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错爱唐僧

第二章:我和嫂子的婚礼3


可是现在看看张哥,他快乐吗?我绝对不相信一个输了六十元钱就开始哼哼唧唧的人他会快乐。现在我很后悔刚才在酒桌上我告诉了他我的姓名。告诉他有什么意义呢?输了六十元钱都那样了,我还指望他怎么报答我吗?还指望他作为一个朋友将来和我友好相处吗?我实在没有信心。那既然这样,何必告诉他姓名,让他为不愿意报答我而感到内疚呢?如果他不知道我的姓名,他会说:“不是我不想报答他,实在是我连恩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报答?”这样他自然就会快乐一点。这样不是更好吗?
    刚才在酒席上,我还想,等一会酒席散了,好好问问他的姓名、住址、职业,到底叫张什么,将来也好做朋友。可是现在我已经决定不再问他叫张什么了,我想我们的交往,等打完这一次麻将,也将彻底的熄火了。
    收了张哥的二十元和黎书记用一百元代替的十元,我们继续打。
    我身边那个姑娘,见我赢了钱,牌转运了,就又不由自主的把胳膊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时,黎书记的手机响了。黎书记接了一下,立即递给张哥说:“找你呢,是你的干女儿。”
    张哥接过电话,不禁和他的干女儿非常甜蜜的婆婆妈妈起来,声音一下子变得非常的温柔非常的煽情非常的恶心。
    结果这一局,张哥又输了十元,输给了蒋主任。
    张哥又哭丧着脸说:“九张了,九张了,快一个整数了,今个真是见鬼了!”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轻轻的把那个姑娘的胳膊拿开,面无表情的把最后一张牌往桌子上“啪”一拍,说道:“不打了!”
    几个人看着我,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说:“天晚了,我该回家了。”
    蒋主任赶忙说:“兄弟,不用担心,房间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趁着春节没事,好好玩几天吧!”
    我朝他们抱了一下拳,勉强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点急事,今天只好失陪了。”说完,赶紧走出门去,快步的走下楼来。
    他们只好诧异的跟着我出门送我。
    来到院子里,我发现,那匹白马正栓在走廊里一根柱子上,看见我之后,马儿忍不住“灰灰灰”的叫了起来。
    我跨上白龙马,再次回头朝他们三个人抱了一下拳说:“各位请回吧,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了家里的急事,现在心里犹如火上浇油。多谢各位的盛情好意,来日方长,等回头有时间,我一定会再次回来找各位玩的。”
    张哥只好说:“好吧,恩人,那既然这样,我们后会有期。你就先忙家里的事去吧!”
    老马识途,当我信马由缰回到望鲁台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钟了,结果正碰见我一个叫黄金川的堂哥慢腾腾的骑着我家那匹黄骠马找我。
    原来,他骑着这匹瘦马,正在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排查,一家一家的找我,从早晨开始,找到现在,才找到了望鲁台。
    瘦瘦的金川哥看见我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而是用他那一贯的忧郁表情,瞪着一双好像很惊恐的大眼睛,像个鬼一样幽幽的对我说:“小元,你跑哪去了?全族人都急疯了!”
    我忙说:“我不过到淮阳玩玩。——我这就马上回家。”
    金川哥问道:“你的衣服呢?你在哪弄的军装?”
    我没有回答他。
    金川哥又说:“你记住啊,你可不到直接回家,要不俺二大(指我父亲)会打死你。你直接到祠堂去就行了,族长和好些人在那等着你呢!”
    我说:“好,我记下了。”
    说完,我甩了一下马鞭,白龙马听到鞭响的信号,快步跑了起来,又把金川哥落在了后面。
    金川哥也赶紧打了黄骠马一下,快步的追过来,一边追一边喊道:“小元,小元,你可不要再逃跑了!”
    我知道,他追不上我。如果我愿意,那我们村,没有任何人可以追得上我。可是我已经决定要和刘巧颜结婚了,我应该勇敢的担起责任,替我哥哥偿还欠下的感情债,拯救一个小孩的生命!
    我可以找出任何借口,可以找出一千个理由,去代替哥哥娶下嫂子。比如为了我的父亲,比如为了家族的名誉。比如当我看到金川哥那么瘦的一个人,骑着一匹瘦马,那样不辞劳苦的寻找我,并且把找到我当做毫无讨价还价之可能目标的时候,我还忍心逃走吗?
    可是,我也非常清楚,我和刘巧颜,一句话都没有,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我也丝毫不了解她究竟做了哪些事情,竟然让哥哥最终选择——逃离了这场婚姻!我不知道有一个什么样的前景在等待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只好假设,我又回到了封建社会,又回到了古代的王朝。比如宋朝,比如明朝。那时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双方在结婚之前,基本上都没有见过面。——我比他们强多了,至少我还看到过刘巧颜的照片,尽管照片可能和现实有点出入,可是我相信她还算是一个比较漂亮的女孩。当然,就像买东西一样,买一送一,我除了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个老婆,还得到一个儿子!
    还有啊,你看刚才我救下的那个张哥,在接到干女儿的电话时那种陶醉的神情。那我要是把我哥哥的儿子养大了,那将来不比张哥的干女儿孝敬他那样更孝敬我吗?
    不这样安慰自己,又能怎样!
    事实上我还意识到,正是张哥接他干女儿电话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理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突然感觉到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家庭了,确实也应该享受生儿育女的幸福了。
    不应该吗?
    我穿着这样的一身军装,一进村口,立即就有人瞪着惊愕的目光看着我,他们还以为我是被军队给抓回来的呢!大人小孩都跟在我的马后,跟着我跑。
    我来到黄氏祠堂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宽敞的祠堂里点起了蜡烛,早已经有几位父辈祖辈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候了。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五六十个人。我看到,灯火辉煌的正堂,我们伟大的祖先黄天霸将军高大的泥胎塑像还是像往常那样正襟危坐的端坐在那里,只是今天,仿佛因为我的逃跑,那泥彩的脸上好像有了一点愠色,使之不怒自威,更添了一种英武和刚毅的神韵。
    我们的族长黄清邦就站在黄天霸塑像的脚下,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满头银发,白须飘飘。他已经八十多岁了,拿着一根油黑的龙头拐杖,红红的眼皮上挂着眼屎,就那样气愤愤的站在那里,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黄清邦向我吼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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