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难宠

第99章 疗伤


    自己那箱子专门为这女人准备的衣服,看来是被那两个人窝藏了。
    男人转身麻利地拨通电话,冷声吩咐。
    “傅阳,问问索超和索金,我那箱子衣服去哪儿了。”
    他说罢,浑身冷煞地欲挂断电话,手却被人一把抓住。
    阻止他挂断,抬眼对上萧函慕清灵质问的眸。
    “你又要把他们送进鳄鱼池?”
    “堂堂顷少,也在意一箱子衣服?你想要的话,改天我赔给你!”
    明知道索超和索金这次如果再被送进鳄鱼池的话,肯定没命出来了。
    萧函慕觉得这男人简直无法理解,不就是一箱子衣服吗?
    他有必要这么计较吗?
    男人扔掉电话。
    “萧萧……”
    下一刻萧函慕蓦地觉下颚被一把捏住,萧函慕疼得皱眉。
    被迫迎上男人深寒的目光,他气息灼热地喃着,专横果决。
    “我只要你的身子赔。”
    一箱衣服,他当然不在意。
    一亿箱他也不在意。
    关键是,他所在意的是她不在意。
    “别玩笑了,黎园已经有了少夫人,不是吗?”
    萧函慕艰难地张口,毫不示弱地回道。
    下一刻,男人的大掌就放开了她,寒着声音道。
    “再让我看到你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小心我废了他!就算黎园有了少夫人!”
    “兽形旧蓝铯图标,你有见过吗?”
    萧函慕不理他话茬,继续进行自己此来的目的。
    她知道自己冤枉了覃炙顷,顺便此行来打听一下杜博诚手下缪安身上刻着的那个图标。
    “萧函慕!”
    覃炙顷大掌蓦地拎起萧函慕纤弱的脖颈,拽到跟前,寒酷的脸冷森诡谲。
    “我之所以不再逼你,是因为我爱你,也同样希望你爱上我,别把我对你的爱当成容忍!”
    “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
    萧函慕被勒得脖子更疼,声音下子梗在喉间。
    她痛得皱起了眉头,感觉到男人的大掌突然松了一下。
    她小手意外温顺地牵起他的大掌,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掌滞了下。
    她指尖在上面根据印象画了一个标记。
    “这个兽形的印记,你有没有见过?”
    这个标记关乎杜家,而又有覃炙顷之前的话。
    也许从杜家内部找到珠丝马迹,更能快速地摧毁,而不需要用帕瓦罗蒂正面摧毁它。
    “没有!”
    男人蓦地松开她,粗鲁地低吼。
    该死的,她从来没有对他这样温柔过。
    惟一的这次,肯轻柔地执起他的手,他几乎就要心动,她却是为了打听事。
    而且还这样固执!
    “是吗?”
    萧函慕失意了。
    “那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她没再多逗留,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让他们送你回去。”
    覃炙顷说着,朝外吩咐一声。
    彼时,萧函慕已经飞快地跑进了黑夜之中。
    上次她一大早离开黎园,都遭到暗袭。
    这现在这么黑的夜,覃炙顷有心想深留。
    可是他担心这女人嘴巴不饶人,自己会一不溜神,把她吃干净了。
    她可是才回到帕瓦罗蒂,万一被他弄得起不来炕了,覃炙顷光想想就觉得心疼。
    望着紧张着的索超和索金,覃炙顷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吩咐。
    “保护好她!”
    两个人应了一声,飞快地奔出去。
    还没有走出大厅,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两个人顿时一惊,急急地奔出,昏暗中就看到不远处的昏暗灯光下面。
    萧函慕一个人歪在了长长的台阶之上。
    “萧小姐,怎么了你?”
    “……好痛。”
    萧函慕低吟一声,跑得急,没注意台阶。
    她高跟鞋崴掉了,连带着膝盖一起磕撞下台阶。
    “今晚别走了,在这儿住下。”
    覃炙顷不知何时来到跟前,不由分说一把抄起她,往别墅中冲去。
    把萧函慕放进休息室中,覃炙顷冷冷的目光盯着她擦伤的膝盖。
    血流满了整个小腿,男人的脸色阴沉异常,紧抿着唇不说话。
    “我、我只是想快点回去。”
    他既不让人来包扎,又不出去,高大的身躯压迫性地盯着满腿是血的自己。
    萧函慕心里面一时间有些惧色,不由自主地讷讷解释出声。
    “回去?”
    覃炙顷挑高了浓眉。
    “回去见谁?见谁这么心急?”
    “林泽?”
    她身边就剩一个林泽了,覃炙顷暗自盘算着。
    那个有着蓝色眼睛的混血男人,是时候该除了他。
    省得眼前这个女人不安份。
    “胡扯!林泽早赴安妮的约会了,我见他干什么?”
    萧函慕看到覃炙顷那副冒着寒气儿的脸。
    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想做坏事!
