不知道蟠府底牌，只是因想着掣肘不安分的南海鲛国所以就装聋作哑罢了。蟠府探宫只是为了获取情报，但是后来，屠宫的却是另一批鲛人。”
  “也就是说，你们是被陷害的咯。你们没有立刻撤离？”
  “有。我们发现异常以后立刻就发出了撤离暗号。我们撤出以后就回到了蟠府，并通过蟠府信息渠道，将水晶宫的情况传到了睿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