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错爱唐僧

第五章:爱上你2


    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悲哀。我走到那个孩子身边,蹲下来,静静的注视着他。他抬起脸来,黑亮的眼睛,坦然的看着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轻轻的抚摸他那脏乱的头,把那上面的一根稻草,拿了下来。我想起,堂弟和别人不一样,头上有三个头旋。我轻轻的拨开那孩子的头发,果然,头上赫然的显露出,三个头旋。
    我说:“红伟?”
    小孩怔怔的看着我,轻轻的说:“嗯。”
    果然是我的堂弟红伟!
    校长在一旁惊奇的问:“你咋认哩他?”
    我长叹一声,没有回答。我知道,跟读书达不到解悟的人,讲生死轮回,讲这些事情,是没有作用的。
    也许,我的堂弟他杀了人,该死。可是,那红杏出墙的女人该由谁来处罚?该怎样处罚?是的,他可以不娶那样的女人,可那是他的父母包办的;他的父母为什么要包办?是因为穷。为什么穷?为什么不生长在大城市里或者发达国家?------
    所以,也许是地府之仙嫌他太亏,也就是俗话说的阎王,嫌我的堂弟死得太委屈,又让他提前投生,多活了这六七年!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可怜的小孩!买点吃的?他已经不能吃饭了。给他钱?钱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给他买个玩具?这贫苦的乡村,几近于荒山野岭,哪来的卖玩具的!
    我把腰里带的一块玉解下来,送给了他。那是一只玉猪,是我花五十元钱,从一个叫老高的盗墓者手中买下来的。那是一块葬玉,是死人握在手心里的,是希望死后仍然能够吃到猪肉的意思。
    红伟接过了那块温润的玉,不停的抚摸。看来,他很喜欢。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他,像秋叶一样静静的飘落之后,下一辈子,投生到一个,能够,天天吃猪肉、顿顿吃猪肉的地方吧!
    你看,自从红伟死后,我对谁都不信任了。你说说,我该信任谁?同事?朋友?女朋友?情人?
    同事和朋友,没有人敢批评我,没有人,能够靠近我。女朋友,情人,年轻的恋情,结婚的希望,留给我的,都是,全都是,痛苦的回忆!
    很多个不得不住在市三高集体宿舍的夜晚,我都想逃出来,我真的不想说话,不想讨论调动的事,也不想听别人去提。自从知道那个妓院之后,我都一而再三的想去那里,至少在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大家都说累了,熟睡了之后,我再回来,悄悄的睡觉。
    我同学回南京后的三个多月后,我去了。这时天气已经热了,第一次见到的那三个女孩,已经不见了。我想这就是我犹犹豫豫、徘徊观望、前怕狼后怕虎的结果。
    老板娘叫何美丽。她让一个叫小燕的女子给我洗头、洗面。
    一说女孩,看上去就是十八九岁;一说女子,那肯定是二十出头。现在,这个叫小燕的女子就有二十出头,我看她,个头高,丰满,大眼睛,很漂亮。我躺在里间一张小床上,她穿着薄薄的绿碎花连衣裙,轻轻的给我洗面。
    我说:“美女,我喜欢你。给你一百块钱,咱俩做一次吧?”
    她笑道:“不哩。我不是小姐,你去找小姐吧!”
    我说:“小姐都有性病,我豆喜欢你这样的。咱俩做一次吧,哈?”
    她嘿嘿的笑,说:“你好好洗面吧,再说话没法洗了。”
    等她把我脸上的化妆品清洗干净之后,我一扬手,摸住了她的包包说:“我真是喜欢你。做一次吧?”
    她把我的手拿开说:“不哩。”
    过了一会,她又说:“除非你强奸我。”
    我心里暗笑:这不是给我提示吗?我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搂了过来,放倒在了床上,从大腿边把她的裙子掀到头上脱了下来。
    脱下袜子,裤头,脱胸罩的时候,找不到挂钩在哪儿,我把她的胸罩整个掀起来,褪到了脖子里,她的一对很好看的包包暴露了出来;不大不小,温滑玲珑,让人爱意无限。
    我捉住了她的包包说:“你自己叫胸罩脱下来!”
