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维空间

即便有敌机和其他威胁，这广大的天际依然有我存在的空间。
    ——from big sky理论
    *
    davis一直在想，是否保持距离就有了冷酷感。
    山峦起伏，一片葱郁。
    在广大的空间飞速掠过，地上的一切纷繁都像是远离自己，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像能够操控芸芸众生。
    “喂，是不是正因为离得远才能狠下心来按下操纵杆上那个导弹发射按钮？”davis突然问。
    davis，22岁，剑桥毕业来ICPO信安部报道，没一个星期就被负责人一脚踢去伦敦郊区的某个秘密基地进行特种训练（见case01），同时他的任务还包括监视一个也在基地训练却见首不见尾的同事（case11）。她消失了三天之后，听说去了纽约，被alick安置在纽约另一个的监视对象，比他还晚进入信安部，更年轻的kevin打包带回总部，接着基地一个急召，刚刚中期考核完的他们一同进行新的紧急飞行训练。
    于是，当一架架战斗机飞速掠过地面时，davis就有了本节最开始的那个想法。
    窗户左舷露出了一张略显稚嫩却神采飞扬的脸，是来自联合国反恐部队的edie。他哈哈一笑，“falcon，你在伤春悲秋？”
    davis摇摇头，“如果让我置身于那么美的地方，我一定舍不得投弹。我想，人们保持距离是不是就是为了保持冷酷，nighthawk？”
    edie翻翻眼睛，“我只想很快投弹完成任务后返航。”说完edie的座驾F-117A骤然加速一个拉起从davis的雷达上消失，红外搜索也毫无结果。可见雷达电波无法进入战机的排气系统，气流冷却后通过尾翼排放。
    F-117A Nighthawk是全球第一架实际投入战斗的匿踪飞机，在上个世纪末入侵巴拿马首度公开亮相，海湾战争中美军共派出了42架F-117A，在仅占2%架次的战斗中去攻击了40%的重要战略目标而自身没有损失一架，一时声名大噪。
    耳机里传来edie的笑声，“falcon队长，试着跟上我吧。”
    随后edie居然关了无线电，davis只好采用最最原始的方法——肉眼搜索。
    右翼，那让人瞠目结舌的流线型仿佛来自外太空的黑色战机里的驾驶员带着面罩看不清脸庞只剩一双稀世碧瞳。
    一直没听见她开口，davis索性问，“你说呢？darkswan？”
    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无聊，右翼的黑色战机一个漂亮优雅的侧向翻滚，淡淡的语声从耳机飘来，“人的感情是很脆弱的。”
    思索片刻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未果，davis只得开口，“准备超音速飞行！”
    音爆之后，电脑提示音，『超音速加速飞行，1马赫，1.2马赫，1.5马赫，2马赫……』
    虽然有些惴惴，但davis相信如果不去挺身承担责任，他永远也只能跟着edie，flora，wolf他们这些优秀学员。
    加速中他一直盯着他的任务列表中最后一条机密任务，也就是基地单独下达给他的指令——保持中队完整，完成投弹任务！
    *
    Houston上将，教官frank在基地观察他们执行任务，图像还有飞行员身体数据一一传送回来。身边还有另一个高大身材的男子，他的鼻梁微勾，双目深陷如鹰隼。
    frank看了他一眼，“lockheed先生？”
    伦敦秘密特训基地突然受到全美最大的飞机制造商，也是美军战斗机最大供应商洛克希德航空赞助进行飞行训练，但随行而来的lockheed先生要求亲自观看他们的训练为培养lockheed新一代战斗机飞行员做实验准备。
    那个人听了frank的称呼微微一笑，“叫我klaus。”
    frank吐了口气，“他们只是初学者，跟现役飞行员可不能比。”
    klaus一笑，“看看他们的表现吧！”心里却补上了一句，有本事的话，就来驾驶她看看吧！
    *
