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错爱唐僧

第七章:雁南飞


有时候,人生就好像,泡一杯茶,开始的时候,有可能苦一阵子,但不可能永远苦下去。
    我被学校安排到北院之后,命运发生了转机。
    我遇到了林书记。他原来在留福乡教研室当主任,现在调到了我们学校来主管高一的业务工作。还有,他的副手,司徒明明,是我在南院时的好朋友。
    在他们两个人的授意下,我当了高一九班的班主任。
    林书记在接管高一之前,就做了大量的考察工作,考察了本市其他兄弟学校之所以兴盛或者衰败的原因。他发现,东城二高,一时间比较红火。而二高之所以红火的原因,无非是班主任的积极性比较高。林书记说:“一头狮子带一群羊去打仗,绝对比一只羊带一群狮子去打仗强!”
    按理说,我们市里教师的工资都不是很高,二高的班主任为何那样不要命的积极呢?我想对于这个问题,林书记肯定做过很长时间的彻夜不眠的思考。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二高的领导,对班主任实施的是“弹性管理”。
    什么叫“弹性管理”?
    在这里,我也不可能给它下一个很确切的定义,但我们可以举例子来说明问题。
    比如说,某个初三的学生中招时只考了三百多分,想上二高。找到学校,学校说:“交五千块钱吧!”
    如果这个学生想省钱的话,他不如等到开学时,直接通过熟人去找班主任,说不定三千块钱就解决问题了。而班主任申报给学校时,说不定只会交一千元甚至几百元。
    但是我们学校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我们学校的班主任,更多的是通过给乡下某些学校办转学的方式来敛财。林书记还怕我这刚刚当上班主任的新手不知道如何操作,就不止一次的叮咛道:“记住,开学哩时候,给你八十八个学生,放假时还交给我八十八个学生豆中了。”
    我连忙说:“好好好,好好好!你放心,一个都不会少。”
    快过春节的时候,总有一些乡下的学生要求转来。他们找到学校,学校说:“交一千五的转学费吧!”
    他们找到班主任,班主任说:“坐到班里吧,给我一千块钱,什么事你就不用管了。”
    而班主任申报给学校时,只上交五百元。如果碰巧班里有个被开除的学生,那更省事了,名字一改就行了,一分钱也不会交给学校。
    现在,我终于理解其他班主任之所以严格管理的原因了,原来,每开除一个学生,就可以空出一个位子,那就意味着,可以接收一个乡下转来的学生。
    于是,学生缺一次课,吸一回烟,翻一次墙头,去一次网吧,夜不归宿一次,都可以成为被开除的理由,更不要说是打架、盗窃、和老师争吵了!
    高中阶段,是人生最重要的学习时期,我们的学生,和那些辛辛苦苦的家长,对三高充满了期望,充满了信心,家长们不惜代价的把孩子送到了三高,交给了我们,对我们充满了一厢情愿的期待和信任,希望我们能够为他们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有利于社会的栋梁之材,可是我们,因为一点点错误,却把他们开除了。
    我们无情的把这些学生推给了社会。我们作为老师都教育不好他们,难道还指望社会能够给他们更多的更好的启迪吗?我们还能指望这个五光十色的社会把他们指引上正确的道路吗?
    我很悲观。
    我感到很悲哀!
    当春节快要来临的时候,我发现,其他班,每个班主任都已经开除十五六个学生了。而我们班,除了一个有病休学的,两个因父母调动工作转走的,两个去郑州高中的,剩下八十三个人,还好好的呢。
    当时,连我们班一些任课老师都嘲笑我傻逼。
    嘲笑我不狠心开除学生,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眼见得别人大把大把的捞钱,只有羡慕的份。
    我怎么给他们讲?我怎么给他们分辩?
    这些人根本意识不到,我们每开除一个学生,这个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就增加一分。而社会的不安定因素每增加一分,我们所受到的安全威胁就增加一分。事实上,从长远的观念来看,开除学生,等于我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害自己。
    不是吗?
