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经典 邪魔女巫

第45章


   
  “我会决定对他来说最好的是什么!现在我要你出去!”   
  罗夫摇摇头。他告诉得汶,明天他会和他见面。得汶有许多话要跟他讲―――从他在1522年的冒险开始―――可他知道,他们最好不要把格兰德欧夫人惹得更火,他道了声晚安,走出门去。   
  “明天我也和你们这些朋友聊聊,”得汶对他的朋友说。恰在这时,医生赶到了,爱德华和格兰德欧夫人陪他一起下楼了。   
  “我希望她没事儿。”艾娜抱着塞西莉说。“你的姥姥看上去好酷。”   
  “是的,谁知道呢?”   
  他们发誓要为每件事情保密。这是他们以前发过的誓,也做到了。甚至他们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在乌鸦绝壁发生的超自然的冒险故事。   
  “你认为这是从地球掉到这个房子里的最后一个怪物吗?”D.J.向门外走时问得汶。   
  得汶也怀疑,不是担心东跨院的入口,而是能够超越它的能量。   
  “我建议这会儿你尽量让她保持舒服,”医生在格雷塔・穆尔的房间外面给出他最后的结论说。得汶看见格兰德欧夫人的眼里噙着强忍的泪水。“对不起,可我也再没别的办法了。”   
  所有家里的人陪着她熬了一夜。得汶换掉他十六世纪的裤子,套上一条休闲裤。他坐在穆尔夫人房间外面的门厅里,倚在墙上。   
  “她在要你过去呢,得汶,”凌晨一点钟左右的时候,塞西莉从她姥姥的房间的出来说。   
  “我?”   
  塞西莉点点头,“我不敢确定妈妈是否想告诉你,可姥姥一直一遍又一遍地叫你的名字。”   
  “那么,我应该进去吗?”   
  “我要是你,我就进去。”   
  “你妈妈会很生气的。”   
  塞西莉尖声喊起来,“你刚和一个不死的具有夜间飞行的力量的女巫打过仗,你就害怕我妈妈?”   
  得汶承认她说的有理。他蹑手蹑脚地走进老太太的房间。   
  她看见他走过来了。   
  “得汶。”她低声说。   
  格兰德欧夫人坐在床边,“妈妈,”她说,“尽量睡会儿吧。”   
  “我一定要和得汶谈谈,”格雷塔・穆尔用微弱的声音坚持说。   
  “你不能―――”   
  “我一定―――”   
  得汶站在他床边,“说什么,穆尔夫人?你一直叫我的?”   
  “不行,妈妈,”格兰德欧夫人站起身体,尽量挡住老太太冲着得汶的视线,极力阻挠着。   
  “他有权力,”穆尔夫人声音微弱地说,“他应该知道他的过去。”“妈妈,你在胡说八道,”格兰德欧夫人盯着得汶看,“得汶,真的,她现在真的疯了,这没骗你,她糊涂了,语无伦次―――”   
  “让我―――说―――阿曼达。”   
  得汶向前倾着身子,靠近穆尔夫人,老太太显然越来越不行了,没受太多的外伤或骨折,可她的精神在与伊泽贝尔冲突的过程中全部损耗了。她耗光、损害了所有的精神,他几小时前在客厅里看见的老太太成了一个苍白的躯壳。   
  “你知道我的过去吗,穆尔夫人?”得汶问道,“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   
  “妈妈,求你了,不要―――”格兰德欧夫人哭喊着说。   
  老太太用她瘦骨嶙峋的,长满老年斑的手紧紧地抓住得汶的手,“你―――必须―――知道―――”   
  “知道什么?穆尔夫人?”   
  “你―――你是我们中的一个―――”   
  “是的,穆尔夫人,我知道我是夜间飞行的力量,可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什么我爸爸把我送到乌鸦绝壁?”   
  “你―――你―――是―――”   
  “妈妈?”   
  老太太的手从得汶的手里滑落下去。她的眼睛还瞪着,可得汶知道她死了。   
  格兰德欧夫人跪在她妈妈身旁号啕大哭,得汶不知道她流的是悲伤的眼泪还是激动的泪水―――老太太没能说出她所知道的得汶的过去。      
~第十四章噩梦不断~    
  格雷塔・穆尔被埋在悬崖上古老的暴露在风中的墓地里,在她丈夫的墓旁边。只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只有服侍过她的人和直系亲属出席,格雷塔的两个孩子和两个孙子,还有得汶。   
  葬礼后,其余的人都回到房子里,得汶还留在墓地,他看着伯爵恩,用铲子把土填进坟墓里。   
  “幸好今年的一月份挺暖和,”矮子说,土打在穆尔夫人的棺木上发出让人难受的砰的一声。   
  “嗨,快点儿,”得汶露出一丝笑容说,“这土似乎有点冻了。我看见你挖的从村庄通往伊泽贝尔城堡的地道了,都是用你的指甲挖的吧?”   
