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时你来了

第7章


  柳棉大概猜到封续是想干什么了,所以对方带着酒气的脸靠过来时她温驯地闭上了眼。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接吻。柳棉没有体验过,完全任由封续为非作歹。
  嘴唇被吮开,湿热的舌头顺势滑了进来,吮吸,含弄,吞咽。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伴着淡淡的酒气,柳棉觉得有些气闷,想推开身前的人却被更紧地拥住,封续似乎很入迷。
  终于被松开,柳棉大口地喘着气,快要窒息时她奋力敲打身前的人才被放开。封续却只是微微喘息,依旧搂抱着柳棉。气氛有些暧昧,柳棉气息渐稳,伏在封续怀里安静地抠着他的大衣扣子。
  许久,柳棉终于忍不住从封续怀里抬起头。封续似乎很高兴,眼神亮亮地看着她,眼睛里是很直白地兴奋。柳棉不太好意思,只是轻咳一声:“怎么不说话?感觉很尴尬啊。”
  原本笑眯眯贼兮兮的封续这才恢复正常,复又拉起柳棉的手往前走,一阵冷风吹过,柳棉不禁抖了抖。封续应该是感觉到了,将交握的两只手放进大衣口袋里。
  柳棉惊讶地抬头看看身侧的人,对方依旧一副中了大奖的蠢样。虽然很想装作淡定的样子,还是不小心在嘴角笑出了一朵小花。
  只有经过两人身旁的流浪狗狗内心哀嚎:天呐,大冷天没找到好吃的就算了,还要被小情侣。没天理啊!
  可惜,语言不通,柳棉两人听见的不过是一串:汪汪汪。
  ——*——*——*——*
  再开学就是开春了。
  ?
☆、嘴硬心软。
?  寒假柳棉过的不太开心,柳立业打过电话要接她过去,但是正常人用脑子想想自己刚刚再婚,有了另一个孩子,这种时候再接前妻的孩子过去未免太难为情。柳棉心里憋着气,语气不善地挂了电话,柳立业也没再打来。
  三十儿的夜晚,柳棉是在姥姥家过的。加上孟清梅,总共也就三个人,特别冷清。柳棉看着姥姥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热热闹闹的春晚出神。
  “姥儿,我陪你看电视吧。”柳棉轻轻地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头靠在她肩膀上。
  每逢佳节倍思亲,更何况是中国人的大节日。想想早逝的儿子一家人,再看看家不成家的女儿,老太太眼泪止不住。
  慌忙从纸巾盒抽出纸巾,柳棉看着老人老泪纵横的苍老脸颊,鼻头猛地一酸,轻轻柔柔地给她擦着眼泪。“没事的,姥儿,以后我挣钱了,我接你到我那儿住,我给你养老好不好?”
  老人挤出一点笑容,慈爱地拍拍柳棉的脑袋。“好好,你妈啊,不成器,你别学她,以后啊,好好成个家,现在就好好念书,姥儿啊,也不知道自个儿还能活几年了。”
  柳棉撒娇地抱怨道:“别乱说,长命百岁,寿比南山。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柳棉一直坚信,走过去就是晴天。所以,别害怕。
  ——*——*——*——*
  这些年变故连连,所以基本也没多少亲戚还在走动了。柳棉陪着老太太去比较亲的亲戚家串了一下门子,基本就没什么活动了。初五就和孟清梅一起回了家。
  到巷子口的时候,孟清梅的电话响了。接电话的那一瞬间,柳棉正好和孟清梅的眼神撞上,柳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孟清梅走远了几步才接起来。
  “怎么接的这么慢,都快一个月没弄你了,想死我了。”王为民在那头调笑道。
  孟清梅顾忌到柳棉就在不远处,没敢大声说话。“不要脸的东西,还不是你说过年家里看的紧没空出来,这会倒是有空了?”
  王为民又言语撩骚了一会,两个人才心照不宣地挂了电话。
  柳棉全程安安静静地站在远处,没听清任何一个字,只是觉得孟清梅脸上的笑分外刺眼,看着很反感。
  待她走近,柳棉才抬脚准备和妈妈一起回家。“棉棉,你先回家吧,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夜晚要是晚了就先睡觉。”
  不等柳棉说话,孟清梅已经把钥匙塞到柳棉手里,然后急匆匆地往路边去,抬手拦了一辆出租,坐上去就走了。
  目送着车子走远,柳棉在原地维持着接钥匙的动作呆呆地站了许久。这就是自己的妈妈,很久没过问过自己的生活,每天神神秘秘地出去,夜不归宿。柳棉想,如果你把一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却又不爱她的话,那又为什么要生育她?
