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竹马追妻记

第40章


九歌痛哭流涕,拼命摇着头。
  “小九,今生我怕是不能再陪你喝青梅酒了,来生,若是来生……”
  “你在说什么,你不准死,我不要你死,你说过的,你不会死也不会不要我,小九不要你死。”
  “小九,来生早点遇到我,别再丢……丢下我了。”谢子玦唇角挂满鲜血,脸色更是惨白,九歌内心揪紧,立刻抱紧谢子玦,谢子玦喘着粗气躺在九歌怀中,九歌看他这副模样,感到莫名的害怕,“子玦,子玦,你不要说什么来生,我只要你,我只要你的今生。”
  谢子玦闻声眼皮微动,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眸,他忽然欣然一笑,“小九。”
  九歌抬手擦掉谢子玦唇边不断涌出的鲜血,“子玦,你不要吓我。”
  谢子玦眸光一暗,抬起手,轻轻擦掉细君脸上的泪水,唇边仍然带着笑意,他的声音有些微弱,“这一生我让你哭的太多了,对不……”谢子玦话未说完,便含笑闭上了双眸。
  九歌立刻慌了神,泪水更是如雨扑簌而下,“子玦,子玦,你不要吓我,你起来好不好,我承认我因为我爹的事情恨过你,可是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辛苦,你比任何人承受的都要多,你没有你面上那样的风轻云淡,你的眉头一直是紧皱着的,你的笑容里总会有那么一抹苦涩,你眼底也有一种对世事的无奈,我知道,你的心思深重一定有你逼不得已的原因,其实你比任何人都要善良,你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子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有时间在这里哭哭啼啼,倒不如把他抬进里面去,女人就是麻烦。”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九歌缓缓抬起头来,站在她眼前的是北宫洵,今夜的他身着一袭月白长衣,目光比以往都要深邃锐利,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双剑眉下是一对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看似多情,而薄薄的唇似乎又透着一股冷意,令人不忍多看,北宫洵忽然眉眼一弯,“有什么好哭的,他又死不了,又没伤到深处,只是流点血罢了。”
  九歌仍然有些愣神,可是谢子玦突然咳了一声,九歌忙把目光转到谢子玦身上,“子玦,你醒了?你没死?”
  谢子玦睁开眼眸,微微一笑,“你想要我死吗?。”
  九歌拼命摇着头,“我不要,我不报仇了,我只要你活着。”
  “你还是那么傻。”
  北宫洵见状忙打断两人,“够了,眉目传情也等着他伤好了再说。”说完,北宫洵就直接上手将谢子玦扶进里间,九歌吸了一下鼻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也跟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默默道歉,这剧情狗血的没谁了,深夜写的就是满满诡异Bug啊,谷子写不来虐,本来想着多折磨一下两小只的,没办法,我自己受不鸟,就早点解放他们吧,不过七年了,两人终于迎来了初Kiss,也是不容易啊。
  ☆、再施苦肉计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杀我,所以刚刚都是我的苦肉计。九歌刚想进去,就被北宫洵拦在了外面,“你去端些热水过来。”
  “好。”九歌迅速离开,不多时就端来了一盆热水,她走进里间,一股子血腥气传来,地上全是沾满鲜血的白布,再一看,谢子玦的脸色比刚刚更加惨白了,九歌虽然见过血腥的场景,可是换到谢子玦身上,她却是一眼也不敢多看。
  “你先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九歌捂住眼睛快步退了出去,在外面走来走去,心一直揪得慌,不知过了多久,北宫洵从里间走了出来,“好了,你可以进去了,记住,这几天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
  九歌轻声应了一句,就匆匆走进里间,北宫洵将房间里的血步全部收拾好,便离开了。
  谢子玦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睛,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他拉过九歌的手,示意她坐下身来,九歌坐到床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子玦忽然一笑,“傻瓜,你忘记以前我说过什么了吗?我说过日后我会更无耻,你怎么能忘记了呢?”
  九歌一愣,没有明白谢子玦的意思,“你……”
  ”谢子玦嘴角扬起,眼里全是得逞后的得意,似乎流那么多血都是赚到了。
  九歌一咬唇,伸出拳头还没出手就被谢子玦紧紧握住,谢子玦咳了一声,嘴唇泛白,“夫人,虽然是苦肉计,可看在我受伤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九歌想要挣脱双手,谢子玦却越握越紧,双方不断僵持,九歌无奈,“原谅你了。”
  闻言,谢子玦依旧没有放开九歌,而是凝视着她,目光直直地落在九歌心间。
  九歌心中酸涩,移开目光,“还没有看够吗?”