  “是的,我就是那时用指甲挖的,”伯爵恩停下手中的活儿倚在铲子上说。他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我的父亲挖了从北极到哥本哈根的整条路,那是已建成的最大的土地神的矿山。”   
  “你父亲还在那儿吗?”   
  伯爵恩耸耸肩,用铲子继续填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那你所做的事情是为了过去的五个世纪?”   
  “哦,为了过去,也为现在。”伯爵恩笑了起来,“你想让我一年一年地讲吗?那我们得在这呆一个星期。”   
  得汶抬头看了看天空,晴朗而幽蓝。   
  “告诉我,他们都发生什么事了,伯爵恩,”他柔声地说,“威格拉夫,阿日努尔夫,还有西比拉和盖瑟丽。”   
  “我只知道威格拉夫最后死于十七世纪,大约是英格兰内战的时代,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当然,他的学校被破坏时,他的心都碎了。那发生在你离开不久。”   
  “夜间飞行的力量学校被破坏了?怎么破坏的?”   
  “哦,我也不太清楚细节情况,某本历史书上一定讲了。”   
  得汶点点头,还有这么多事情要知道……。   
  “好了,”伯爵恩完成任务,拍打着铲子上的土说,“安息吧,了不起的女士。”   
  得汶看着坟墓。“她带着我过去的秘密去了。”   
  伯爵恩用狡黠的眼神望着他,“我们相遇的那天,我告诉过你,你有力量把你要知道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得汶傻笑着。“你建议我试试再用楼梯进入时光隧道吗?如果你是这个意思,我可不敢肯定我这次能不能回来。”。   
  “我不光指的是楼梯,得汶,你这个夜间飞行的力量的魔法师,你是这栋房子里剩下的唯一个有这样力量的人,他们不能永远对你隐瞒真相。”   
  得汶眯着眼睛看着他,“那么,告诉我,你从塔楼里带走的女人,我觉得可能是伊泽贝尔。可现在这想法看起来不合情理。”   
  “得汶,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无法告诉你我不知道的事。”   
  “那么,你承认你从塔楼里带出了什么人,又把她送到地下去了?你只是不知道她是谁?”   
  土地神叹口气,“你有力量,得汶。利用一下它们。”他把铲子扛到肩上,“早点回房子去吧,我得去做晚饭了。”   
  得汶笑了起来,“你是个有多方面天赋的人啊,伯爵恩。隧道建造者,金链子的制造者,挖坟墓的,做饭的……”   
  “你能把它们都列出来,可它们还是不如你的能耐的多,我的老兄。”他们开始穿过田地朝乌鸦绝壁走去,“不,先生,没有你的本领大。”   
  当伊泽贝尔来到他跟前时,他大吃了一惊,他正在某个中世纪的城堡里走下一个长长的走廊,城墙上燃烧着火把,火光里他能看到鲜血,闪着光落到地板上。得汶绕过拐角,看见她站在那儿,他听到她大笑起来。   
  伊泽贝尔这个叛徒。   
  “你的血管里流着我的血,你的肉体是从我的生命里传下去的,”她说着张开胳膊,“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她的眼睛黑黑的,还像以前一样充满诱惑,他扑进她的怀里,亲吻着她的嘴,感觉像吸血鬼在咬他的喉咙……。   
  “不!”   
  他从床上坐起来,这梦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她消失了,可为什么她还在我的梦里?”   
  得汶把脚伸下床,放到冰冷的硬邦邦的地板上,他的心在胸膛里怦怦地跳着。他看见窗外正在下着小雪。   
  “我是不是只能做乏味陈旧、普普通通的噩梦?那些梦都样。但是伊泽贝尔她已经死了,穆尔夫人打败了她,我在东跨院看见她剩下的灰烬了。”   
  一阵强劲的风吹着窗户,得汶知道他现在无法再入睡了。他仔细看了看钟,夜里三点一刻,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穆尔夫人死前,想告诉我什么呢,她真的知道,我的过去的真相是什么?为什么格兰德欧夫人这样拼命地不让她说呢?”   
  “他有权力,他应该知道他的过去。”   
  这时得汶听到一阵啜泣声。他静悄悄地坐起来,可怕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穿过角落,通过地板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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