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一丝月光,也被隐去。空气沉闷压迫,海浪一波波叩击着船身。眼看海面即将风雨欲来。
小孜和小果懵懂的看着锐哥,又看看姨父,两个小萝卜头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此时有什么不一样了,疑惑的在一旁咬着手指头。
镜若看着南宫锐,再次问了一声“嗯?”。南宫锐明白父亲是让自己交代。,南宫锐看着父亲郁怒不消的脸色,在心中微微斟酌后,下定了决心。皱眉凝神,细想片刻,放弃了挣扎。想着此时该说点什么,讨得父亲欢心,饶了自己小命一条。
一旁的余伯紧紧的看着少主,急的上前两步,却又不敢越矩。少主从小生活在温泉谷,他作为城堡的管家,从小看着少主长大,早已视少主若亲生。看着少主隐忍的皱着眉头却倔强的不肯求饶,终是心中不忍,朝着镜若双足下跪。“家主,念少主年少无知,请家主恕罪。”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家主内力已驺化境,高深无测。所凝寒丝并不比刀剑让人好受。表面虽无伤,对同样有着纯正寒灵血气的少主或许并不致命,但只会让他如坠冰窟,无法动弹。对于很少感觉得到寒气的望族皇族来说,就如常人在油锅里煎熬。
汗珠一滴滴从南宫锐的额头滴下,身上的衣衫早已冻结如冰。看着父亲听完余伯的话后眉头微微皱起,知道此时正是父亲心软之时。于是从打颤的牙缝中吐出了两个字。
“爹爹”。
镜若看着南宫锐苍白的脸色,终是不忍,撤回了寒灵冰丝。
南宫锐解了禁制后,虚虚一晃,种是没有不争气的倒下。
镜若哼了一声后兀自背过身去。
自家这个儿子,受了处罚却仍是不出一言,哪怕是求饶也不愿意,只愿低低的唤自己一声。
从他五岁后,唤自己从来都是父亲。却从未撒娇般唤爹爹。镜若明白,只是那小崽子的策略也是请求。也是一种决心,哪怕露出一点点软弱和濡慕,也不愿出卖他的母亲和姨母。
余伯看着家主背过身去,赶紧起身扶住少主。检查他是否安然无恙。
镜若微微叹了口气,自家崽子也会像安宁一样到了叛逆期了吗?可心里也为了自己儿子能威武不能屈而稍稍安慰。
随即淡淡道:“既然你那么想去东溟岛,就自去吧。”
“家主!。。。。”余伯惊呼,虽现在离东溟岛不算很远,但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了,让少主自去,岂不是要让他离开大船,自驾小船前往。
镜若不为所动继续吩咐“来人,替少主备船”。
小青蒲扇着翅膀,绕着镜若头顶飞,表示抗议,那么大的风浪,怎么能让前主人驾小船!!
镜若冷冷瞟了小青一眼“你若是想家了,也可以一起回了东溟岛,见你的第一个主人。”
小青还是只幼鸟时,东溟岛主第一次见南宫锐,很喜欢这个孩子,于是就将心爱的海东青送与了小锐儿,讨得萧逸开心,更视他为知己。
初时,为了自家崽子,他花了不少心思在这只野性难驯的青鸟身上。
小青听完,自己有可能会随锐儿流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岛上,立马恹恹地不折腾了,乖乖的停在镜若肩上。
待看着南宫锐的船在风浪中行远后,镜若看着西边海岸的一片黑暗,冷冷下令“全速回航.”
