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经典 邪魔女巫

第46章


这声音和以前在地下室里听到的来自神秘空间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谁呢?如果不是伊泽贝尔,如果不是穆尔夫人―――那会是谁呢?”   
  “曾经生活在这里的某个人的鬼魂?爱德华・穆尔?”   
  可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被放在地下室的那个人知道得汶的名字。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穿上长袍走出屋门,来到走廊,在平台上他看见入口处有一束灯光,他从栏杆上盯着看,爱德华・穆尔戴着帽子,脖子上围个围巾,正在那下面。   
  得汶下到楼梯的中间。   
  “噢,得汶,”爱德华说,“我觉得你不该偷看。”   
  “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吗?”   
  “没错,那正是我的目的,某个地方,任何地方,只要不是这里。”   
  得汶注意到他脚下有个小小的行李箱。   
  “我六点半要从波士顿飞到伦敦,”爱德华・穆尔对他说,“从那儿,我还要去阿姆斯特丹,然后去希腊。我想在那儿,我能租条船带我进入爱琴海。我想做的所有事情,就是在太阳底下睡觉,忘记这风,这寒冷,这―――”   
  “是啜泣声吧?”得汶问道。“你能听见的,对不对?”   
  “我当然能听见,我的生命里一直都在听着。”   
  “是谁,爱德华?”   
  “你有这么多问题,我想我不会责备你问这些问题。可我只能给你一个答案,得汶,”爱德华停下了,“当你足够大的时候,离开这房子,尽你所能,能走多远走多远。”   
  得汶叹口气,“格兰德欧夫人知道你要走吗?”   
  爱德华笑了笑:“我早学会了,任何事情都不能提前告诉她。”   
  “可亚历山大怎么办?你不能不先告个别,就离开―――”   
  “得汶,真的,这样最好了,”爱德华拎起箱子朝门走去。“我离开的时候,这孩子总是会有这样的经历。”得汶看着他走了,他以为小男孩在楼下睡着了,这个小男孩每一次都会对一个不关心他的父亲失望的。得汶也再次觉得,在他成长的时候,能够和泰德・马驰在一起是多么幸运,因为他的爸爸,给了他爱德华・穆尔从未给过亚历山大的每样东西,虽然得汶从未像亚历山大那样收到过从世界各地寄来的昂贵礼物―――他肯定,过几天,这孩子还会收到从他父亲呆的地方邮来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可得汶从泰德・马驰那儿得到的是支持、安全感,还有爱。而亚历山大却永远不能指望从父亲那儿得到这些,尤其是现在,他被莫嘎娜羞辱,被他的姐姐吓得够呛,又一次被罗夫・曼泰基击败……   
  “不,”得汶低声自言自语,“亚历山大从没想过要从他父亲那儿得到他想要的。”他停顿了一下,“他会从我这儿得到。”   
  啜泣声停止了,得汶无论如何再也没心找了。于是,他回到房间。他躺到床上睡不着,一直到起床上学。   
  “你们在这儿会看见英国都铎王朝时期的汉普顿法庭铺张浪费的情形,”魏斯白在屋子后面喀嚓喀嚓地按着遥控器说,遥控器在屏幕上发出一些滑动的闪亮点,“这是企图显示皇家权力和安全状况的浪费,尤其是在国王已经征服了最后一个争夺王位的人之后。”   
  得汶入迷地看着,时间的矛盾仍在他的头脑中缠绕着。在这个生命里,他从未离开过美国,可五百年之前他在英格兰。   
  他看着魏斯白的遥控器指示给他们看的地方,他感觉到,不是所有的汉普顿法庭的景象都是精确的,比如在有喷泉的法庭,那其中有个巨大的钟,时间一定应该停在得汶离开的某个点上。法庭周围的村庄也和得汶记忆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个大厅―――盎格鲁-撒克逊会议的场景―――被完好的展现出来了。   
  “你们注意这个高高的圆拱天花板,”威斯白说道,“那是法式挂毯。”   
  得汶举起手。“马驰先生?”   
  “确切地说,这挂毯是法兰德人的。”得汶想起盖瑟丽说的话。   
  “法兰德人?”   
  得汶点点头,“是的,他们从法兰德来。”   
  魏斯白先生看着笔记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哦,没错,挂毯是法兰德人的,”他向得汶做了个鬼脸说,“谢谢你,马驰先生。”   
  得汶说:“别客气。”   
  “那么你真是在1572年呆过。”后来,他们在吉欧家挤进一个小房间时,马库斯说,“你从来没对我们讲过整个过程。”   
  “就是的,”塞西莉说,“姥姥的葬礼都完了,你还从没告诉过我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的所有情况。”   
  “我遇见了和你、马库斯、罗夫以及和你妈妈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得汶对她说。   
  “我呢?”艾娜抱怨说,“你没看见和我一模一样的?”   
