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南安

34 三十四


南夜南部战事被高华四十万精兵强将猛烈进攻,收复的失地连连失手,南合大半已经被高华占领,直逼曼山,若是破过曼山,则仿若南夜将中原大片袄土送至高华口中。
    因此南夜军士虽军力不足,但仍然做了殊死抵抗。
    然而就在高华大军深入南夜南部大片地界,却出现了最大的困难,高华将士渐渐发现,战资并没有按时补给。
    水驿之道正在被一段段的破坏。
    然而在东北方的东溟岛,全民皆兵,苦战惨烈,死伤无数,然而却在焦灼相较不下的时候,南夜辰家与南宫家十万大军的到来犹如对高华从后面狠狠捅了一刀。高华在东溟岛上兵败如山倒,却因为战船皆损,苦于无退路。竟然慢慢与南夜同样打起了游击,烧杀抢掠,却败势已成。
    南夜不仅有英勇善战的太子辰安宁,更有诡谲多端的军师辰安齐,甚而如今相传,南夜更出了一女将,势若猛虎,那一手红缨枪法更是状若游龙,与南夜主将辰安宁双战涿鹿,势不可挡。
    高华殖民之地民众稀少,加之南合海郡等地,物资稀薄,渐渐高华大军就感到消耗不及。渐生退意,双方伤亡惨重。
    就在东溟海役以高华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之时,辰家兄弟竟然在军帐中下棋。
    辰安齐看着安宁仍在渗血缠满绷带的左臂,抚了抚手臂的鸡皮疙瘩。“你这是自找的,纵着朵儿上去胡闹,自己都自顾不暇,还得照看着她。”
    安宁对于辰安齐的挤兑早就视若往闻,道:“再过几日东溟那边大军该是退回来了罢。”
    辰安齐淡淡笑了:“太子殿下,容臣弟提醒,那十万大军,有七万是南宫家的鬼军,若南宫锐不下令回朝,你又当如何?去俘获他的家人逼他就范?小姑姑,小姑父,还是朵儿?”
    安宁手顿了一顿,许久方放下一白子“你信不过南宫锐?”
    辰安齐沉默了半天,缓缓道:“能在我们眼皮底子藏着五万深兵,款且小姑姑土木之术,大姑姑擅长兵器炮火之术,但自来与小姑姑交好,南宫家与录家固守南合多年。我没有信不信,只是如鲠在喉。”
    安宁看了看辰安齐,叹了一口气“你没有看过那些卷宗,祖父与南宫家合作共谋天下时,较比此时逆境重重,帝父曾对南宫家主言,若想要,南夜天下划一般与南宫家又如何。”
    辰安齐微微有些诧异“哦?南宫家主如何答复?”
    “得萧逸,不复望。安齐,南宫木并非是个只顾儿女情长,放弃天下大业之人,只是他有足够的信心,即使没有那帝位。这天下,也在他手中,他的脚下。我们防与不防,又有何意义。若他想要,就不会让年仅十七的南宫少主主南宫家的军队,而是他自己。”
    辰安齐撤掉自己被堵死的棋子笑道。“是弟弟没安全感,辰安宁,你可知,就算此战为胜,南夜所余军力不足十万。没有军力,何以震国?何以掌位?”