随即看着小青,“去通知无庆山庄的安庄主,务必即刻赶往帝都。”小青看着镜若的眼睛,瑟缩了一下,桀桀的告诉他,它知道了,不情不愿的扑闪了下翅膀,飞走了。它得赶紧在暴雨下之前找到除这艘船之外的落脚点,否则,雨水打湿了翅膀,指不定就成鲨鱼的腹中餐了。
镜若回身看着那风浪中的孤舟,那微弱的亮光在海浪里明灭不定。微微叹了口气。“魍魉,必保少主安虞,别被他发现了。”
听到家主派出魍魉二部为少主保驾护航后,余伯额头深深的皱痕才慢慢伸展开来。
帝都帝宫东宫
寝宫的宫纱一层一层,妙曼堆积,仿若摇摆着腰肢的少女。在微风中微微浮荡。龙涎香并不浓郁,淡淡的散开。
太子难得今日有心情睡了午觉。连伺候的宫女心情也格外开朗起来。此时太子午睡刚醒,柔顺的黑发垂在肩背。睡眼惺忪,眼中淡淡的紫飘然着一点点难得的柔情。听到太子软软的呼唤,小宫女急忙端着洗漱用具进了里屋,看了初成男子气的太子,不自觉就红了脸。
整个东宫都知道,太子虽然冷清,但却是长了一张儒雅清俊的脸,让人无法心生厌感。传说当年的定北将军先帝嫡长子辰水栾亦是长得风光霁月般,都不知是多少女子心中的良人。都说太子长的很像他父亲,如此男子,该是多少风光。
小宫女轻轻梳着太子缎子般丝滑的黑发,生怕出一丝错误。此时,一个拿着浮尘的少年躬身进了太子的寝宫。看见太子闲适的支颐望着他,嘴角还有一丝淡淡的微笑。小门子委屈的跪在太子脚边。那表情在这白净柔美的太监脸上怕是女子都会怜爱。“殿下,奴才都办好了。”说完委屈的把头撇在一边。
安宁轻轻抚着小门子的头,像是抚着一只小猫一样。“乖啦,本宫最疼你不是,缩骨功练来也不易,你去本宫书房,选个你最喜欢的宝贝。”
小门子这才憋回了眼中的淡淡泪光。嘟着嘴奔向太子的书房。
安宁想着上午看见小门子的模样又仍不住咧嘴笑开。待穿戴完毕,慢慢悠悠的步出寝宫。刚出宫门,沙狼就跟在了自己身后。安宁心情好,便也对沙狼笑了笑。
沙狼闭目定了一下神,快速跟在了太子身后。太子却直奔海天宫而去。快行至海天宫时,安宁顿住了脚步,幽幽说道:“适才上午间我看见索尔姑姑一人在御花园的莲花池边神伤,许是你们望族生活习惯自来与夜族不同,思乡了罢,会不会有什么想不通的,不要投湖了才好。”
沙狼听罢皱了皱眉,作为自小家主的贴身侍婢,索尔心性自然很高,也会经常肚子一人气闷,当初还在夜楼时,沙狼是了解她的。难不成真有什么想不通。
安宁瞟了眼沙狼,淡淡道:“我今日也不出宫,无甚危险,作为同乡,你去看看她吧,说不定……”安宁话还没有说完,沙狼宝剑作揖,快步离去。
海天宫
自从安洒来了帝宫,自是与萧逸同住在海天宫,海天宫有了孩子,人气自然重,这几日,随着安乐公主的痘症渐好,海天宫阴霾的空气也慢慢散开。
萧逸看着那一人一狗安静的睡着午觉,轻轻关了朵儿的寝宫门禁,走进了安洒的寝室。安洒的寝室就在正殿旁,当年未出嫁时,萧逸专门为她劈了一殿。丝毫不比正殿差。
安洒此时正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书,裙裾铺散,有些都垂到了大理石地上。裙裾上金丝修成的金蝶在余辉下熠熠生辉。真真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这份雍容不知唐朝那位杨贵妃有无此态。萧逸轻轻走过去,生怕破坏了这副美景。
对安洒,她总是犹如心里埋了个炸弹。本以为物是人非,近年却总听安洒告知脑中总是闪过一些画面。就连安子无自己调制的安神香也无法抑制。
她真的怕,她怕,现在她那么幸福,自己也那么幸福。可是安洒的幸福却如此脆弱。
安洒自是看见萧逸进了屋。抬了抬下巴,萧逸从善如流的躺在了对面同一张贵妃塌上。“这是小时候躺的,现在再躺,还是能装下我庞大的身躯。”
安洒白了萧逸一眼。“说明你就从小到大没长高。”
萧逸看着安洒笑了笑。
安洒放下手中的书,“二哥那边有消息了,在亥郡那边,”
萧逸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几年也没见过他的身影,怎么一出来,就往北边赶。”亥郡是其都与夜北中间的一个郡。是去夜北必经之地。
