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公子逍遥侯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胡父上门


胡风目送县令的官轿在铜锣开道声中颤悠悠离去,暗道,这县令并不像后世天朝官员那样下基层吃喝成风,官风还是满蛮不错的。真是搞不明白社会演变了几千年,为什么后世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并不比这古代的官员高明多少。
    胡风摇摇头,便转身往回走。王村正看着县令官轿走得没有影子,才回转身来,看着胡风背影暗自琢磨道,这胡家小子今天还真是撞了大运了,竟然受到了县令大人的青睐,他以后少不得要在县令大人面前走动,看来得巴结好此人,好让他在县令面前替自己多多美才是。
    胡风听得后面有脚步声响,回头去看,原来是王村正跟在自己身后。
    胡风停下看看他道:“王村正,您有事?”
    王村正见胡风询问,忙道:“呵呵,胡公子啊,你我本是乡邻,这么叫见外了不是!按辈分来讲你应该称我一声王叔的。我听说你在此挖池子,只是王叔这些天来一直抽不得空,此来就是看看你这儿有没有需要王叔帮忙的。”
    胡风微微一笑,心道,我这儿开工了都十天了也从来没有见这王村正跑过来帮忙,这县老爷和我随便谈了几句话就要来帮忙了,这人还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那就给他点事做,借此融洽下关系吧。
    胡风笑笑道:“哦,那就麻烦王叔了,你看现在这些看热闹的村民都还没有散去,耽误活啊。您老德高望重,就麻烦您老来主持下大局疏散下吧!”
    王村正巴不得胡风有求于自己,一听就高兴得咧开了嘴,笑道:“好好,你尽去安排人上工,王叔这就疏散这些乡民。”
    胡风让人把那挖出来的恐龙化石先暂时搬运到高处的堤坝上,安排人看护着,准备等所有事忙完了再再打算。胡风看看工地也恢复了正常,村民也忙碌起来,已无大事,便让桂花在这儿盯着,自己则悠悠的转回村去。
    来到家门口处,看到一辆油壁马车停在那儿。走近了,才看到车夫胡忠正在门前柳树下拿草料喂马,便道:“咦,忠叔怎么来了?”
    胡忠抬头看是二少爷,忙回道:“见过二少爷,老奴这次是送老爷过来的,老爷正在院内呢,二少爷快去问安吧。”
    胡风点点头,匆匆走进后院堂屋,看到爹娘二老正在叙话,便道:“爹怎么来了?”
    胡守义看儿子进来,沉下脸道:“哼,才几天不管你,就不知道规矩了!爹怎么就不能来了,这还是我的家!”
    胡风听了,心道,这老头怎么对我有这么大意见?便呵呵一笑回敬道:“爹这样说可真是误解儿子一片心意了,我是说这个家家徒四壁,您来这儿是不是有些委屈您老人家了?”
    王氏见爷俩一见面又要吵架,忙道:“老爷息怒,风儿意思是怕老爷在这儿住不惯……风儿,还不给你爹爹捧茶!”
    胡守义接过胡风递过来的茶哼了声,看看四周,才对王氏道:“惠娘啊,这屋内多年不曾住人,虽说你已经打扫过了,但现在还是有些陈腐味道,确实委屈你了,要不,你还是随为夫回镇上大宅吧。”
    胡风站一旁道:“那大宅中我们的偏院比这更小,现在应该被夫人赏于那些丫头仆妇们住了吧!”
    胡守义把茶盏往桌上一顿道:“多嘴,大人们说话哪你说话的份!放你出来还是真是野了你了!”
    王氏向儿子投去哀求的眼神,胡风只好道:“儿子只是说这儿比镇上更适合娘住!别无他意!您多心了!”
    王氏接道:“风儿说的不错,这儿虽然简陋,但是妾身几天来在这儿住得很舒心,妾身就不劳烦姐姐那儿了。”
    胡守义见这娘俩如此,便只好道:“也罢,就随你们好了……风儿啊,爹爹在镇上听人说县令今日下乡,和你相谈甚欢?果真有此事?”
    胡风心道,哦,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说呢,这老头在镇上好好日子不去享受,怎么会突然屁颠屁颠的一路跑到这乡下来了,我且逗他一逗。
    胡风摇摇头,故作茫然道:“啊,相谈甚欢?哪有此事!这是谁在外面给我造谣生事呢?真是岂有此理!”
    胡守义见儿子摇头矢口否认,一下子便愣住了,自己一路兴奋的跑来不就是为这事来的么。要是胡家真能和新任县令套上交情,扯上关系,也就不怕那镇上的赵家欺人了,他赵家不就是依仗着一个什么狗屁县尉亲家么,他和县令比起来那算个屁!
    胡守义掩不住满脸的失望,呆了一呆,才叹了口气道:“唉,我就说么,一县之尊怎么可能和我们胡家扯上关系!”
    胡风看看爹那变幻多彩的神色,心中好笑,又道:“儿子和县令相谈甚欢那是没有的!不过,儿子倒是和县令探讨了下一些问题,他甚不甚欢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有什么甚欢。”
    胡守义听了又是一愣,心道,这小子竟敢取笑他老子了,当真该打,伸手便要去揪儿子的耳朵,忽然反应过来,急切的看向儿子道:“此事当真?县令大人果真问你话了?”
