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三十秒

第13章


  “噫,我记得那次。那次江科刚好不在……”
  孟越抬高声音把他们拉回来:“所以到现在也没找到杨语云的话,要和吴必同结婚的是谁?和邝民吵架的是谁?23号去找江绍的又是谁?”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刘天垒眼疾手快地接起来按到免提:“凤城市局刑警大队。”
  “你们好,我是雁崖乡公安局的值班刑警。关于你们刚才说的那起失踪案,我问了当时负责这件案子的另一位同事,他说接到报案后没几天,他就在余中市找到一名和失踪人杨小姐很像的女子。联系了该女子后她却说自己是个孤儿,我们就把两位老人送到余中市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矛盾需要调解,没想到她好像真的不认识两位老人,而两位老人也说,该女子行为举止完全不像杨小姐,连说话口音也不一样。后来这件事好像就不了了之了,反正没找到尸体,杨小姐的家人似乎也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不过你们说,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样的两个人吗?”
  “说不定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呢?”刘天垒干涩地回应着,其他人早就听呆了。
  “我们也觉得有可能,但是那位小姐不同意做DNA检验,我们也没有继续干涉。”
  “行,那谢谢你了啊,以后有什么事再麻烦你。”
  挂断电话,除了孟越之外的人都一脸复杂地进行眼神交流。
  “这事儿,真奇了怪了啊!”
  “就是啊,这人难道失忆啦?”
  “闻所未闻哦……”
  孟越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先抓到她再说。”
  ?
☆、【模仿】3.1
?  两周后,11月11号这天下午,袁书嘉又接到了孟越的电话。
  “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无事献殷勤啊!”袁书嘉脱口说。
  “谁说无事?肯定有事。时间地点你定吧。”
  “哦……”冷静下来的袁书嘉瞥到桌子上昨天的报纸,“时间地点都我定是吧?”
  “是,你说吧。”
  “让我想想吃啥……对了,就家属院那条街,往下走个一百多米有一家牛犇犇火锅。”
  “牛什么?”
  “就是七个牛。我还有个几分钟就下班了,坐公交车过去估计要半个小时左右吧,五点半在店里见。”
  挂断电话,袁书嘉把改完错字的稿子发到总编的邮箱里,然后从桌子上那了份样刊对折几下塞进手提包里。
  最近一直都不怎么太平。十一月初的时候,凤城里一户刚从农村搬来城里不久的人家发生了一件惨案:家里两个未成年的女儿遭受房东的性侵,导致□□破裂,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小一点的不到八岁,受伤很重,大一点的已经懂事了,事发之后试图自杀被她母亲发现才捡回一命。
  恶劣的案情引起市局极大重视,袁书嘉自然也不遗余力地报道了。证据确凿,犯罪嫌疑人房东也很快被抓捕。依法最重可以判处十年以上,事情好像已经尘埃落地。
  可是就在昨晚,本来被关在看守所等着上法庭的犯人却遇袭了——监控显示他被一名穿警服的男子带出去,一小时以后有人发现不对时他已经躺在厕所隔间里人事不省。
  嗯,最重要的是还被人割掉了某个部位。
  袁书嘉一想到这个都幻肢一痛。
  到底是谁做的一时半会竟然查不出来,市局已经封锁了消息,因为怀疑是内部人员,一边把犯人送医一边紧急开会讨论处理方案,江绍那里为了做伤情鉴定忙的都焦头烂额了,也不知道孟越怎么这么闲。
  一看电脑右下角时间显示为五点整,袁书嘉赶紧站起来高声问:“红姐,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下班了啊?”
  “今天又有什么急事啊?该不会赶着回去过节吧?”谭曼红果然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自从那次的误会以后,她就总在办公室里当着其他同事的面暗示袁书嘉有了男朋友却不公开是不是怕请客之类的。
  “是啊,有人请我吃饭。”袁书嘉也不遮掩了,喜滋滋地比了个剪刀手。
  “人家单身才过光棍节,你们凑什么热闹啊!真是的!”
  袁书嘉没再接话,转身挥手:“拜拜!节日快乐!”
