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爱恋一场醉

34 第三十四章


罗友丽走开,周若立刻对沈羽沉下脸。她激动地跟他说,“你要做什么?”
    “我们结婚。”
    “无耻。”
    “呵。”他微微笑。
    她指着街道,那些来往行人。“去,去找那些女人,许多女人想嫁给你!”
    “周若。”
    她挥手打断他,“不要来找我!”如果不喜欢他,而跟他结婚,那是一件事情。但她喜欢他,也知道他跟她结婚只是因为寂寞,这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怒不可竭,觉得自己的自尊都被沈羽踩踏。她铁青着脸说,“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问,“什么?”
    “我跟你假装结婚,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周若——”他忽然温和叫她,张口想说话,他的平静语气让她更加恼火,她气呼呼地说,“别再找我。”
    他指了指公司门口,“想吵架找个地方。”他说,“你不介意成为公司的八卦?”
    她望了眼公司门口,写字楼仍有三三两两职员在加班,他们望向这边,目光好奇。周若压下一半怒火,转过头朝街道走去。
    沈羽开着车跟在她后面,她在路边买了一杯咖啡跟面包。她还要工作,不能跟沈羽浪费体力,所以要填饱肚子。
    他下车,温和地说,“跟我结婚很差劲?”
    她心灰,默然喝着咖啡。
    他倚在树旁,双手抱胸斜睨她,一副她就是会嫁给他的神情。他的这份乌定又让她燃起怒火,她咬着一口面包,用力瞪着沈羽。
    沈羽摊摊手,他说,“女人都要结婚。”他劝她。
    她冷声说,“我是想结婚,但我嫁给爱情!”
    他微微笑,嘴角牵着嘲讽。“爱情?”他笑,仰头望着街道灌木丛。他说,“许多人结婚是因为条件。”
    她怒说,“那是退而其次,如果可以,你也想娶朱烟,你也想娶爱情!”
    “住嘴!”他沉下脸。
    她冷笑,“不否认?你寂寞,你寂寞就要随意这样捉弄我?”她破口在骂,因为要遮住吃痛的心,她点头说,“你不是喜欢朱烟吗,为什么不去勾引朱烟!你让朱烟离婚,让朱烟离婚跟你啊!”
    每个人都有底线,他怎么能这么随意贱踏她。他的脸灰白,目光像钉子般凿向她,沉稳有力,像冰一样让人感到彻骨的冷意。她抓着咖啡,喝了一大口。她说,“你为什么想找我结婚?朱烟用尽你对女人的精力,你不想认识别的女人,也不想被别的女人利用,因为他们爱你的钱。你寂寞,你爱她们的身体,为什么不能给她们钱,你却鄙视她们,对她们轻蔑,如果你跟我结婚,也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你在心里是不最民鄙视我,也觉得我像一个小姐,”愤怒让她的心像跳出来,她停了停,喘口气,仍然气愤地说,“如果我想卖,我也会选择嫖客,你把我当小姐,我也会把你当嫖客,但我会选别人,不会跟你上床不会被你玩弄,你给我滚,如果朱烟愿意做小姐,那么你可以做她的嫖客,你随意——”
    “啪!”一阵风般,她的脸被打偏一边。
    沈羽的脸没有颜色,因为忽然的耳光打来,周若手上的咖啡泼洒在地。她的耳朵像袭了,没有听到声音,世界像是静止。很久很久,她转过头,心像撕裂般。她用一种飘忽听不出感情的细碎声音问他,“你打我?”
    “我不准你污辱朱烟!”他如鹰般锐利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嗓音低沉而愤怒。
    很久很久,她才能平复心情说出下一句话,“妈的,我才不理会你跟朱烟,请你滚!”修养是什么,她也不要了,愤懑地说,“你跟朱烟的爱情很伟大,不允许别人说她,那么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我看不起你!”