    davis的falcon爬升了三万英尺才好不容易追上了edie的nighthawk，flora也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重新编队飞行。
    『squadron 5 leader，基地呼叫。你们已经距离目标只有10公里了。』教官frank的声音传来，『攻击坐标加密传送。』
    “这是队长davis，哦，不，falcon，”davis手心微微冒汗，不太适应他的新头衔，没空考虑为什么他的中队里有edie和flora，他却要被抓出来当队长，“接收坐标，解密，开始进行任务评估。”
    “接受卫星图像，传送中。”flora说。
    目标出现在电脑屏幕里，davis一看，“目标是一个小型军事机场。任务评估开始。”
    “还评估什么？”edie轻嚷，“二枚AGM搞定！”
    davis无言以对。
    基地frank的声音传来，『nighthawk，我希望你重新考虑这次任务的严肃性！』
    edie撇唇不说话，却大不以为然。
    实际上，edie深知夜鹰专门进行高空夜航精确投弹任务，不像是B-2扫把式扫射，也不具备优良空对空作战能力，加上自身匿踪特点所以才会在以往作战中损失如此小。
    davis看了机载电脑的运算结果，给出的最优策略果然如edie所说，连投弹方位，导弹爆炸后伤亡半径风尘等等因素都计算出来了，
    看来军方很多人致力于淘汰F系有人战斗机而发展X系无人机不是没有道理。
    “nighthawk，lock and load！”davis一声令下。
    “oh~yeah！”edie的声音很兴奋，内置弹舱已经打开，手指移上投弹按钮上。
    “等等！”flora的声音突然传来。
    edie手一抖，“darkswan，解释清楚！”
    flora眸光一闪，“根据坐标，卫星图像里没有发现预定机场目标。”
    davis一怔，差点脱口而出不可能，“请重新检测！”
    过了数秒，她说，“目标识别结果不匹配，纹理分割结果有误差。”
    davis一呆。
    edie几乎无语，“队长，你应该请示基地了。”
    davis这才反应过来，“五中队请示基地重新核实目标位置。”
    frank不急不徐，『基地核实结果无误，请尽快完成投弹任务，confirmed？』
    顿了一会儿，davis只得说，“confirm！”
    edie欣喜，“nighthawk，lock and fire！”
    “negative！”flora再度阻止，手下极快的运算，“实时图像运算结果，坐标预定位置上并不是机场，是一个小型城镇。”
    第二次被阻的edie非常不爽，“damn！”
    davis立刻问，“人员伤亡结果评估？”
    flora答，“伤亡160人。建议假设基地资料错误，目标掩体进行了伪装，需要重新定位目标。”
    edie眉头微皱，“队长！我们要无功而返么？”
    davis顿时六神无主，一边跃跃欲试准备发射导弹，基地确认无误，但是另一边又再三阻拦并给出误伤评估。
    他满头是汗，突然想起他任务列表里的最后一条。他必须完成任务！
    davis想了想，“darkswan……”flora的声音传来，“roger，重新扩大搜索半径扫描中……”
    edie催促叫道，“come on！”
    又过了数秒，她开口，“目标找到，数据传送中。”
    edie定睛一看，原来真正的目标竟然隐藏在城镇后的一个小山谷里，“yup！！”
    davis松了一口气，“nighthawk，fire at will！”
    当edie这次再不接受任何打扰，非常精准的投下两弹。
    edie欢呼一声，电脑显示，“投弹任务完成100%！”
    edie欣喜的一个侧转之后，却发现视野里出现三个黑点。
    雷达和红外都没有任何显示，机载雷达重新定位计算。
    davis心知肚明，来的是三架隐形战斗机，“三架战机，方位1-2-0度，ETA接触距离10公里。”
    edie仔细观察了一下机型，不由得暗骂，来的竟是一架闪电，一架猛禽，还有一架大黄蜂，从他们头上刷刷飞过，故意擦着尾翼。
    davis询问，“friendly？”
    flora淡淡的说，“I don"t think so.”
