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难宠

第98章 亲自登门


    彼时那一行人已经往餐厅中最贵的包间而去,萧函慕目光紧随送他们而去。
    林泽在这边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回音。
    “你刚刚在看什么?”
    “林泽,刚才那个男人是谁?跟在杜博诚身边那个男人?”
    萧函慕怕他听不清楚,又解释道。
    “缪安,听说是杜博诚的心腹。”
    林泽怪异地回她。
    “怎么,你看出什么了?”
    萧函慕以手轻沾高跟杯中印着柔和灯光的红酒。
    在桌上画出了一个如旧时部落信仰的兽形头颅。
    “你有没有见过这东西?”
    看到餐桌上那湿湿的痕迹,林泽本能地摇摇头。
    却敏感地嗅到了其中的不同。
    “你是指这个缪安有古怪??”
    萧函慕缓缓地摇摇头,眼中带着危险的黑暗,一字一句道。
    “当初我在覃炙顷的黎园回来的时候,暗杀者的激光瞄准,那红色的点圈处,我在里面看到了这个印记!”
    林泽手中的高脚杯扔下,怔了怔。
    “这么说你真的冤枉了顷少?暗杀你的真的是杜博诚了?”
    萧函慕与林泽匆匆结束了晚餐,一路上心里面回荡着覃炙顷的话。
    杜家错综复杂,会自行毁灭的!
    现在她感觉出覃炙顷的话里面,有些道理,转头朝林泽道。
    “你去给覃炙顷电话,问问他这件事情。他问起来的时候,你就说是你自己看到的。”
    不想跟那男人牵扯,萧函慕把所有的事情都安到了林泽的身上。
    林泽不由地摇摇头。
    “小慕,你觉得顷少会相信我的话吗?有后面那两位紧密跟随,我看这个电话还是由你来打比较合适。”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现,顷少看他时的那股眼睛透着杀机。
    林泽每每碰上,都觉得心胆俱寒。
    他只是与小慕一起走过来的,并没有想着与小慕有什么发展的。
    他还有自己的美人堆呢,可没打小慕的主意。
    不过在顷少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他觉得自己在顷少的眼中,几乎就成了一根刺,那眼神就像非把自己除了不可的样子。
    “好吧。”
    萧函慕无奈了下,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林泽不知道那边顷少说了些什么,但是萧函慕挂了电话后却道。
    “去黎园。”
    林泽听了大喜。
    心里面为小慕而高兴,看来她与顷少的好事将近啊。
    这下子,自己今晚也能睡个安稳觉了,不如去找安妮,好像很久没有找她了呢!
    车子开到了黎园,萧函慕却不让林泽走。
    “跟我进去吧。”
    在这种时候,单独面对覃炙顷,萧函慕心里面不太习惯。
    而且又是在危险的深夜,她总觉得自己那通电话打得实在太急燥了些。
    如果是白天,那个男人还能稍微收敛一些嚣张的气焰。
    “小慕啊,你与顷少在一起,我就不去了吧,这些天我都没见安妮,不知道她……”
    “那你走吧!”
    萧函慕转头狠狠地白了眼林泽,从认识至今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很是完美。
    可是今天她发觉这个男人极好色。
    而且重色轻友。
    林泽果断依言开着车绝尘而去,萧函慕望着只留给自己一个车屁股,顿时肝火直冒。
    她抬步往黎园走去,身后的有辆车子姗姗而来,不用看就知道,是索超和索金。
    萧函慕头都没回,抬头扫了一眼未变丝毫模样的黎园。
    幽幽的灯光打在两侧,一路行来净是收整得茂密的花草。
    深夜的空气里面沾湿了花香的味道,随着凉风扑面而来。
    抬步进了正厅,管家张伯早带着人在门口守候了。
    萧函慕一进门,两排仆人就跟着恭身行礼,张伯带着她往楼上而去。
    “顷少呢?”
    萧函慕声音里面有些紧绷,一来就把她往楼上带,算什么意思?
    “少爷在书房,萧小姐不正是来见少爷的,莫非是想见少夫人?”
    张伯的声音沙哑苍老却劲力十足,极力压抑着的有力声色,带着轻嘲挑衅味道。
    根本不需要想,张伯嘴里面的少夫人,除了杜冉雅还有别人?
    萧函慕听到这儿,脸颊上火辣辣地灼烫。
    心里面莫名地升起一股被欺骗,甚至是委屈酸涩之感。
    明明可以约她白天见面的,明明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地。
    可那个男人,难道又想像上次一样,与别的女人大玩房中之乐。
    而如今女主角换成了杜冉雅?
