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BUG,找抽

199 BUG、撞破隐瞒惹怒火


与徐命没聊多久,贾清闲打算回客栈,但脚下一拐,她却敲开了流辉的房门。
    听到她的声音,流辉很快来开门让她进来,她一边笑着问有没有打扰到他一边自发坐下。他见状哂笑,给她倒了杯茶,默许了她想要聊聊天的意图。
    贾清闲好奇他之前在干什么,扫了眼那头点了灯的书桌,上面摆满着翻开的书,她起身去围观,见均是医术后转头对踱步而来的他佩服道:“流辉,你这么晚了还在研究医术?果然热爱医术啊。”
    流辉却摇摇头道:“我在研究如何让徐大公子的病早日医治好的办法,想必清闲也知,他要参与宰相选拨,所以我希望能让我的病人至少能在当日下得了床。”
    “可是,那不简单吧?”她记起最初他说的话,见他微笑不语后不由说道,“你白天要为徐挚治疗,晚上又要研究这些,虽然我也担心徐挚,但你可别先忙坏自己的身体啊。”
    “我身为大夫懂得适度,所以你不用担忧。”手指点上她的眉间,他耐看面容上荡开淡浅却又温润似雨的笑意,“不过,多谢清闲的挂心担忧。”
    祖母绿眸子在灯光下晕染开一层亮色,好似月色之下碧湖,美好而又惊艳,生生让她看得不自然移开视线。
    “那、那就好!”她肯定点头拍肩,“虽然要是你倒下了,我一定会二话不说来照顾你,但是还是健健康康的你更好,千万别跟你死党学一样,不好好吃饭迟早得倒。”
    流辉明白她口中的死党之意,这次换成他微微皱起了眉:“他又如此了?”
    看来那家伙是惯犯啊,她说:“对啊,前几日就是这样,到今天一问,居然也没吃,最后还是我把他给拉去吃的。流辉,你下次见到他时一定得拽着他耳朵说,否则我看他根本记不住。”
    闻言,流辉舒眉笑道:“看来的确如清闲所说,下次我便试一试这个方法。”
    “尽管试,别给他面子。”她满脸赞同颔首,然后又笑开了。
    因为不想耽误他休息时间,贾清闲在与他闲聊时心情也转好了,留了片刻便起身离开。
    走出流辉房后她边思考着之前的事边走,连快撞上前面的树都未发觉,一只手臂无声从旁伸来,轻轻松松抓住她的手给带了回来。她脚下后退一两步立即稳住,只见面前不知何时多出的褐色树皮,恍然发觉自己刚才险些一头磕上去,自当是对拉回她的人感激不已。
    “谢谢你,这位…”当看见拉她的人时,她双目瞪圆,“杀帅?”
    正松开她手臂的青年可不正是近日早出晚归的杀,他朝她颔首后便转身就要用轻功飞跃而去,但微微飞舞的衣摆却被她一把抓住,他身形一顿,回头望她。
    “杀帅,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一走了之?”少女咧开嘴露出白齿,却笑得分外邪恶(?),“不交代你最近在干嘛,休想离开!哼哼哼~”
    “……”
    被威胁不能走的杀反被她给抓住了手,她本欲将他拉出宰相府,岂料身体一轻,他直接带她飞掠到了宰相府围墙外,在一处偏僻角落落下。她忽地转身,眯起眼睛围着他绕起了圈,最后一拍手肯定道:“杀帅,你一定有事瞒我!”
    他身姿如竹,半分不动摇。
    贾清闲转到他身前,万分不赞同道:“这你就不够朋友了吧?你有事,怎么不喊我一起?”
    “你忙。”他言简意赅。
    “虽然是这样没错…”她在原地转了转,抓抓头发,“可是我也没有忙到不帮你,只要你一提,我还是可以挤出时间陪你一起啊。”
    “无须费神。”他惜字如金。
    这样她还听不出来就有鬼了,她在心里大叹一口气,暗道杀帅果然性子直,那种绕弯弯的事做不来。
    “这次就算了。”她假装没发现,语气轻松道,“不过下次一定要找我,我可不想当成天只受你的照顾、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的家伙。”
    杀颔首答应了。
    “这样就好了嘛~”她眉开眼笑,踮起脚勾了勾他的脖子,俨然一副你我是好哥们俩的模样,“那你忙你的事吧,耽搁了你的时间抱歉啦。”
    他摇摇头,旋身离开。她目送他直到看不见后,才返回了客栈。
    ……
    “哟,徐挚,我又来看你了~”
    贾清闲左脚一拐,猛地与两双眼睛对上,她才发现原来还有徐命在,刚才来得急没注意到有别人的气息。
    徐命挑挑眉怀疑道:“贾姑娘,你是不是越来越闲了?之前还没见你那么频繁出入宰相府。”
    她会告诉他其实她是为了支线所以才增多次数的?贾清闲当然不会,所以她只会回答说:“那是你的错觉,我照样忙,只是忙的事产生了微妙变化而已。”
    徐命瞥了眼自家面无表情的大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她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但懒得纠正便随他去,熟练搬了凳子在徐挚床前坐下,大有要久留趋势。徐命一副此人真是厚脸皮的表情摇摇头,让她参入了对话中。贾清闲听了片刻,两兄弟聊的竟是文学典籍相关内容,鉴于她不是莜阳内的人,所以听得懵懵懂懂。
    或许是见她半天不讲话,徐命转而问她道:“难得聊到这方面,贾姑娘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她瞪眼,她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有没有看法了。于是她直白道:“我是文盲,你们别管我,继续聊。”
    她这么爽快承认了一件很难为情、普通人都羞于承认的事,徐命也见怪不怪,毕竟在他心目中她一向不按理出牌,所以他笑笑没说什么。
    徐挚忽然道:“命,陪我喝一杯。”
    徐命有些惊讶,很快笑道:“那怎成?大哥现在是带病之身,如何能喝呛烈之酒?等大哥的病好了,我再来陪大哥痛饮一场也不迟。”
    贾清闲在旁边点头。
    徐挚静看笑得洒脱、口气十足真诚的徐命片刻,终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也罢。”
    她分明听出那话语中有丝叹惘,却不知徐挚为何如此,视线不由在两兄弟之间徘徊,看来看去,只不过就是普通的兄弟。
    但心里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到底是什么?