    “shit！”edie的脑袋随着敌机从上面转到了后面，忍不住骂出了声，“说什么会在各中队间平衡战力，他们的机型比我们好太多了！”
    davis手心已经全是汗，颤声命令，“小心！敌机接触，保持队形！”
    三架飞机一侧，飞速划过山谷。
    难道这次任务没有结束么？
    davis努力平复呼吸，时间在他脑海中倒回1个小时前。
    基地年轻学员被召集起来，坐在房间里听任务简报。
    frank教官和基地的houston上将都在，显然很重视这次任务。
    frank先介绍任务，在公布分组。edie，davis和flora分在一组。
    “就是炸了所有坏人，安全返航。太老套了！”性格跳脱的edie悄声总结。
    “如果这么简单，为什么要让我们所有人都按三人编成不同的飞行中队呢？”天生担忧命的davis忧心重重的说。
    edie耸耸肩，“估计是要不同中队竞争了，谁先完成谁优胜！”
    frank扫了一眼那两人，“分配编号：2101号学员，tomcat！”跟着又是一连串熟悉的名字，“Raptor”，“lightning”，“hornet”
    edie听了听，突然皱眉，“原来编号说明我们驾驶的机型啊！”
    这时frank点名edie，“2115，nighthawk（夜鹰）！”
    edie吹了声口哨，“F-117A，cool！很适合我。”
    对战斗机机型和名称不甚熟悉的davis正要说话又听到叫自己的编号。“2116，falcon！”
    edie笑着揽过davis的脖子，“不错，你小子开F-16战隼，我心目中史上最漂亮的战斗机！”
    davis心想，对他还不是一样。但又觉得美国空军战斗机的名字真是起得又好听又恰如其分，却不知道为战斗机命名不仅是飞行员的爱好，连全民都喜欢参与。
    edie又举手，“请问？”
    frank冲他点了个头。
    edie摊开手说，“如果是竞争性任务，对驾驶旧机型的中队是否不公平？我无法想象闪电II和那些猫科动物作战。”
    edie说的lightningII是现役的F-35，而猫科动物指F系里的4，6，8，14这些名字里有猫的战斗机现已全部退役。因而下面立刻又好几个人点头，心有戚戚焉。
    frank一笑，“好问题，也够敏锐抓住了任务本质，放心，我们都预先将这些旧机型超音速设计调整，也改制成隐形材料，并且每个中队的各种作战能力都已经平衡过了。好吧，我选宣布最后一个编号！”接着道，“2117学员——darkswan！。 ”
    于是，frank的解散声音淹没在一片哗然中。
    edie冲2117学员——flora瞪大眼睛，“什么？什么？什么？”
    wolf脸色阴沉的从她身边走过。
    Edie又说，“你的编号！”
    davis不明就里，“怎么了？”
    edie摊开双手，“黑天鹅？这是什么机型？我从没听过！”
    davis想了想，“但是和夜鹰，战隼，猛禽这些名字很一致，听起来又多了分优雅。”
    flora起身就走，edie追了过去，“喂，flora，你也不知道么？”“no idea。”“我能开么？”“no way。”
    frank突然说，“squadron 5，推荐你们的队长？”
    三个人一起站定，flora一手左指，edie一手右指，frank说，“很好，davis担任队长。”中间的davis这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往事不堪回首，轻而易举被出卖，davis悻悻收回思路，发现这次任务果然没有那么简单，除了空对地的任务，还有提防来自空对空的威胁。
    edie疑惑，“不是都改成隐形材料了？我们怎么被发现的？”
    flora扫了一眼敌机，“应该是刚刚开舱投弹时，还有我与卫星通信被发现了。”
    edie了然，“呃，诸位队友，我想你们都知道nighthawk不够灵活也不够快，所以，交给你们了，我去高空掩护，队长，请求离开编队！”说完，加大马力。
    如edie所说，F-117A最初就是夜航使用，又太注重隐形设计，在外观和很多设计不利于空对空作战，跟普通战机编队时也容易表露自己，因而通常都是与其他隐形飞机一起编队执行任务。
