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青春的怀念

我们看到刚刚那一幕，哈哈大笑起来。
  振宇都不知道学了谁的鬼主意，在我们扫的一堆树叶里，他抓起了一小把，然后走到枫哥背后，拉住他的裤子，往屁股塞着。我们看到，瞬间低头，哈哈大笑起来。看到枫哥抖动着裤子，看到叶子从裤脚出来，我们笑得都蹲着地上。我们也真够幸灾乐祸，可，看到枫哥那憨憨的样子真让人逗笑。
  “好了，别闹了，赶紧扫完。”小树忍着笑对我们说。
  枫哥生气，振宇也不敢再弄了，低着头偷偷笑着扫着校道。
  放学了，我们还没有扫完，同学们经过校道看到我们都很奇怪，怎么就我们班在扫校道。
  “树景师兄，你们怎么现在在扫校道。”一个甜美的声音让低头扫地的我们抬起了头。又是那个小师妹，那个在篮球场上为我们副班长加油最卖力的。
  “早上忘了扫。”小树笑着回答。副班长也回答也给我们挣足了面子。
  小师妹没有和小树多聊就被她的同学叫走了。我们不久也扫完了。
  篮球赛后就迎来了一次外出游，这次出游的主题本是打扫革命先烈的墓碑的，不过因为天公不作美，刷刷地下起了大雨。我们只是爬上了山，瞻仰了墓碑，就下了山。到了山脚下，雨小了。我们也在山脚下稍作休息。
  “同学们，都过来，我们来照张大合照，作纪念。”历史老师叫着。
  “高二十七班的同学，都过来集合。”美燕叫着。
  “自由排，赶紧。”历史老师说着。
  同学们都很自觉站好。有几位男同学去把班主任抓过来，班主任特别不爱照相，校运会的时候，同学们说要和他照相，他都总是躲开。这次几位男同学就硬来了，好不容易人都聚齐了，怎么能差了班主任。
  “哎呀……”伴着几位女同学的摔倒声，看到班主任也摔倒在地上，那几位男同学，动作真的够笨拙的，弄到了班主任，也连同旁边的几位女同学也摔倒了。还好大家都没有事，班主任也笑着爬起来。久违的笑容呀，这才是真的清风，老是板着脸，那是黑旋风呀，班主任今天终于知道清风和黑旋风的差别了吧。看到他的笑，同学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排好了，大家做同样的动作。”历史老师在前面说着。
  “一、二、三……”帮我们拍照的隔壁班同学说着。
  “喔……”我们都纷纷把手中的伞都抛起来。
  “哎呀……”有的同学被伞砸到了。
  我们感觉是在拍大学毕业照一样，把伞当成了博士帽往上丢。
  “再来几张。”帮我们拍照的同学说着。
  “大家不要再丢东西了，摆统一的手势就好了。”肥班说着。
  “准备拍了，大家准备好，一、二、三……”拍照的同学说着。
  “二……”我们同学果真的是心有灵犀，大家都出了剪刀手，有同学还大声喊着“二”字。
  一场雨让我们匆匆地结束了这次旅程。
  ?
☆、十六，我们的开始走了
?  在这次大合照之后，随着高三师兄师姐们高考的临近，我们也慢慢地紧张了起来。因为我们也有一场类似高考的水平考试。我们这些文科生要考理科，理科生要考文科，在临近考试那段时间，我们瞬间成为了理科的学习分子，在做着我们很头痛的有关于牛顿定理、水分子、人体器官的问题。
  高考结束了，师兄师姐也离开了学校，高三的教室也是空荡荡的了。我们的水平考试也结束了。关于那些理科的东西也放到箱子里面压低了。
  级长为了让我们早些进入高三的学习状态，就让我们搬到了高三的教室上课。在高三的教室里，墙上贴满了那些鼓励，打气，拼搏的语言。什么全力以赴，什么淡定从容……看着就让我们震撼。
  中国的高中生活，除了高考还高考，没有韩国那些长腿欧巴和校花虐来虐去的爱，也没有日本高中那些天才和邻家傻妞恶作剧甜蜜的爱。
  迎来高三是无比的快，同学们也收起了玩闹的心，高二的那些趣事也没有了。我们文科班每天都只有一个偶像——贝多芬（背多分）。
  我们不想知道现代有那三大战役，但，必须要死死记住“辽沈战役、淮海战役、平津战役。”我们也不管什么大男人主义、小女人主义，我们要分清的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每天有很多季风洋流要记，还有各种函数要证明。读着“樯橹间，灰飞烟灭”，“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还要念着“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同学们的高三在那些“掉血、掉流、不掉队”，“十年寒窗苦读磨砺剑，只为今朝金榜题名时”这些口号中度过。那些已经发展的爱情，甜蜜只能沉浸在浩瀚的书海里。那些还未来得及的恋爱，都书写在每月一大考，每周一小考的试题里。