    胡风笑道:“老爹说哪里话来,什么叫县令大人问我话?是我指教了县令一些学问好不好!”
    胡守义望望儿子的脸色不似作伪,高兴起来,抚须道:“好好,后来呢,县令对你观感如何?”
    胡风两手一摊道:“什么后来啊,后来就是县令上轿走了啊!”
    胡守义有些失望,这有什么用,还是没有套上关系,扳不倒赵家啊,失望的摇摇头道:“多好的机遇啊,算了,也不怪你,毕竟你没有见过世面,不懂得为人处理的道理。”
    胡风微微一笑,又接着道:“哦,对了,有一事望了和爹爹说了,这县令曾要我去县衙作什么吏来着。”
    胡守义眼睛一亮:“哦?竟有此等好事!哈哈,是典吏吧,好好,能在县衙做事,我胡家祖坟也冒青烟了啊!”
    胡风笑笑,摇头道:“后来让我给推辞了!”
    “啊,”胡守义跳了起来,抬起脚来就要揣儿子:“你这个糊涂蛋哦,这么好的机会,多少人都盼不到啊,你怎么就给推辞了啊,天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愚呆儿子!”
    胡风见无影脚飞来,赶忙闪身躲开,嘿嘿一笑道:“这县令见我推辞不做,后来又要引荐我去他京城恩师府中做事。”
    胡守义一听,差点没有闪了腰,京城?京城啊!那可是天子脚下,朝中百官、宰相将军们呆的地方啊!能在那儿做事,那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啊!
    胡守义有了被儿子诳的经验,稳稳神,坐回椅子,看向儿子道:“好儿子哎,你不要再逗你爹爹了,你现在告诉爹爹,你这次没有推辞县令大人的好意!是不是?”
    胡风两手一摊,耸耸肩膀,无奈道:“爹哎,你咋不早叮嘱儿子哎,儿子这回觉着吧,那京城离咱家挺远的,去那儿不易,于是又让儿子给推掉了!”
    胡守义一下子跳了起来,抄起茶盏就向胡风砸去:“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啪——”茶盏碎在胡风脚下,胡风吓了一跳,看来自己开玩笑是有些过了火,忙躲到王氏身后道:“娘,儿子就说笑了几句,你看看爹爹又是打又是骂的,他眼里还有咱娘俩么!”心中却道,话说我是小畜生,不知谁又是那大畜生?
    王氏看爷俩又闹上了,忙起身劝道:“老爷,风儿的话你咋就当真了呢!老爷想啊,他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他又何德何能让县令大人几次抬举啊!他不过是和您说个笑话逗你开心罢了,您不要放在心上啊!”
    胡守义哼了声,心中一琢磨,这惠娘的话也对啊,这个儿子怎么可能会让县令另眼高看呢!唉,想我精明一世,竟然让这不成器的庶子给气糊涂了!
    胡风在王氏背后探出身子,笑笑道:“老爹,这过山车的滋味,您老感觉如何?”
    胡守义哼道:“什么过山车,老夫没有坐过!你给我滚出去,老夫这会不想看到你这个小畜生!”
    胡风嘿嘿笑笑,拱拱手,转身出了门,看到丫鬟蝉儿正站在门外伺候,还捂着嘴巴偷笑,便没好气道:“哼,小丫头,敢偷笑本少爷!本少爷日后再收拾你!你快进去把地上的垃圾给收拾干净了!”
    蝉儿吐吐舌头,忙找了小扫把,进屋去收拾地上的茶盏碎片。
    王氏让蝉儿重澵沏了茶水,递于胡守义道:“风儿还年幼,不明事理,要慢慢调教才是,老爷可不能和他一样见识哦!”
    胡守义接过来啜了口道:“罢了罢了,这事也不怪风儿,他怎么可能受县令大人的青睐呢!说起来也怪为夫,那本是水中月镜中花,呵呵,老夫却还痴心妄想。唉,这是时运不济天不佑我啊!”
    胡守义叹了一回气,抬头看看王氏正一脸关心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一动,见她半月不见竟然容光焕发,姿容较之以往更加俏丽,想了想,便对一边伺候的蝉儿道:“你去告诉胡忠,让他先回吧,明日再来接老夫。”
    蝉儿答应一声,偷笑着赶忙跑出去安排,王氏红了脸儿道:“老爷不急着回去见姐姐了?”
    胡守义拉过王氏的手,来回摩挲着道:“哈哈,为夫不能厚彼薄此啊!为夫今晚就不走了,惠娘可要好好伺候为夫哦!”
    王氏娇呼一声道:“老爷,这还是白日呢,小声点儿!”说着话,望向对面却已日媚眼如丝,春心荡漾了。
    说不尽的夫妻一夜恩爱,道不清的两相缠绵,倏忽间,已是第二日清晨。
    天光大亮,一家几口人相继起来漱洗完毕,正在堂屋内用早点,忽然桂花从前院跑进来禀报道:“回老爷夫人,村正领着县上的衙役在门外等候进见!”
    胡守义听了一愣,看看家人道:“好好的,衙役怎么会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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