    “那你急着干什么去?”
    “查那个图印,你不说,我只能找别人问。”
    萧函慕扬扬秀眉,语气里面带着几分撒娇嗔怪的味道。
    这时候女仆送上来药箱,覃炙顷挥手把人打发出去。
    一边蹲下高贵的身躯,一边抬起萧函慕的腿,给她上药。
    “轻……轻点!”
    萧函慕咬着牙,滋辣辣的疼痛让她两只手紧攥着拳,别开脸不去看受伤的地方。
    “知道疼,以后别跑那么快!还有,以后不准穿高跟鞋!”
    “不穿不行,哪有上班穿运动鞋的?”
    萧函慕忍受着被消毒后的疼痛质疑道。
    眼前的男人动作一沉,仿佛是被问住了。
    又有些不甘心似儿,手上棉棒一重,疼得萧函慕拧起了秀眉。
    她咬着唇全力把神识凝聚到不远处窗台上的那台“水晶世界”。
    有着巴掌大小的水晶组成的音乐盒,通体雪蓝,无忧的世界迷你幻想共存。
    这是她少时所最渴望的一台贵族玩具。
    即使是山中的工匠给她做了可供骑乐的木马,那不会动的木质东西。
    依然成为她摔脾气时的发泄物。
    只有“水晶世界”是她所向往的,每每进城一趟。
    她都扒着人家橱窗前看很久,可是最终都会被妈妈无情拉走。
    “你喜欢?”
    不知何时,腿上的伤被包扎好了。
    萧函慕几乎忘记了疼痛,覃炙顷的声音响在耳边。
    眨眼间那台“水晶世界”就被他拿在掌心,“送你。”
    如果妈妈能送她这台水晶世界的音乐盒,她保证会做天底下最乖的女儿。
    可是妈妈到死也没有。
    小心地捧起那台纯水晶制作的音乐盒,萧函慕仿佛宝儿般护在掌心。
    眼眸弯弯成月形,带着不为人知的辛酸和喜色。
    “它有什么曲子?”
    萧函慕小心翼翼地细细观摩,一边轻声问道。
    仿佛是害怕自己的声音大,惊到了手中的物件。
    “莫扎特、萧邦之类的。”
    覃炙顷轻声回道。
    “哦,我喜欢贝多芬。”
    萧函慕轻轻地以指尖婆娑着水晶部分。
    看着里面一男一女,两个娇小的人偶,随着开关的打开,共舞一曲的样子。
    “很少有女孩子喜欢贝多芬,冉雅喜欢清澈明晰些的乐曲……”
    “杜冉雅?”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萧函慕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
    手中的水晶世界被她扔到一边的沙发上,扬起小脸讨伐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几乎忘记了,在临来的时候张伯就“提醒”过她。
    黎园有了“少夫人”。
    原来杜冉雅也喜欢水晶世界?!
    这台水晶世界就是杜冉雅拿来的了?
    想到这儿,她朝四下看去,连一个小小的休息室。
    她竟然没有看到,整个休息都布置得华贵异常。
    而且整个是高贵的酒红色调的,异常偏向阴柔。
    “你把杜冉雅喜欢的东西送给我?”
    萧函慕腾地就站了起来,触到膝盖上的伤,她也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地朝外奔去。
    “你疯了吗!光着脚就往外跑,刚受伤,你忘记了?!”
    覃炙顷一把拽住她,将人猛地摔回椅子上。
    萧函慕疼得闷哼一声,眼中带着几分畏色,却倔强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她知道覃炙顷又要恢复原来的面具了,他所有的温情,都只不过是在作戏。
    他在欺骗她的感情。
    他故意让她动情。
    他的本质其实与杜博诚没什么两样,他对自己肯定也有所图。
    纷乱下萧函慕得到一连串猜测,强大的不安全感袭上心头。
    她迅速地朝四下瞄去,快速判断覃炙顷下一步想要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对她施暴。
    “我承认,刚才不小心说错了话。”
    覃炙顷冷嗤,他什么时候在女人面前这样作小伏低过。
    偏偏眼前这女人的眼中,满是惊惶。
    那吓得煞白的小脸,让他怎么样都下不了手去。
    虽然身体饥渴得狠,他却必须强自压抑着自己。
    “不过你喜欢的东西,冉雅也喜欢,这没错。既然你喜欢,拿走就是,这也没错。你着什么急?!”
    “冉雅?”
    萧函慕这时候才弄清楚自己心里的那份不是滋味,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个男人明明霸占着她,现在却在她面前这么亲昵地提另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深恨的人。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使萧函慕觉得自己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她拼了命地回到X市为了什么,就为了能替母亲复仇,把杜家搞翻!
    她在用一生去做这件事,她宁可不要性命,也要搞垮杜家。
    给杜博诚最大的教训,让他终生后悔,后悔杀了妈妈。
    后悔生下自己这个“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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