安洒冷笑:“自是有他的道理,跟我们捉迷藏那么久了,或许是觉得无趣。”
萧逸再紧紧看来一眼安洒,“安洒,你不用去了,我去就行了,还有他们九个,不会有事的。”
安洒缓缓坐了起来。:“萧逸,那年你十八,睁开眼第一个呼唤的人是我。我是你的姐姐,什么人都没有你重要,朵儿受了苦,就像是我的女儿受了苦。那人虽是子无的弟弟,我也是留他不得的。当年我们年少力微时,他和他那夫人就欺辱我们不少,从始至终我们都是敌人。”
萧逸喉咙苦涩,眼眶微微湿润:“可是,若是我们成功,你怎么和安老板交代。”
安洒闭目揉着太阳穴,“帝父是子无断送的,我不是也和他过了这么多年。”
萧逸赶紧下床替安洒揉着头:“那不一样。他是没有选择,可是现在你有选择。“
安洒浅浅一笑,梨涡深笑:“这就是我的选择。”
萧逸一时语塞,安洒坐起身来,握住妹妹的手。“这个世上,全世界都弃了我们,我们都还有彼此。萧逸,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萧逸大颗大颗的泪往下掉,紧紧握着安洒的手重重点头。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九的声音传来。“安主子,太子求见。”
安洒嘴角散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请太子进来吧。”
萧逸皱眉,望向安洒“早前,你到帝都时,我就让他来给你请安,许是没来吧。”
安洒微微点头。“今日来的恰是时候,晚点,就看不见我们了。”
安宁一路被小九引进来。眸光微微低垂,目不斜视。闻着淡淡的兰香,只觉得心旷神怡。到了里间,萧逸退避到床榻里卧。外室只剩安洒安静的看着书。甚至竹榻上还有一直五彩的小鸟,安静的缩着脖子烤着秋日黄昏的暖阳。
安宁想着手里画里的女子,执剑而立,一片垂柳中,少女脸颊上淡淡的粉红,眼中光彩夺目。那种娇俏中的英姿,却一点也不像眼前慵懒贵气的帝家女子。在她面前,仿若心湖也似平静,通透。这是一种轻松的安静宁和。
这样的女子,就是生生逼死生母的侩子手?就是与生父死有着千丝万缕的知情人?就是当年连太后老佛爷在世时也不许相见的自己的嫡亲长姑姑安坤帝女?
安宁有一丝恍惚,只觉造化弄人。却没有初见时的恨意。
许是因为心里的那一滩疑惑,许是因为那一腔好奇。自己父亲传奇一生,却英年早逝。那样的人,自己的记忆里却连一丝映像也无。有不甘,有幻想。
“安宁见过姑姑。”安宁谦卑行礼。
安洒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扶起安宁。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犹记当初他还在襁褓之中在自己怀里啼哭,犹记他小小年纪抱着自己的模样。他的那双眼睛和萧逸简直一模一样。安宁初成男子气质,却一身清朗如华,让人心生喜欢。
“你帝父交予过多业事于你,许是太忙了,怎么现在才来看姑姑。”
安宁垂目“叔父的确给予我过重的朝事,姑姑该帮侄儿去说说。”
安洒看着身边低垂眉目的少郎,长长的睫毛一片温存。不觉得头有些隐隐做痛。
轻轻一笑:“定是说说的,当年你祖父在时,也没见他那么勤勉。”
安宁抬头,看着安洒笑开:“姑姑,今日过来还带了礼物给姑姑。”
说罢,将手中画卷捧上。
安洒慢慢将画卷舒展开来。安宁紧紧看着她,可是安洒始终保持着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丝毫不变。
安洒看着画卷中在风柳中舞剑的少女,不由笑得更开。“哪个大家做的,甚是美妙。”
安宁凝眉,“姑姑,不识得此画?”
安洒收起画卷,摇了摇头。
安宁抿唇,眨了一眼,淡淡道:“此画是从紫阳宫书房里看见的,我想若是父王的,该是要送给姑姑的,怕是来不及送吧。”
安洒,只觉的太阳穴一突突的开始跳,隐忍道:“大哥长年在夜北都尉府邸,我们不常见到,倒不知他还有一副我的画卷。”
安宁扶住脸色苍白的安洒,安抚她躺下。“姑姑不舒服吗?”
