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觅甜妻

第6章


  如果到了夜里依然没人回来,那他岂不是白来了?
  不要啊啊啊——
  他钻回车里,开始拨打果然农庄的电话,一连打了十通电话,都没有应答。
  安行健的心沉了下去。
  根据他上辈子得知的情况来看,果甜老家是在山对面的村子里的,没有公路通过去,要去的话只能走土路。
  那样速度就会是很慢很慢,况且他已经记不太清果甜老家是在村子内的什么位置了,如果今天天黑了得去找她家过夜的话……他怕他会不慎走失的!
  欲哭无泪的安行健瞅瞅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有他给果甜带的礼物,包括一款情侣手机,还有给果家上上下下的各种电子用品,都是需要小心轻放怕碎怕摔的。
  带着这一车大货小货的,怎么敢走快?
  天要亡我啊!
  就在安行健电话打不通,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安少?你怎么来了?”
  是……艾玛是果甜啊!
  果甜女=神粗线了啊!
  安行健猛然转身,一个饿虎扑食抢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果甜的手。
  “姐姐,你可来了!”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感激涕淋的说,“再不来我就被冻成渣渣了!”
  听着安行健不着调的话,果甜皱着眉头试图把手=抽=出来,谁知安少蔫坏蔫坏的,突然在她往回收手的时候故作踉跄,扑棱一下投怀送抱了。
  “你站好!”果甜一急,就吼了出来。
  努力想用自己的大脸蹭到人家小肩膀的安少惨兮兮的哼唧说:“真站不好,眼前一阵阵发黑,头痛欲裂啊,我绝对病了!”
  这个闹心的!
  果甜虎着脸伸出手去,在他脑门上划拉了一下,果然十分烫热。
  “你在外面吹了多长时间的冷风?”她难以置信的歪头看安行健,“还有,谁叫你这个时节来的?”
  安行健哆哆嗦嗦委委屈屈的小声说:“我从中午一点就来了。”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
  山上,零下十几摄氏度,无热源,滴水成冰……他是不是傻?
  果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发烧了,还能开车吗?”
  “能。”安行健扶着她的肩头做娇花状,声音哆嗦的说,“去哪儿?”
  果甜一把架住他,把他送到车里的驾驶座上,细心的给他和自己各自拉上安全带,然后才说:“先跟我去我们老家,明儿早早点回你自己家去。”
  有点意料之中,安行健蔫头耷脑的应了一声,慢慢的发动了车子。
  在轮胎转动之前,他悄悄看了身边的少女一眼。
  果甜今天穿着黑色羽绒服,耳朵上戴着毛茸茸的灰色耳罩,发丝被山风吹的凌乱,衬的一双杏眼水汪汪的,让人恨不能醉倒在里面。
  “果甜,你今天真好看。”安行健一不小心,痴han本色又露陷了。
  果甜一脑门黑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吼道:“老实开车!”
☆、老家
  还好这是大路虎,换一辆其他的车来,绝对搞不定眼下崎岖的路况。
  在通往果甜所在村子的方向上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农用三轮车和拖拉机长年累月碾压、留下两道深深车辙的土路,勉强可通行一辆车;另一条路是平时村民们上山下山用的摩托车压出来的小路。
  路虎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加上冬天天黑得很快,时不时的就会陷入深深的车辙里打滑。
  好在安行健开了两辈子车,这点小状况还是能应付的,勉强就着车灯前的光避开过于坑洼的路面,一路走到了村子里。
  因走的太慢,到村子里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在一座宽敞大院前,根据果甜的指示停好车,安行健一下车就觉得从骨子里发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凉气,头也跟压了一个大铁锤一样,一跳一跳的疼。
  果甜下车后利落的跑到他这一侧的车门旁边,小心而平稳的帮他下车,看他冷的直打哆嗦的时候,她一面快步架着他往屋里走,一面忍不住低斥:“好端端的你说你干嘛来?不是添乱么!”
  安行健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甜儿啊,这都是为鸟你啊!你可别这节骨眼把哥轰走啊……
  一进屋,热腾腾的暖意就让安行健全身骨节酥烂,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果甜先把他一口气扶到客房,而后快手快脚去厨房煮了一碗荆芥防风汤,又热了两个昨天做好的包子,这才给安行健端了过去。
  “吃,”她冷冷的把碗筷包子递给安行健,又指了指那一大杯冒着热气的荆芥防风汤,“喝!”
  鼻子已经嗅不到任何气味的安少,乖乖的喝了那一大杯子的汤,又吃了一个包子,而后小声的说:“吃不下了。”
  果甜木然的打量了他两眼,而后扯过被褥给他盖上,盖好了之后这就要走。
  “甜甜……”被蒙在厚厚的软融融的被褥里的安行健,微弱的喊了一声。
  有如被锋芒激刺,果甜猛然转回身,有点危险的低声喝道:“放肆,你喊我什么?!”
  “……”安行健死皮赖脸的缩了缩,闭上眼装睡。
  果甜胸口微微起伏,按理说她应该见死不救,让这人继续在山上喝风……
  可是父母对他有好感,一直念叨着盼着这位大客户明年再给几份大订单,念叨着人家的好意和慷慨,而且还跟她提过这人表示寒假还来。
  两辈子以来,果甜打骨子里遵从的教条就是“父母命、不可违”,故而眼下迫于形势只得招待于他。
  谁知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了!
  “甜甜”二字也是能让他叫的吗?
  “我……我给你带了礼物,”安行健一看装睡不管用,很快改变策略,有点讨好的仰望着她说,“在车后座上,你拿了车钥匙去取过来吧。”
  谁稀罕他的礼物!
  听了这话,从未跟外男私相授受的果甜很是不爽。
  她知道别的村子里有些女孩子,在上学期间会交“朋友”,也会收授“朋友”的礼物——但难道她们十五六的人了,都不知道男女大防的吗?平白无故为何受礼?若不是对方有所图谋,能给一个少女送礼?
  果甜对那样的行为本能的不喜,所以冷淡拒绝了安行健的好意:“安少太客气了,招待你一下而已,不必特意带礼物。还有,如果再喊我一声‘甜甜’,就马上把你扔出去,说到做到!”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这次任凭安行健怎么哀求,她也不回头了。
  安行健在被子里闺怨深重的思来想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他半夜被热醒了,才发现果甜给的那碗汤十分管用,他的烧已经退了,现在口干舌燥的,迫切想找口水喝。
  穿好衣服出了屋子,安行健这才有精神打量这一处大院:三件大瓦房,窗明几净,角落里堆着大块煤炭,几盆冬青摆在廊下,在寒风中微微摆动。
  果甜的老家,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上辈子都没有住过呢。
  安行健又荡漾了。
  他被安置在东屋,屋里头的暖气烧的很热,站在门口都直冒热气。
  再看北屋的某个窗子里,身量苗条的少女正在灯光下对着厚厚一摞书本,认真的写写画画。
  其他人呢?
  岳父岳母并两个小舅子呢?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看看院子门上是挂了锁的,从内锁上门的意思是不会有人再进来了?
  直到现在,安行健才恍惚发现这个十分重大的问题——今天整个老家里,似乎就只有果甜一个人。
  现在,还多了一个他。
  完,小心脏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扑通扑通跳了……
  
