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身边有妖物

第56章


  放屁。福生打断叶桑的话:我不信,等会你们一起站过去,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福生指着剩下的是个妇人,话落,像是说好的那样,是个妇人摇摇欲坠,最后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迹。
  叶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忽然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她没想到,乌庄的人竟然愚昧到这种程度。
  那些妇人全都咬舌自尽了,也许是不想死,也许是想死。
  四个方位躺着一具妇人的尸体,触目惊心,如果刚才是医师,现在则是一种祭祀。那些妇人的眼睛睁开,瞪开眼睛盯着红轿子,像是在咀咒也像在求饶。
  叶桑赶紧拉下轿子的布帘,拍了几下胸口,默念几句阿弥陀佛,她没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无论事情的起因如何,叶桑心里永远都会怀着一分愧疚,那些死在她身边的人,叶桑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没有人说话,恐怖的气氛弥漫。叶桑关上布帘,轿子随即抬起,没人敲鼓,所有的乐器被扔在了路上。
  他们在路上走了很久,在庄子的外围绕了三圈后才把叶桑抬回福老头的家,走出轿门,叶桑审视了一圈,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惊恐的。
  叶桑笑了,一旦这里的人开始害怕,他们就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叶桑进庄的时候发现他们很相信天命,今天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吓住他们,没想到效果好到出乎意料。
  ?
☆、NB56
?  叶桑被关在地下室,门口有五个人守着,他们离得很远,耳朵上塞着棉布,为了防止被叶桑蛊惑。
  期间,孟君被派来送衣服,因为外边人的自作主张塞上了耳朵,什么也听不见,这恰好方便了叶桑和孟君密谋。
  孟君关上门,看着守门的人走远,说:这是红色衣服,你要换上吗?
  叶桑接过衣服,脸上有着兴奋:穿,必须穿,上辈子我还没穿过新娘衣服就走了,今天难得有机会,我一定要穿。
  孟君不懂叶桑再说什么,庄里的人已经计划要处死叶桑还有白如深等人,他很担心:叶桑,你不明白,穿了红衣服,意味着你明天就要死了。
  叶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去去去,你们都没出过山庄,懂什么?在我们外边,穿红色衣服才叫喜庆。
  孟君舒了一口气,叶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你知道白如深和乾诚他们在哪吗?
  孟君点点头,说:他们就关在隔壁,可是我不能让你们见面。孟君低下头,为自己的无能愧疚。
  叶桑摊开衣服铺到地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你是在愧疚啊,不需要的,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帮不上忙。
  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孟君低声轻笑,说:我知道,你有什么安排吗?
  有,你明天早上五六点的时候去把祠堂烧了,然后找机会过来这里和我们集合,还有,等会你去把这个计划告诉白如深他们,明白吗?
  孟君点了点头,叶桑挥手示意他离开,在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叶桑忽然说:你不需要看不起自己,比如现在,没有你,我们下的就是一盘死棋。
  叶桑知道孟君听明白了,他的腰板得直直的,不像之前,佝偻着身子,活像个小老头。
  白如深,乾诚和言小子被关在了一起,孟君再次被安排拿着衣服去探视,孟君就是一颗棋子,只有不用的棋子,才会被随便抛弃。
  福老头觉得叶桑一伙人是危险的,这个时候,庄里的人都不愿意接近叶桑他们,所以福老头必须找一个人去给他们送衣服,而孟君正好到了抛弃的时候。
  到福老头死的那一刻,他将发现,自己的决定是那么的愚蠢,如果他没有丢弃孟君,乌庄也许不会一那么悲惨的形式消失。
  门口只有两个人把守,孟君上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在怜悯的眼神下走进了地下室。
  他和白如深见过,私底下也以女人的形象和言小子聊过天,屋里的三个人只有乾诚不认识。
  我是来给你们送衣服的。孟君举起手上的衣服,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言小子瞪大眼睛,以前聊天的时候,孟君是个实打实的女的,今天怎么变成男的了?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忙问隔壁的乾诚:他是女的对吧?
  乾诚咦了一声,敲了敲言小子的脑门,露出怜悯的眼神,他怀疑言小子神经上出现了问题。
  孟君把衣服递给言小子,解释说:我是个男的,装女人只是走投无路了罢。
  言小子释然,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脑海里闪现了自己的鬼模样,思绪杂乱。
  白如深使了一个眼色:我们往里面走,小心隔墙有耳。
  四个人走到墙角边,白如深问:叶桑在哪,你去见过吗?