    她说:“不脱了吧?一会老板娘该来了。”
    我说:“不中!影响心情,必须全部脱光!”
    她扬起胳膊,我把她的胸罩摘了下来,扑到她身上,排山倒海、风卷残云。
    完事之后,我把一百块钱塞到她手里,穿起衣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几天之后,第二次去的时候,我带上了卡尔毛。而毛听说有这样的好事,也很想见识见识,用他的话说,如果相中了也不妨花一百块钱做一次,不求别的,也算是在老婆之外经历过一次其他女人,只是追求这样一种经历而已,所以就出轨一次。
    到了那里,何美丽非常热情。而春节时见到的那三个女孩,又出现了。我想这样正好,无疑给好男人卡尔毛提供了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但是,毛显然属于那种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家伙,在我的鼓励下,他依然犹犹豫豫,不敢下手。我说:“好吧,既然这样,你豆只在前屋跟这几个美女聊着玩吧,给我放哨,白叫国家机器逮着了。我到后面去了。”
    我告诉老板娘,还要小燕陪我。老板娘何美丽——其实该叫她老鸨了——老鸨朝里屋喊了一声,小燕抿着嘴笑着出来了。我搂着她的腰,吻着她的脸,我们慢慢的挪到里屋去了。毛淫笑着、眼馋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把小燕放到床上,很快把她脱了个净光。看着她丰满白皙的肌肤,我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包包上,咬了一口。我说:“真想一口吃了你!”
    小燕打开放在床头的挎包,拿出了一个避孕套,说:“帅哥,我害怕怀孕了,戴上保险套做吧?”
    我把保险套接过来,看了看,伸手扔到了墙角。我说:“你,是不是怕我有病啊?我跟你说,我长恁大,从来没戴过这玩意。你知道啥叫前七后八吗?你身上啥时候来?你知道不知道,身上来前来后哩七八天,都是安全期,做翻天都不会怀孕。”
    小燕皱了一下眉头说:“我身上来过去十来天了,不是正赶上危险期蒙?”
    我笑了,我说:“不是安全期也不用害怕,咱俩做,撞车哩可能性不大。你想怀孕还怀不上哩,一个月只有四天可以怀孕。哪恁好赶上?你放心吧,要是有了小孩我替你养着!”
    小燕说:“真哩啊?你哄我哩吧?赌个咒?”
    我说:“赌啥咒啊,你要有了小孩,那是我哩孩子,我会狠心不管?”
    我把她平放在床上。
    我感到,我所生存的世界,到处都是虚假,都是一捅就破的肥皂泡,只有和女人做爱时,我才感到这个世界,特别是我自己,是在真实的存在着。我看过萨特的《存在与虚无》,但我认为,只有在我做爱的时候,我才是,正在和虚无进行顽强的抗争。此外,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不知道我是谁,我感觉我本身根本没有存在,只是社会上一个多余的影子罢了。
    尽管后来,做爱做到麻木,麻木到,把一个陌生的女人脱光,接触了一个陌生的身体,就如同,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握个手一样。
    何美丽,这个老鸨,没少给我介绍女人,或者女孩。有一次,下雨天,在她那里,半夜了,打电话,该来的女孩还迟迟没有来。盛怒之下,我把何美丽三下两下扒光,扔到沙发上,暴力了。
    过了一个多月,我才敢再次去“美丽发廊”。我发现,何美丽见了我很生气,骨都着嘴,说话阴阳怪气的。估计还没有忘记一个月前的那场暴力。
    我从背后搂住了她,从她领子里把手伸进去,抓住了她的老包包。我说:“咋了?说话恁不好听?是不是想叫我再那个你一次啊?”
    何美丽嘿嘿笑了,忙朝里面喊:“小红,小红,你哩情人来了!”