  我们平日里，说的最多的已经不再是玩笑话了。而是问：“这次的模拟考怎么这么难呀。”讨论最多的，也不是谁和谁在一起萌生情愫的八卦了，而是讨论说：“下周模拟考，好像是广州出的试题。”“好像不是，是上海那边的试题。”
  而我的高三，就在那一推推的药了，平常的早餐午餐晚餐都有同龄的堂姐帮忙打好。在病的这段时间，这位比我大几个月的理科堂姐每天都在照料着我这个在面临高考就病了的妹妹。所以对于我高三的记忆，只有吃药还是吃药。
  小红依旧是我的同桌，有时候少爷带些营养的东西给她，她都会给我吃。
  第二个学期之后，我的同桌就换了水妹，水妹见我英语成绩很差就很用心教我，可，当时病着的我也听不进去，这也是我的不坚强，一场小小的病就几乎把我给弄垮了。水妹平时看她大大咧咧的，但，她也挺会安慰人的。病的那段时间，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有时候水妹会唱歌给我听。我还记得她在课室的转角走廊出，唱着那首《荷塘月色》。
  高中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了。自己也开始觉察青春也正迷迷糊糊地开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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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青春的起航
?  高中的聊天群，从开始问，同学们暑假的时候都去哪里玩了。到毕业后问，你们都在哪里上大学或者是在哪里工作。之后就沉静了，因为上了大学的同学又认识了新的同学，生活更丰富了。工作的，在为着那些人民币埋头苦干着。
  三年，四年过去了，群里又有声音了。“肥班、小树、卢班、大傻、梓翘、思奇、羊明、敏仪、梅珠、小红、翠婷、水妹、灿君、定珍、海伦、紫玲、彩云、燕香、志娟、燕文、万晓、华美、妙飞、晓婷……”这些熟悉的称呼叫着就让人怀念。他们有的大学毕业了，也出来工作了。有的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护士，教师……当年这些我们叫着姐姐、阿姨的人如今换成了我们的最为熟悉的面孔。
  高中毕业五年后
  全球气候的变暖，连我们这粤西偏远的小市也能感觉到，记得小时候，过年冷的我们发抖，新衣服都是厚厚的羽绒，现在穿着秋衣的小外套就行了。
  年初三，迎来了我们高中毕业后的第一个同学聚会。同学的名称还在，样貌也还在，不过高矮肥瘦就换了个变。
  我约好了杜篆一起去，毕业之后和杜篆联系最多。她和我一样因为家境不好，都没有上大学。她出来工作不久爷爷就去世了。
  本来今年她要结婚的，她表姨也已经把男方家的礼収了。可，几个月前，那个男的和她说，不娶她了。男的去广西工作之后就和别的女人一起了。
  男的和她说，她就是个克星，因为她，他的工作才不好，才欠债的。杜篆当时很傻，她说帮他还债，因为都是一家人，却不知道这社会的残忍，他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一家人，玩弄她之后，一句“克星”就把她甩到远远的。
  我记得，那天她打着电话哭着找我，电话里面哭声声嘶力竭。我工作的地方离她那些近，怕她出事就过去了。
  那天天下着雨，她坐在一个广场上，望着天，抽泣声，雨声，冲进我眼里。我撑着伞坐在她傍边，就静静地坐在她傍边，听着她哭。我知道她的性子，她也是不善于表达的人，有时候朋友的关心，不一定说要在她身边说一大推道理，更不需要说你所经历的去鼓励她什么，每个的人经历不同，你所说的她未必不懂，有时候她需要的是的不问，静静地在她身边，让她知道自己还有位好朋友。
  杜篆靠着自己，一个人承受着所有伤害，她没有再和任何人说起自己的事。有时候我会过去找她，一起到外面走走。
  不久之后，我爸病了，我不得不回家。父亲从镇医院转到了市医院，在医院的那一个月，看到了很多生死，也看到了人情的暗淡和亮光。父亲病了，我无用出来工作也未能存下多少钱。医药费不够，当时借钱是最难的事，倒是杜篆，我一开口，她就马上给我打钱。
  父亲住院，对于我是一个无助，我不像其他人，爸爸病了，有妈妈或者哥哥姐姐在，而我，有什么呢？一个人在床头看着药水，一个人夜里不敢深深睡去。有时候上天也总会给你一些眷顾的，父亲住院期间，有表嫂的照顾，还有堂姐的照顾，父亲也出院了。而我也没有之前的所谓无虑，债和责任我无法丢弃，马上也投入了工作。
  杜篆本不想去同学聚会的。表面上她是看开了，笑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