    看看那些被治安处罚、刑事拘留的青年,看看,是不是我们开除的学生?我们怎么能够保证,突然有那么一天,他们把犯罪的行为,不会施加到我们身上?
    话虽这样说,但看到别人捞取那么多的眼前利益,我不可能不动心的,我有我自己那一套笨拙的敛财方式。那就是,在不开除学生的情况下,大量廉价的招收转学的学生。
    春节过去了,开学的时候,我们班的学生已经增加到了一百三十多人。
    原来的八排座位已经坐不下了,我安排学生们,去后勤处,抬几张桌子,八排变成九排。
    这样还是显得有些拥挤。我就和司徒明明商量,干脆,把我们班的前十名好学生安排到他们班,因为他们班是重点班,我这也算是为重点班输送好学生苗子。
    四月份的时候,教委开始通过试讲选拔乡下老师调到市里了。
    又来了。试讲,勾起了我痛苦的回忆。但是看现在这个势头,我是绝对不可能再回高老庄了。就让我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吧,如果这次再失败,我将卷铺盖走人,永远的离开淮州。此地不养爷,自有养爷处,我不相信我到外地打工就会饿死。
    同情我的一些老师也积极的帮我找各个学校可能会当评委的老师。我去了二高,交给一位王老师一千元钱,让他帮我请他们学校当评委的老师吃饭。尔后我又去了一高,交给一位张老师一千元钱,让他帮我请客。我又交给林书记三千元钱,让他到教委帮我应付。
    原以为万事俱备了,但是到了试讲的那天早晨,看到车上走下来的评委都是临县香城高中的老师时,我一下子傻了眼。
    原来教委为了所谓的公平、公正,不让本县市的老师当评委,请了一些好念经的外来和尚。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能够公平公正,我黄金龙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远远的门外,我看到,林书记,王老师,张老师都来了,摇头、叹气,把装着钱的信封交还给了我。林书记安排我,好好讲,争取以雄厚的实力打进市里的高中。
    安排试讲顺序的抽签开始了,我抽到了第二天下午的倒数第三个签。我想,试讲一共就两天,明天下午,那些评委都该听疲倦了吧,还会有心听我的精彩演讲吗?
    怀揣着五千块钱和一颗失落的心情,我就站在教委的大门外看,看形势的发展。看了半天,我终于看出了一些门道。
    有位老师,通过熟人,一个门卫,送给了评委们四千块钱,结果评委们一下子给他打出了九十五的高分。那位老师,一出大门就欢呼雀跃了。
    可是,接下来的整个上午,我发现,有些老师,比如,得到了九十五点一或九十五点二这样的分数。
    我终于明白了,教委这一套掩人耳目的把戏差点骗过了我,他妈的,什么评委,还是那些当权者说了算。
    比如,某个老师,你不是讲得好吗?好,给你打九十五分。就是北大的教授来听,以你小小淮州县级市的老师水平,也只能是这样了。不服你去告啊,你可以重新讲,但你不可能要求比你的分数高出一点点的别人也重新讲吧!
    可是,能够成功调到市里的,就是那些分数就高那么一点点的老师。
    晚上,我立即拨通了一位朋友的电话,让他帮我找一位教委的工作人员。最后,那工作人员接通了电话,说,可以操作,但必须一万元钱,少一分都不行,因为市场都是这个价。
    我说,好,可以,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必须让我是前三名,这样有利于树立威信。
    那边同意了。
    一个月后,教委的大红榜终于挂出来了,五百多个语文教师,这次选拔了十名,我以九十五点四四的成绩位居第三名。第十名的成绩是,九十五点一五。可怜那位花了四千块的老师,榜上无名,四千元钱打了水漂,谁让他把钱送给外县人!