    徐命先行离开,临走时还给了她一个眼神,看得她眼皮直抽,琢磨着还是下一次解释解释,省得最后招来不必要的误会。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贾清闲。”
    她震惊回头:“啥?我没听错吧?徐挚你居然说羡慕我?”
    “至少你能够坦率面对他人。”他低低道,表情多了分复杂。
    “徐挚?”
    那种表情很快被收敛了起来,他恢复往常生人勿近的淡漠表情,不再多谈这个话题。贾清闲直觉认为现在不该打扰他,所以默默出了他的房间。她朝窗户那边投去一眼,若有所思。她又翻开资料功能,内容再一次更新,这次写着:把酒对饮,畅谈理想,亦是他心中的兄弟之情,然…
    果然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她摇头不解,现下也看不透这件事,便只好先放一放,瞄一眼天空后想想不放心,还是去了一趟皇宫围墙处,然而走到那个地方,贾清闲想也想不到会见到这样一幕——
    一袭通火红衣微松,却巧妙勾勒出了青年的腰身,如墨发丝根根光泽柔滑,服顺披散于背部,若有若无透出几分青年不该有的妖娆,却无一分违和感,奇异地叫人视线移不开。
    忽然间,青年身前的人侧身露形,半边样貌一览无遗,她霎时震惊瞳孔一缩。
    那人瘦瘦弱弱,看似仿佛大风一吹便会倒般的弱不禁风,叫人十足担忧,偏偏神情极为淡漠,眉间蕴着一股行走四方之人才有的沉稳,与外貌形成强烈对比的同时,却能让人恍然其的强大。
    “甄?!”
    黑发少女闻声抬头望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分波动,在青年转身之际便后退一步隐于他翻飞的红衣间。
    “等等!”她不假思索就要追上那个少女。
    凌却一步走来,正好挡住她的视线,拦住了她的脚步,他笑眼弯弯道:“闲大人,此路可不通。”
    “你!”在他挡住她的片刻功夫,甄就已经不见了人影,“你为什么要拦我?!”
    “骑士姑娘她并不想让您追去,鄙人如此,也是为了维护鄙人的客人罢了。若有冒犯到您,还请您加以谅解——”
    贾清闲猛地抓住他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身:“你跟甄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也是月白的人?!”
    被如此逼问,凌仍旧是保持着笑盈盈的模样,口吻甚是轻巧说道:“鄙人虽不能告诉您与骑士姑娘的关系,但鄙人却非月白公子的下属,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她眉间松了一分,但还是要继续追问他:“你为什么会与甄有牵连?而且还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难不成你之前说的客人就是她?”
    “鄙人和骑士姑娘选此地只是凑巧,而骑士姑娘对鄙人来说,只是一位普通客人,鄙人做的事也只不过是鄙人作为商人应做之事。”他轻巧拂开她的手,“希望您不要过问鄙人的商事。”
    “好,好!我不过问你的商事还是什么,但是…”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你明明可以在刚才不拦我,让我去追她,即使你放任我,她又怎么可能怪到你身上?你却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到底在隐瞒我什么?!”
    凌仅仅在笑着,什么也不说。
    可正是这样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说的态度,让她的怒火噌一下熊熊烧了起来,但哪一处却是如锋利之剑狠烈扫划而过,忽然刺痛无比。
    “我明明当是你朋友,你却要故态复萌?”她笑一声,笑声里却充满了冷意,“我原本以为经过那次以后你会有所改变,在那之后你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你的真心,原来,原来你到底还是没把我当对等的人看,这一次……是我看错了眼!”
    她的声音悲愤回荡在这偏僻的空地上,秋风萧条,黄叶纷纷,凄凉无比。
    凌忽然轻笑了一声。
    “您与月白公子有何大事要解决,那是您的事,与鄙人是分毫不干——”他笑意盈盈,妖艳似桃花染枝头,却暗藏惊心血色,“既然您又是如此认为的,想必您看鄙人是分外生厌,鄙人也不会留下碍您的眼。闲大人,这几日多谢您的关照了…鄙人告辞。”
    他款款施一个礼,转身飘然而去。
    贾清闲愣愣地下意识想要抓住那火色衣角,但终究只是抓了个空,她忽然咬住了下唇,放下手不去看那离去的身影,转身也大步走开。
    光线再次洒落在了他的身上,人声熙攘,凌行走在这繁华街道上,垂下的睫毛在光线下泛着光泽,殷红眸却泄露了暗沉荒冷,似森林深处沼泽吞下最后的光芒,归于无声黑暗之中,再也不得那光明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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