    安宁看着辰安齐,半响道:“你果然是二叔的亲儿子,和平时,受民之惠,却什么朝事也不做,困战时,却忧心忧民,孜孜不倦。貌似无心朝政,却在意辰家的运势,自己的地位。”
    辰安齐被如此说,并未窘迫,反而把脸一仰,嚣张道:“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
    安宁笑着摇了摇头“没意见,安齐,再撑过这几日,就是胜利的开始,无论辰家剩余多少军力,若我将来登上帝位,我的孩子,将来再登上地位的孩子,体内仍有南宫家的血,这是宿命也是缘分。”
    辰安齐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有想通着一点,就冲着这一点,今晚就睡个安稳觉了。”
    当南宫少主带着十万大军班师回朝,直逼高华后方时,高华皇帝李樗向南夜发来了和谈书。
    安宁读那和谈书时,朵儿安静的坐在一旁。
    经过这些岁月的磨砺,朵儿如今也算是个小将,甚至懂得排兵布阵,有时安宁甚至忘了自己当初只是为了满足她的愿望,让她小试牛刀的初衷。在后期战事越加困苦的时候,安宁是安排过她任务的,每次完成任务,朵儿都向讨赏的下属般,明媚爽朗的找到他。安宁特地为她定制了专门的战甲,轻巧却不失英气。配上朵儿微微麦色的肌肤,当她一身盔甲站在安宁面前时,安宁竟然觉得莫名的一种诱惑和美感。
    如今战事转危为安,有时安宁看着朵儿,无端就生出一种撕碎朵儿那一身铠甲的冲动。虽然只有一次,但安宁永远忘不了将朵儿压在身下,她那凝脂般沁香的身体。
    此时朵儿早已换下铠甲,头发高高扎起,全身上下无一饰物,一身仿若男装的白色劲摆锦衣将朵儿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是边角用黑锻修了边。朵儿如今眼睛更亮了,煜煜生辉。坐卧间有礼,如男子般挺立。安宁看着朵儿微微露出来得一段颈肤。安宁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曾经他觉得朵儿婉柔妩媚是最迷人的,可如今这种禁欲般的诱惑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朵儿感觉安宁在看自己,看了看对面调笑不怀好意看着安宁笑的辰安齐,忍不住咳了咳。从来无论安宁在军帐中布置军事,还是与辰安齐谋夺失地,商讨国事,她在时,安宁从来未曾避讳过她,但朵儿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然而此时安宁哥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太过露骨,甚至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安宁哥虽然看着她,但看着他微眯的眼皮,朵儿知道安宁神思已经不再眼中。
    听到朵儿的咳嗽,安宁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转头将手中的和谈书丢给辰安齐。“高华已换新君李樗,那李樗也算聪明,败势初现,就言和谈,既能保存国之兵力,又能有一定的资本。”
    辰安齐收回调笑的目光,把和谈书在捏着在眼前晃了两晃。丢给朵儿“你说该怎么办?”
    朵儿诧异的看着辰安齐,又看看安宁。安宁并未阻止辰安齐,认真的看着朵儿。其实方才,辰安齐看到朵儿专注的盯着辰安宁手中的国书,眼中有着难得的殷切,心中自然起了逗心,故而故意将和谈书给朵儿。
    朵儿心中咒骂辰安齐。但心中一定,把身子坐得更直了一些,并不看两人,微微低头慎重道:“我觉得可以,虽说目前哥哥带军后援助,高华海道断绝,粮草稀缺,必然不能支持过多时日,但南夜如今兵力损失过重,国土失多,两国相较,高华兵力虽损失更甚,但国土未损,兵力未尽。若继续打下去,对两国来说得不偿失何不次用息兵之策。”
    安宁越听神色越加不愉。朵儿知道这话安宁听起来必然不舒服。并非因为李樗,朵儿并不后悔自己所言,这是形式所逼。”
    辰安齐摸了摸下巴,“这次我同意朵儿,莫说高华,南夜需要休养生息”朵儿听罢,向辰安齐投去一个友好的眼神。但辰安齐后面说的话却让朵儿一梗“等过了十年,南夜养好了,就去攻打高华。”
    安宁冷哼了一声“打死了南夜那么多人,高华拍拍屁股就想走人?齐弟,何必等十年,我看如今就可以打了,今日下令南夜所有龟船向高华进军。将龟船全部载上飞隼之士。”
    说完,安宁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安宁哥。”朵儿起身欲追去,觉得安宁哥怎么此时如此武断,南夜对高华本土一无所知,况且高华国土仍有三十万大军驻守,那龟船只能行在海上,那些飞隼之士只能有去无回。
    安齐摇了摇头,拉住朵儿,惋惜道“你若是表现的无所谓,我看他就不恼了,如今你那么着急,一副关心则乱的样子,他可就真恼。你忘了,飞隼之士是东溟岛的,除了姬殇和你哥哥,谁能叫得动?”
