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受待见的男闺蜜

第4章


提醒你一句,你的高清无.码露小鸟的儿童丑照我多得是,你要是敢把我的照片发上网,我就敢把你的相册打包发给黎嘉微。”
  庚寅已经一把将手机紧紧握到手心了,那五指好像都用了力,听到我这么一说,忙把我的手打开:“滚吧你,你真是想象力旺盛,我放你照片明显是为了辟邪好不好?!”
  我心下一凉,看来第六感还是比较可靠。庚寅硬是能把“滚吧你”三个字说得这么心虚,听起来如同撒娇害羞一般,也真该去背影门口跟着群众演员学学修炼演技了。
  这一晚,扰人的梦境如期到来,这次地点是高中校园的操场,运动会正如火如荼地开着。
  人气比较高的庚寅被老师拉去台上做播音员,他用着平仄不分的口音念同学们的投稿,然后就突然停下了。操场上的女子800米跑枪声打响,有个女生还没跑出多久就摔倒在地,爬起来脚已经崴了,还一瘸一拐地向前跑。
  庚寅扔下话筒,身子一翻就跳下了看台,他冲到那女生的身前,直接就把她背起来,送往校医务室。
  我还记得他的声音,比念稿子时生动的多,他皱紧了眉头侧着脸大骂背上的人:“纪循循,你是不是傻啊!脚都崴了还跑个屁,表演给谁看呢?怕别人不知道心疼是吧?!”
  ……
  他就在身边,又没仙逝归天,没道理老是梦见他啊?再这样下去高中生活都快要被我回顾完了吧!我一醒,就打开手机开始翻周公解梦,“梦见朋友”这一条还没翻出来,就看到扉页上写着:梦里的境遇所求,都是生活中被压抑得很好的一种欲望。
  明明是庚寅有可能觊觎我,怎么倒成了我对他有欲望了?你到底要我怎么相信你啊周公!!
  “纪循循同学,请问你那副鬼表情是要拉晨便吗?快起床吃我做的黯然销魂鸡蛋面。”庚寅踢了踢我的床,然后悠闲地离开,等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回身做了一个招牌地双手射击姿势,“独家放送,好吃到你哭哦。”
  “哦你个头啦!”我拿起抱枕就朝他的脸砸过去:“进少女的闺房不知道要先敲门的吗!”
  “呵呵,睡觉还磨牙的资深少女,委实稀奇。”
  “是你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大清早就惹人冒火,如果不是因为有早餐侍奉,我肯定跟庚寅没完。
  虽然他下的是龙须面,但是光是闻上去就感觉像是新东方的大厨做出来的一样。我尝了一口,好吃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手舞足蹈地给他点赞。有人说,真正的好厨艺,就是一碗普通的面也能做得美味无比,果然如此!
  “怕某些猪不够吃,我还煎了几个蛋。”庚寅把餐盘朝我推了推。
  我用余光偷偷瞄着庚寅,试想了一千八百种他偷偷喜欢我的情节,但除了被面噎了一口以外其余一无所获,他不可能喜欢我,他怎么可能喜欢我,难道是我太敏感,接收到的信号是错的?得不到验证的猜想如鲠在喉。
  我捶了捶胸口顺顺气,抽空对他伸出大拇指:“你妈一定是抱错了儿,因为你这手艺,违背了生物遗传学。”
  庚寅很自豪地挺了挺脊背:“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除了画儿画得好以外一无是处。”
  “我也是可以卖脸的好吧?等我毕业一出道就可以刷新女艺术家的颜值上限了。”看着他那种想吐槽的表情,我突然想到了梦境,他也会梦到我吗?“庚寅,你经常做梦吗?”
  庚寅神秘地朝我凑过来,笑得不怀好意:“年轻人吃多了才老爱做梦,你突然问我这个,难不成是做了春梦?咦……”
  我夹起煎蛋直接丢他,出手快过女侠:“说得你好像不是年轻人似的!收回你这恶心的眼神!”
  谁想到庚寅端起空盘就把煎蛋接住了,比玩杂耍的人还手脚利索,他朝我嚷嚷:“煎蛋很油得好不好,要是我没接住该多浪费食物,要是扔我身上了又该多浪费衣服,小败家娘们儿!”正说着,他就叼着煎蛋吃开了。
  我笑着又夹起一个,还想让他表演惊心动魄地杂技,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
  “是谁大清早的来给你点卯啊?纪循循我警告你,不许再砸了……毛病忒多,也不知道是谁惯得。”庚寅端着盘子,嘴里还嚼着煎蛋,蹬蹬蹬地跑去开门。
  半晌没有动静,我坐在餐桌上伸长了脖子喊:“谁啊?”
  当我看清了那是潘为得离去的背影时,我整个人都快从椅子上栽下来,他的出现,把我的情绪从珠穆朗玛峰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事情大条了……
  ?
☆、第六章
?  “真好奇是哪一方水土能养育出他这么一朵奇葩?”庚寅把门一关,悠悠闲闲地走过来,“你的那位和蔼可亲、随时都让我忍不住想给他捐钱的前男友,原来面目可憎起来也是蛮可怕的耶~”
  我哭丧着脸,连鞋都忘了穿就往外跑:“庚寅,你丫的害我!他肯定误会了!不行,我得跟他解释一下!”
  庚寅直接伸出一条胳膊,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的神情变得分外严肃:“纪循循,你自尊心都拌饭吃了吗?这种连问都不问从始至终就不相信你的男人,还要留着过年啊?”
  我焦急道:“可是,他看到你留宿,是正常人都会误会的!”
  “误会又怎样?你俩的情缘已经OVER,字幕都上了,灯光也亮了,扫地的大妈都进来打扫了,你还蠢蠢欲动地想要折腾,没个完了?把观众不当人是吧!我看着都很烦的知不知道?”
  我心想,真正烦的应该是我才对。
  的确,我对潘为得并不是爱的死去活来,而是我需要一个男朋友的时候,他恰好在那儿了。我敢说如果换做另一个别的什么人,他也将“要友情还是要他”这种问题放在我面前让我选,局面依旧不会有任何新鲜之处。
  我突然才意识到原来庚寅对我是这么重要,重要到我不愿意为任何人和任何事来变更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
  庚寅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画板前:“你吃饱了就赶紧画,画展快开始了,办正事要紧。让那些儿女情长都去死。”
  我妥协地点头:“对,让儿女情长都去死!”
  接下来我费了几天的时间将画全部完成,庚寅不知道是何时离开的,他认识很多人,比陀螺都忙,甚至晚上再也没有来借宿,我也无暇顾及。
  如约的梦境又准时到来,这回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情节,只是在我家里,自己就像个入室窃贼一样拼命地翻找东西。高中时代的庚寅跟在我旁边没完没了地絮叨,大概说的是“丢了就算了”“有什么好找的再买一个就是了啊”等等之类的话。
  他从小就不是一个王子,也不是那种无论受到怎样的不公平待遇,都不会作一句辩驳的骑士,他只是待在我的身边,和我吵架拌嘴一起磕磕绊绊地长大。
  最终解救我的是闹钟,在梦境消散的那一瞬,我大发雷霆很不甘地朝庚寅摔东西:“我他妈还不都是为了你!都是你!!”
  睁开眼躺了片刻,我陷入了迷茫……梦境越来越奇怪,我丢了什么?我在找什么?我为了他什么?
  
