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错爱唐僧

第三章:哥哥竟然是黑社会6


一个多月后,估计吴指导员已经失去了信心,就不再跟着黑山和尤艳一起开昌河车来了,这次是黑山骑着自己的金城摩托车带着尤艳两个人来的。
    哥哥和善的对他们说:“真是对不起,又麻烦你们一趟。但是很不好意思,我们学校这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拖欠工资了,好像准备扣除什么医疗费的吧。不过请你们放心,再过半个月,肯定会发工资,这次一定不会再往后拖了。”
    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结果,听王谋和回子话里的意思,好像事情起了变化。不知怎么回事,黑山那女朋友,尤艳,有一天下午,竟然自己一个人跑到学校来找我哥哥讨债来了。
    王谋说:“这闺女真是憨胆大,敢找你要账,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对了,龙哥,那天我看到她和你在门口争吵,吵着吵着怎么吵到你屋里去了?对了,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回子笑道:“肯定是,你们俩想进行深入的理论理论,——结果吵着吵着,你把她按倒在了床上,疯狂的撕开扒光,然后扑上去,说,来吧,我们进行近距离的、深入骨髓的、好好的辩论辩论吧!”
    王谋说:“结果她一试,发现你的那个,硕大无朋,且长且粗。”
    回子说:“还勇猛异常,坚硬无比,号称金枪不倒!”
    王谋说:“是啊,她一品尝,一定是又惊又喜、爱不释手、土崩瓦解、甘拜下风!”
    回子说:“龙哥,你说,是不是真的?怪不得前一段听镇政府里我一个同学说,黑山最近失恋了,尤艳找不着了,突然失踪了,他正难过得要死呢。龙哥,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看他们一言一语像说相声一样,我赶紧说道:“你们可不要瞎说啊,我可不认识他的什么女朋友。再说,我都已经和刘巧颜结婚了,我藏她干什么?她就愿意那样被人藏啊?”
    确实,我哪里认识什么尤艳啊,黑山我都不认识。但是,从他们的谈话里,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八八九九,我甚至可以肯定,我哥哥离家出走,我哥哥临时逃婚,一定和这个叫尤艳的女人有关。
    回到我哥哥的单身办公室里,看着那些已经被我整理过的被单,想起刚来这个学校时那种凌乱不堪的情景,我的眼前,甚至浮现出了我哥哥和尤艳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欲死欲仙的画面。这两个浪货,不抱到一块才怪呢!
    我想,对于哥哥所做的这些事情,我那伟大的父亲他知道吗?他知道吗?如果他了解了我哥哥的所作所为,他还会逼着我和刘巧颜结婚吗?他还会让我到学校来冒充哥哥上班吗?他难道不觉得这是在逼着另一个儿子走向危险之地吗?他就不怕将来我被人当做哥哥追杀吗?他怎么会忍心让无辜的我时时刻刻生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时时刻刻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坐针毡!
    有一次,我和王谋、回子上街买菜,买面条,在人潮人海中,王谋指着远处一个小伙子说:“瞧,黑山!他在那里呢!他也在那里买菜呢!”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可怜的小伙子,发现黑山,他,竟然那么矮、那么黑、那么瘦,甚至面容憔悴。失恋对于一个人的打击竟然如此之大,连我都有了一种对他的同情和伤心的感觉。真的,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于黑山,我一看见他那样,我,竟然都快心碎了。听说,社会上好多人认为,许多漂亮姑娘,都想嫁一个警察,介绍对象时,一听说是警察,眼睛都绿了。是这样的吗?如果是这样的,我想,那黑山肯定是一个例外,在他身上,我暂时还看不出来对漂亮女孩的吸引力。
    我又想起了我哥哥。黄金龙啊黄金龙,你不就是想打架吗,你想打架也找一个强壮一些的小伙子来打啊,你打他干什么?真让我看扁了你!
