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受待见的男闺蜜

第9章


  潘为得的脸黑了一个色度。
  庚寅又针对道:“潘为得,你说是因为纪循循靠潜规则在比赛中上位,你看不下去才分手并举报的,对吗?”
  潘为得瞪着庚寅,活像要把他撕成碎片:“关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吧,借着技术创作的由头耍流氓,都被曝光了,你还有脸在这出现。”
  庚寅和潘为得当场就打起来了,拉架的拉架,乱吼的乱吼,一片混乱。我自然是冲过去护着庚寅的,潘为得已经被人拉开,他的拳最终也没有落在我身上。他恨恨对我说:“纪循循,你跟庚寅从来就不清白,要他来出头替你说话,简直是大笑话。如果你没有靠潜规则,为什么评委会花大价钱买你在蒹葭画廊的义卖,为什么和你一起吃饭,接你下课,还带你去郊外专门打胎的小医院?你觉得你能解释清楚吗?”
  ?
☆、大结局
?  是何煦。
  我到底是有多迟钝,连评委增加了都不知道。比赛后期,何煦以知名艺术收藏家的身份受邀担当决赛的评委,因为我当时是为了和潘为得一起,才报名参加的,分手后我只是交了画作,再没多关注。这下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了。
  庚寅又冲上去想打潘为得,我只能拽着他离开。对于质疑,我没作解释,几小时后就提交了退赛申请,并且将何煦拉黑了。
  若放在平时,我当然不会做拉黑这么无聊的事,也许抛却朋友身份,何煦就是单纯认为我画得好给我高分呢,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显得不那么无聊,最近事情太多了,心里乱七八糟。庚寅对于我的行为表示赞赏,他说朋友哪是那么容易做的,交友务必要谨慎,谁知道对方善意的外表下到底是羊还是狼。
  我不服:“我也不知道你的外表下是狼还是羊啊,毕竟你隐藏的这么深。”
  庚寅问:“哪里深了?”
  我说:“你一直交很多女朋友,从没断过茬,可是我从你的前女友方队中探听到,你跟她们并没有睡觉耶。”
  庚寅说:“谁告诉你交女朋友就一定要睡觉的,你心里污不污啊?”
  他理直气壮的模样衬托得我真像是一个思想龌龊的大污师,可是按照正常人类的逻辑,一个男人来回换女朋友,不就是花心的下半身动物吗,谁会猜到庚寅这么纯洁,难以想象。
  我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悄悄地问:“那啥……你是不是那方面不太行啊?没事你直说,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咱们朋友一场,我帮你想想办法,这年头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会有法子挽救的。二喜有个朋友,阳.痿加早.泄,但一直没有放弃医治,现在虽然不知道病好没好,但是孩子都满地爬了。”
  庚寅的目光透漏出浓浓的鄙视:“阳.痿加早.泄并不耽误生娃谢谢,你生物课的时候光顾着逃课睡觉呢是吧?”
  对于他的狡辩,我拍拍他的肩:“你别觉得尴尬,我不会鄙视你的。你自信想一想,到底是谁一直像妈像党像大海一样的包容你,希望你真的能不负你的智商,要相信我会一直挺你,陪着你。”
  “呵呵,真伟大,需要我叫你一声妈吗?”我又要啰嗦,庚寅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堵住我的嘴,笑着说,“你再怀疑我的身体,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的笑散发着骤雨初晴后阳光破云的光彩,对于我来说这种警告根本不足为惧,互损互逗都成了日常,他还真能治得了我吗?
  我邪恶地凑近他的耳朵,问道:“你是处男吗?”
  庚寅愣了一下,耳根瞬间就红了,我刚想指着他耳朵嘲笑他时,他就按住我的后颈,嘴唇贴上我的嘴唇。不过三秒,他就离开,动作迅捷地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
  我怔了许久,无法理解自己内心到底涌动了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只能明明白白的分辨出,庚寅的这一吻,给我留下了一个完整的心理阴影。
  “你……”
  庚寅无所谓地看着我:“别瞪着我,看着怪动心的。”
  我跟他是走得很近,平时打闹起来也没有什么男女顾忌,他也时常抽风对我说几句暧昧得引人误会的话,但我只当他是开玩笑逗我,现在,我突然不这么以为了。
  “算了。”我也不想探究。
  “你也觉得我是借着搞艺术的名义搞女人吗?”
