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只有初见

三日后。华灯初上。
    莫忧在镜前任由翠儿和浅儿摆弄着自己。
    “姑娘，看这个紫鸾簪多漂亮，香姨昨天命人送来好几箱首饰衣服呢。”浅儿高兴的说着。
    “你喜欢就拿去戴个吧。”
    “奴婢不敢，姑娘是我们的主子，来，您看看喜欢戴哪个？”
    “我觉得这个白玉花雕的好看，姑娘觉得呢？”翠儿也在一旁应和着。
    莫忧苦笑下，说道：“我只是卖艺的，不用这么讲究，这个白玉花雕的吧，看看香姨送的衣服有没有清软淡雅些的，翠儿妆我自己来画吧。”
    “有件鹅黄的苏绣裙，姑娘看看可喜欢？”浅儿说道。
    莫忧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这时门被叩响，是阿福的声音。
    “三生姑娘，香姨让您下去了。”
    “恩。”
    莫忧被翠儿搀扶着慢慢的走到美人阁主梯的平台上，看着脚下各色男人贪婪的表情，无奈的转过头，如今自己连不屑都做不到了，毕竟已经是一个低贱的妓，还有什么值得高傲的。
    香姨扭着腰肢笑呵呵的走到莫忧旁边，喊道：“各位都是我们美人阁的常客，今晚是我给我们美人阁新花魁三生姑娘的接尘夜，重生姑娘可是冰清玉洁，卖艺不卖身，老规矩，价高者得重生姑娘一夜相陪，各位爷，美人入目怎能不入怀听一曲呢？开始了，低价一千两白银。”
    “五千两。”
    “六千两。”
    “八千两。”
    “我出一万两。”
    香姨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连连点头说：“还是李公子阔绰，还有没有爷出更高价的？”
    “一千两黄金。”
    莫忧看着一个长的还算人模人样可笑容猥琐的男子喊出了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陪你一夜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谁信呢？香姨告诉她若是有客人强行上床她拉下床帘便有人来救她，一般客人可能还会来，可若是像这位男子一样阔绰，怕香姨也不会阻止吧，这点她早应该想到，不失身是多么不现实的。
    “哎呦，公子薄也来了，真是我们美人阁的荣幸，一千两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我们三生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香姨继续嚷着。
    “美人怎么可以用金银衡量呢？三颗南海夜明珠。”有些戏虐却隐约中带着威慑力的声音传来。
    莫忧看着脸色有些微变的香姨，也看向声源，只见一位紫袍男子剑眉轻挑，薄唇微翘，一双有透射力的凤眸半眯着，整个人浅笑生威。
    香姨急忙下楼，未到紫衣男子身边就笑着说：“四爷看中了三生姑娘告诉我一声便是，突然来此是我接待不周，三生姑娘定是四爷的。”
    楚清熠笑了笑，说道：“今晚有空便过来瞧瞧，没想到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你的夜明珠，她我的了。”
    说完紫袍挥动，一眨眼已在台上搂着莫忧的纤细的腰肢，鼻子慢慢的靠近嗅了嗅，似乎很满意的说：“美人身上的香味很舒服。”
    莫忧知道这位四爷便是香姨和丫鬟们常提到的四王爷，只见下面的客人因为他的到来都收敛了些放肆的目光，空留着口边的肉没了的遗憾与不甘。
    楚清熠轻抿了下嘴角，看着莫忧别扭的表情，似高兴的说：“香姨，今晚客人的费用我出，别扫了别人的兴。”说完抱着莫忧飞身离开。
    莫忧任由楚清熠抱着飞回房间，无从反抗，无由反抗。如今自己是天启皇后的身份是万万不能让楚清熠知道的，否则一切会又有怎么样的后果，只是如今自己妓女的身份怕楚清熠会如何践踏呢？
    楚清熠把莫忧抱在腿上看着苦着脸的莫忧，含笑道：“美人，怎么对本王不满意？”
    “小女子不敢。”莫忧低下头沉默着。
    楚清熠不以为然的转着莫忧的秀发，也不再说些什么。
    “四爷，小女子荣幸入您耳目，良辰美景不如小女子为您操琴一曲。”莫忧尽量的拉开与楚清熠的距离，淡淡的说道。
    “嗯？美人可知，良辰美景应该是春宵苦短啊？”
    莫忧脸色微变，“请四爷饶了三生，小女子卖艺不卖身的，且卑贱之身，身体不妥，怕污四爷的。”
    楚清熠笑了笑，狭长的凤眸似无意的打量着莫忧不自然的变化，慢慢的凑近莫忧的脸颊，轻啄了一口。
    “四爷~”
    “好了，本王想听曲了，美人来为本王奏曲吧。”楚清熠微眯凤眸，很满意的看着莫忧，笑得腹黑无比。
    莫忧暗暗松了一口气，忙点点头道：“是。”于是从楚清熠怀里起身到对过的琴台上，玉手轻挑了两个音，抬头看了看对过有些邪魅的楚清熠，忙低下头起音说道：“一首青山映墨送四爷。”
    琴声起，有些凄凉与低沉，缠绵在小小的闺房中，楚清熠一直微眯着凤眸似目不转睛的看着莫忧，又似思索着很沉重的事情。
    一曲完毕，莫忧轻咬下唇边，看着对过深不可测的人说道：“四爷还想听什么？”
    楚清熠看看窗边，夜色深沉，起身整理下自己的紫袍，叹息道：“很晚了，不听了，美人的琴听得本王昏昏沉沉。”
    “那四爷身体重要，小女子恭送您回府休息。”
    “嗯？本王说要回去了吗？美人很希望本王离开？”楚清熠扶手看着莫忧。
    “可~”
    楚清熠慢慢走近莫忧，笑着说：“本王说很晚了，该休息了美人。”说完横抱起莫忧，大步向床塌走去。
    “四爷，四爷，小女子身体不适，求您~”
    楚清熠把莫忧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下去。“嘘，美人不乖哦，怎么美人想让楼下的那群男子来？”
    莫忧缩着身子看着可怕的楚清熠，摇摇头，泪水开始肆意流下，哀求道：“四爷，求您。”
    楚清熠面无表情的开始解二人的衣服，淡淡的说：“既然都沦落到此等身份，就应该自己应该做什么，一日为妓终身擦不去这个污点。”
    莫忧听着他的话，推攘的手慢慢松了，颤微微的闭上眼睛，自己如今是妓女，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会以死保洁，可如今自己有了不悔，她开始怕死，为了再见女儿，她必须要忍辱的活下去，这场和风瑾瑶的战争必须坚持下去。
    感觉道有肌肤相触，莫忧不禁打了个冷颤。
    “看着本王。”
    莫忧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如今赤裸相对的二人，手慢慢的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腹中。
    楚清熠笑了笑，支起一只胳膊托着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身下的莫忧，叹息道：“美人真美。”
    说着另只手轻挥，闺房内变得漆黑一片，可莫忧依旧可以一感觉到有道探究的目光锁在她身上。
    可久久后换来的是。
    “本王累了，睡吧。”
    感觉到楚清熠粗厚的大手把她搂到结实的胸膛，莫忧疑惑的看着他，却只有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