  然后庚寅的来电就响了,他总是掐准了时间:“纪循循,起了没?今天要去交画,你记得的吧?”
  他在室外,周遭车水马龙的噪音很吵,略带中和的男音从当中剥离而出,到达我的耳洞,传进我的脑海,久远的就像经历了一个世纪。
  我从床上爬起来,语气不耐烦地说:“知不知道操心老得快,你什么时候能别这么婆婆妈妈?”说完就把通话按断了。
  我越来越频繁地将气撒到庚寅身上,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无法控制。跟他有关的梦境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日常心情,我很不喜欢这谜一样的人生,到底为什么总梦见他?他只是我的一个发小、一个男闺蜜而已啊!
  把画包好送去蒹葭画廊,张老师没在,是他的助手接收的。我们随意客套了几句,那小助手就开始愁眉苦脸地对我说:“听老师说你是庚寅的朋友,那你能不能帮忙催一下庚寅的作品啊,他的电话一打就是不在服务区,我也联系不到他,都快急死了。”
  呃……庚寅把人家拉黑了,至于吗?他拖起稿来还真是怂。“别急,我会让他赶紧交的,不要担心。”
  “那真是谢谢你了!”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庚寅,而是打通了另一个女闺蜜的电话:“二喜,有空吗?请你吃饭,出来陪我聊聊。”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股拈酸的鄙夷:“呦,我没听错吧,你竟然会翻我的牌子,看来庚寅那个小妖精终于失宠了啊~”
  “学校门口咖啡店,等你二十分钟,你不来朕就摆驾别处了。”能把所有闺蜜搞成后宫一样的争宠吃醋模式,我也是蛮有本事的。
  二喜向来看不惯庚寅,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什么女兄弟男闺蜜这种称呼,这些都能用另一种近义词替代——备胎。现在想想,我身边好想没有任何人能看得惯庚寅,他就像一个万分不受待见的狗不理,不知是他的个性原因,还是他的作风问题?
  我决定把所有问题交给旁观者,既然我看不透,旁观者也许能窥探出一二给予我指点。二喜不到十分钟就风风火火地杀来了,她一屁股坐在我对面,抬手要了一杯雪顶咖啡,然后就开始捧着脸做倾听状:“心事垃圾桶已就位,主人请快倾吐!”
  “以下的谈话一定要保密,泄露半句我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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