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黑洞

第11章


常常会对再婚产生一种心灰意冷的情绪,因此,几年过去了,仍是独身一人。
  到了1989年,魏娟工作的街道小厂产品大量积压,工人的工资没有着落,工人走的走,散的散,支离破碎。魏姐也曾想离开这里,另寻工作。联系了几家企业,都同意接纳她,但都没有宿舍安排,只得以此作罢。魏娟只得随这家眼看就要破产的街道小厂沉下去。那时,“三陪”在京城已悄悄地流行。魏娟在她一个姐们的开导下,也偷偷地加入了“三陪”的行列。白天到工厂报到,早早下班,晚上到歌舞厅去陪客人喝酒,跳舞。开始时,魏娟只是陪客人跳舞喝酒,眼看老板大把大把地朝外扔钞票,魏娟也慢慢地开放了自己。只要客人喜欢,她都答应,陪喝、陪泳、陪睡,样样都干,只不过,魏娟从不陪客人去宾馆的客房过夜,她害怕被抓进局子里。这样的“三陪”,魏娟干了将近一年,银行的户头上也存入了五六万元。工厂的工作成了她的兼职,集体宿舍她也很少回来住上一宿,魏娟还时不时地给母亲和弟弟送上几千元钱。说是和朋友在外兼职赚的。
  199O年2月18日,魏娟在某宾馆的舞厅跳舞时认识了一位叫许钢的年青人。许自称是河北省高阳县经济技术开发公司的业务员。这晚,魏陪舞的并不是许钢,而是通过陪舞的老板认识了许钢。曲终人散时,许钢主动邀请魏娟第二天陪他跳舞,魏娟满口应承下来。
  第二天晚10点,许钢和魏娟相约出现在龙乡饭店的舞厅里。魏娟混迹友于声色场所,舞技自不必说。各路客人她已经可以应对自如。何况今晚眼前这位来自外省县城的小老板,还不是玩于股掌之上。此时,两个人心照不宣,他图的快乐,她图的钱财,各有所图,各取所需。看许钢的舞步,一个实在的舞盲。跳舞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手段,女人才是他最终目的。昨天在舞厅许钢已对魏娟有所观察,断定此女子并非善主。在舞池里,许钢搂着魏娟的腰,双脚在原地踏步,装着陶醉的样子,双手却在舞伴的臀部上下摸动。魏娟装着全然不知的样子,不时还给男伴飞去媚眼,使许钢的动作更加放肆。
  午夜12点钟,许钢带着魏娟来到西苑宾馆咖啡厅喝咖啡。就在前一天,许钢与魏娟告别时,递给魏娟一个纸包,里面是500元现钞。魏娟自然明白这钱的意思:第二天晚上,她得陪许老板一晚上,也许还有床上服务的节目。5O0元钱是当时的行情,也是定金,老板视小姐的服务质量付定金,事后还有补偿。魏娟收下现钞,二话没说,转身走了。
  大约午夜零点30分,一个2O多左右的小青年拎着一只挎包来咖啡厅,交给许钢。魏娟以为这是生意人之间的交易,没有在意。待青年人走后。许钢故意把挎包拉开一个角在魏娟的眼前晃了一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魏娟一跳。挎包里满满的是一叠叠崭新的钞票。魏娟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多的钞票,顿时心跳加快,确信自己遇到了一位大富大贵的老板。
  魏娟本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见到这么多的钱,立刻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啊,这么多钱,许老板真是我遇到的最大的富翁。”
  许钢故意露富,自然意在“沛公”。见魏姑娘惊讶的样子,自会目的已经达到。眼前的女人已攥在股掌之中。许钢虽然年轻,但常年在外闯荡,寻花问柳,风流韵事玩得轻车熟路。他看中的女人,十有八九能勾引到他的床上去。对魏娟这样的姑娘,只需钞票就可把她搞定。
  在金钱的照耀下,性成为一种商品。男有情女有意,有了钞票的帮助,邪恶不再恐惧。这一夜,魏娟随许钢来到他的宿舍。许钢付出500元现钞获得了他所想获得的快乐,魏娟得到500元钱付出了她必须付出的东西。男女之间的买卖在床上得到了实现,成交额500元人民币。这一夜,魏娟施展出了十足的床上功夫,只几个回合,就把许老板打得丢盔弃甲。
  打从进屋起,魏娟的眼光一直紧紧地盯着许老板手中的挎包。就连两个人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魏娟也没有忘记盯住放在书柜里的那只挎包。战事结束后,许钢死睡过去,魏娟总也睡不着,心中仍在盘算着那只挎包。大约3点钟的时候,魏娟摇了摇身边的许老板,没有反应。魏娟见时机已到,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摸到墙边的书柜,伸手从挎包里抽出一叠钞票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这一夜,魏娟再也没有入睡。天刚亮,魏娟就悄悄地起了床。出门时,许老板约定晚上在燕京饭店咖啡厅与她见面。