  “没有,但我敢肯定你也在那儿。”得汶坐在艾娜和塞西莉中间,看着桌子对面的D.J.和马库斯说。“你也是,D.J.。看,我有这样一个推测,在从头到尾的各个时代,都有和你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敢肯定如果我呆的时间长点儿,我会看见和我认识每个人都长得一模一样的,可能甚至还有和我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   
  吉欧来了,带来了他们点的东西。   
  “需要加热吗?”他问道。   
  “你来决定吧,哥们儿。”D.J.点点头舔着嘴唇说,“你们想在那上面撒些菠萝吗?”   
  “我不喜欢菠萝比萨,”塞西莉耸耸眉说,“这一定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发明。”   
  “我也能想起一些恶心的东西。”马库斯大笑着说。   
  得汶盯着他,五角星又在那儿了:在马克斯的脸上漂浮着。“这是什么意思呢?一个还没弄清的更为神秘的事情。”   
  “接着讲你的故事,得汶,”塞西莉说,“和我长得一样的是个夜间飞行的力量,对吗?有魔法的力量?”   
  “哦,是的,她人也真不错。”   
  塞西莉咬牙切齿地下着决心,“我想让我的夜间飞行的力量遗传恢复过来。我的母亲不经我同意,没有权力否认我的力量。没有某种仪式可以把它们弄回来吗?”   
  “哦。比如,你妈妈让步,允许你们使用。”   
  “那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力!”“对你所期待的事情小心点儿,塞西莉,那可并不是总是那么美妙的,你知道,我是伴着那些爬出我的衣橱、想把我拽到地狱里的东西长大的。”   
  “好像我没见过似的!”塞西莉不屑地说,“有自己的力量,总比靠暂时你借给我一些强。我不想做一个啥事儿都依赖男人的女孩。”   
  “我就不依靠别人,”艾娜说,“我就依靠自己。”   
  塞西莉做了个鬼脸。马库斯笑了起来,“而且,”他对艾娜说,“你已经把自己完全交给反魔鬼事业了。”   
  艾娜笑了,“是的,我就是要这样做。”   
  得汶叹口气,“好了,说完这个,得去罗夫家了,还有很多情况,我需要知道,我想查查他的书,因为格兰德欧夫人的跨院还是不让我看。”   
  “我陪你去吧。”塞西莉说。   
  “如果你妈妈发现了……”。   
  “她不会的!”“好吧,是你要上断头台,不是我。”得汶说。   
  他们吃完比萨,D.J.带着他们两个去罗夫家。得汶和罗夫见了面的事,但得汶却没有见到罗克珊娜的影子。得汶一直不明白,罗克珊娜有什么力量,使她能停止伊泽贝尔对罗夫的纠缠。但此刻,他要把注意力先集中到别的事情上。   
  “你最想查什么?”罗夫问道。   
  “我想查查法兰德的盖瑟丽发生过什么事。”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得汶翻着罗夫递给他的第一本书时,塞西莉从他的肩膀盯着他翻的书,说,“你们两个之间发生过什么吧?”   
  得汶笑了,“为什么这么说?你嫉妒了?”   
  “哦,有点儿,尽管她看起来的确像我。”   
  罗夫笑了起来。“我不会太为她担心的,塞西莉,”他说道,“不管她是谁,她已经死了将近五百年了。”   
  所有这些人,死了,死了很久了,当然除了伯爵恩,得汶查到的对他来说仍让人感到很奇怪。就好像他们几天前还活着。   
  “找到了!”他突然喊道,“她在这儿!”   
  “法兰德的盖瑟丽,”塞西莉从得汶手里拿过书,读起来。   
  “法兰德的阿日努尔夫和摩恩特的西比拉的女儿。十六世纪伟大的夜间飞行的力量之一,当她还只有十来岁时,她就在英格兰帮助打败过伊泽贝尔这个叛徒。回到她自己的国家,盖瑟丽在这个世界和下一个世界之间发现了一个脓包裂口。”她抬头看了看得汶停住了。“什么是脓包裂口?”   
  “是一个正在出现的地狱,”罗夫解释说,“我已经做了大量有关这个的查阅工作,是不是我做得像得汶的监护人一样?比如我学到了很多事情,其一就是当一个地狱开始形成时,它使土地污染了―――就像长了一个脓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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