  “哎~”轻声叹了一口气,柳棉继续往家里走,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贴着红彤彤的春联,路面还有鞭炮燃放过户的纸屑尘土,自己家的门上似乎连春联都忘了贴。
  一室清冷,柳棉赶紧开暖气,天气晴朗的正月初五,把房间的被子报到小阳台上见见太阳。一个人,柳棉其实也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了。
  ——*——*——**——
  封续的年过的还好,其实只要他不找事,家里还是会一团和气的。毕竟他妈妈再嫁后并没有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而且继父对他妈已经肖想了二十多年,自然对他这个儿子也是尽力讨好。只是他就是不爽自己的妈那么轻易就嫁给另一个男人,所以才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抗议。
  柳棉没有给他电话号码,封续就是想找她也找不到。
  但是,很奇怪的,封续特别想见见那个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的姑娘,不敢贸然去人家家里,只好每天在巷子口溜达,期盼着对方出来丢垃圾或者买东西时能偶遇见。
  这天傍晚,柳棉自己在家做晚饭,炒菜中途发现盐没了,只好关了火,穿好棉衣下楼买。就是这个时候,见到了靠在路灯下的封续。
  他的头发剪短了许多,看起来清爽精神了不少。穿着深蓝色的棉衣,两条白色的耳机线从身侧的口袋里一直延伸到耳鬓两边。柳棉忽然觉得大概真的就是新年新气象了。
  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柳棉提着手里的盐走到他面前时封续才抬起头,动作极快地将耳机从耳朵上拉扯下来。
  “我就觉得应该可以遇到一次的。新年快乐,柳棉。”
  柳棉忽然觉得很开心,咧嘴浅笑。“新年快乐。”
  封续抬手摸摸她的头发,似乎想说什么,似乎也就是只想道一句新年快乐。“上去吧,我先回去了。开学见。”说罢,转身就准备离开。
  想走,但是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了。“我家就我自己,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在做饭。”
  封续是什么人呐,刚才的深沉根本就是一种不合理的幻象。“嘿嘿,好啊,正好饿了,来来来,东西给我,一起一起。”
  “......”刚刚那年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瞬间化为灰烬。柳棉无语地被人拉着快步走,这人可真不客气。
  令柳棉意外的是,封续竟然会做饭,于是乎整个过程两个人配合的极好,一顿饭,三菜一汤。对于两个人来说,挺丰盛的。
  “你还会做饭,挺意外的。”柳棉津津有味地吃着菜,忍不住赞叹。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之间两个人的距离就近了,柳棉觉得这样的相处还是挺放松的。?
☆、太快
?  一顿饭吃的十分融洽,好久没人陪自己一起吃饭了,突然有人一起吃顿饭,柳棉心里莫名地开心。
  收拾好厨房出来的时候,封续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春节期间的电视节目清一色的都是各种晚会,仿佛这些年渐渐淡去的年味都跑到新闻和晚会里去了。现实生活反倒感受不到那么浓的新年氛围。
  柳棉端着切好的苹果和鲜橙坐到封续身边。“吃水果。”
  这会儿封续觉得特别舒服,都有种这是自己的小家的感觉,明明都还是孩子的模样,却陡然生出天长地久的期盼。
  伸手拿了一瓣橙子,咬进嘴里,汁水甜蜜四溢。“橙子买的不错。”封续意犹未尽地又拿了一瓣。
  无声地笑笑,柳棉不再看着他,自己用牙签插着一块苹果小口小口地咬着。
  其实电视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这会儿两人都静默不语,只有轻微吃东西的声响,盯着电视看可以少一些尴尬。
  身边的人突然靠过来,被抱住的时候,柳棉的身子猛地一僵。封续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嘴里呼出的气息带着橙子的甜气。“我在家可想你了。”
  听着耳边的细语倾诉,柳棉的脸火辣辣的,任由封续这么搂抱着。她不回应,对方便得寸进尺了。
  湿湿的嘴唇贴到了耳朵上,轻轻的触碰让柳棉有些发抖。“别这样......嗯......好痒......”
  是真的痒,耳朵的位置本就敏感,这样一碰确实受不住。封续似乎有意逗弄她,不到没退开,反倒把人抱得更紧了,嘴唇也愈加放肆,顺着女孩子细嫩的脖颈一路舔吻过去。开着暖气的屋子,柳棉穿的单薄,上身也就是一件圆领针织衫。
  “封续......你别这样......”身体里莫名地躁动让柳棉感到陌生又害羞。只想阻止身边人的动作。
  可惜,这染上魅色的声音在封续听来只觉得年少的心更加炙热,小腹腾起从未有过的渴望。想得到更多。
  原本是并排坐着的两个人,封续用力地将人转过身来,原本并肩的两人变成了面对面,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封续低头吻上了女孩轻咬着的双唇。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技巧,封续只是凭借着本能侵入那方湿热领域,有些粗鲁着含吮着对方的小舌,没有任何讨巧的章法,就是不顾一切地占有对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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