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附庸

他们这几个衷心追随首领的年轻人准备自裁，请羽衣帮忙介错一下。
  就在年轻人如此哭诉的时候，冷不防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低低的议论声。
  “战争结束了。”
  “对的，是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结束了。”
  “……哪个结束？！”
  “就是现在那位柱间大人正背着斑大人过来的结束。”
  “结束了啊！！！”
  一开始只是低低的议论，后来便化为了明目张胆地讨论。议论之声如同席卷而来的风，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似乎战争结束这个消息一下子让所有人放下了警戒之心，松开了武器加入了讨论之中。
  羽衣漱握了握手里的刀，看着那几个犹自跪在地上双眼泛红的年轻人，犹豫着问道：“……还需要我帮你们介错吗？”
  “不……不了！谢谢羽衣大人。”
  原本只是想找一位族长介错，这样子死的比较体面，现在应该感谢羽衣漱反应迟钝下刀比较迟……
  ×
  战争结束了。
  铃鹿川与南贺川的河水再也不会染上血的痕迹，也没有人会在森林之中抛下来不及收殓的尸体。年幼的孩子不必为了战争，从小受到强大的训练，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玩耍。
  羽衣晴想，她也不需要对那一句六道之言如此执着了。
  已经不需要力量去解除家族沦为附庸的命运了。
  她蹲下身，用手指折过一束月白色的花，娇嫩而细致的花瓣在风中微微摇曳。几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从她面前穿行而过，似乎是要去山间打猎。他们的面庞看起来快乐而无忧，一点都没有被曾经战争的阴霾所影响。
  其中一个少年看到了站在树木边上，穿着一席米白色和服的羽衣晴。背着弓箭的他背身后的同龄人们推着朝前走了两步，微红着脸说道：“阿晴公主，你喜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晴的身旁就忽然冒出了三四个少女。她们把头探到了晴的前方，一个挽着晴的胳膊，一个靠在晴的肩头，用打趣的语气说道：“喜欢什么啊？”
  “也说给我们听一下嘛，井太郎。”
  “怎么还不说呢……害羞啦！”
  几名少女的打趣，让那个叫做井太郎的男孩迅速红了脸庞，退回到了男孩群中，拽着他们半推半搡地离开了。
  “阿晴公主可是我们的啊。”靠在羽衣晴肩头的少女笑弯了眼睛，说道：“才不会把阿晴交给胆小的小男孩呢。”
  被少女环绕簇拥的羽衣晴将手中刚刚摘下的花瓣分送给这些少女，看着这些容易感到满足的少女露出了惊喜的容色，她的神思却飞到了遥远的地方。
  扉间先生可不是胆小的小男孩。
  如果战争结束了的话，她应该可以离扉间先生更近了吧……
  ×
  “搬迁？”
  羽衣漱对父亲忽然提出的意见感到很惊讶。
  这个已经被半交托了族长一职的青年像小时候那样，在棋盘上被父亲杀的片甲不留，只能摸着脑袋苦思冥想，然后被父亲忽然的话语给惊到了。
  “只是告知你而已。”石之介的鬓角有了霜白的痕迹，眼尾与额头也有抹不去的岁月痕迹。他的容貌被岁月琢磨平整，话语也愈发温吞软和，可是他始终有着坚定的内心。既然他已经和长老们商定好搬迁一事，羽衣漱这个代族长也没有任何驳回决议的可能。
  “虽然知道父亲大人不会回应我的反驳，我还是想知道一下原因。”羽衣漱看着自己在棋盘上输的一塌糊涂，干脆放掉了旗子，不再和父亲继续对弈，说道：“铃鹿川是我们祖上一直生存的地方，我们怎么可以放弃这里，一起加入那个所谓的联盟……”
  “铃鹿川确实是我们世代生活的地方。”石之介看他没有继续下棋的耐心，就为他解释道：“所以，我也只是要求年轻的一辈将新的种子洒落到那里。至于我们，依旧会留守在这里。”
  石之介在铃鹿川生活了几十年，他无法离开这里。
  “还有，那一个联盟是现在五大国之中最为强大的。只要拥有了它的保护……”石之介说道：“你还记得晴的话吗？弱小的家族，无法逃脱沦为附庸的命运。与其再次成为其他家族的附庸，不如一起加入那个联盟。”
  “话虽如此……”羽衣漱一默，他一想到加入那个联盟就等于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手底下做事，就有一种莫名的不服。
  同为家族首领，羽衣漱的名字总是在他们之后。就算成为了联盟的创设人，羽衣一族也不过是跟在宇智波后面的一个尾巴罢了。
  “我去问问晴的意见。”羽衣漱站了起来，向父亲告退后就朝羽衣晴的房间走去。他刚抬起了脚步，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晴，不然他直觉明天千手扉间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伙就会直接空降出现在他家门口。
  ——绝对不可以！把妹妹交到那个银毛手上！?