    那些想回到家乡的大学生们,看到了吗?这就是现实生活。你还想回到家乡为父老们做点贡献吗?先考察考察家乡的潜规则吧,看自己能不能够接受!如果你不愿迁就这个社会,不愿遵循家乡这些大人老爷们立下的规矩,对不起,你喝西北风去吧!
    这些大人老爷们,这些当权者,如同硕大无朋的恐龙,他们对其它的生物,绝不手软,绝不挑食,不管你是肥是瘦、有钱没钱!
    可怜我辛辛苦苦当了快一年的班主任了,好不容易弄了那一万块钱,这才刚刚感受感受万元户的滋味,就准备暑假里好好到外地旅游旅游,饱览饱览祖国的名山大川,可是这一下子,全部给奉献上了!
    真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啊!
    调动成功之后,市三高的很多人向我表示祝贺。祝贺的方式就是在一起吃吃饭,议论议论教育界的形势,评价评价那些管教育的领导。
    这些人当中,包括我们学校去年暑假私自招来的一些大学生。这些大学生,都是我们本市的人。在我们学校缺教师的状况下,被我们的学校领导从大学里选拔回来了,可是,回到家乡之后,却发现,我们学校根本没有能力为他们解决编制的问题。
    要想在市财政上添加一个吃公家饭的人,太麻烦了!
    在他们向我祝贺的时候,我就在心底暗暗的感觉到无比的悲哀。我有一种预感,当我们这些通过试讲调到市里的老师全部到位之时,也许就是他们不得不离开淮州教育界之时。是社会的发展,让我们和他们,同是弱势群体,现在,却站在了矛盾的对立面,站在了争夺工作机会的风口浪尖。
    而他们,似乎这时还浑然不觉。
    某一天的晚上,北郊两位不太成熟的小伙子来找这些大学生中的一位叫习玉曼的女孩。其中的一位,看他那眼神和情态,估计有追求玉曼的意思。他再三的殷切频致意,要请玉曼去吃饭。但是显然玉曼不想单独一个人和他们晚上出去,就让办公室的我们几个一起去,算是陪客人。
    当时办公室里一共有六个人。四位男教师,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两个女教师,除了玉曼,另一位叫阿楠,也是才毕业的大学生。
    酒席上,这些人不知不觉又议论到我调动的话题。于是,大家又向我表示祝贺了,当然了,祝贺的方式就是让我多喝酒。那时的我,还没有完全戒酒,一高兴,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喝。喝到夜间十点钟的光景,我已经喝得有七八两了,感觉就有点头晕有点朦胧了。
    酒席散了之后,怕我在路上摔倒了,阿楠就找了个三轮车,把我送回了住处。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看手机,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我发现,灯没有开;就着窗外的路灯光,我看到,阿楠没有走,坐在床边,一直在看电视。她把声音调的很小。
    阿楠高高的个头,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还扎着马尾辫。长相,说不上丑,也说不上美。怎么说呢,我们学校的女老师,比她漂亮的有好几个,但比不上她的更多。就是因为她的性格太过于粗犷了,所以自从大学毕业和男友分手后,直到现在,还一直处于失恋状态。
    见我有了一点动静,阿楠回过头来,问道:“醒啦?喝点茶吧?”
    我没有说话。说实在的,当时我还是感觉到有点头晕有点神志模糊,但更多的是,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我突然有了一种很亢奋的感觉。
    我把手,搭在阿楠的肩膀上,从背后,抓住她,把她拉到了床上,开始脱她的衣服。
    她抓住了衣服最上面的一个扣子。
    我把她的手,轻轻拿开,解开了她的扣子。很轻易的,就把她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
    我发现,她的身子很白,就是包包不太大。我翻身压在她的身子上,打开了她的大腿。
    进去的时候,阿楠似乎很不甘心就这样轻易被我征服了,骂了一声“狗熊”就轻轻的*起来了。
    后来我们又做了两三次。但是,我发现,我们非常不和谐。她的欲望太强烈了,似乎我永远也满足不了。和她躺在一起,一夜就别想睡着,她老是不能够安定下来。有一次半夜,我气得骂道:“你是不是疯了?还叫我睡不叫?我豆是个机器人也架不住你这样折腾啊?你再摸我我叫你抱到门外头,扔到月亮底下去!”