  孟君点了点头:她就在隔壁,目前很安全,你放心吧。
  乾诚急急地打断:那乾橙,可能你还不认识她,她是我妹妹,眼睛和我很像的,她在哪?
  孟君低头思考,乾橙他不认识,但也是见过的:我认识她,不过她没有被抓进来,目前还住在梅老头家,很安全。
  白如深叹了口气,安慰了乾诚几句,转头对着孟君说:你说的不对,现在她是最危险的。
  孟君不懂:乾橙既没有被怀疑,也没有被认定是凶手,为什么就危险了?
  白如深进一步解释:乾橙不是没有被怀疑,她是被当成了一颗棋子,一颗牵制我们的棋子。
  你是说,福老头用她当人质?一旦你们有所动作,他就会杀了乾橙,对吗?孟君恍然大悟,完全接受不了自己想到的。
  言小子定了定心神,从悲伤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福老头就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无法相信他会这样做?他问孟君。
  孟君迟疑了,他一直都知道福老头想要控制整个乌庄,而且控制的手段也不怎么干净。
  言小子冷笑:他就是这样的人,当年他为了不让我出庄,逼着我把超出正常分量的生长药吃了,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
  言小子泣不成声,接近崩溃的边缘,乾诚搂住他,轻轻地拍打他的背部。
  白如深抿唇,右手拇指摩擦着左手的食指,这是他时候的小动作:事实上,这次杀人的不是我们,是你们乌庄的人。
  一声惊起千成浪,言小子和孟君诧异地看向白如深。
  白如深依旧面无表情,把话说得很直白,一点都不懂得委婉:你们只知道福老头是个有手段的人,却不知道他还是个凶狠的人,我猜,福幼是被他分尸的。
  你们不要急着反驳,我没说他杀人,只是说他分尸了。
  白如深指了指门外:外边有几个人把守?
  两个。孟君报出数字,他似乎有点明白白如深的意思。
  白如深又问:叶桑那边有几个人把守?
  五个。孟君如实回答,他对着白如深的时候总是有种本能的臣服。
  乾诚惊呼:她那边有五个?果然是个祸害,待遇都和我们不一样。
  他见没人说话,也知道自己的声音过高了,嘀咕:我又没说错,我们三个男人只有两个人看守,她一个女的,竟然有五个人看守,不是祸害是什么?
  孟君下意识替叶桑辩驳:不是,她,那个,她做了一些事情。
  白如深微笑,脸上难得露出柔和的表情:她应该是恐吓了乌庄的人吧。
  孟君点头如蒜:她很厉害,谁接近她的,很快就死了。庄里的人都觉得她身上带有巫术。
  乾诚翻白眼,不屑说:她有巫术?骗鬼了吧。
  孟君看着乾诚的眼神是鄙视的,像是看着一个愚昧无知的动物:她真的有,福生带了六个灵婆去接叶桑,结果六个灵婆都死了。
  乾诚打了个冷颤:我擦,这么灵验。我平时应该没有得罪她才对,以后要和她搞好关系。乾诚自言自语。
  白如深嘴角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叶桑根本没有什么巫术,只是乌庄的人太迷信了而已。那些死去的灵婆,全部都是自杀的。第一个是被叶桑的话吓死的,第二个是被第一个人的死吓死的。
  叶桑不过是抓住了她们的弱点,利用三人成虎的威力,加上言语的恐吓,加速了灵婆的自尽。
  言小子眼里露出光芒,他感觉机会正慢慢向他走来,他要重生了:孟君,叶桑她真的有巫术?
  见孟君肯定地点头,言小子舒心地笑了。如果叶桑真的有巫术,她既然能让乌庄的人死去,应该也能让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言小子瞄向身边的乾诚,干瘪的脸颊显现一丝红晕,只是皮肤太多褶皱,遮住了他的羞涩。
  白如深假咳了几声,打断他们的谈话:我们来计划一下,等会你出门引开看门的人,等我们出手把他们解决了。
  孟君点头表示明白。
  白如深又接着说:乾诚你和我一人负责一个,不要弄死了,只要把他们敲昏迷就好。出门后,孟君你去叶桑那边,告诉他们,福老头交代你带我们过去。
  孟君思考了一会:万一他们不信怎么办?
  白如深很笃定,脸上是不容辩驳的自信:他们会相信的,如果他们不信,你就让他们去找福老头求证,我相信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去。
  孟君没听懂,乾诚和言小子也没有听懂,三个人迷茫地看着白如深。
  白如深摩挲着手指:因为他们都想活着,他们不介意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们为了活着,并不介意装聋作哑。
  孟君有点明白了,也是啊,庄里已经连续死了两个人了,说不定还有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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