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白头

9 第 9 章


安错错的身世,说复杂也不复杂,当年的安夫人和太后,也就是她口中的谭优是好姐妹,谭优嫁了皇上,安夫人则嫁了丞相,谭优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她嫁给皇上并不是自愿,进宫后,她总爱找安夫人进宫聊天,聊她对青梅竹马恋人的思恋,安夫人当时也是年轻冲动,见谭优这么想念她的恋人,便计划着借个上庙祈福的借口,让谭优再见她青梅竹马的恋人一面,那皇上对谭优也是真爱,听到谭优说想要去庙里为他祈福,那还是谭优第一次对他有所求,当即就允了。
    当时本来是安排好了谭优和她恋人见面的地方的,谭优对安夫人也是感激得不行,在暂作休息的禅房装扮了一番,等到天黑,正准备起身前往相会之地时,皇上突然来了,一身便衣的出现在她房间里,把正对镜检查自己簪子歪没的谭优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皇上,你,你怎么会来?”
    皇上当谭优是因为看见他太惊喜了,所以说话才这么结巴,也没有在意,见谭优对镜扶簪,还以为谭优是要准备卸妆梳洗了,笑道:“皇后是准备要梳洗了吗,朕来帮你可好?”说着,也不等谭优同意,就把她精心装扮好的头饰都给拿下来了,还亲手打了盆水把她脸上的脂粉都给擦了,看着谭优那张不染脂粉的脸,笑容暧昧的道:“朕的皇后,这样最好看。”
    谭优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外,便一直木着张脸随皇上折腾,心里想着还在等着她前去相会的恋人,心里一阵阵的苦涩。
    这边安夫人等在他们相会必经的地点上,眼见相约的时辰都过去了大半,谭优还不见踪影,忧心着出了什么事,便到谭优休息的禅房去看是怎么回事,正准备敲门时听到里面传来了皇上自称朕的声音,一下就明白了,转身就往谭优青梅竹马恋人的所在之地走去,准备告诉他相会泡汤的事。
    谁知这一去就出了问题,谭优的恋人久等她不到,独自一人抱了坛酒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安夫人去时,他正趴在石桌上睡得不省人事,见他这样,安夫人也没有照顾过醉酒人的经验,正准备不管不顾的走掉,喝醉酒的人突然就到了她眼前,醉眼朦胧的看着她,安夫人只当他没有喝醉,见他看她,便道:“你今夜不必等了,优儿她来不了了。”
    说完便要离开,人却突然被喝醉酒的人一把抱住,一股呛人的酒味扑面而来,安夫人当时就震惊了,“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优儿,优儿,我好想你,我带你走好不好,优儿。” 明显已经喝醉了的人对安夫人的话充耳不闻,抱着她不停的喊着优儿,还低头吻她,安夫人疯狂挣扎,奈何谭优的恋人是学过武的,大醉之下将安夫人当做了谭优,见她这么拒绝自己的吻,心下大悲又大怒,一把把安夫人抱起,往他暂作落脚之地的禅房走去,安夫人挣扎的厉害,他便点了安夫人的穴。
    将安夫人放在床榻上,他的吻便密密麻麻的盖了下来,而后,□□爱。
    第二日醒来的安夫人心如死灰,看见床头有把剪刀,一把就抓了过来,想也不想的就对着谭优恋人的心口刺去。
    恰好这个时候谭优赶来,一推开门就看见她的恋人和好友衣衫不整的躺在同一个床上,而好友手中的剪刀正准备往自己恋人的胸口刺去,当时惊得大叫:“不要!”
    谭优的恋人因谭优这一声大叫而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一把雪亮的剪刀往自己胸口刺来,当即打出一掌,将安夫人手中的剪刀打了出去,同时怒道:“你干什么?”
    安夫人不说话,一双怨毒的眼盯着他,他被她看得一怔,突然察觉到了身体的一样,环顾四周,床榻下那些破碎的衣服,安夫人微露的肩上的青紫,还有谭优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昨晚干的事,有多禽兽不如。
    “安,安夫人,优,优儿,对,对不起,我昨晚,好像,好像喝多了,”无力又苍白的解释,让安夫人的心中恨得更多一些,好在他也知道这样的解释太过苍白,所以下一刻,他立即吸了被他打落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胸口快狠稳的扎了下去,一口血就这样喷了出来。
    “安,安夫人,在下,毁,毁了你的,清,清白,只,只能用这条命来,来还你了,优,优儿对,对不起,我,我不该,喝,喝太多酒的,咳咳咳...”
