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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叫一个吧


    一三六
    自从兵主大人废除沃野作为一个国家的权力后,沃野竟然拥兵自重,不撤国号,仍然自称为王。
    算是彻底反了。自恃手里握着新型武器,无所畏惧。
    兵主大人虽然震怒,但刚经过流沙腹地那场风波,各国伤亡惨重,兽族进犯也一刻未停,拿不出兵力来讨伐沃野,只好下令全民孤立,并继续用灵力将它国境死死围住,要他们全民与异世界掉下来的变异兽血战到底,作为赎罪。
    玄臾给这一批妖兽使用的试验药效力显然比前面的厉害许多,它们竟然十数日不死,而且战斗力不竭。
    可见玄臾是真有科研天赋。就是方向老歪。
    华夤和风潇素来了解兵主大人,他有原则,有信仰,行事风格却未免狠厉决绝,尤其对于刑罚方面,从来不留情面。
    沃野虽然活该自食恶果,但毕竟子民无罪。何况风潇和他们还有合作,刚刚达成的紧要合作,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那天派王建刚去向雾岛王借了样东西裂地神玉。
    裂地神玉是浮冰雾岛的共同祖先从北荒雪地里捡到的,威力无穷,在地上轻轻一划,就能将地壳划破,故名。大约一元半纪以前,雾岛王国决定从浮冰王国分离出去时,女子湄就是偷了被供奉在神殿里的裂地神玉往地上那么一划,带了全部女同胞和浮冰王国的一半冰山漂洋过海而去,最终停驻在大海中央一片宜人的暖雾中,接雾水为生,以雾气为屏障,从此安居乐业。
    华夤表示不跟女人计较,一直也就没有讨回。
    风潇这次叫王建刚借来裂地神玉,是想帮助沃野,建议他们将变异兽驱赶到沿海一定范围内,然后把这块领地从大陆版图上割裂下来,变成孤岛。
    但他很快心生一计,决定不这么坦荡荡地干了他要借助沃野在兵主大人面前落势的时机,叫建刚留下观望沃野战情,适时建议严霸带领全国子民退到海岸线上,留变异兽在内陆,然后用裂地神玉将载着沃野君民的地域划为孤岛。严霸阴狠,一想到这样就可以把变异兽的烂摊子推给陆上诸国,一定会欣然接受。这还不算完,下一步再用裂地神玉将变异兽所困地域也化为孤岛,这样大陆上沃野撤离后留下的大片领地,和领地上建立的许多槍械厂和核反应堆浮冰只要向兵主大人一请求,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接手了。
    沃野撤离匆忙,难免会在工厂里留下许多可用资料。到时候再抓两个厂子里的工人,以“豁免罪民身份”为诱饵,交换他们所掌握的一些基础技术和知识。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要挟持玄臾。
    自从那天出使沃野至今,由王建刚带领一小拨人督办,这些计划都在远方有条不紊进行着。但风潇暂时无心过问,他只想守着十生苏醒。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夜晚。十生懵懵懂懂睁开眼的时候,“啪”一下,正巧风潇撑着打瞌睡的脑袋砸在了他的脸上。
    按说应该嘴对嘴来个罗曼蒂克的意外之吻,结果他俩鼻子撞鼻子了。撞完各自惊醒,都捂着生疼的鼻梁大骂“艹”。
    “你流血了”十生骂完指着风潇说,又摸了摸自己人中,“妈的我也流血了。”
    风潇懒得理他,扯起他自己的袖子过去抹了一把给他看。敢情流的是鼻涕。
    “你怎么还这么粗鲁”风潇嫌弃地问。
    “嗯”十生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哦,因为我还保留着纳兰德性的记忆,而且是最清晰的一部分。那小子不错,活泼可爱,我很欣赏。”
    “欣赏个屁。”
    “怎么,你不喜欢”
    “不喜欢。”
    “不喜欢你干嘛五迷三道的还是说因为感觉到是我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喜欢嗯要不然你就是变心喽”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吗”风潇表示怀疑。
    “非得要我说出你屁股上有颗痣当年央求我用神力点掉了你才相信吗”十生看着他脸垮下来,才笑着拍拍他的头,“阿风,我现在觉得很轻松,从没有过的轻松。我身体里的残魂,都去哪了”
    “散了。”
    十生沉默一会儿,叹口气说:“对不起,终究只能是这个结果。”
    “是我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算是冰释前嫌了吗
    两个人在床头冷光灯的光晕里默默对上视线,凝望半晌,忽而都笑了。目光又都流连到对方唇上,先后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
    “你知道么”风潇凑到他鼻尖上轻声吐气。
    “嗯”十生抬眼,因为距离太近,不得不带上了一种旖旎的腔调。
    “我想你了”最后一个音节还没吐完,就已经就势压住了他的唇,趁着他未闭合的牙缝长驱直入,难以抑制的冲动跃然舌尖,在不盈方寸的小小空间里全力以赴搅弄风云,同时手掌轻轻绕过他的腰身,隔着薄薄的单衣来回抚摸,配合身体的前倾将人半压半带着向床上倒去。
