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右无铭

第23章


  “所以你果然是被逼婚了啊大小姐?!”张也很想刷一排颜文字(⊙v⊙)╮(╯▽╰)╭o(≧v≦)o
  ~( ̄▽ ̄~)(~ ̄▽ ̄)~之类的……
  黎均均看出对面的幸灾乐祸,非常地想回他一个凸( ̄皿 ̄///)……
  如果他们没有面对面,可能楼已经歪到比拼表情包了。
  张也的话对也不对。
  黎均均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安排好了感情,虽然说只是露出了蛛丝马迹,可因为关于黎均均自己,关于陈亦铭,这一件事她已经猜出个大概。
  可是一切都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地变成了自愿,连“逼婚”的对象也会是自己肖想多年的人,甚至算不上逼。
  从头到尾,这一件事本身就是矛盾。
  现在的黎均均和九岁的黎均均之间各自相互影响,现在是过去的期望,过去是现在的回忆,不是事物、也不是实体,而是本质上属于她们的属性关系。
  这种属性关系是两者之间的一种特殊的关系,这种特殊的关系如今却被定义为“对立”。
  如果两件事物在一件不存在时另一件一定存在,那么这两件事物就有矛盾。
  她矛盾得不知道要怎么解决问题。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其他人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她自己,却是思想被经营的提线木偶。
  可是是她自己牵着那一根铺好的线,心甘情愿地走进陷阱。
  如今怎能反咬一口。
  ?
☆、命中注定
?  此刻唯一能安然无恙回去又免于口舌之灾的办法,显然是发生让他们无暇顾及跑掉原因的结果。
  比如说遇到……危险?更进一步来说……威胁?绑架?遍体鳞伤?我大概是疯了。黎均均想。
  也许脑洞也是可以一语成谶的。
  郑菲菲出现的时候,黎均均有一屏的弹幕:这是何等的卧槽!
  保温杯里的冰刃划过皮肤的时候,黎均均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也许是低温麻痹了感觉神经,她想,自己真是迟钝,还以为她只是打个招呼。
  郑菲菲的脑回路也是十分清奇,大概是想把她的脸划花。。。当初她不就是冒用系花名号吗?难不成真是嫉妒我的美貌?
  呵呵。
  不知道右脸颊的伤口有多长,黎均均伸手一摸,还是有红色的液体沾上了手指。张也怕得花容失色,她想,有什么好慌成这样的。之前郑菲菲的精神问题还有人持对立态度,说好好一个人被618宿舍逼走了……这下她“为舍捐躯”,证明了舍友的伤人倾向,终于可以澄清她们才是无辜的受害者,并且该有人重视了吧,这样有危险系数的人随意走动……可是为毛用冰块划了她的脸……这下亏大了,虽然少被骂几句,可是给毁容了。这下子她就更不能得到陈亦铭的心了。
  张也无法原谅黎均均就那么木讷地允许一个已知有伤人意图的前舍友靠近自己,并且面对面坐下。他天真地认为是一个简单的“good night”,居然任她在眼皮底下得逞。他慌张的不成样子,甚至来不及挡下最具有攻击力的那一下,虽然最后只是一个小口子,可是黎均均的脸多么宝贵可能只有她自己无关痛痒。从那个奇怪的保温杯和奇怪的笑容起,他心里不详的预感就挥之不去,虽然有防备却不及郑菲菲出人意料。
  “黎均均,快给我看看!”
  黎均均放下捂着右脸的左手,赢得了闺蜜的一声尖叫。
  “最多两厘米,你的手快看看有没事……”
  郑菲菲冷笑一声打断,“才两厘米?怎么够!我要把你那张勾引人的脸全划花!你明明和自己的哥哥有一腿,还要祸害陈尧!不就是系花吗,你毁容了就没有人喜欢了,陈尧就不会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够了!”被人声鼎沸引来的陈尧正好把这一段话一字不漏听进耳。他慌不择路地上前想要看看黎均均的脸,正好被一个背影挡住。
  “黎均均,跟我回家。”
  陈亦铭的声音,他不会听不出来。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黎均均第一次违抗他,可字词神态间都是和他执拗时一模一样的倔强。
  “你不是我妹妹。”陈亦铭的语调和神情一样没有起伏,“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妹妹。”
  黎均均一下子呆住了,任由他把自己塞进车子上了锁。
  车子外面陈亦铭是如何叫来警察把郑菲菲带走的,和张也陈尧是如何完成交接的,她都不得而知。
  陈尧再想把公主带走,也得得到公主遗落的心。骑士只知道,自己的盔甲甚至不足以抵挡因为他自己导致的明枪暗箭。
  “就是因为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陈尧才对别人冷漠无情……”
  一刀一刀都剜在他心上。
  陈亦铭听到黎均均的第一句解释居然是质问。
  “我一直把你当作最爱的哥哥……为什么?”