    天亮了,阿楠说:“你跟您嫂子离婚吧,中不中?咱俩结婚。”
    我笑了:“阿楠,你太认真了吧?我不想叫俺小侄子从小豆没有父爱,结婚这俩字,我劝你,以后还是白提了。”
    阿楠仍然不死心,又说:“你娶俩中不中?你看现在好些人都是俩老婆。”
    我说:“好啊,你等吧,等我成了百万富翁了,我豆娶俩,豆娶你。我不想叫跟着我哩女人还有将来的孩子一辈子过凄凄惶惶的日子。”
    阿楠骨都着嘴,不说话了。
    这次谈话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和她同床共枕了。每当她打电话来,我都推脱有事。我想,算了吧,长痛不如短痛,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她还年轻,不应该跟我在一起,忍受一生的痛苦。
    就这样,一直艾艾怨怨,一直躲躲避避,度过了暑假,又到了教师节。教师节过后,学校里迫于市里的命令,只好举行了一次欢送宴会,客客气气的把这一批大学生送出了校门。
    走出酒店大门的一瞬间,阿楠突然像个男人一样,仰天哈哈大笑。
    我知道,她是笑给在那里陪客的我,让我听的。
    此后的几年,市里又陆续安排进来一些身份各异的教师,来我们学校填充一年大于一年的空缺。但是,现在,回头想想,阿楠他们那一批大学生,应该是有史以来三高进来的老师中,群体素质最好最高的一批。
    可惜我们的校长,没有能够给他们解决编制的权力!
    这几年之间,还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开始为调动工作所花的那一万块钱心痛起来。
    我的爷爷去世了。
    我的爷爷和奶奶,养了八九只羊,值一千多块钱。这就是他们全部的财产。但是在一个夜里,被小偷在后墙扒开一个大洞,羊全部被牵走了。
    这件事,让爷爷对世间感到了彻底的绝望,因为在此事之前的半年前,我爷爷还曾经试图买一些鸡蛋,然后加工成皮蛋来卖,试图做这样的小生意来赚钱。没想到,骑着自行车,辛辛苦苦跑了一个多星期,才赚了一百来块钱,有一天午后,在一个小集市的路口,被两个年轻人,抢走了钱袋,连本带利全部抢了个净光!
    这次,羊又被偷走之后,我爷爷就一直精神不振,半个月后就病倒了。病好了之后,不到一星期,又复发。我父亲把他拉到医院里,在他输水时还和他说着一些闲话,突然,我爷爷笑了笑,就再也不说话了。
    伤心的时候,我回到老家,来到村口的湖边,一直在那里呆坐。湖岸边,还有我爷爷开垦的荒地,我爷爷种的那些芦苇,叶子已经黄了,正等待着冬天来临,我爷爷来收割它们,用它们打成草鞋,在某个下雪天,背到集市上去卖。
    看那些枯黄的芦苇,随风飘摇,波纹迭起,可是,今年,没有人再来了。
    我很后悔,没有体会到一千多块钱的损失,给爷爷带来的感受。而我,调工作,竟然花了一万块!我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给我爷爷一千,那怕只说是借给他做本钱的,也能稍微安慰他那颗绝望的心啊!
    事到如今,到那里去买后悔药!
    我想起八十年代的一个故事,说有一个美国总统问上帝,问美国人民什么时候日子能够好过起来。上帝说:十年吧!结果美国总统哭了,说:我在任期间是看不到了。又有一个俄国领导人问上帝,上帝说一百年吧。结果俄国领导也哭了,说,我这辈子是看不到了。最后,中国领导人问上帝。没想到,上帝也哭了,上帝说:我也看不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贪官污吏的盘剥,我们可以反抗,但,同类之间的相煎,比如这些小偷,偷我爷爷这样一个贫苦老人的财物,我该拿它怎么办?苍天又能奈何?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高老庄的那些赖皮,他们,不是和这些小偷一样吗?
