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身边有妖物

第48章


  靠他是靠不住了,叶桑只好让他先走,而她则安慰某个自我谴责的大小孩。
  叶桑走到他前面,抱住他,说:你不用自责,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叶桑感受着白如深身体上的冰冷,忽然觉得很心疼。白如深俯下头,靠在叶桑的肩膀,把伪装的坚强湿掉,把一个真实的自己展现了出来。
  他手握成拳,思想上挣扎了好久,最后决定告诉叶桑一件事情,他说:来之前,爷爷还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这次出门,我们会少一个人多一个人。
  少一个人多一个人,你觉得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桑细细地品味着话中的意思,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很简单,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叶桑回答不了,但又不想看到情绪低落的白如深,便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叶桑放开白如深,向前走了几步,望向远空,说:白如深,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现在说个话题有点不适合,但我还想说出来。我等得太久了,现在我想要一个答案,你喜欢我吗?
  你需要立刻回答,直接拒绝也没有关系,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说完,叶桑自己笑了。她笑自己言不由衷,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点都不大,要是白如深真的直接拒绝,她真的会抱着他跳崖,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白如深愣了一会,情绪在失落和失措中转换,但他习惯上压抑自己,所以很快就把真实的情绪掩藏。
  叶桑回过头,笑靥如花。
  那一刻,她的眼睛散发着微光,背后是一片山林,走几步是悬崖,她脸上的决绝,凄美的让人动容。
  白如深被她震撼了,他有一种感觉,只要他说错一句,叶桑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然后跳下悬崖。
  对于叶桑的感情,他是复杂的,看不见她的时候,会觉得不习惯,见到她的时候,又会想要把她忽略,每次碰到她,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变得不像是自己。
  他查过恋爱类的书籍,书上说,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这样的答案,让他不敢接受,每次见到叶桑,他就会想到树上的答案,然后变得很别扭。
  叶桑见他一会皱眉,一会叹气,一会又无措,各种情绪在他脸上上演。
  等了一会,叶桑自己也想通了,她本意只是要扯开话题,并不是真的要一个答案。刚才她是魔怔了,才会有那样狠绝的想法。
  算了,这个问题就此打住,我不想知道答案了。
  叶桑摆出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那副我真的不想问的神情,真的连自己都会骗了过去。
  她看着白如深在她说完后,真真实实地舒了一口气,她嘴角沉了下去,脸上仅维持着敷衍的笑容的。
  俩人的情况的就这样轻松了起来,俩人各怀心事地分开。白如深还要去给乾橙送布袋,而叶桑则是不想面对乾橙。
  俩人站了一会,随即分开,叶桑在路边摘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笑嘻嘻地把野花揉在手心,野花被揉得七零八落,汁液和渣滓混在一起。
  叶桑始终握紧拳头,野花汁液从指缝留了出来,染绿了指甲盖。
  她做不到自己说的那样淡定,对于白如深的犹豫,她不但没有释怀,反而记在了心中。她把所有的不满都塞进了心里,等到爆发的时候,将会一发不可控制。
  ?
☆、NB48
?  扔下手中的东西,叶桑的表情扭曲,眼睛里散发着疯狂的。她脸上带着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很妖艳。
  她回头追上白如深,但又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停下,等到看不到他的背影后,她才追上去,每一次都是等到他的背影看不见了,她才会追上去。
  她在跟踪白如深,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白如深一个人去见乾橙。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有很清楚的认识。
  白如深对于乾诚的感情很不一般,目前来说,偏向于亲情多一点,但是人是善变的动物。她不能保证白如深不会喜欢上乾橙,因而她只能阻止他喜欢上她。
  没有人可以夺走白如深,他只能属于她。叶桑没有意识到,她的想法从最初的爱恋,不愿意放手,变得偏激了,她甚至有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这样的想法是危险的,但她不知道,于是她放任自己沉溺下去。她尾随着白如深,走过一道独木桥后,到达了乾橙借住的地方。