    davis差点吐血，脑子一转，“edie，告诉我，基地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edie一笑，“精确投弹，尽可能的保存自己！”
    果然！
    难怪这小子溜的那么快。留下一只小小F-16，和flora的那架不知所云的darkswan独自面对三个可怖敌人。
    “告诉我他们的装备不比我们强？”davis声音发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友开溜。看来他是没办法保持队形完整了。
    Flora投赞成票，“是真的。”
    F-35是美军在2010年正式装备，只在局部战争中投入使用。三种机型平均售价达6千万美金。作战能力范围达1000公里，超音速巡航飞行2马赫，可垂直起降，目前全球最致命的空对地武器，尤其是，现在驾驶装备给海军陆战队的F-35B的也是来自海军陆战队同样恐怖的wolf，单看他的头盔就是让人想做噩梦，旁边护驾的是他的两个陆战队同伴。
    不知道是否那边wolf下了什么命令，旁边的那架hornet追着edie的夜鹰去了。
    davis几乎没昏厥，“解散编队，各自为战！”
    davis已知座驾F-16战隼是轻型战斗机，擅长空战，是美国空军的主力机种，恐怕也是大众最熟悉的F系机型，但是他屁股后面追着的可是现役最昂贵的F-22猛禽战斗机。任务之前曾读过资料，在猛禽和战隼间的仿真测试中，通常是以一对猛禽对抗6至8架战隼，但战局几乎是一面倒，F-22在开战后4-5分钟内将茫然不知的F-16机群全数屠杀。
    想起这些数据就让davis不寒而栗，平原上的飞行追逐显然不是他所擅长，所以他飞向旁边的山谷，后面那架猛禽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
    很快，他就发现这也不是个好主意，在狭窄的山谷之间穿行更是惊险万状，他觉得自己就像只被老鹰追的唉唉叫的小鸟，羽毛纷飞，苦不堪言。
    大约是听出了davis面罩下粗重的呼吸不同寻常，flora突然问了句，“falcon，are you alright？”
    davis只差没叫出来，“那架猛禽一直跟着我摆脱不掉，啊，我被导弹锁定了！”
    “calm down，I"m on it。”flora淡淡的语声传来，“释放MF/CD。”
    “什么？”
    flora微叹，“modular flare/chaff dispenser干扰器。”
    davis的falcon后面像是放出一屁股烟花。热追踪导弹丢了目标，这颗导弹上可不配备IFF敌我识别系统，但那架猛禽一仰头轻松避过，导弹爆炸。
    既然是匿踪飞机，通常尾翼设计都考虑混淆热追踪导弹，但davis却被轻易锁定。flora出现在了他身后，“falcon，你的机型匿踪效果似乎不佳。”
    davis只差没咬牙切齿，“很明显！”F-16本就不是隐形战机，frank说涂了隐形涂料，可以想见排气和散热系统还是容易放出易被追踪的信号。
    这时davis突然想起一个问题，flora是怎么能这么快找到他，而且别提那个最恐怖的wolf驾驶的lightningII在盯着她。
    “pull up！”flora突然扬起声音，“falcon，不要走神。”
    davis本能一个拉起，从猛禽的脑顶堪堪钻了出去。
    那架猛禽驾驶员眼睁睁发现视野里一个黑色的大鸟迎面优雅安静的滑了过来。说实话，没见过的奇异机型，但是太过漂亮，却还涂上了黑色涂料，又不是夜鹰那样需要考虑低能见度和低雷达拦截面。全天候作战这种颜色不是很有利，但是那飞行姿态实在太自如了，迎了上来以后突然一个左侧翻转，贴着猛禽的右翼擦了过去。
    尽管心中疑惑，但是还是告诫自己自己不要被迷惑。
    猛禽飞行员不由的想，镇定！没人能击落raptor，导弹也没法lock on！
    出乎意料，那只黑色天鹅双翼一展，咬住猛禽不放，无论猛禽怎样滑翔俯冲拉起旋转翻滚，她都飘然如黑色死神跟随在后。
    不远处davis瞠目结舌的观战，就算再对战斗机不了解的人也都能看出来这两架战机不在一个水准之上，darkswan的性能已经远远凌驾于现役战斗机之上，空对空作战已经占据十足优势。