  “少看了七年,我要补回来。”谢子玦回道。
  九歌苦笑,“我这脸上全是疤痕,你还能看下去吗?”
  谢子玦忽然松开九歌的手,笑看着她,但是不言不语,似乎在等着九歌开口,九歌被他盯得难受,咳了一声,缓缓将面具摘下,随之落下的是一张人脸,很显然,她用了易容术。
  虽然早就知道了,可当谢子玦再次见到久违的面容后,心底还是为之一颤,九歌没好气地说,“你以后可不可以笨一些?”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聪明一些,你找谁易容不好,非得要找苏荏,你觉得他会替你保守秘密吗?”
  “……”九歌在心底将苏荏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然后忽然看向谢子玦,“你是怎么发现的?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其实我一开始就认出你来了,但是只是不确定,你刚来的那一天,我在你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字,是苏。”
  “苏?”显然九歌并不知晓这件事情,“你的意思是苏荏是故意留下这个标志,然后让你见到我的时候露出马脚?”
  谢子玦一笑,“苏荏也是够义气的。”
  九歌心中默叹,“这简直就是一个狼窝啊。”
  “这七年来,你是怎么过的?”
  谢子玦闻言,眸子有些黯然,“下雨的时候就撑伞去雨里瞧上几眼,下雪的时候就在雪中走几步,想你的时候就睡上一觉,一天一天,七年就过来了。”
  谢子玦虽然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在九歌听来却是凄苦得很。
  她转移话锋,“那煜衡他们都过得怎么样?”
  “煜衡他过得很好,自从知道苍扶卿的身份后,他就成熟了许多,如今他四处讲学,自在得很。”
  说到苍扶卿,九歌的眸色明显低沉了许多,“堂姐,她……”
  谢子玦握紧九歌的手,“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不过你放心,我一直保全着她的性命,如今我已经把她送去千安寺了。”
  “千安寺?”九歌问道。
  谢子玦的手指摩挲着九歌的手,“你不必惊慌,我知道慧安就是叶白苏的母亲,我与她有缘,知道她一人在寺中寂寞,便将苍扶卿送过去了,不瞒你小九起初我是想将她慢慢折磨至死的,可是每年的花灯都提醒着我那不是你所想见到的,所以我自作主张将她送走了。”
  “花灯?”九歌皱眉,“什么花灯?”
  谢子玦一顿,“每年月夕我都会收到一个花灯,难道不是你吗?”
  九歌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严肃,摇摇头,“不是。”
  谢子玦也有些愣神,“那会是谁?你活着的消息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九歌摇摇头,一时半会也想不起什么,谢子玦拍了拍她的手,“算了,不管是谁,总归你是回来了,其他的不重要。”
  九歌眸子凝滞,慢慢回神,点点头,“你休息吧,我……”
  “小九,我是你的夫君,目前我不想分房睡。”谢子玦说道。
  九歌眨眨眼,毕竟七年未见,她耳朵竟有些烫的慌,“北宫洵说你近期不能做剧烈运动。”
  谢子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九歌被他看得心里发麻,“你笑什么?”
  “我忘记了,我家夫人还是个处子呢。”谢子玦逗趣道。
  九歌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恍然未闻,抽出手去,站起身来,背对着谢子玦,“我去厨房做些东西,你先歇息着,我很快就回来。”
  夜色渐深,九歌早就做好了粥,可是谢子玦沉沉睡去,九歌只好一直坐在床边,傻傻看着自家夫君会周公。
  谢子玦眉头紧皱着,九歌伸出手去轻轻抚平,“子玦,七年来,让你受苦了。”
  “没事。”谢子玦忽然睁开眼睛,抓住九歌的手,微微一拉,九歌倾身,他的大掌握掌控住九歌的脑袋,在唇上摩挲了几下后,才将九歌放开。
  九歌躺在谢子玦胸膛之上,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鼻间一酸,她赶紧伸出手将泪擦掉,“子玦。”
  “嗯?”
  “我想你了。”
  一句话触到谢子玦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只是一句简单的情话,可是对于相离七年的他们来说确实弥足珍贵的,甚至说是一种奢侈。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不知道!”
  “好,我不知道。”谢子玦无奈地拍着九歌的背,说道。
  九歌突然离开谢子玦的怀抱,质问道:“你不知道?”
  “啊?”谢子玦被她问的一时有些怔神,”是……是……是你说我不知道的。”
  九歌看着谢子玦慌张的样子,忽然笑道:“真是个痴郎君。”
  谢子玦低哼一声,随后拍了拍身旁,“躺下来吧。”
  九歌这次没有拘谨,直接躺到谢子玦一旁,紧紧抱住他,对于九歌的主动,谢子玦有些招架不住,“你……”
  “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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