    回到学校以后,我从学校印刷厂废旧的库房里牵出白龙马,告诉王谋和回子,我要去一趟派出所,把黑山那三百块钱的医疗费赔给他。
    王谋伸出大拇指赞扬道:“不一样,不一样了,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了,收心了,这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我笑了笑,扬鞭打马而去。
    我从广州回来,其实还是带回来一点辛苦费的。说没挣到钱那是谦虚,再笨的人,在外面混了两年多,也不能空手而归啊!不过确实也不多,就两千多块,现在花的还剩下一千五百块钱,就时时刻刻被我随身带着。
    好容易骑着白马挤出人群,发现黑山已经回去了,我急忙朝派出所的方向追去。
    一直追到派出所,远远的看到黑山正提着一颗白菜准备走进派出所大院的门口。等我快马加鞭的来到派出所大门前时,他已经走进院子里了。我只好下了马,把马儿栓在门口的一棵树上,走进了大门。
    黑山正和一位貌似副所长的警察站在院子里说话。我走上前去,满面笑容,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三百块钱,递到黑山面前说:“对不起,黑警官,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黑山很惊奇,吃惊的望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我的钱,就那样怔在了那里。我也只好就这样一直笑着,拿着钱,僵持在了那里。
    估计黑山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黄金龙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快。
    副所长笑了笑,用眼睛扫了一下黑山说:“拿着吧,人家都辛辛苦苦的送来了。”
    见黑山依然没有动,那副所长就伸出手来,接过了我手中的钱,替他收下了。
    我一拱手说:“那你们忙吧,我也还有一节课呢,恕我先走了,等改天有空,你们也闲了,我在街上请你们吃饭。”
    副所长忙说:“好好好,等改天一起坐坐,到时候我们请你。”
    我走出大门,骑上马,扬长而去。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派出所,发现黑山也无意识的走出了大门口,正朝我这边张望呢。
    给他钱,并不是因为怕他,也不是想安慰他那颗因为失恋而潮湿的心。我们黄氏家族的人从来都不怕死,可是我还是害怕,害怕他在某一天,突然像个愤怒的印第安人一样要跟我玩命。我不是怕死,而是觉得跟他同归于尽不值得。死,也得看怎样个死法,要是因为刺杀了小犬纯一狼而被处死,那还差不多。可是跟他同归于尽,那我还真不愿意。至于说想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我觉得,区区三百块钱,也实在说不上什么安慰。
    我很感谢我们国家目前的政策,具体来说,就是不准派出所一般民警带枪的政策。我们国家规定,每个派出所,只准有一把枪,佩在正所长身上,其他人,一律不准带枪。正是国家这一美丽的政策,才使得我,得以在黑山掂着枪找我拼命之前,有了一段时间,更正了哥哥的错误。
    第二天上午,我又赶到了镇政府,找到了刘玉山,把我哥哥欠下的那剩余五百块钱给了他。
    快速的接过钱之后,刘玉山愣住了,脸上呈现出一副很吃惊很迷茫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愣了好一会儿,刘玉山才回过头来,和颜悦色的说:“阿龙啊,兄弟,听说你结婚了,是吧?怎么也不告诉哥哥一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说完,装作很生气的轻轻打了我一拳,然后从那五百元钱里很快抽出一张说:“哝,这是我的一百块贺喜钱,我就不用红布包着了!祝你夫妻美满、早生贵子,啊,哈哈!”
    我赶紧说:“谢谢刘哥,刘哥您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这钱我绝对不能再收了。这婚事一忙活,把您刘哥给忘了,我都很不好意思了。再说欠您这么长时间了,我真不好意思见您,您不见怪,我就感激不尽了!”
    刘玉山坚持说道:“不行不行,你看不起我怎么的?就是你真看不起你这哥哥,但这喜酒我也不能不喝!”说完无论如何也要把钱塞到我的兜子里。
    我只好接受了那一百块钱,我说:“既然这样,那好吧,刘哥您看,已经中午了,我现在就请您到街上喝喜酒,您要是不愿意,那我就不收您的钱了。”
    旁边两个看我们争执的青年干部忙附和道:“对,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我们陪着您刘哥刘镇长。”
    于是,我们四个人到街上找了家饭店,把这一百块钱给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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