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身边有妖物

第47章


  两个吃货,吃完了手里的玉米,两人眼巴巴地看着白如深。白如深默默地捡起另外一块泥块,再次扔了出去。
  这次,白如深控制了力道,泥块摔成了两块,刚好在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
  福幼像个见到骨头的小狼崽,哇了一声后扑了过去,也不怕烫,直接伸手掰开,扯出里面的两根玉米。
  一手拿着一根,咧开嘴,笑嘻嘻地把手里的玉米分别给了白如深和叶桑。
  叶桑有意逗他,把玉米举到嘴边,假装要吃。福幼看着,咽了好几口口水,不断地舔着嘴唇。
  白如深把玉米举到他面前,说:你吃吧。
  福幼快速接过,捧在怀里,像捧着个宝贝。
  怎么不吃?
  白如深问福幼,觉得他的举动有点奇怪,刚才他还一副馋嘴的样子,现在玉米给他了,他怎么不吃?
  福幼低下头,小声说:我想先吃番薯。说着红了耳尖。
  叶桑把手里的玉米塞到白如深的手里,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番薯,分了福幼三根,白如深两根,她自己留了一根。
  她食量不大,刚吃了一根玉米,已经半饱了,所以她给自己留了一根番薯。
  两个钟头后,三个人决定离开,福幼把没吃完的一根番薯和半根玉米揣在胸前,导致胸口鼓起了一个小包,滑稽可笑。
  白如深提议去找乾诚,走到分岔路口,福幼说他有事,一个人走另外一条路。
  福幼走了,只剩下白如深和叶桑,两个人都不开口,静静地走着。两人还没试过这样相处,以前,叶桑都会主动挑起话题,而白如深则默默地听着叶桑唠叨。
  到达言小子的家,俩人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一前一后地站在门口。
  叶桑站在前面,往里面探头,没看到人。她缩回头,说:我们要直接进去吗?
  白如深点点头,走在了前面。俩人走了进去,屋子里面很安静,地上散落着干稻草,看着实在不像住人的地方。
  叶桑有点期待,患有严重洁癖的乾诚,在这里住了一晚,他是垮了呢,还是残了呢,这真的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叶桑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只在地上摆了一些棉被。棉被的被单上都是补丁,表层也不太赶紧,污渍东一块西一块。
  这样的环境,实在是恶劣。两个人也没别的事情做,于是决定等他们回来。
  屋子里面并没有坐的地方,叶桑看了眼棉被,最后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只好走了出去,在门口蹲着。
  一个人蹲着,一个人站着,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交流,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叶桑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她要吊吊白如深。
  两人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看见两个人影,并排着走了过来。叶桑揉了几下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乾诚回来了,他正抱着言小子的肩膀,两个人贴身说着话,言小子那张老人脸,距离乾诚不到两公分。
  言小子还是穿着那天的衣服,衣服似乎也没有换,上面污渍不仅没少,反而增多了几块。衣领的地方,有一个一厘米宽的黑黑的圈子,那应该还是汗渍。
  叶桑一个正常人也受不了,没想到,乾诚能如此淡定。叶桑凑近白如深的耳朵,小声问: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乾诚本身心地很善良,只是小的时候经历过一些事情,留下了心理阴影。
  哇塞,这是在跟她解释?叶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还以为,以后白如深都会把她当成背景呢。
  至于他说乾诚是个心地善良人这样的话,叶桑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记在心上。
  两个人慢慢靠近,白如深看了叶桑一眼,伸手去拉她,希望她站起来,蹲在别人家的门口,怎么看总有点尴尬,还有一点难看。
  ?
☆、NB47
?  叶桑脸上挂着尚未来得及隐藏的懊恼,那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跟前,中间只隔了一米宽,颇有点隔地相望的错觉。
  隔得那么近,乾诚才看到叶桑俩人,他下意识地放开抱着言小子肩膀的手,脸上有着无措。
  那个,你们怎么来了?
  乾诚搔了搔脑仁,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蠢,随即放下,双手垂放在两侧,僵直得不知道往哪里放。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不想他们来啊。叶桑玩味地看了眼白如深,似乎在说:你家兄弟好像不想你来哟。
  对于叶桑眼神上的调侃,白如深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只是上前一步,眼睛盯着乾诚。
  气氛没什么不对,只是总觉得很别扭。乾诚一晚上的时间,就把言小子摆在了心里的第一位,而他一向都敬仰的白如深,则退到了第二位。
  这样的落差,白如深再冷漠,还是会有点情绪,所以,他才会盯着乾诚,想要他说些什么。
  乾诚被看得低下头,选择了躲避,站在一边的言小子,感受到了他的不自然,稍稍仰起头,望向白如深。
  我们别站在这里了,先进去吧?
