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三十秒

第14章


你觉得是她?”
  “不是,我就突然想起来了问一下。”袁书嘉一脸沉重,用牙签叉起苹果。
  “从上次的案子起,所有解不开的谜题就都指向你,我觉得这次也一样,应该已经不是有人想害你这么简单了吧?”
  “唔……”袁书嘉咽下最后一口,也严肃起来,“我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记录在案的都知道了。”
  “哪部分是没记录在案的?”
  “你被判进入精神病院治疗之后的事。”
  “那可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经历了。”袁书嘉挑挑眉,“阉割陈胡这事做得大快人心,符合我这样代表正义的小天使的立场。”
  她话题跳得太快,还好孟越跟得上:“所以这次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袁书嘉眯起眼睛,“我可没这么有出息的朋友。”
  她的表情不像在撒谎,但孟越还是觉得她不愿意说真话:“就当我这顿饭是在贿赂你。帮我找出这个人,还有背后的黑手。”
  “哼,”袁书嘉却突然变脸了,“休想让我出卖朋友!服务员,买单!”
  看着她开始掏钱包,孟越觉得这人有点不可理喻:“你所谓的正义就是这样?”
  “怎么?”袁书嘉抬眼,笑容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残忍,“坐牢能帮他管住那个部位吗?我觉得犯这种罪就该被阉割,这一条要写进宪法里。”
  “现在我不是要跟你讨论你的人生哲学……”
  “我也没强迫你接受我的人生哲学,我只是告诉你一下,这个人你抓不到,我也抓不到。而且,我很赞同这类做法,陈述完毕。”
  孟越瞪着她,直到服务员递上账单。袁书嘉又看都不看抽出两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
  察觉气氛不对,服务员战战兢兢地拿了钱去柜台找零钱。
  “不论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来讨好我,你待会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袁书嘉开始穿大衣,对孟越的目光视而不见,“这顿饭当我请你的,表示我这样的普通公民对执法人员的尊敬。辛苦了孟队长。”?
☆、【模仿】3.2
?  “你觉得我该骂你吗?”
  孟越哭笑不得地讲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蒋健轩。
  蒋健轩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我看她才欠骂!”
  “行了吧轩哥,说这些都晚了。”刘天垒在旁边冲他挤眼睛,“你输我跟飞凡一人一百块,别忘了哈!”
  “不是,队长,是不是你跟她说话的方式有、有问题?”蒋健轩想到即将离自己而去的人民币,肉疼得无法言喻,只能在孟越面前垂死挣扎。
  “当然不会,”孟越露出一个笑,“既然一开始我没有否定这么无聊的赌,就表示我本人也很希望和她合作。再说,你输的钱又不归我,我没必要整你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队长你放心!”王飞凡乐呵呵地朝他喊,“到时候我俩请你吃饭,咱把这钱都花了!”
  “闭嘴你俩!”
  “你还凶?赶紧给钱吧!”
  挺好,白吃两顿饭。
  蒋健轩气鼓鼓地走了,孟越摇摇头坐在座位上打开电脑,准备再捋一遍杨语云的案子。
  刚看了两分钟,黄一鸣就走了进来:“我这儿脑壳都快被念叨破了,你们倒挺轻松愉快啊?”
  “哟,副局来啦?有什么事坐下说。”
  “坐什么坐,你们也都闲不了了,”黄一鸣背着手站在那儿,眉头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陈胡那事儿,上面说了,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一定要追究出是谁行凶。”
  孟越顿时也沉下脸站起来,刘天垒已经跟黄一鸣杠了起来:“我们也想追究到底,可是我们没有线索了啊?”
  “没线索你不会找?你以为你的工作是什么?”黄一鸣没好气,“那个带陈胡出去的民警已经被停职了,我估计他饭碗是保不住了。你们也想落那么个下场?”
  “我们?把我们都踢了谁抓坏人?”
  “就是的。副局我可实话告诉你,刚才我们队长去找袁书嘉了,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帮忙,因为行凶的人她也抓不到。你说我们有戏吗?”