    然后，davis心生疑惑，这样的距离机炮早就可以开火，为什么flora迟迟没有动作？
    远处观战的wolf突然察觉端倪，难不成darkswan是在计算猛禽的飞行数据，用她的机载电脑和卫星进行通信计算？
    他立刻打开广播，“raptor，你在做什么？！保持距离，保持无线电静默！我们去支援！”
    猛禽突然醒悟，决定加速用他的极速2.5马赫的超音速巡航能力摆脱darkswan。
    darkswan却没有加速只是保持一定距离依然优雅游走在山谷边。
    “falcon，关闭你的无线电和机载雷达。”flora突然对davis说。
    davis小心的避进山谷，这样的状态虽然可能让他的F-16处于『聋哑』状态，但以他认识flora之后的经验，flora的话通常都是对的！
    “darkswan，我的油不够，5分钟内必须返航！你只有靠自己了。”这是davis无线电关闭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be safe！”flora说着，开启darkswan的电子干扰装置。
    这时，wolf突然发现他的机载自动化指挥系统陷入瘫痪，他不能接收到来自基地，卫星和甚至同伴的任何信号。
    他只能用机炮和肉眼，仿佛掉入上个世纪二次大战时期的早期空战场面，眼睁睁的看着那架黑色天鹅追着猛禽去了。
    一阵冷汗，他在一片静默中想起了一个在现代电子战场令所有士兵毛骨悚然的词——全频带阻塞干扰！
    她要做什么？wolf的大脑飞转。
    先是追着raptor仿佛在测算他的飞行数据，然后采用电子干扰，虽然这样只能让F-22不能主动发动攻击，但……wolf突然想起F-22的APG-77不是无源雷达。
    他立刻打开广播几乎疯狂的发送消息，“raptor，千万不要开启机载雷达！！”
    来不及了，darkswan的旋转弹舱打开，一枚冒着烟的响尾蛇空空导弹已经锁定，随即将那架号称『隐形之王』的猛禽击落。
    当爆炸的火焰燃气，碎片四下纷飞时，davis一声欢呼，wolf发现指挥系统正常了。看来她的全频带电子干扰器虽然功率大但是工作时间有限。
    “eat this，bitch！”wolf低低骂了一句，说了句，“跟上！”
    “嗨！darkswan，太漂亮了！”davis忍不住说，突然一想，“对了，基地给你的秘密任务是什么？”
    flora却没有回答，冷声，“不是让你关闭无线电么？”
    davis一吐舌，刚刚一激动，不由自主的又开启无线电通话了，“对不起，一时忘了。”
    他发现那一头却异常沉默。
    一抬眼，原来正面飞来两架F-35，三架F-22的机群，为首的正是wolf。
    “holy shit！” davis忍不住喃喃自语。
    F-35联合战斗机和F-22隐形之王联手被誉为现役空军的『死亡组合』，它们形成类似F-15与F-16的高低搭配。当F-22清除了敌方战机以及地空导弹的威胁后，F-35对分散的地面目标实施全天候精确打击。
    davis加大马力逃跑，投弹任务完成了，他可以返回基地。
    一架F-22用机炮向davis扫射，他堪堪避过，突然发现右侧液压不稳定，可能是被划伤。
    “darkswan，我中弹了。”davis说，“右侧液压有问题，引擎动力减少至25%，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弹射。”flora当机立断。
    davis毫不迟疑的立刻跳伞。
    flora啼笑皆非，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听话，幸好座椅设计改良，否则davis在超音速状态下弹射跳伞会有一定危险，该说他无知者无畏比较贴切。
    davis落至悬崖上，远远的看着flora以一敌五。
    “darkswan，你无处可逃了。”wolf一贯的让人气弱的声音传来。
    “lightning，让我猜猜，基地给你们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摧毁darkswan？”她说。