☆、斗极品
  咚咚咚。
  果甜正在专心的温习功课,突然听到自己的窗子被人从外面敲响,转头一看,就见安行健满面含春的正贴着她房间的外窗,对她打招呼。
  果甜走过去刷的一下拉住了窗帘,而后快步出门对安行健低喝:“快回屋!”
  吹的感冒加重了,还得留他呆一天,她惹不起。
  “给你添麻烦了,”安行健的态度十分诚恳,“有水吗?我渴。”
  果甜扫了他一眼,随即往南屋的厨房走去,头也不回的说:“跟我来吧。”
  南屋是联通几间厢房和整个北屋的锅炉,供应暖气和热水。
  果甜从蒸汽炉子上取下开水,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而后放在锅炉旁边的小桌子上。
  “谢谢。”安行健小声的说,态度乖的不得了。
  他捧着水杯,坐在小桌子旁的小凳子上,睫毛抖啊抖的,俊俏的脸蛋因为靠近炉火而红红的,看起来真跟发觉自己做了错事的乖孩子一个样。
  “不管你因为什么目的来,”果甜看着凳子上的大男孩,低声说道,“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明早还是走吧,我们这地方真不适合您。”
  听到果甜一反常态,“语重心长”的话,安行健诧异的抬头看了看她。
  背着光,女孩的轮廓半明半暗,嘴唇轻轻的抿着,即坚决……又冷漠。
  她始终以为我别有居心吗?
  安行健摸了摸脸,暗想自己重生以来似乎也蛮受欢迎的,没有把自己的美貌和气质丢掉啊,怎么就惹得果甜不待见他了呢?
  看他“不好意思”抬头的样子,果甜以为他心虚了,正想再接再厉说点什么,就听有人咣咣砸门。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大铁门,一有人敲门,那声响绝对能把全村的狗狗给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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