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身边有妖物

第57章


如果是他,他也会装什么也不知道,等待这件事情过去。
  孟君恍然大悟,脑海忽然闪过叶桑的话:叶桑叫我明天五六点的时候去把祠堂烧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可置信,乾诚已经学会了闭嘴,他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惊讶。
  白如深耸肩:祠堂是要烧的,时间可能要推后。你不需要着急,一会和叶桑集合了,我们慢慢讨论。
  白如深解开衣服的扣子,优雅地把孟君带来的衣服换上,红色的外袍,黑色的棉麻布料长衫,还有一件红色的背心,红色的裤子。
  穿上衣服的白如深,俨然是一个准新郎。对于身上的衣服,白如深很满意,喜爱地摸了摸衣服的料子:这衣服不错,你们也赶紧换上。
  孟君见鬼一眼看着白如深,透过他似乎看见了另一个人。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白如深和叶桑重合了,他们不是俩个人而是一个人。
  孟君走过去,像个服务生那样,按照从上到下的步骤,细细地给白如深整理衣服,贴平领子,抚顺褶皱,扣上扣子,挽起两厘米宽的衣袖,然后帮白如深把鞋子穿上。
  ?
☆、NB57
?  看门的俩人,一个倚靠着墙边假寐,另一个抱着一筐馒头,每个馒头都有拳头那么大。他大口大口啃着馒头,嘴巴微张,发出刺耳的咀嚼声。
  假寐的人挥拳砸向墙壁: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吃馒头的人吃力地咽下口中的馒头,一脸沮丧:胡头,你这话我不爱听,你以为老子爱吃馒头啊,要不是,要不是、、、、、、
  胡头缓缓睁开眼睛,走过去拿起一个馒头,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胡吉,我们也不能这么下去。
  被叫胡吉的人,忽地扑在地上,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馒头,吹了几下,咬了一口,吧唧吧唧地吃得愉快。
  胡头就讨厌他那副有吃万事足的样子,一怒之下,把他抱着一筐子馒头抢了过去,全部扔到地上,猛跺了几脚,筐子支离破碎。
  胡吉都快哭出来了,看着一地的馒头,张了张嘴。
  胡头怒喝一声:别哭,你要敢哭,我保证会把你以后的馒头都扔了。
  胡吉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不行,不吃的话,我媳妇咋办啊。
  胡头冷喝一声:媳妇,媳妇,你就只想着媳妇吗?少吃几个你媳妇也死不了。
  胡吉还想反驳,这时孟君打开门走了出来,他低着头,把男性特征隐藏:胡家兄弟,我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女性打扮的孟君虽然半边脸毁容,但是他的气质给人温文淑雅的感觉。胡吉娶了媳妇,但是胡头却没有。
  胡头看着孟君欲拒还迎,心里暗想:这孟君小娘子莫非看上我了。这样想着,脸上笑开了花,平添了几分猥琐。
  胡头用眼神示意胡吉,上前一步把孟君拉向怀里:孟君啊,你要说什么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孟君佯装娇羞,指了指门:不行,这屋里还有人,万一他们听到我们的话,那可怎么办?
  胡头了然地点了点头,转头对着胡吉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和孟君到那边聊几句,一会回来。
  这可不是孟君想要的,孟君摇了摇头,说:不不不,胡家兄弟,我是有话和你们两个人说,能一起去吗?