  魏娟共从许钢的挎包里偷出15张100元票面的大钞。这一天,魏娟迫不及待地来到隆福大厦选购时装。不料想自己偷来的却是一把废纸,而且还招致一场灾祸。
  7点20分,一辆警车从东城分局刑警队院子里冲了出来。里面坐着的是刑警队队长周显瑞和他的战友们。其中有一位还是曾经“触电”的刑警,他就是在电视剧《便衣警察》中马三跃的扮演者要武。要武干刑警可比演戏要自然真实得多。在东城区刑警队里,要武堪称一员猛将。这次上大案,分局领导组织了一个20多人的强硬班子,自然少不了要武这员猛将。
  7时36分,刑警们提前赶到了燕京饭店咖啡厅。刚刚布置完毕,许钢等四人按时出现在咖啡厅。猎物落入猎手布下的罗网,岂能让它溜掉。周显瑞一声令下,埋伏在四周的便衣民警猛扑向“猎物”。没等那四人明白怎么回事,就已被一阵“旋风”卷出门外,按进了停在厅外的汽车里。
  突审到后半夜,首先从案犯高柏桐身上打开缺口。
  ●销脏出有人无高人大意落网
  高供认假币是一个叫马玉民的北京人,到深圳从一个叫“阿七”的香港人手中购得的。交接办法是:由马玉民从深圳向香港打电话,“阿七”接电话后,带假币到深圳交给马玉民,马再把假币带回北京,批发给高柏桐、许钢等人投入市场。2月份时,马玉民曾将6万多元假币交给贺龙春、袁九奎等作为还债款项。还将4万元假币带到大连交人保存。高柏桐曾企图用20万元假币在京套取外汇,被人识破末成。假币都放在家中。高犯还交代,马玉民有一同伙叫王江,是张家口市华利实业公司经理。
  根据高柏桐的交代,刑警立即驶车赶往高家搜查,在屋内的沙发底下,发现了17万多元假人民币。
  连夜查找户口底薄,全市也没有发现有叫马玉民的。难道说,高犯的供词是假的。那么马玉民又会是谁呢?案子陷入了“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境地。
  刑警们正在无计可施的关口,2月22日,接获了从大连市公安局传来的一条警讯,把案子带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2月21日,大连市火车站联防队抓住一名酗酒闹事的醉汉,这人30来岁,正借着酒劲在大街上撒野,一手抓着一大把钞票,一手紧紧抓着店主的衣服纠缠要酒喝。联防队员将醉汉带回派出所强制醒酒,检查醉汉的钞票发现竟全是假币。
  大连市公安局刑警队闻警出动,接管了此案。一到审讯室,醉汉也醒过神来。三问两问,酒鬼马上就如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地交代出来:钱是从他老婆的皮包里偷出来的。他老婆叫靳妮,因老婆嫌弃他赚的钱不如她多,经常借故闹矛盾后就回娘家去住,还与别的男人私通,于是,他就借酒浇愁。
  刑警立即传讯靳妮的母亲,靳母反映:靳妮和一个叫马玉民的北京人于2月22日坐83次火车到北京去了。
  又是马玉民。两起假币案都连结到了他的身上。看来,贩假的元凶就是马玉民无疑了。眼下是务必找到马玉民。于是,北京、大连两地的警方撒开了天罗地网。
  也是凑巧,2月25日,刑警在西直门饭店的旅客登记簿上发现了有一位名叫马玉民的的男子住在这家饭店。中国同名同姓的特多,眼下这名男子会不会正好是满世界寻找的人呢?为稳妥起见,民警将这名男子悄悄地带到了派出所讯问。那男子一见是进派出所,首先腿肚子就发软。不用民警多费口舌,他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不叫马玉民,而是叫商良。
  “你怎么认识的马玉民?”
  “85年时,我和马玉民在新疆服刑时同在一个劳改队。他来新疆时,我快要出狱了。马玉民在劳改队人缘好,大家都和他认识。我是在快出狱时,在劳动工地认识他的。”
  “知道马玉民是什么事进去的?”
  一有一次听他讲,他骗了人家2万块钱。”
  “后来你们又是怎么联系上的?”
  “我出狱后,开始做小买卖,后来跑运输,赚了一些钱,两年后,我开了一家运输公司,自己也有了私人小汽车。这期间,我和马玉民常有书信联系。马玉民刑满后,他来兰州找到我。我想留他在我公司做事,他不干,他要回北京做买卖。我给了他一些钱,他就回了北京。”
  “你怎么要用马玉民的名字住宿?”
  “去年底,马玉民来了一趟兰州,找我借伏尔加轿车用用说好只借用一个月就归还。现在都借了3个月了还没有还给我。这次,我来北京就是专门来要汽车的。来北京前,马玉民事先用他的名字预先为我联系了房间。”
  “来北京后,见过马玉民吗?”
  “我到北京的第二天,就是昨天下午,马玉民带了一个女人来房间看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