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附庸

第19章


  她的那位兄长,比起柱间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那个姑娘,他的心底就有不期而至的柔软。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或者后天,他就要离开了。现在的她也许辗转反侧,也许因为冷而无法入眠,或者干脆已经来找他了吧。也许……她已经在他的门口了?
  扉间如此想着,手指在触及地面的一刻,察觉到了那个冒着雪悄然靠近的人,唇角不经意地露出了笑容。
  他真是太了解她了。
  ……也对,可以让大哥完全无视,故意放行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
  她在门外徘徊,停留在原地不动弹,犹豫不决,是在思考什么呢?
  ……算了,这么寒冷的天气。
  扉间朝庭院一侧的纸门走去,悄然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这轻微的响动,没有惊动那个立在檐下垂头犹豫的人。
  她赤着脚站在雪地之中,瘦弱的肩上已经有了些微的积雪。柔顺而美丽的黑发披散着,细碎的白色雪花松松地落在其间。大概是刚从自己温暖的被窝之中出来吧,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透过纤薄的布料几乎可以看到她晶莹的肤色。
  “在那里站着做什么?”
  他觉得她如果继续在那里发呆,很快就会变成一个雪人。
  “啊……”她有些惊惶地抬起头,赤|裸的足往后退了半步,目光不期然地和他对上,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扉间看着她踩在松软的雪上的脚,有些微恼地推开门走出去,强硬地牵过她的手:“一会儿你该成为雪人了。”
  他握着她的手,踩上了走廊的地板,然后进入了他的房间。纸门合拢,将所有的飞雪与冬日的严寒隔绝在屋外。
  屋角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了和室,她细瘦的身影被无限拉长,投影在另一侧的墙壁上。她跪坐了下来,微垂了头,并不说话。刚才落在她肩头的细雪因为骤然的温暖而全部融化,浸入了她肩头的布料之中,留下细微的湿痕。
  扉间没想到她竟然没有穿鞋子就忽然跑过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脚上——一直踩在雪地里肯定很冷吧。
  他握住她的脚踝,果然,那冰凉的温度让他都不由一滞。与之相对的,则是她反射性地弓了一下身体,想要将自己的脚从他的手中抽出,而他却并不放松。
  他的手指沿着冰冷的脚背往上,擦过脚踝,直到深入单衣中小腿细腻而柔软的肌肤。
  他的回忆,忽然回到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铃鹿川的夏日。那时年轻的她就这样坐在溪水边的石块上,一边练习着差劲的忍术,一边将她的双脚置如清浅的溪水之中。那些圆润的鹅卵石块摩擦着她的脚跟,偶尔翻溅上的水珠会沿着小腿的弧度慢慢淌下。
  晶莹的水珠似乎蕴含了夏日所有绮丽的幻想。?
☆、第二十章·四季
?  “怎么突然来了?”
  扉间看着她直把赤|裸的脚往自己的方向缩,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他的语调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责备。他也确实是想责备她这种不管自己身体的行为——毕竟她不是忍者,听她的兄长说,她幼时的身体十分柔弱。
  他少年时代,族人的平均年龄都只有三十岁。死亡,始终是一件让他非常懊恼担心的事情。
  “……”羽衣晴弯起了膝盖,用双手环住膝间,抬眼偷偷打量着他带着几分严肃的熟悉面孔,说道:“我冷。”
  这样的回答让扉间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继续板着那副严肃的面孔。
  他不是暖炉,就算她冷,找他也没有用。
  她真是越来越依赖他了。
  “啊……还有。”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自顾自地开了口:“明天,扉间先生就要走了吧?……我还想做一件事情。”
  “嗯。”
  “我想成为扉间先生的人。”
  “恩。……啊?”
  直白而毫不含蓄的话语,让严肃如扉间都不由微红了面孔。
  他撇过头,不去看她的面容,白皙的面孔上有着些微的泛红,却仍旧板着他严肃的脸。
  晴的表情看起来太过正直了,一点都没有提出这种要求的自觉和羞涩,一如既往的平和而柔顺,就好像她口中所说的只是一个普通请求,是他想多了。
  屋外的细雪悄然落下,松软的积雪愈发深厚。叶片上微积的雪压弯了枝条,偶尔因为过度的负重,那些雪块纷纷落下,散碎在地面上。
  “怎么忽然说这种话。”扉间轻咳了一声,皱着眉说道:“太冷了吗?”