  黄一鸣瞪大眼睛去看孟越,后者点了点头。
  “唉。”黄副局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地抬手抓抓自己略微花白的短发,思索了一会才冲孟越招手,“小孟,你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说什么悄悄话儿啊,我们还不能听了?”刘天垒伸长脖子看他们走到安全通道那边。
  “不让你听就别好奇。”王飞凡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黄一鸣站定以后瞥了一眼那群闹哄哄的家伙,确定他们听不到这边的谈话才开口:“小孟啊,这个陈胡身后有点背景——至于是哪位大官的小叔子我也不清楚——原本是请了很好的律师,说官司打完赔点钱最多坐三年牢,但是现在这么一闹,下半辈子都废了,家里人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这事没有那么容易就翻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如果抓不到真正行凶的人,他们会迁怒到我们身上。”
  “哎呀,不是你们,是你。”黄一鸣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胸膛,点着他衣襟上的编号,“你可能连队长这个位置都没了。”
  孟越一点也不焦虑,答得很快:“没关系。”
  黄一鸣疑惑地看着他:“嘶,你说你,这才几天,本来在省局干的好好的,我听他们说凭你的业务水平升官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莫名其妙又被贬到这儿来,以后还不知道要被下放到哪个穷乡僻壤去当差呢,你怎么就不急啊?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是得罪了谁呀?”
  “非要揭我伤疤,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孟越淡淡一笑。
  “啧,你这话……我可以帮你啊!”
  “事情已成定局,谁都帮不了我。与其在这儿杞人忧天,您不如放我去抓人来得实际一点。”
  “你……行行,你去吧!还搞得是我妨碍你工作了。”
  孟越转身大步走回办公室,迎着所有人好奇的目光大声说:“开会!”
  陈胡被带出去的时间是昨晚9点47分,看守所里负责看押他的民警在两分钟前接到一通电话后就拿着钥匙开门把他带了出来。两个人走了没多久,刚巧在一处监控盲区受到袭击,行凶者用医用□□喷雾将两人弄晕,然后把陈胡带到男卫生间,给他做了一场小“手术”。
  至于事因,该民警说,是接到了来自市局刑警大队的电话,通知他要急审陈胡,他才毫不犹豫带人出来的。
  刑警队的人当然不会背这个锅,办公室里的监视器证明了根本没人打这通电话。而由于袭击是在看守所发生的,孟越早就排查过当时所有的监控录像,唯一可能经过事发现场的是9点55分打扫完走廊准备下班的清洁员。范思远第一时间去找到了那位清洁员,她表示当时她清扫完男厕直到离开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她听力不是很好,可能是在她离开之后才发生的,她没有听到而已。
  孟越也审问了她,但不论回答多少次,她都语气平静,没有出手狠毒的行凶者该有的阴冷,也没有与惨案擦肩而过的无辜者该有的慌张。
  如果大胆假设的话,孟越完全觉得清洁员把真正的行凶者藏在推车的大塑料桶里帮助他躲开监控是可行的,但遗憾的是蒋健轩仔仔细细搜索了推车内外和清洁员的家,没有在这个独居多年的56岁女人那里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
  大家也不是没怀疑过是她自己做的,但是凶器和□□喷雾一样都没有找到。她看起来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孟越只能暂时放她回家,并且派两个附近的民警盯着。
  再后来蒋健轩提出找外援,孟越说让自己去试试,才有了下午那场一塌糊涂的赌。
  等所有人都坐在会议室里,孟越一反常态地先笑了笑:“刚才副局跟我说,如果破不了案,倒霉的也只是我。所以你们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尽力就行。”
  其他人面面相觑,刘天垒抢着义正言辞:“尽力那肯定尽力呀!咱们肯定能找到凶手!”
  “对啊,”郭晨也急切地跟着说,“队长你不是破案率百分之百吗?你肯定能抓到他。”
  “行了,”孟越一挥手,“我就是看你们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不顺眼。”
  “那还等什么呀,赶紧的,讨论案情啊!”
  “对对,我这儿有发现!”薛昆把电脑里的一份文件投影到幕布上,“跟那个清洁员有关。她叫戚存花,今年56岁,已经在看守所做了七年的清洁员,大家对她的评价都不错,说她为人谦和低调,还用自己微薄的工资去资助贫困小学的孩子。这些年里她都是独居,没人见过她的子女也没听她提起过自己的丈夫。我觉得很可疑,就发现她07年以前的住址不是市里,而是洪泉乡。她丈夫去世后不久,女儿也出车祸死了,她就一个人搬到城里来住。而她的丈夫,就是07年八二七案的受害人。”
  “受害人相似,手法也一样,这很明显了吧!我去抓人!”
  “等等,”一直没开口的江绍打断他,“八二七案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不会是戚存花,不然早就抓她了,会放任她到现在?”
  “可是这也太巧了吧,一次就算了还两次三番的……”
  “是啊,再把她叫来问问嘛。就算不是她,也一定是她伙同谁做的。这条线索很宝贵的。”
  “别忘了还有个冒充我们打电话的人,戚存花会有这么大胆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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