  “当然不是,我信任你的为人。”
  庚寅有些昏昏欲睡,单手支着头,挑眉道:“很好,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不该误会我的人不会误会就行了。”
  心里像是被人洒了一把跳跳糖,跳得我不知方向。
  我知道何煦肯定会来找我说个清楚,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直接找上门来,我避无可避,索性装作不在家一直不吭声,结果饿到叫外卖,何煦和外卖一起成功进了我家。
  我很是尴尬,因为我真的不知该和他说什么,我料想他会给我的借口,他一个都没给,只是对我说:“你前男友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不会再有人对你妄加揣测。”
  “是妄加吗?如果我是局外人我也会像大家一样想。”
  何煦双手扶住我的肩:“循循,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你。我可以接受你和庚寅的关系,不管是你说得闺蜜兄弟还是朋友,我都接受,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机会?咱俩试一试。”
  一个声音从何煦身后传来:“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巧?”
  我侧头看去,是庚寅,他手上提着我最喜欢吃的关东煮。何煦松开我的肩,对庚寅说道:“要一起吃饭吗?”
  庚寅:“不必了吧。何总,你跟她干什么呢?”
  何煦:“你应该听到了,我在跟她表白。”
  庚寅冷哼一声:“我记得咱俩已经谈得很清楚了,你要追纪循循得先过我这关,她的事儿我还是管的了的。”
  何煦:“凭的什么,凭你也喜欢她吗?”
  庚寅:“怎样?”
  “走,纪循循,我带你出去吃饭。”庚寅拉我的手,却被我下意识的甩开了,我心里的震惊还是难以描述,庚寅喜欢我?喜欢我什么?从何时开始?为什么不说?我们做朋友多年,互损互相吐槽,我交男朋友他从未阻拦,他交女朋友我也从不过问,这样的关系是喜欢吗?怎么可能!
  庚寅摊开手,一副洒脱看透红尘的模样,转身离去。
  装关东煮的袋子被扔到门边,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记得,我得拒绝何煦,不能再给他任何希望:“对不起。我以为我们能做朋友,看来我错了,让你会错意了,这都怪我。”
  何煦温柔地笑笑,像是掌握着宇宙的真理:“循循,男女之间没有单纯的友谊,都是出于喜欢,或者是其中一方的喜欢。”
  我摇了摇头,可也找不出能够辩解的话。庚寅的行为,是对我论点的最大打脸。
  “对不起。”
  “没关系,也许现在并非表白的最佳时机,你有自己的情绪要整理,我可以等。”
  何煦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人,食物全都没有了香气。我坐在阳台看外面,一直看到夜幕低垂,才给庚寅发了短信。【你在哪儿?】
  庚寅过了几小时后才回复我:【有事吗?】
  这一刻,我知道我们的友谊彻底结束了。
  我跟庚寅,回不去了。
  我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吃饭上课,看见庚寅时,我会提早避开,尽量不与他单独相处,我不知道我这样做会不会太刻意,我只知道当下我再也不可能和他玩笑玩耍。他不再是我的无性别朋友了,我眼里的他,成为了一个男人。
  那些欢声笑语互相打趣的岁月……就这么在我们毫不知晓的情况下,成为了历史。
  我虽如此作为,可庚寅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时隔多天,他的电话还是打来了。接起来,我没有吭声,竟然连喘气都觉得好困难。
  他好一会儿才打破沉寂:“青梅竹马从来都比不过空降系,这我知道。你要是想和何煦在一起,那就在吧,不用特意避开我。”
  这些话仿佛早就被他咀嚼淬炼过无数次一样。
  我揉着眉心,甚为尴尬:“倒数五秒,你没别的要说,我就挂了。”
  “我从不跟你表白的原因,就是这个,现在你知道了?”
  我一时无措:“什么?”
  电话里传来他的呼吸,那是我一生度过的最漫长的几秒钟,没有之一。
  抬头可以看见镜子,镜子里我苦着一张脸,几乎要下黄连汁来。
  他还是打算戳破这张纸了。
  “纪循循,我不怕尴尬,不怕拒绝,不怕受挫,不怕丢人,怕只怕你会躲我,我们的关系将不复当初,我曾经想过要赌一把,想要个结果,但发觉自己还是没有勇气,现在,你懂了吗?”
  我又听到了自己打雷一样的心跳声。
  “庚寅……”
  “求你了纪循循,别让我的噩梦成真,我不能失去你。就算做不了情侣,也希望你能仁慈的和我恢复如初,只要让我在你身边,我们俩随时可以见面,你要找男朋友我也可以支持,你嫁人我送你出嫁,你生孩子我来当孩子干爹。让我能见到你,一生都不要变,我就这点要求。”
  挂掉电话之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终于找到了东西,是他送我的水晶球。所有乱七八糟有关他的梦境走到了结局,原来我只是想找到这颗水晶球。
  那一年圣诞,我送给庚寅一个礼物小熊,写给他的情书就塞在小熊玩偶的衣服里,但是后来我发现班花的手里拿着我送给庚寅的熊,没了衣服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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