    朵儿一怔,弱弱问道:“那他会不会接受和谈?”
    安齐伸出食指点了朵儿头一下“你笨啊,你适才说的话,不是傻子都明白,你觉得呢?”
    朵儿咽了一口,诧异道“齐哥,你的意思是安宁哥故意的,然后,现在要我去哄他?”
    辰安齐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朵儿恨恨道:“还不是你,把那和谈书丢给我做什么?你故意的!”
    辰安齐委屈道:“那你不是想替他解忧分担吗?我看你无趣的坐在那,给你表现的机会。”
    朵儿哼了一声,突然神秘一笑。辰安齐瞬间觉得不妙,正要拔腿就跑,朵儿已经中气十足唤道:“铃铛,舔他,舔完有兔肉吃!”说完,运足自己最大的力气,飞也似的运起轻功掠了出去。
    只听呜嗷一声,一只身形如熊庞大的油亮白毛獒犬向辰安齐铺去。
    辰安齐无奈,心里默念:“辰安宁啊,兄弟只能帮你到此了,以后得好好报答老子啊。”那一日,辰安齐都在躲那只为了兔肉毅力非凡的獒犬。
    朵儿到了安宁内帐时,安宁惬意闭目躺在竹踏上,小门子正细心的为安宁捏着腿。看见朵儿,向安宁努了努嘴,默默退了出去。
    朵儿蹲在榻边,支着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宁。
    辰安宁年少时,如那脱缰之野,引得多少太傅忧心。然而却在成年监国之时表现出了他非凡的智谋,帝国危难时,他又身先士卒,征战南北三年,如今眼见已是双十年岁。
    而自己,已经在安宁哥身边十三年了。
    朵儿嘴角微微翘起,若说十三年长,却仿若一晃,若说短,可是那么多日日夜夜,自己从无知稚童,到如今。
    这样的点点滴滴,他与她的每一刻,朵儿都想记在心中,好的,坏的,苦的,甜的。”
    安宁其实感觉到朵儿,她身上独有的清香,但安宁也恼自己,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听到朵儿为那李樗开脱半句。
    那么多人,那么多困难苦难,那么多的失败,那么大的压力,那么多累累白骨,才到今日。他想更任性一些,不顾忌这所剩十万将士,将高华所有的余兵歼灭在南夜的土地上,让那自以为傲的异邦明白。有他辰安宁一日,就不要妄想轻易动南夜的一寸天下,就不要妄想打他的女人的主意。
    安宁放下搭在额头的手,睁开眼看着凝视着自己的朵儿。闷声问道:“怎么了?”
    朵儿笑了,她突然觉得难得矫情的安宁很是可爱。可爱?自己怎么会在脑海中这样觉得?朵儿笑得更开。自小安宁哥如兄如父,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让自己觉得,她与他在同一个地方,同一种心情。
    这种异样的情怀让朵儿心跳加速,如今她看到了安宁哥哥若孩童般对她难以释怀,心动得神奇。
    朵儿将脸贴着安宁的心口,听着安宁有力的心跳。安宁轻轻抚着朵儿浓密的微卷的栗发。微微皱眉“到底怎么了?”