  言小子语气很弱,说的时候,白如深冷漠的眼神还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白如深转身,拉起叶桑的手,说:不用了,我们有事。
  语气根本不容人拒绝,言小子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忧伤地低下头。
  白如深拉着叶桑走了,乾诚才回过神来,先是安慰了一番身边的言小子,说了几句,没事的,不怪你,便快速追了出去。
  白如深腿长,走得很快,叶桑基本是被他拉着小跑。等乾诚追上的时候,他喊了白如深好几声,白如深全当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哎,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别扭。叶桑不想他们的关系恶化,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拖住白如深,不让他继续走。
  叶桑半个身子挨着白如深,看他脸色有点难看,说了句:白如深,你是吃醋了?
  她的话很有效,刚说完,白如深就停了下来,搞得她整个人扑进了白如深的怀里。
  白如深把她推离开,扶她站好,冷着一张脸脸说:没有。
  没有才有鬼,叶桑怀疑地打量着他,说:什么时候,你才会诚实点呢?
  白如深看了她一眼,看得有点沉重,随即迈开步子,走向乾诚,把叶桑留在了原地。
  叶桑内心是抓狂的,白如深竟为了一个男人,放开她的手,真让人觉得挫败。她真想冲过去,像大力水手那样,举起乾诚,把他扔到天涯海角。
  乾诚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他不敢上前,像个小姑娘那样,别别扭扭的。叶桑也走了过去,横了他一眼,说:都追出来了,有什么话赶紧说。
  话里话外都是责备,叶桑这明显的迁怒了。
  乾诚觉得莫名其妙,先是在门口看到两个人,话还没说完,两人就走了。他心想是,两个人或许有什么事情,所以才追了出来,但是,他做错了什么?
  白如深忽然伸手拉住乾诚的衣领,叶桑还以为他是要揍乾诚一顿,没想到他只是帮他顺了顺衣领,顺完后,再没有了动作。
  俩人啥也不说,干瘪瘪地对视,当闷葫芦对上另外一个闷葫芦,这既视感,叶桑看不下去了。
  她试着开口,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她问的是乾诚,她想这个问题肯定也是白如深想问的,她侧头看了下白如深,他果然竖起了耳朵。
  我们去吃早餐了。乾诚老实回答,但又怕说错了什么,担忧地看着白如深。
  白如深接话说:你们关系怎么那么好?责问的语气。
  啊
  乾诚张大嘴巴,似乎没听懂白如深说的话。叶桑看白如深似乎不打算解释,只好说:他的意思是,刚才看你们勾肩搭背的,你不是洁癖吗,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
  经过叶桑这么说,乾诚才恍然大悟,支支吾吾说:我也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洁癖好像好了。
  哼,蠢货。白如深哼了他一声,白眼直视着他。
  谁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会动怒。乾诚被吓得哆嗦,可见以前没少受白如深压迫。
  叶桑推了推白如深,小声说:说点人话。
  白如深从裤袋里拿出两个小布袋,一个扔给了乾诚,一个扔给了叶桑,解释说:我昨晚发现,这里的空气夹杂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吸入体内,会有副作用。
  白如深一说,叶桑立刻明白了,她想起了妇人点蜡烛的事情。
  叶桑问:你说的副作用是指,洁癖的会变得不洁癖,温和的人会变得暴躁?
  白如深回话说:大概是,具体会怎么样,我还没有弄清楚。
  这可是大事件,叶桑极为谨慎,她捏了捏手上的布袋,问:就这么个小东西,会有用?
  乾诚抢在白如深之前说:当然有用,这肯定是白爷爷给的东西。我跟你说,白爷爷手上的东西,每一样都是宝贝。
  乾诚夸张的赞扬,叶桑不以为然,但是白如深似乎很认同,乾诚每赞一句,他都会点点头。
  说到这,叶桑忽然明白过来,翻了几个白眼,无奈地说:白如深,你是在生自己的气,而不是气乾诚?
  白如深没有点头,而是把头侧向一边,说:来之前,我想到了各种问题,也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有很大的责任。
  叶桑肯定,白如深肯定是个百分百的完美主义者,绝逼是个闷骚的人。
  叶桑踹了乾诚比较,对他使眼色,希望他说点什么。
  但是,乾诚已经是蒙的了,他忽然意识到,他之所以觉得言小子亲切,很有可能是药物的关系,这样他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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