    张伯看到萧函慕清灵的眼睛里面明显露出来的冷色,顿时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他往四下偷扫一眼,发现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里。
    这才猛地停下脚步,萧函慕顿时也煞住了步伐。
    冷艳的眸地对上那双苍老的面容。
    “张伯还有事?”
    刚才已经警告她,杜冉雅得到了他的爱,让她忌惮着点。
    现在,他又想怎样?
    那双深黑的眼眸里面明显敌意非常,张伯却仿佛没事人儿一样,状似和蔼可亲地呵呵一笑。
    “恭喜萧小姐又回到帕瓦罗蒂,不仅是我们,还有少爷,也很高兴您能‘复职’!”
    萧函慕听了,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深冷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老人。
    这明明没有任何恭喜之意的话,听在她的耳中不仅仅带着异常的尖锐。
    更含着某种阴谋的味道。
    她很清楚,覃炙顷才不希望她回到帕瓦罗蒂。
    可是,张伯说这番话又暗含什么呢?
    她兀自定在原地,张伯已经大步朝前走去了。
    如果早知道萧函慕对他有了怀疑,那么他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自讨没趣地。
    给她送避孕药去了。
    张伯想到这儿,停下步伐转身朝萧函慕挥挥手,然后指指眼前的书房。
    “到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
    到底用怎样的方法知道自己是为杜家办事的?
    明明他没有露出半点儿破绽的。
    难道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
    何况还是杜博诚不让进杜家祖谱的“赔钱货”?
    萧函慕疏离而礼貌地点点头,盯着张伯离开。
    看着那苍老的背影,一时间心头万绪攒动。
    当初晋昊霖为了救自己而被杜冉雅泼出来的液体灼伤。
    之后杜天奇又那么顺利地进出黎园。
    甚至是不为覃炙顷所知,这些全是这个张伯在那里暗中守护着。
    张伯是杜家的人没错,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正自无解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开了。
    萧函慕本能地抬头去看,从里面清幽地传来一阵好闻的檀香。
    她目光掠过,意外地看到覃炙顷正在奋笔疾书。
    微微蹙起的眉头,显未出他极度的不悦。
    可是手下却没有停歇,整个挺拔的身躯都托靠在了金贵的黑檀木制的书房前。
    萧函慕扬眉看到不远处的飘荡着的窗帘,明白地点点头。
    “我过来了。”
    她进门,顺带把书房的门关上,也阻止了窗外的风再把门打开的可能性。
    刚刚还浑身散发着冷凛气场的男人,听到这话后,仿佛冰山初融。
    猛地抬起头来,俊美至极的脸一下子绽放出柔和的弧度。
    那双寒冰似地黑沉眸子,仿佛被热水捂过一样,带着令人心动的温度。
    萧函慕无视地低下头,随手拎过一只椅子过来想坐下。
    同时也暗示对方,自己与他平起平坐的对等态势。
    可是她一手拉椅子,竟然没拉动,那椅子像是长在原地一样,纹丝不动。
    萧函慕瞬间尴尬地红了脸,覃炙顷见之爽朗地哈哈大笑。
    长腿伸出一踢一勾间,将那椅子滑到她的臀下。
    “萧萧,快坐。”
    “这是黑檀,又加了些别的有益的质材,有护骨疗伤的药用价值,而且还够稳重。你一时拎不动也正常,谁让你都不好好吃饭!”
    男人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深潭般的冷眸注入了几缕情绪的波纹,灼灼地看着她。
    “你上次说过,杜家早晚会自取灭亡?是什么意思?”
    萧函慕装作没看见,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
    “萧萧,做好你份内的事。”
    男人又恢复了一惯的冷酷,大手一挥,强硬回拒。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站起来,萧函慕见之,心头猛地一颤。
    以为他想做什么,哪知道他却朝窗户而去,径是亲手去关窗子。
    “从哪儿来的,穿这么少?”
    他磁性的嗓音低沉性感,一样地冷酷不一样地温情。
    萧函慕懊恼地别过脸去。
    “我在哪里去过哪里与什么人在一起,这一些,你会不知道?”
    索超和索金天天像两只跟屁虫,无时无刻不跟着她,萧函慕自知无所遁形。
    “你应该多穿点。”
    男人叹息般地低喃,转而似想起什么。
    “我的衣服怎么样,穿在身上可暖和?”
    “啊?”
    萧函慕愣了,他的衣服?
    什么衣服?
    半晌她想到上次覃炙顷说搬一箱子他自己的衣服,给自己的。
    可是她——
    “看来,他们并没有尽到应尽的职责。”
    看到她的表情,覃炙顷一瞬间都明白了。
    绝顶聪明如他,面前的女人只要一个眼神不对,他不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对她的性情,哪怕是身体每一种的不同反应,男人都自了若胸间。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