安洒摇摇头“老毛病了。”
安宁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姑姑,宁儿有一瓶宁神,安息的浆药。乃是上好龙骨树浆及极品樱莉花汁调制,姑姑可用一用。”
安洒接过,笑道:“想不到你男儿家竟也对香料药理有所了解。”
安宁垂目不语。安洒叹了口气,拉着安宁的手轻声问道:“安宁,姑姑只有一件事要问你。”
安宁默然点头:“姑姑但问无妨。”
“你对朵儿有意。你如今长大了,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你当初做这任性的事才九岁,怎么就如此毋定了朵儿。你该知道,朵儿身份特殊,不外乎有人会当你别有居心。”
安宁心如重击,诧然望向安洒。这些事,他知道有人会想,可从没有人如此直面而教。安宁起身跪在安洒下首。郑重道:“初初掳去朵儿,却是年少气性,可是我拌着她长大,我不懂真正的男女之情该当如何,不知道是不是喜爱她。我养大了她,兄妹之情也罢,父女之情也罢,男女之情也罢,安宁只知道,她已经是我这荒芜人生的一部分,她不能离开我。就算用什么方式在一起都是可以的,如果将来她长大了让我娶她也可以,如果她要离开。。。。。”安宁顿了一顿,“虽我承了姑父放她走,可是她终不舍得离开我的。”
安洒扶起安宁:“姑姑说话重了点,可你也要走心,毕竟此次朵儿因你受难,录弃此番作为不外乎是想打击帝国唯一的储君。你若有这一番心思,该好好护着她。”
“是”安宁低首答道。
安洒揉揉眉心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我也乏了,你去吧。”
“是”安宁应声退下,带要行至殿门,突然转身,却发现安洒正柔和的含笑望着他,安宁怔了一下。轻声道:“姑姑,此药慎用,虽能宁神安息,却也清明头绪,会让人想起很多遗忘的东西。”
安洒点头,抬起广袖摆摆手。随即闭目养神不再看安宁。
待安宁完全走出寝殿,萧逸慢慢步出里卧。看着安洒,她自是听到了安宁与她的对话。定定道:“安洒,拿药给我。”
安洒自嘲般笑笑:“宁儿这孩子,对我总还有两份亲情,这药五年前他到庄子时我就闻过了,我未对他设防,苦得他不忍心下药过重,他今日告知我,却无甚意义,左右抉择在我。”
说罢,紧紧盯着萧逸:“你给我老实交代,我定是忘了一些不该忘得事情。而且还与安宁有关,否则,他怎么小小年纪就算计到嫡亲姑姑身上。我作为无庆山庄庄主夫人那么多年,怎会闻不出这药的出处,除了子无,就是石女“
萧逸上前抓住安洒的手,却被安洒巧妙的躲开,只抓住一片衣袖。萧逸快急哭了:“你相信我,是你自愿的。”
安洒弹了萧逸脸颊一下,萧逸吃痛起身。安洒扶额:“这不是我的性子啊,何况,我头也实在痛,这也是折磨。”
萧逸皱眉,深呼吸了一口气,两人就一瓶小药竟然过起招来了。
这边安宁一出了偏殿就朝着正殿一路前行,没了索尔姑姑,一路顺畅的进了朵儿的寝宫。寝室里的宫女拦不住太子,刚想奔去告知定乾帝女,还没跨出寝宫门槛就被定住了身形。
安宁微微侧首对着虚空中淡淡吩咐。“不许人和人打扰。”
虚空中传来翩眇的应答声,若有似无。
朵儿大病初愈,精神在恢复中。况秋意正浓,体乏嗜睡。安宁几次来,都见她正与周公秘会。往常见她睡得正酣也不忍叨扰。
今天却不同,安宁把朵儿一把抱坐在怀中。朵儿被一折腾,幽幽醒了过来。稍稍有些委屈,嘟哝着嗓子,委委屈屈的唤了声“安宁哥。“
安宁含笑捏了捏朵儿的粉脸。“朵儿,还不快醒过来。“
朵儿皱着鼻头,眼睛还是合上的,嘟哝道“不要“
安宁将在朵儿脸上摩挲的手下衣到朵儿颈项,一阵轻扰,朵儿忍不住咯咯的笑了。随即一把做起来,使劲往安宁身上一扑。安宁不备竟然被朵儿扑倒在床上。朵儿使劲压住安宁的一只手,隔着衣服就对安宁的手臂咬了下去。
却又不敢咬的太重。
安宁感觉这手臂传来的微痛,将朵儿禁锢在臂弯里。嗅着她发间小女儿的清香。温柔道:“朵儿,安宁哥有事会离开几天,这几天你要乖乖的,不要出宫。在这好好等着安宁哥回来,知道吗?“
朵儿闻声努力从安宁怀中抬起头来。“我要和安宁哥一起去。“
安宁将朵儿抱起来坐着。决然道“不行“
朵儿低着头,径自下了床,趴在后墙窗子边。幽幽说道:“安宁哥平时忙,我就自个玩,但是知道你同在帝宫中,我也不觉得无聊。你现在要出去了,也不告诉我去哪儿,小青也不知道飞哪去了。。。。。。“
安宁虽知道朵儿必是折子戏看多了,学着悲秋故意惹自己怜爱。却心里微微心疼。深宫大院,朵儿何尝不是因为自己朝务繁忙,没在腻着自己。自小她依赖自己,他是知道的。
安宁走到窗边,拥着朵儿吻了吻她的发丝柔声安慰:“还有铃铛陪着你啊,小青很快就回来了,你要实在觉得无聊,找小门子玩也是可以的。哥哥办完事,立刻回来。“
朵儿将下巴搁在手背上,低低嗯了声。
安宁覆在朵儿耳边悄声道:“哥哥出去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朵儿感觉耳边温热的气息弄的自己痒痒的,红着脸又嗯了一声。心里虽有不舍,但却想着安宁哥不在的这段期间,必得好好练练爷爷教的九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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