  ***
  火锅店的生意很不错,虽然袁书嘉约的时间偏早,但已经坐了好几桌——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孟越刚挑了个比较显眼的位置坐下,外面就飘起了小雪花。服务员问他要点什么锅的时候他只点了份鲜榨梨汁,说自己等人。
  服务员立刻很懂的冲他一笑:“好的,先生请稍等。”
  梨汁端上来的时候袁书嘉像个大型鱼雷一样冲了进来,准确地奔向孟越所在的那张桌子,扑通一屁股坐下。
  “点东西了吗我要饿死了。”说着,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梨汁。
  孟越把菜单推到她面前:“你自己来吧。”
  袁书嘉显然轻车熟路多了,看都不看直接对旁边待命的服务员说:“鸳鸯锅,两盘肥牛两盘肥羊,一份冻豆腐再来个蔬菜大拼。”
  服务员被这么简单粗暴的点菜震慑到了,犹豫了一下问她:“我们家的蔬菜拼盘很大的,要不您还是挑几样菜点吧,可以点半份,避免浪费……”
  “你家菜量我还不清楚?我告诉你就这么点儿我俩待会都不够吃。”袁书嘉煞有介事地打断她。
  孟越赶紧圆场:“就先这些,不够再叫你。”
  服务员应了一声走了,袁书嘉边脱外套边说:“嗯,我是不知道你的饭量啊,不够就再点。反正是你请客。”
  孟越刚想说什么,就听隔壁桌的一个女孩低声冲男朋友说:“哎呀你点这么多吃不完的。”
  男孩很大方地摇头:“这些你不是都爱吃吗。来,再来份虾滑。”
  “你看看人家……”袁书嘉倒是开口了,手飞快地指了一下那桌的服务员,“多有眼力劲。顾客是上帝。”
  孟越从鼻子里笑了一声,袁书嘉也笑了:“你以为我想说什么?”
  “他们吃不完你可以帮他们吃?”
  袁书嘉板着脸说:“我是那么没有尊严的人?”
  “可是你是吃货啊。”
  “谁说的!你这是污蔑!这才几天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跟那群哈士奇沆瀣一气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太让我失望了!”
  隔壁桌的情侣不自觉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搞得孟越有点尴尬:“还没吃你就要跟我打一架是吧?”
  袁书嘉扫了一眼四周,放低了声音:“那好吧,吃饱了再跟你打。”
  鸳鸯锅很适时地端了上来,肉和菜也紧随其后。孟越发誓,他看到水开的那一刻袁书嘉两眼放光了。
  和别桌的谈情为主火锅为辅不同,袁书嘉的嘴巴全都被食物塞满,一刻也空不出来,一顿饭的功夫里只说了三句话:
  “快快赶紧捞不然肉都老了!”
  “卧槽好辣好辣辣死我了!”
  “把那剩的都下到清汤这边吧。”
  看着所有的盘子都空了,孟越问:“吃饱了没?”
  袁书嘉摸着肚子,眼神飘到隔壁桌的水果拼盘上。
  明白了。
  果盘端上桌的时候,孟越终于开始进入正题:“陈胡遇袭的事,你知道了吧?”
  “就那管不住下半身的房东啊?”
  “是。”
  “我哥跟我说了,而且没错,这次我又送他登报了。”袁书嘉从包里掏出那份样刊,“看看,我昨天刚采访过受害人家属写的。这种人我不管他隐私不隐私名誉不名誉,最好他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不怕他告你?”
  袁书嘉边抠火龙果的皮边说:“告就告呗,怕他了还?不管我估计他现在顾不上这个。啊,这种让人渣生不如死的感觉才最爽。”
  孟越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如果忽略仍在冒热气的火锅,他简直就像坐在审讯室里:“07年的时候凤城的洪泉乡有一桩悬案,受害人曾因□□幼女被判了三年,出狱后于8月27号被发现死在自家的土屋里,死因是颈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他的□□,也被人割掉了。”
  吃了一半的袁书嘉噎了一下,情不自禁去看孟越的脸,但对方不带丝毫表情,继续音调平缓地说:“凶手没有抓到,而这个人因为前科累累还多次家暴,家人对他的死亡都表示不想追究。但当时验尸报告上分析,凶手手法精确刀口平整,凶器很可能是手术刀,而凶手也应该掌握专业的解剖知识。”
  “嗯,我记得这个报告还是我哥写的呢。”
  “那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你在哪?”
  “我?”袁书嘉的脸皱起来,“不瞒你说,2010年往前我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晰了。被你这么一说,真的是我干的也不一定哦,这种事情符合过去的我的作风。”
  孟越盯着她的眼睛:“江绍有没有告诉你陈胡的伤情鉴定结果?”
  “你别管我知不知道了,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致陈胡伤残的手法,和07年那名死者身上的伤口几乎完全一样。只不过向陈胡行凶的人使用了□□,并且没有割破他的颈动脉。”
  袁书嘉张了张嘴,憋了一会蹦出一句:“这次真不是我!”
  “没人说是你。”孟越叹了口气,“但我怀疑凶手是在模仿07年的案子。而且这次的严重性在于,凶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行凶。这个人一定要揪出来。”
  “杨语云呢?消失了?”
  “可以这么说,23号以后她就没有任何可以捕捉到的踪迹了,我们联系了她在余中市的单位和住处,也没有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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