    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他又吐出一口鲜血来,不住的咳了起来,安夫人和谭优哪里见过这种仗势,两人都有点懵,尤其是谭优,她上一刻才发现自己的恋人和好友出了轨,下一刻恋人便要死了,心里怎么也不敢相信,颤抖着上前握住恋人颤抖的手,无声流泪。
    “乖,咳咳,是我对不起你,咳咳,做错了咳事。总咳要付出代价的,优儿,不要恨我。”
    “我不恨你,我不恨你,南修,你不要流血了好不好,你的脸色好白,你是不是要死了?”谭优一手握住南修的手,一手去堵他流血的伤口,哭得十分伤心。
    安夫人被南修流出的血吓到,她有轻微的晕血症,见南修胸口的血越流越多,顿时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人就晕了。
    醒来时身上已经被清洗过,谭优红肿着双眼守在她床前,见她醒来,抱着她哭得泣不成声,一遍一遍低声道:“他死了,他死了,呜呜......”
    安夫人的脑海里片刻的茫然,手无意识的轻拍谭优的背,拍了两下之后突然惊醒,晕过去之前的事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里闪过,手僵硬的停在谭优的背上,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昨夜的事......”
    “昨夜夫人感了风寒,多亏皇后娘娘及时发现,夫人,你怎么在庭院里就睡着了呢?”安夫人的话未完,守在一旁的初兰立刻打断,对安夫人示意了一下门外。
    谭优也是立刻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靠在她耳边轻声道:“隔墙有耳,不要提昨晚的事。”
    安夫人点头,她自然知道昨晚的事被发现后有多严重,尤其是她还是这件事的策划者,说不定还要连累九族的人,毁她清白的人已死,知道实情的谭优对她又是满心愧疚,安夫人心中的怨气,虽未全解,但也不好再发作,在寺里待到身上的痕迹都退去后,才回府去。
    回去后没多久安夫人就发现她怀孕了,算了日子正是南修的,只得瞒着安丞相,进宫找谭优商量对策。
    本来安夫人是想直接打掉的,可谭优不准,南修已经死了,她希望安夫人能生下这个孩子,给她留点念想,可安夫人觉得这是她的耻辱,她不愿要这个孩子,直言要打掉。
    谭优见安夫人这么反对,便拿了皇帝送给她的宝贝缱绻引诱安夫人,缱绻是凤凰的眼泪凝成的,有焕发新生的奇效,是女子梦寐以求的宝物,不过没人见过它长什么样,普通人也不知道它的存在,但安夫人是知道的。
    当初皇上会把这个宝物送给谭优,就是因为谭优招了后宫女子的嫉妒,有人用有腐蚀性的酸毁了谭优的脸,皇上知道后,立刻命人彻查此事,同时从国库里取了缱绻来为谭优治脸,那时候缱绻还不叫缱绻,叫凤凰泪,皇上希望和谭优的感情深厚,永不离散,所以治好了谭优的脸后,便把这东西送给了谭优,并改名为缱绻。
    在缱绻的引诱下,安夫人同意生下这个孩子,但不能让这个孩子生活在丞相府,谭优也想亲自抚养这个女儿长大,便买通太医假装怀孕,在离安夫人腹中的孩子即将出生的前一个月,又安排了流产的假象,假装流产后的谭优装作虚弱不堪的模样,整日里待在床榻上一句话不说,只有安夫人来看她时才会高兴,但安夫人也要生产了,不可能天天来看她,皇上见她见了安夫人才会高兴,所以便安排了安夫人在宫中住下,安丞相是知道皇上对谭优的宠爱的,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安夫人在宫中要谨言慎行。
    安夫人生产那天,谭优在安夫人的床前不停的给她鼓劲,神情比安夫人还要紧张,孩子平安生下来的那一刻,整个人比安夫人还要虚脱的坐了下来,稳婆抱着孩子要给安夫人看,安夫人看了一眼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嫌弃的说了声好丑便别过了眼。
    稳婆笑道:“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这样的,过几天长开了就好看了,皇后娘娘,你看丞相夫人的女儿是不是很可爱啊”
    稳婆说着,把孩子抱到了谭优面前,谭优看着孩子那皱巴巴的小脸,直说好看,眼眶一阵阵的发红。
    安夫人不想把孩子带回去,总疑心安丞相会发现什么,谭优想了个办法,安丞相和当朝的夏将军一向不和,若是把这孩子许给夏将军的儿子,想来安丞相对这个女儿也不会有多喜欢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