  叶桑看着白如深敲门,然后从门里奔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扑进白如深的怀里,而白如深疼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叶桑看得呼吸急促 ,理智处在崩溃的边缘,她用仅有的理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叶桑冷眼看着两人进门,然后把门关上。
  她走了过去,打算推门而去,但是,伸手的瞬间,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推门进去,否则,她将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于是,她坐在地上,用耳朵贴着木门,企图听清楚里面在说些什么。
  隔音效果好得超出她的想象,她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越是听不到声音,心里会更加的胡思乱想。她的心里,想象出了一幅画面,乾橙抱着白如深嚎啕大哭,哭完后表达了她的爱意,白如深看她娇羞的模样,自然地答应了,从此俩人恩恩爱爱。
  这样的画面刺痛了她内心深处的敏感神经,她站了起来,毫无理智地对着门踹了一脚,随即跑着离开。
  踹完了那一脚,她清醒了过来,暗骂自己乱来,但不该做的都做了,她只好躲到一边,紧紧窥视着门口。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梅老头出来开门,见门口没人,他以为是捣乱的孩子,呸了一句后把门关上。
  叶桑窝在角落,窝了很久,她的脚被压得太厉害,有点发麻,这是抽筋的征兆。她只好站立起来,气愤地看着那扇门,最后怒气冲冲地离开。
  她知道自己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但却不想压抑自己了。她原路返回,打算再去看看乾诚和那个言小子。
  叶桑有了一个很危险的想法,她想到了乾诚对言小子亲密的态度,她认为言小子对乾诚下药了,她想要找言小子要那些要。
  她不担心言小子不给,说实话,他有一百种办法让言小子把给她。拿了药,她要让白如深吃下,从此对她死心塌地。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变得很好,所有的担忧不翼而飞。她走在路上,觉得一切都无比顺眼,见路边有一些好看的野花,便顺手摘了几朵,打算送给言小子当谢礼。
  走到言小子家里,叶桑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恰好看见乾诚在拿着梳子给言小子梳头,两人有说有笑,虽然一个年轻英俊,一个年老难看,但她奇异地觉得他们很搭。
  叶桑咳了几声,把手中的花举了起来,说:打扰了,你们不会介意吧?她只是口上说说,心里并没有打扰了别人的自觉。
  她把话举到言小子的面前,言小子尴尬地看着花,说:这些花不能摘的。
  叶桑可不管这些,把花放到他的怀里,自己找了一个位置,盘腿坐下,大爷似地说:摘都摘了,管他能不能摘呢。
  言小子把花扔出门口,快速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花有毒,不能长期放在身边。
  怎么不早说。叶桑抱怨,随即拿起了脚边的棉被,考虑着要不要擦手。
  言小子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快速夺回她手里的棉被,说:不能用东西擦,我带你出去洗手吧。
  他站了起来,弄散了乾诚给他梳的辫子。乾诚一脸可惜地放下梳子,嘀咕说:干嘛那么急,她都拿了那么久了,死不了人的。
  叶桑瞪了乾诚一眼,笑眯眯地拖着言小子出门,想着,机会来了。
  放水的地方距离睡觉的地方有点远,一路上,叶桑都在想着要怎么开口,眼神一直往言小子的身上瞄,搞得言小子浑身不自在。
  所谓放水的地方只是一个水井,而且是很原始的那种,需要人工提水。叶桑站在一边,看着言小子放桶,拉桶,然后提了小半桶的水上来。
  叶桑大爷似的点评了几句:不错,你力气很大,和你外表一点也不搭。
  她的话直戳言小子的伤疤,言小子干笑,把水提到她的脚边,从衣袖的地方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
  言小子正要把手中的白色粉末倒进木桶里,叶桑抓住了他的手,说:先不急,我们先来聊聊天。
  她的眼神不怀好意,还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言小子把白色粉末收回衣袖,说:你都不急,我又怎么会急呢,要聊什么,你说吧。
  好一个聪明人。叶桑见他明镜似的眼神,本来打算兜圈的话改了,她开门见山问:你给乾诚下药了,下了什么药,能给我一点吗?
  言小子定定地看了叶桑几眼,说: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但我保证,我真的没有下药。
  叶桑嗤之以鼻,说:骗鬼呢,你如果没有下药,乾诚那个洁癖鬼不可能和你这么亲密,我没别的意思,只要你给我药,我保证把我们聊天的话死死地藏在心里。
  言小子哎了一声,说:我真的没有。他表情真诚,有着被冤枉的屈辱。
  叶桑揣摩着他的脸色,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们有一种药,是有个妇人告诉我的。
  叶桑说完,言小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竟然有人告诉你这些,竟然有人敢告诉你这些。
  叶桑见他神色有异,又说:所以,你也不需要瞒着我,我对你们这里的古怪不感兴趣,我只需要药。
  她打着自己的算盘,骗到了言小子的药后,她肯定要把这里毁掉的,一个能产出控制人药物的地方,绝对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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