  “因为我再也不想当你的哥哥。所有的一切不应该是理所应当,我们之间可以换一种方式……”
  “因为股份吗?”
  “跟所有的事情无关!”
  “我都知道了。”
  陈亦铭狠狠地踩了刹车。
  “你知道什么!知道爷爷的安排?知道陈氏的勾心斗角?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瞒着,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想这些都不存在一切也能顺理成章?我……”
  “我真的喜欢你,陈亦铭。”黎均均已经忍不住生理性盐水的分泌,“喜欢到尽管知道可能一切美满又虚假,还是想要回去和你在一起,被每个人允许,比任何情节都不可思议,不会给你带来阻挠……”
  “我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和别人一起逃跑?”
  黎均均想不到任何方式回答。惊喜突如其来,她一下子恍惚到了云端,眼里只有不知所措和湿漉漉的无辜。于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带着她梦寐的气息覆盖了上来。
  那个吻里包含的情.欲太过浓墨重彩,从嘴角舔到唇缝,挑逗得她无所适从,想要开口制止,却被他趁机势如破竹。她的脑子里都是“交换口水”的可怖想象,他显然是意识到了她的不专心,收回作乱的舌头,狠狠地咬了她的上唇。
  “啊……你”下一个字还没从声带完全发音,他卷土重来,一下子把她的话都堵在喉咙。
  他仿佛是荒漠渴极的迷羊,找到了她这一眼甘泉,带着急切又掺杂爱怜,像是在怒气冲冲地标记领地,又小心翼翼得犹如重获失去的珍宝。
  黎均均的呼吸有点困难,鼻翼微微扇动。她想要退缩,可是一想到眼前跟她做这一件恋人间最亲密的事情的人是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好像想象中的反胃都意外地变成甜蜜。这一点腻人的味道,让她的抵触再也没有了效力,陈亦铭几乎是在同一秒,就感受到了她的回应,狂喜裹挟着情.欲,然后更用力地告诉她,他有多渴求她。
  吻延伸到颈处时,黎均均的眼神里点缀着迷离和恍惚。胸前的扣子解到第三颗,发丝已经黏腻在脸侧和脖子上,一副乱糟糟的样子。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仔细地拨开头发,但却只冷静了不到半分钟,手又在肆意徘徊,越是敏感越是流连,掀起一阵阵热潮和战栗,所有的理智与自制都交织着蒸发,剩下的是占有和情感。
  但那都是爱。
  比喜欢更浓烈,比结合更动人。
  一点一点都化在肌肤之亲里,这是神圣的仪式,他正在虔诚地朝拜。朝拜她的身,她的心,她的全部。
  他的眼里分明写满了欲.望,可她偏偏读到了他的专注与认真。像在弹奏一曲欢乐颂,灵魂和肉体破土而出,和着音符缠绕再也没有了禁锢,牢牢地结合成为一体。
  “陈亦铭,我喜欢你,从来就不是意外。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他俯视着自己最爱的人,声音染上情.色意味的低沉,像是蛊惑人心,“是啊,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我们早就注定要在一起,”他落下一个轻吻,“与生俱来,难逃宿命。”
  渐渐升起的悸动漫开,一点点腐蚀着心防。她不管不顾地花尽了全身的力气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都拉近身体,然后手忙脚乱地要脱下他的衬衫,陈亦铭握住她的手,放回原来的位置,让她环住他,亲手将两个人的伪装一层层剥掉。
  他们未曾如此坦诚相对。是啊,与生俱来,难逃宿命。喜欢彼此原本就是一种本能,他亲手刻画的痕迹,她注视七年的目光,任凭岁月流转,即使外物蒙蔽,心意又如何自欺欺人。
  却像彩排过无数次,心中没有紧张和不安,只有对正式开场的期待和笃定。是啊,在无数个午夜梦回,他早已演练过数不清多少次,只是醒来之后难免贪餍不足。
  第一次的自责,第二次的坦然,甚至于接下来的只有更漫无边际的更荒淫的浮想联翩。
  可是每多想一次,就越觉得空虚,想要抓得到的指尖的真实,来填满这个无底洞。
  足以证明他有多么想要她,想要她成为自己专属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现在这一切都在眼前,他想要狮子大开口,狼吞虎咽地将她拆吃入腹,又舍不得错过每一份美妙滋味;他想要轻揉慢捻,一分一厘地享受蚕食,却怕辜负了这春宵良辰。
  进入的时候他听见她轻轻地呜咽了一声。他舍不得她难过,硬生生忍下所有叫嚣着释放的欲念。他又吻上她的眉眼,着迷不已,在她分神的时候一寸一寸推进,研磨着,深入着,直到感觉她的肌肉刹那僵硬了一秒,他又贪多了一厘米,换来她绷紧的神经和收缩的内壁,两个人都有了头皮发麻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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