    一个月前,在集体宿舍无人居住的一个星期天,我把小燕带到了学校。半夜里,小燕说:“我可喜欢你,我豆想找个有学问哩男人,我跟你跑吧?”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突然想起,要跟我私奔?
    小燕告诉我,她的真名叫王艳云,是洪山人。她的父母在老家早已给她定了亲,今年春节,男方就要要求结婚了。可是,她不想和那个男的结婚,感觉到没有前途。她告诉我,她攒了两万块钱,够我们跑出去,先花上一阵的了。
    可惜,那时的我,尽管对社会已经失望,却还没有把人生看透。那时,我只是感觉,我们玩感情,玩得过火了。
    我痛苦的对王艳云笑了笑,我问她,两万元花完怎么办呢?我告诉她,我是个感情骗子,不过,只骗色,不骗钱。因为我知道,一个女人,在身体被你骗了之后,如果你还让她蒙受经济上的损失,那她一定恨你恨得,非杀了你不可。只要有能够杀你的机会,没有一个女人会放过你的,因为女人辛辛苦苦挣钱,太不容易了。
    我告诉王艳云,别这样,别对我抱太多的希望了,你不了解我,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自杀了。你跟着我,会很受苦的。
    老实说,现在想起这些话,我真的很后悔。那时的我,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重、太了不起,总以为自己将来会改变一切,怎么能跟一个妓女过一辈子呢?不对,应该说是娼妇。明妓暗娼,她们是不公开卖淫的,遇见我,完全是误打误撞。
    她们很漂亮,至少我认为很漂亮,还很健康。她们穿得很一般,甚至还没有普通的学生穿得好。她们吃的,是家长便饭。有几次赶上饭时,让我吃饭,我都不原意吃,觉得不好吃,没胃口。她们平时玩的,是一块或者五毛钱赌资的麻将牌。可是,她们真的是娼女。
    何老鸨常向她们介绍我说:“你看他,还帅,还不骂人,可好,您都放心哩跟他玩吧!”
    当然了,我每给娼女一百块钱,她作为老鸨,就会有三十块钱的提成。
    结果,何美丽的娼家成了我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一个场所。并且,和在别处不一样的是,我们可以像小孩一样肆无忌惮的打闹,肆无忌惮到可以把其中一个女孩的衣服,全部脱下来。
    连卡尔毛都说:这样很好,不要去大酒店。
    是啊,也许大酒店,有很漂亮很漂亮的妓女,但是,第一,大酒店收费高,高到我无法估量,支付不起。第二,让我们精神胜利法一次吧:越是漂亮的女孩,接客越多,感染性病的可能性越大;当然了,传染的可能性也越大。那就让那些白吃公款的人,那些昧着良心捞钱的人,大腹便便的贵族、老男人,让他们去接受传染去吧!对于这个小店女老板给我提供的女人,我认为已经很漂亮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更重要的是,她们活泼开朗,身体健康,抽不起烟,喝不起酒,身上没有一点点性病的痕迹。
    她们对我,也很放心,听任我,不戴保险套的和她们做。
    弄得现在,每当孤单寂寞的时候,什么人都不怀念,倒是很怀念她们。
    这群纯朴善良的乡下姑娘!
    请允许我,这样评价她们。如果我们,把赵宋以来流传下来的贞洁观念放到云霄之外的话,这群姑娘,没有金钱,没有学问,没有地位,但她们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
    让那些庸俗无聊、自私市侩、道貌岸然的所谓女大学生,见鬼去吧!
    没有和那样的女人结成婚,组成家庭,我,从不后悔!
    王艳云,事到如今,我真的好后悔。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你说,我有两万块钱,够咱俩花一阵子哩了,咱俩跑吧!我一定会郑重的对你说:好,好啊,好啊,咱们明天早晨就收拾行李,跑到哪都可以,跑到天涯海角,咱两个,永远在一起!
    可是,我在市三高代课的第三年,暑假快要来临的时候,小红告诉我:前几天,艳云来过,来看我们。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快生小孩了。
    我知道,王艳云,她已经陷落到茫茫的人海中,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而我,还在淫荡的、无聊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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