    wolf冷冷的说，“既然你猜到了，何不替我们双方乖乖省下这个麻烦？难道你的任务是摧毁现役所有机型飞机？”
    flora不回答，突然一个向后翻滚，擦着后面尾随的机群，再一个旋转，本来追在她身后的战机都跑到了她的射程范围。
    五架战机飞行员顿时心中慌乱。
    她手下再也不停，机炮毫不停歇的发射，darkswan携带的机炮虽然看上去比『平衡者』GAU-12/U
    还要轻巧，但火力不相上下。
    其中一架F-35中弹，飞行员弹射跳伞，打乱了队形和步骤。
    这下wolf他们见darkswan全力发动，于是严阵以待。
    其中一架F-22预备发射导弹，wolf阻止不及。就见那架黑天鹅优雅的一振翅，根本也没有释放任何诱饵弹头，轻松避过，那颗导弹咬住了自己人，再一连串混乱追逐之后，把它击毁。
    实际上，wolf已经察觉darkswan在他们35/22的组合机群之前来回轻松游曳，而他们的雷达居然一个个都呆若木鸡。这样绝佳的隐形效果已经不是普通的外形、涂料材料还有红外隐形技术办得到的。再看darkswan那流畅和F-117A菱形拼接面还有F-22平行前缘完全不同的外观。wolf心里已经隐隐知道答案了。
    “你的任务——真的是要击落我们所有人么？”wolf看着那个自由傲翔的黑色身影。
    那边依然静默。
    wolf看着他自己的任务清单，『不遗余力击毁darkswan！』，说实话，乍看这条任务，他非常高兴亲手执行——击落她！
    “我是lightning，请求基地支援。我要求启用该区域无源雷达和红外侦查扫描，另外请求莫尔斯三世天基雷达网络支持！”
    wolf下达这一连串指令让其他飞行员目瞪口呆之余又开始期待。
    wolf想要一决胜负了！
    先是调用请求莫尔斯三世的天基雷达网络从太空里监控darkswan的位置，只要卫星雷达的图像里出现了一个不反射电磁波的『黑点』，再比对运动速度就可以获得她的大致坐标，然后用无源雷达捕捉她发出或者反射电磁信号都能被捕捉。
    但是wolf最担心的，还是这架造型优美的黑天鹅采用的是等离子隐形，虽然他怀疑现在等离子隐形足够成熟，但万一如他所料再加上如果她保持无线电静默，那么现有的一切雷达系统统统都会失效。
    那么不出五分钟，darkswan真的能将现役号称全球最先进的战机们一一屠杀干净。
    不，他从不信自己会束手无策。
    “无论她有多么先进，我们都能干掉她！”wolf狠狠的说。
    davis听到了wolf跟基地的通话，忍不住问，“你怎么办？”
    “falcon，我准备逃跑。”她说的理所当然。
    davis差点一个趔趄，“什么？”
    “你知道基地给我的任务是什么？”她的语声很轻松。
    “不是干掉所有人么？”davis抖着说。
    她仿佛语声带笑，“不，是尽可能在坠毁之前测试darkswan的所有功能。”
    “啊！！！！！！！！”davis万万没料到竟是如此。
    “无源雷达搜索到darkswan！”wolf的耳机里传来狂喜的欢呼。
    wolf却觉得奇怪，她并没有关闭无线电和机载雷达，到底她想做什么？
    ——答案很快出来了！
    黑天鹅突然加速。
    davis听到darkswan的电脑正报出，“准备：加速至6马赫。”
    “你疯了么？”davis狂叫，“现役的战斗机超音速巡航顶多至2.5马赫。”
    flora不紧不慢，“aurora已有6马赫，据传最新型的以色列无人机已经到25马赫。”
    “那是无人驾驶！如果引力加速度拉到12G，你会四分五裂的！”
    flora依然平淡，“目前实验表面人的肉体最多可以承受46.2G。”
    “老天，”davis发出□□，“你不想想那些实验人受了多重的伤！你想进吉尼斯记录么？”
    flora微微一笑。
    找到了！
    天基雷达，红外扫描，无源雷达都搜索到了她的位置，但是，wolf瞪着那不断变换的坐标，他根本就追不上！
    无论是F-35还是F-22，或者现役的任何一架超音速战机都追不上，又或者根本无法追。
    因为，darkswan正在穿越大气层飞向外太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