  “是啊,好冷。”羽衣晴回答道。
  她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扉间也陷入了疑惑之中,怀疑刚才只是自己听错了,她说的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单纯的请求,并没有其他意思。可是羽衣晴接下来的动作,却不容他多想。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自己靠入他的怀中,用头枕着他的胸膛,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大型取暖炉,将自己的身体置于他的笼罩之下。
  她抬起头,磨蹭着他的胸口,低而缓地轻声说道:“……弱小的一族总是无法摆脱沦为附庸的命运。所以……也请让弱小的我,成为扉间先生的附庸吧。”
  无须请求,她也知道她一直都是。
  自从她对他产生了那样的迷恋后,她就已经逐渐沉沦,在没有光束的海沉溺湮没。
  她弱小,他强大。无论是过去,亦或是现在。
  这句话的暗示与请求,太过明显,以至于扉间再一次确定了她话语之中的意思。
  啪沙轻响,是屋顶的积雪跌落到了地面之上。
  “你……想好了?”扉间低下头,鼻尖嗅到她身上轻微的、柔和的香气。
  她没有回答,默然而无声地将纤细的手指伸向自己腰间的衣结。
  除却她解开衣带时布料摩挲的声,只剩下焰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她的影子在墙上变得弯斜绵长,衣领自脖颈下滑落,散在她的脚跟处,掩住了她赤|裸的足。
  她一歪头,披散在肩头的黑发就被她撩开。柔顺的黑色长发被顺至肩后,露出了左肩上那遥远而熟悉的伤口。
  似乎只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是你啊,晴。”
  ——“又伤到你了,真是抱歉。”
  当他用刀不小心划过她的肩头时,他从未想过彼此敌对的两人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过去曾经以剑刃抵于颈间,现在却成为了亲密无间的恋人,彼此毫无间隙地相对着。
  褐色的疤痕破坏了她肩头肌肤无瑕的完美,如同一道无法抹去的污迹,让他不由有些懊恼当年那一刀是否太重了。而更让他无法转移开视线的,则是伤疤之上所覆盖的那个黑色术式。
  ——被飞雷神打上标记的东西,术式永远也不会消失。
  可是他不记得他曾经在晴的身上做过标记。
  当初在战争中他倒是给羽衣漱的衣服上打了个飞雷神的标记……同样的,宇智波家的泉奈,也是被他打了一脑袋的飞雷神标记,没事扉间就把人家转着到处飞。
  “不用想了。”晴看着他思索的神色,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说道:“我自己刺上去的。”
  “……”扉间用手抚过她的肩头,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和凹凸不平到有些粗糙的触感。
  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血脉似乎无法扼制地开始沸腾。
  就像烧灼的火焰,忽然点燃了所有掩去心事的纸张。焚烧殆尽,直到所有的东西都不复存在。
  他反复地抚着那一道刻痕,让她因为这低缓的触摸而不住地颤抖。她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低下头抑制不住地低声呜咽着。黑色的发披散在光|裸而弧度美丽的背部,白色的单衣落在她的腰间,却无法掩盖住她因为半跪而弯曲的小腿。
  那些有着飞雷神术式的苦无,都是他的。
  所以这个打上了术式的人,也是他的。
  她是他的,从头到尾,每一处都是属于他的。
  这样的认知,就像是突然涌上岸边的海潮,吞没了所有仅存的理智。
  雪愈发大了,白色的雪洋洋洒洒,自夜空之中漫无目的地飘落,覆盖了一天一地,仿佛要将世界上的一切都掩盖住,抹去所有的故事,还为一片安静的纯洁。
  他咬着她的脖颈,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环住她瘦弱的身体,似乎要将她揉入身体之中。细碎的吻留下绵密而情|色的痕迹,让她仰着头低沉而细微地喘息着。
  她觉得现在任何语言都应该是苍白的。
  大概唯一能想到的,反复在她脑海里所出现的,就是当年的初见。
  她解开了他手臂上的绷带,为他擦上了药。傍晚时分的森林寂然而无声,一切在她的回忆里都像是骤然成为了无声的默片。那个银发的少年对她低声道谢,抬眸时瞳中那一抹好看的暗红,落在了她的眼中,从此在她的心上慢慢地扎了根发了芽,直到悄然开出同色的花。
  “我叫晴。”
  那时候的她如是说道。
  也许是因为烛芯燃尽,微弱的火光倏然熄灭。昏黄的光线从视野中褪去,整片世界变为安静的灰色。她仰躺在地上,腰下胡乱地垫着自己的单衣,除此以外再没有了任何的遮蔽。她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那个人的躯体与肌肤。
  果然如同她所想象的……一般温暖。
  “扉间先生……”
  她用手指戳着那个人赤|裸的胸膛,冷不防摸到了他莫名的汗水,有些奇怪地捻着他胸口的肌肤。他抓住她的手指,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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