  胡头眯起眼睛,眼神在孟君和胡吉身上打转,暗想:她这是要干嘛,难道不是表白,不不不,肯定是表白的,乌庄的青年里面,就我胡头最强壮。
  转念又想:她叫上胡吉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胡家人,没错哦就是这样,她嫁给了我,胡吉就是她弟弟,叫上他说话也是应该的。
  这样想着,粗神经的胡头不由得羞红了脸,看着孟君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颜色。
  孟君恶寒地低下头,他也是个男人,男人想什么他清清楚楚。但现在环境使然,他不得不扮成女子,对着另一个男人卖弄风情。
  胡头走在前面,走了一会,忽然转身拉着孟君的手:走走走,我们到那边去说,都是自己人,不需要拘束。胡吉快来,跟上你嫂子。
  胡头的直白让孟君无所适从,只好把头继续底下,拱起背部,像个老太太。胡头看到孟君害羞成这样,心里乐得不行,一向看不顺眼的弟弟,霎时间也可爱了起来。
  胡吉傻傻地跟在后头,他有点担心,福老头告诉过他们不能离开,但是胡头又叫他离开,从小到大,他最听胡头的话了。
  趁着胡头没注意,孟君回头去看白如深,等他点头了,他便叫住胡头,轻声说:胡家兄弟就在这里吧,走远了,我怕福老头会怪你们玩忽职守。
  这话胡头爱听,在他听来,就是自家媳妇在为自己着想,心里美得冒泡。孟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头停下,但握着孟君的手紧紧的,一点要分开的意思也没有。
  孟君微微抬起头,羞答答的眼神直射向胡头,嘴唇微张,小声地在说着什么。胡家兄弟凑近孟君,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
  就在这时,跟在身后的白如深和乾诚同时出手,两人默契地袭击他们的颈脖处,一记手刀,胡家兄弟一前一后倒在地上,昏倒的胡头,脸上还带着被表白的愉悦。
  乾诚把胡家兄弟抱起,关进他们刚才呆着的地方,锁上门,把钥匙扔在门边。
  解决了这边的看守,剩下的就容易多了。孟君一个人走在前面,都过几个弯后,到达了叶桑被关押的地方。
  实际上,叶桑就在隔壁,只是中间隔了一座山,走起来有点远。
  看门的人听到脚步声,先是警惕地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是孟君后,露出了怜悯的眼神,随即不动声色地微微站直。
  孟君走上前去,颔首:福老头派我过来说一件事情,他说要把两间屋子里的犯人关在一起,等会我会把另外三个犯人带过来,你们做好准备。
  为首的是个光头的独臂男人,他瞥了孟君一眼,发黄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孟君缩了缩脖子,像个胆小的女人。
  他已经把女人该有的反应记在了心里,随时随地都能表现出女人该有的样子。孟君知道这时候不能表现出心虚的样子,他抬起头,迎着光头的目光。
  光头粗大的鼻孔扑出一股气流,耳朵抖动了两下:为什么不是这边的犯人过去那边?出人意料的憨厚声音,跟他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称。
  站在光头旁边的男子噗嗤一声笑了,双手环胸,发出呀呀呀的笑声,既诡异又瘆人。这个男子是个哑巴,名叫亚八,算是这五个人的领头。
  所以只有他笑得肆无忌惮,笑了好一会,亚八横了孟君一眼,比划了几下,光头解释说:他问你,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孟君心里早有准备,不急不忙地说:我只是来传话的,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不过你们可以派人去找福老头,问清楚怎么回事。
  亚八又比划了几下,光头继续解释:他说不必了,但是你有福老头的信物吗?
  白如深没提到信物这件事情,因而孟君没有心理准备,他心里有点急,心脏砰砰加速跳动。
  孟君握紧拳头,颤声说:信物?你们开玩笑吧,都这个时候哪有时间拿什么信物。说完,装出怒气冲冲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
  还没走出几步,他被光头拉住了胳膊,光头的手劲很大,他的腕部微微发疼。
  孟君转过身,脸上不太耐烦:又怎么了,我说的你们又不信,现在我要走了,你们又不准,耍我有意思吗?
  亚八裂开嘴巴,露出恶劣的笑容,眼睛不怀好意地扫向叶桑,随即比划了几下。光头沉默了一会,亚八踹了他一脚,他只好支吾着说:他说,他说就是耍你玩的。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在这里看人,你一个小娘们过来,除了给我们解闷还能干嘛?
  孟君忍住暴怒的冲动,谨慎开口:我是福老头派来的人,你们叫我小娘们就是看不起我,我很想知道,福老头在你们心里是什么。
  亚八还没有比划光头已经开口:别别别,孟君啊,我们刚才就是瞎说的,你别生气。亚八在一旁猛点头,想来也是赞同光头的话。
  孟君见好就收,收回脸上的表情,牵起嘴角微笑:这次就算了,现在打开门,我要先看看里面的人。
  光头掏出钥匙,打开门,但没有把门打开:孟君啊,要不你还是带人来了再进去吧,我也是为你好,这里面的人很邪门。
  光头确实是真心为孟君好,但这样的真心建立在利益至上。
  光头见孟君点头了,忙说:大家都是庄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不应该搞告状那一套,那不是有损我们的交情么,你说是不是?
  光头长得凶恶,说出来的话又极尽谄媚,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孟君身体后仰,远离光头:那先把要是给我吧,没见到里面的人我不放心。见光头迟疑了,孟君又说:你们五个大男人,还怕看不住一个女的?
  光头被这么一激,想也没想就把钥匙递给了孟君。孟君揣著钥匙,对着身后竖起手指,摆出胜利的姿势,这个姿势还是乾诚刚才教他的。
  孟君转身离开,拐了一个弯和白如深他们接头。孟君把钥匙交给了白如深,带着他们往前走。
  走到门口,光头等人站得直直的,严阵以待的样子。白如深推了推孟君,孟君站出去说:你们找两个人压他们进去。
  亚八指了两个男人,被指的两个男人哭丧着脸,显然很不满意亚八的安排,但趋于淫威之下,不得不照着亚八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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