☆、第十一章·夏日
?  “木叶……村？”羽衣漱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惊奇：“出乎意料地朴实呢。应该是柱间想的吧。……啊竟然不过问一下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他扶着树干，眺望着这个新建起来的村落，黑色的马尾柔滑闪亮，让跟在他身边的部下很有拽一下的冲动。他们谁都没有搭理新族长有些怨艾的话，唯有那位被老族长捧在手上的公主回答了他的话语：“如果问了哥哥的意见，名字会朴实到难以直视吧。”
  “不愧是阿晴公主，意见就是如此一针见血。”部下A看着羽衣晴的背影，微笑着进入了出神状态。
  “阿晴公主说的相当有道理呢。”部下B忍不住拍了拍手：“这个意见很好。”
  “喂，你们！”羽衣漱愤怒地转过了身，朝他们挥了挥手里的短刀，质问道：“你们是在质疑我高雅而有着京都气息的艺术水平吗？”
  “……哥哥有那种东西吗？”羽衣晴以袖掩唇，低垂着眼帘，幽幽地话语让几名部下的笑容愈发灿烂。
  “呃……”羽衣漱的面孔因为生气而微微涨红。
  “我先走了。”羽衣晴看着他的模样，朝他挥了挥手：“搬迁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哥哥不是要去参加首领们的会议吗？快点过去吧。”
  她沿着山坡一路走向了村落的一角。原本生长着树木的地方被砍伐推平，建起了有些简陋的房屋。少年们正在搬运物件与箱笼，而年轻的女孩们则在树荫下休息，她们穿着各色的衣裳，如同一团色泽缤纷的花盛开在树下。
  “井太郎，要我帮忙吗？”晴拍了拍其中一个少年的肩膀。他正在用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冷不防看到面前出现的羽衣晴的笑脸，僵在原地，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阿晴公主请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井太郎，要叫姐姐啊。”一个比井太郎大上许多的少年人嬉笑着从他背后走了过去。
  “晴，不要欺负小孩。”羽衣漱有些幽怨地跟在她身后，说。
  那几个团在树下的少女们立刻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起了话。
  “晴怎么会是欺负小孩呢？”
  “阿漱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子说。”
  就连井太郎也红着脸摇手，说：“没没没没没有被欺负！”
  羽衣漱看着这群少女虎视眈眈、如临大敌地盯着他，石化在原地。
  ——新任族长的威严何在！完全没有人在意他脆弱的心脏啊！
  “你是不是走错了？”羽衣晴对他说：“我记得你要去见那几位族长吧？相反的方向哦。”
  石化了的羽衣漱看着晴的笑容，变回了原样，摸着头笑了起来：“差点忘了。那个……晴，陪我去吧？”
  ——绝对不能放任妹妹离开自己的眼睛。
  “啊？”羽衣晴眨了眨眼睛，轻轻歪过了头说：“好啊。”
  ×
  羽衣漱后悔了。
  十分的后悔。
  他带着妹妹走了十分钟不到，就看到了由木遁达人千手柱间亲自动手建造的临时办公室，以及，门外的那两位，首领的弟弟。
  右边那个束着小辫子，皮肤白皙、身材较矮的青年是宇智波泉奈，他正靠着墙壁似乎在偷听着什么。而左边那个站在屋檐下一脸苦大仇深的银发男人，却是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羽衣漱大字张开手臂，转身对羽衣晴说：“阿晴，就送到这里吧，你先回去。”
  “嗯？”羽衣晴正捻着自己的一缕黑发，听见他的话语，有些奇怪地抬起了头，说道：“怎么……啊，扉间先生。”
  她的问题没有说完，就扬起了手朝那个立在屋檐下的银发男人挥了挥手。
  羽衣漱僵硬地收回了自己大字张开的手臂。
  这种愚蠢的遮盖视线的行为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妹子眨巴着眼睛朝那个银发的高大男人走去。
  夏日的阳光有些耀眼，树间栖息的蝉发出了绵长的喊叫。有些灼热的风自扉间的面上吹过，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个朝他挥着手的少女，说：“晴。”
  “大家都来送哥哥吗？”站在右边的泉奈直起了身子，竖起了一根手指，笑的纯粹：“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出来呢。”
  三个人都默默把视线转向了因为不明原因蹲在地上画圈圈的羽衣漱。泉奈眼中的杀气尤为明显——你再不进去我大哥他不耐烦了就要动手了。
  羽衣漱有些犹豫地盯着晴，又看了一会儿扉间，不甘心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漱，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