    他扬起手,她抬起头,气得胸口跳动,但说不出话。她抬起头,望见他想打她,她的嘴角缓缓绽放一抹嘲讽微笑。
    他板着面孔,也动了气。“你不能这样说我。”他说。
    她不出声。
    “如果我无耻,我早就出钱把你买下,而不是跟你结婚给你一个妻子名分。”他青着脸,低声愤慨地解释。
    她冷笑,别转脸。
    “我不喜欢骄傲的女人。”他说。
    她被他激怒,转过脸反问,“那么朱烟呢,朱烟不是比我更骄傲,”她无视他沉着的脸色,她说,“朱烟这么骄傲,因为你一个耳光,她要给你颜色,立刻找个男人结婚——”
    “住嘴!”他上前,愤怒地扳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她,让她闭嘴。
    她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如果不尊重她,他早就出钱买下她?
    很好!她倒想知道她值什么价格。
    她捋起额头头发,问他,“如果你出价,你想给我多少钱?”她说,“你想买下我,给多少?”她的嘴角弯起嘲讽。
    他一呆。
    她伸出手,假装像夜总会女人,谗着脸,嘴角扬着诋谄媚。“你打算多少钱把我买下?”
    看见她这副嘴脸,他厌恶。他说,“你怎么跟那些女人一样?”
    她的心像被刺到,干笑数声。“你想找我做情妇,在心里不是对我这样定位吗?”
    他熄掉怒火,放轻语气说,“周若,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她挥开他的手,“谈结婚?”
    “婚姻可以是一笔生意。”他说。
    真够无耻。
    他是想她勒索他,开个价格,还是他想做个庄家,想给她出个价格?
    她说,“你走吧,”捋着凌乱头发,跟他说,“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周若——”他恳切望她一眼。
    她别转脸。
    他说,“你只要你开出条件,”停了停,继续说,“我会答应。”
    婚姻是场生意?她呆呆望着他,轻声说,“条件是你喜欢我。”
    “不行。”
    “爱我。”
    “不行。”
    她轻声说,“一场婚姻,你不爱我又不喜欢我,你叫我怎么嫁给你?”摊摊手,笑得凄酸。
    她转身走开,在路口,她要穿过马路,忽然一只手把她拉住。他说,“我们可以谈谈。”
    她抬起头,呆木着脸。她木着脸问他,“谈什么,谈婚姻是生意?”
    他说,“婚姻说得直接点,本质就是生意。”
    “你是商人,也许什么事情都要讲窃利益,但我不是商人。”
    绿灯亮了,她要穿过马路,他抓住她,扳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他。他一个字一个字跟她说,“你为什么不肯跟我结婚呢?”语气有些急,每个字像在纸上跳跃,带着热切。
    这个热切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他寂寞,想有一个情妇。
    她说,“我可以工作。”
    他说,“你的薪水不够我一张支票。”
    她反问,凝视他,“那你拿你的支票去买一个女人,支票数额大,也可以买一个名媛名门小姐。”
    “在你心里,我这么低贱?”他深邃眼眸望进她的眼晴,她的眼晴漆黑如如墨,跟他的眼晴一般没有波澜,他像想探索进她的心,但她的眼晴沉静如一潭湖水。他自信他想跟一个女人结婚,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他,除了朱烟。
    他放开她,叹气。“你不能跟朱烟那样骄傲。”许久,他叹气。行人穿过马路,推挤着他们,一会他们靠得很近,一会又被行人推得很远。
    有个冲过马路,朝周若扑过来,周若被撞到肩膀,整个人就要摔下。
    就在这时,沈羽扶住她。
    “谢谢。”她说。
    她自觉十分狼狈,对沈羽这么些年的喜欢,因为他把她当情妇看待,所有恩怨朝沈羽泼洒。她跟他说,“对不起,我刚才语气有些冲动。”
    “我也有失礼地方。”他说。
    她黯然。她本可以做到不生气,可这么激动。她希望能相爱,能堕入爱河,但不是跟沈羽,在沈羽那里,她没有位置。
    她十分疲倦,不想再说下去。
    走过马路,她倚在路边小店,又买了一杯咖啡。回去公司还有一段路,得喝下咖啡缓下心里焦渴,那种想喜欢一个人却莫名被当成情妇的焦渴。就像想认真谈场恋爱,却莫名被别人当成是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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