    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些像朱八戒一样的赖皮们的结局。
    当我试讲成功的消息传到高老庄之后,那些极力反对我调走、当初看笑话的老教师们,就已经准备好了谄媚的笑,准备在我回去收拾东西搬走的时候,适时的奉献给我。我坦然的接受了这些笑脸之后,在心里暗暗骂道:看来,这个社会,晚节不保的人还真是不少!一直嘲笑我、讽刺我啊?坚持到底才是条汉子!
    其实我在高老庄的宿舍里,也没有留下多少值钱的东西。无非是两个破书柜,一套煤气灶,一套电磁炉;但最让我看重的,是那已经积攒了几千本的书。我让父亲开来一辆机动三轮车,全部拉走了。
    书虫撒满了一地,被我扫到了楼下。这时,贾南风喂养的,一只不安分的菜鸡,越过学生宿舍,越过操场,来到这里吃虫子了。
    胡明悄悄的拿起一块砖头,悄悄的靠近那只鸡,一下子把它砸死了。
    我说:“好嘛!中午可以炖鸡汤喝了!”
    我让父亲先把东西拉回老家。我和胡明到街上去买炖鸡汤的料。刚刚走到操场,迎面碰上了满面含笑的种金元校长。种金元笑道:“金龙,回来啦?赶紧去张会计那里叫你这几年哩工资领了吧!”
    我笑道:“好说好说,我这豆准备去找张会计哩。”
    领了工资之后,张元会计说:“你一下子领这几千块钱,我替你保管恁长时间,你得请一场客啊?”
    我说:“好好,当年惊吓了你跟种校长,也该请请你们算是道歉了。”
    于是,由张元组织人,约齐了学校的几个校长和主任,我在高老庄银星大酒店里请了一场筵席。
    酒席进行了将近四个小时,我在酒席上,听到了这样一些信息:
    教委金德川主任退休了。他退休之后,教委改成了教育局,新的局长已经上任了。
    高来心,前年承包淮州一个大酒店赔了钱,没办法,只好把小老婆给了债主,他每个月去“探望”一次。结果有一次在回来的路上挟持强奸了一个少妇,没想到那少妇的弟弟是卡路国乡法庭的法官,于是来心很快被抓走了,并且稀里糊涂的被判了死刑,去年就被枪毙了,是他大老婆把他的尸体拉回来的。
    刘金华,和书记耶律马香到淮州送礼,不小心在北关碾死了一个小孩,刘金华就做中间人,让北关一个破落子弟刘宗替马香顶罪,讲好等半年出狱后给刘宗安排一个工作,并且给他三万块钱。但是很不幸,马香的影响力有限,刘宗还是被关了一年。出狱后,两人在给刘宗接风的酒席上只拿出了一万块钱,并且没有保证能够安排工作,结果气得刘宗掏出一把刀,朝刘金华的心窝扎了一刀,然后逃之夭夭。
    最后,刘金华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医生安排从此以后不能打架、不能过度用力了,最好能够长期在家静养。而马香,因为撞人的事最终暴露了出来,也被撤了职。
    其他的,比如还有一个叫严白虎的,在郑州与人合伙抢劫运钞车,被乱枪打死了。
    还有孙小中孙小海两兄弟,因为二十年前原来欠信用社的四万块钱现在利滚利已经达到了十几万,两个人没有能力偿还,就双双逃到天山去了。还有一些年轻人传言说他们加入了“*”组织,加入了那样的组织还会有活命的门路吗?
    听到这些,我不由得产生一种英雄豪杰“俱往矣”的感觉。
    这些王八蛋,早该荡清了。人民,像高玉兰一样的无可奈何的人民,真的是,很不喜欢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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