    朵儿抬起头,双手压着安宁的肩头,在安宁唇上印了一个吻,吻后,含笑看着安宁。安宁微微一怔,情潮涌动,突然伸手,拉住朵儿的皓腕,朵儿身子向前一跌,安宁却搂住住她的腰,把她抱上竹踏,让她压着自己。
    朵儿并未反抗,任由他作为。柔顺的将脸埋在安宁颈窝。安宁低沉的声音温柔的传进朵儿耳中:“记得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那么小一点,每天只想腻在我怀里,连路都不愿意走,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朵儿双手搂住安宁的脖子,将脸埋得更深一些,嘟哝道“哪都长大了”
    安宁将朵儿发心的玉扣解了,一头长长的栗发铺散开。安宁将十指揉进朵儿浓密的头发中,将朵儿放在臂弯,微微则身,气息笼罩着朵儿。他看着怀里的可人,那扑闪的大眼睛就那样看着他。
    安宁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着朵儿的小脸,“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朵儿脸颊慢慢染上一层薄红,抿了抿唇“之前,我在帝宫御医属里看到过男子的身体肌理,朵儿觉得男子那里实在丑陋不堪,每次都不愿把那想在安宁哥身上,一想到,朵儿就不想要。”
    安宁一怔,看到朵儿说完后,眼中竟然慢慢蓄满泪水。安宁将朵儿的手拉到胸口,安抚道:“那我等你不害怕的时候。”
    朵儿摇着头“如果是安宁哥,我愿意。”说完坚定的看着安宁,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安宁哥,我喜欢你。”
    安宁心中一悸,朵儿就这样在他的眼中,胀满了他的心口,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中的自己。安宁将朵儿的手握着慢慢下移,当朵儿的手触到那肿胀的一团时身体一颤,安宁抓住她欲缩回的手,唇扫过她的唇角,魔音蛊惑,性感迷离“朵儿,不要怕,那里一点也不可怕,安宁哥不会伤害朵儿。”
    朵儿慢慢放松任由他的手牵引着她的手抚过那处神秘。密密的吻扫过朵儿的脸颊,颈,最后流连在她的柔唇,安宁舌尖抵开朵儿的牙关,轻轻的含住她的小舌,逗弄,婉转,缠绵。湿黏的吻一路下移,安宁手掌一路上抚,揭开朵儿的腰带,顺着腰际,连着里衣,退下朵儿肩部的衣衫,朵儿香肩和酥胸半露。
    安宁眼神更加迷离,吻上朵儿肩头时,手探进朵儿内衫,他轻轻啃咬了朵儿肩井穴。朵儿忍不住一阵颤栗,手更紧地抱紧安宁的腰际,身体更加贴近安宁。嘴里细碎轻吟,让安宁更加欲罢不能。
    安宁的吻从朵儿肩头辗转,吻上了那半露的酥胸,他可以感觉那玉蒲的玉珠慢慢挺立。他将手指放于那酥胸挺立的小蕾之上,轻柔慢撵。
    朵儿完全沉溺在安宁的挑逗清朝中,已经不再害怕。
    恰在此时,一声略带尖细的熟悉声在帐外响起:“殿下,帝女来了。”
    朵儿感觉安宁呼吸渐渐粗重,滚热的扫过自己的肌肤。
    “殿下,帝女来了。”门外的声调更高的重复了一遍,安宁从迷离中抬头,眉头一皱,眼神微微一眯。声音不大,却透过层层帷帐,隐隐透着威胁与郁怒“小门子,你是要作死吗?”
    朵儿从恍惚中慢慢清醒,羞敛的推着安宁的胸口。“羚儿表妹来了吗?”
    小门子急得一跺脚,但也不敢进去,只得着急道:“殿下,定乾帝女和南宫家主来了。正在主帐等着殿下,世子齐让属下告之殿下,速速去主帐。”
    小门子决定把这屎盆子扣在辰安齐头上。朵儿稍稍用力推开身上已经咬牙不善的安宁,着急道:“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先去。”说罢红着脸将半解的衣衫重新穿好,红着脸快速抛开。快的小门子只感觉身边起了一阵风似的。
    小门子战战兢兢的行至内帐,就看见安宁面若冰霜的沉着脸坐在竹榻上,衣衫不整,微露健硕的前胸,两手支在竹榻两侧,骨节分明,显然一副欲求不满,十分窝火的装况。小门子不敢看安宁,取过掉落在皮毛软垫上的外衫,小心道:“奴才服侍殿下更衣束发。”
    安宁冷冷的眼刀刮了一眼小门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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