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错爱唐僧

第二章:我和嫂子的婚礼1


我家一共养了两匹马,我骑的这匹白马,浑身雪白,比较好看,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白龙马”。马厩里还有一匹黄马,比较瘦一点,跑得不那么快,我也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黄骠马”。
    当下我从家中扬鞭打马而去,骑着那匹白龙马,冲出我们那个小村庄,穿过南面的常楼大街,折而向西,跑过望鲁台,又跑过紫荆台,一口气跑到了淮阳县的太昊陵。
    淮阳,就是古代的陈州,又叫留城,曾经是留侯张良的治所,也曾经是陈留王曹植抒写风花雪月的地方。
    我来到太昊陵附近的龙湖岸边,下了马,牵着它就在岸边漫步游走。我发现,淮阳这一潭不为人知的龙湖,果然有西湖的两倍那么大;只是,很可惜,它是一个人工湖;而包公,当年在陈州这个水中城市放粮的时候,估计龙湖还没有出现,否则,他一定会在忙完公事的闲暇之余来到湖边流连忘返、吟风弄月。即使他只是一个循吏,我想,面对如此优美的风光,他也一定会为龙湖留下片言只语,让它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名不见经传、不能像西湖那样积累很多的文化资源。
    我发现,虽然只是大年初五,天气还是那样的干冷,虽然路边的积雪还没有化尽,但是龙湖岸边还是聚拢了很多闲人。
    有些地方,简直可以用熙熙攘攘、人潮涌动来形容。
    本来,淮阳太昊陵的庙会,只是从二月二到三月三,可是在春节时期,像我这样在外地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如果想要逛淮阳的话,那在有限的假期里,就只好选择这时候来,不能再等到二月二了。
    我牵着白龙马,来到龙湖的南岸边。看几个人在那里破冰钓鱼。
    渐渐的,围上来看热闹的闲汉越来越多。
    突然,一个闲汉喊道:“好!好!钓上来一条大的!钓上来一条大的!”
    我还没有看清钓上来的大鱼在哪儿,人群突然朝我这边围了过来。我慌忙牵起白龙马,把它拉到一边,自己也赶紧避开这些愚蠢的、盲目的、不可救药的汉子们。
    但是,一个四十多岁、皮肤白皙、戴一副金丝眼镜、很有学者风度的游客,还是被这些看热闹的汉子挤进了湖里。只听“咔嚓”一声,薄薄的冰破了,那皮肤白皙的学者“啊”的惊叫了一声,掉进了湖水里。学者顿时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大喊:“救命!救命!救命啊!”
    看着那个学者惊恐的样子,我赶紧将白龙马栓到岸边的一棵柳树上,脱下棉袄,搭到马鞍上,纵身跳进了水里。
    尽管整个少年时光,每年的夏天,我几乎都是泡在水里,尽管我也曾经多次在深秋季节依然不听母亲的劝阻,跑到河里去感受凉爽的河水,但是,现在一下子跳进这广阔的龙湖,我还是深深的感到,水,是那样的,刺骨的冰凉冰凉!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想,自己离那些冬泳爱好者,到底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不过,好在那个白皙的学者,他穿的是黑色的羽绒服,那衣服见水之后,就会膨胀,所以尽管我游的慢一点,那学者还能够在水面上时不时的露出头来,估计我笨拙的营救,还有成功的可能。
    看到我游到了他的身边,那学者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慌忙手脚并用的抓住了我,死死的抓住了我,我们两个人一起迅速的向下沉!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抓住我?应该等我来抓你啊!急中生智,我慌忙握紧拳头,朝他的太阳穴狠很的一拳打去。学者果然一下子被我打昏了过去,松开了抓我的手。我急忙浮到水面上,深吸一口气,抓住他的领子,缓缓的游到了岸边。岸边那群还在喧嚣的闲汉,赶紧把我们拉上了岸。
    我打着冷战,牙齿咯咯咯咯的响,慌忙来到白龙马面前,脱下毛衣、内衣,擦了擦身上的水,赶紧把厚厚的棉袄披在了身上。说实在的,穿上我这破棉袄之后,感觉好多了,可是裤子还是湿漉漉的,下身感觉还是冰冷冰冷的;如果不是因为人多,我早就把这些湿衣服全部脱下来了!
    这时候救护车来了,从车上下来几个医生,有两个人把那个学者翻转得头部朝下,给他控水。只有几口水。然后,他们又把学者翻转了过来,一个男医生,开始不时捏着那学者的鼻子,给他做人工呼吸。过了一会儿,那学者睁开了眼睛,低声*一下。看那学者醒了过来,两个护士赶紧把他抬上了担架,抬进了救护车,把他的衣服换了下来。
    这时,那个做人工呼吸的男医生又来到我面前,非常和气的对我说:“兄弟,走吧,到医院去换换衣服去!”
    我有点底气不足的笑道:“我就不用去了吧?我随便找个地方把裤子换下来就行了。”
    医生也笑道:“你是不是还想——做好事不留名啊?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吧,你还要给我们医院做个见证呢!”
    我说:“可是,我的马丢在哪儿呢?”
    这时,旁边突然闪过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用敬佩的眼神望着我,用讨好的语气向我说道:“大哥,我家的小卖部就在那里!”——少年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楼房,接着对我说:“您只管去医院吧,我一定会把您的马儿照顾好的。”
    我说:“那太好了,不过既然你愿意帮我,那我还有一件事麻烦你,——你能不能找些草料,喂一喂我的马?”
    说完,我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他。
    少年赶紧摆摆手说:“不要不要,我怎么能要您这当代雷锋的钱?您只管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您的马儿饿肚子的!”
    于是,我只好在那个医生的指引下登上了救护车。
    一路上,坐在车里,望着那个学者有一声没一声的呼吸,我突然意识到一种微妙的遗憾:那个学者的金丝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转眼到了医院,那个学者被推进了一间暖气融融的屋子,我也在一个安静而舒适的病房里换上了医院的那种条形的睡衣。当我正和几个小护士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医生走来,告诉我,我救下的那个人彻底的好转过来了,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我和医生一起走进那个暖融融的护理室。那个学者正坐在床边看报纸,看到我们走了进来,他突然站起来,一下子冲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领子叫道:“是你,是你,是你把我打昏的!我一定要杀了你!”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