    十生脑袋轰然炸开,瞬间浑身泄了力气,意乱情迷地接受了一会儿,几乎就要被压倒下去,却突然使力将人推开。
    自从做了神仙,不仅力气大了,自制力也变强很多嘛。这要搁在纳兰德性年代,估计早瘫了。十生很想拍拍胸脯夸奖自己好样的,但又觉得有份。
    风潇不解地看他。他起身说:“刚睡醒,筋骨太紧。出去走走吧。”
    “没关系,我还有药膏。”风潇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一只保存得很好的小乌木盒子,打开闻了闻,又蹙眉戳了戳,石块一样硬,“呀,干了。”
    “**我是说筋骨紧,浑身上下有多少筋骨,你怎么就单想着那里呢没出息”完后又看了看盒子里的化石,欣慰地拍拍他的头说,“不过足以证明你六千年的忠贞,夸奖你。”
    夜阑人静,花园里遍地开着一种莹白色的花。
    “就去那边吧。”十生指了指。
    “你确定”
    “怎么去不得”
    “去得,太去得了。”风潇于是拉了他就走,生怕他反悔似的。
    迎面来的风不大,却带着刺骨凛冽。“你们这里,一向这么冷吗”
    “这才刚入秋,还好吧”风潇看他双手搓着胳膊一个劲儿地哆嗦,嘴巴也不住地吐着哈气,估计神力刚刚恢复,还不足以御寒,就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但他衣服也不算厚,没多大用,就问,“要我抱你一会儿吗”
    “不用不用,暖和多了。”
    “你怎么突然怕起我来了做凡人的时候不是很放荡吗”
    “我什么时候放荡过我那叫真情流露。”
    风潇懒得理他,转身继续陪他在花丛里漫步。
    “浮冰王国的确是这个世界最寒冷的极地。当年大战结束,原本生活在大陆北部疏林草原的我们,作为九黎族中最强大、战争中最积极的一支,被天神放逐到这荒寒之地,虽然晴天不少,但日头总离得很远,一元一纪过去,冷着冷着也就耐寒了。所以我们肤色越来越浅,毛发越来越重。”
    “嗯,你看起来是比从前白了许多。但毛发还好啊,可能因为生来发色浅的原因,看不出来”
    “嗯,还是你了解我。”
    “这叫什么花好清香啊。”
    “冰精。”
    “好难听。是直译的喻意吗”
    “是。极寒之地极寒之时生长的花。”
    “哦它除了观赏,有什么实用价值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干嘛还一会儿搞神秘”
    风潇看了看他,说:“倒数五十步。”
    十生“哦”了下,开始倒着走路:“一,二,三”
    “”风潇,“让你倒数五十步,不是倒走五十步。”
    “那么还是朝前走吗”
    “朝前走,走到河边就差不多了。”
    “啊,不会是含笑半步癫”
    “”
    “知道了,七步夺命散”
    “能不能走了不走也行,就是让你用步数计时而已。现在时间差不多”话没说完,就听到脚步声靠近。风潇迅速拉十生闪进临水小榭的阴影里。
    只见华夤带着神鬼叨叨走进小榭,一坛酒开封,洋洋洒洒倒了三杯。
    “来,你们两个,今天陪我一醉方休。”华夤一腔苦闷,无处发泄。
    “陛下注意身体,眼下战乱不休,还要有人坐镇。”神叨叨劝说。
    “哥你咋就会说教呢他是个愿意听话的人吗你就不能办点实事儿好比像我一样把坛子里的酒兑水重装。”鬼叨叨说,“来陛下,我们不理他,我们干杯,您有什么心里话就一股脑说出来,鬼叨叨是您的贴心小棉袄”
    “呸呸呸滚蛋。”华夤几杯酒下肚,望着河水哀思从前。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灌酒。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都过去了,都走远了。
    华夤没有走的意思,那边十生却突然觉得头昏脑涨,脸颊发烫,神识迷离,四肢瘫软。冰精花的香气越发浓烈,开始像芥末一样从鼻腔走窜七窍,有点上头。一股燥热从心底升起,很快蔓延全身血脉,腹下情种开始蠢蠢欲动,一把烈火从那里开始以燎原之势窜起,直接烧懵了他的耳目。他看到风潇是好几重影子,想要伸手扶着他站稳,却好几次捞偏位置。最后好容易摸到了,他却无骨肉一样跟自己一起倒了下去,刚好被花丛挡了个严实。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地上有露水,十生下意识喃喃一句“好凉”,声音出口却把自己羞得无地自容糯得让人骨酥,太他妈淫荡了。
    风潇什么都没说,只是翻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这时候隐约听见华夤聊起这片花园:“这满院子的冰精花都是我从&&国引进的最有效的春药,据说他们国家但凡是闻过这种花香的人最后都会精尽人亡。你们说,咱们这也种了上千年了,每天都官方发给全国子民,强迫他们酿酒炒菜做调味料,家家户户每天每人至少吃五拓重量单位,怎么就一点都不见效呢你们现在也都没感觉吧”
    十生恍然大悟,强撑起身体想要离开:“你、好、毒”
    “别说话。”父王要是知道梦神醒了一定会要求谈话的,他还想让这两人时光再延长一些。风潇按下十生的脑袋,两个人的嘴唇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贴在一起,炙烈的鼻息喷薄在对方的脸上,越发如隔靴搔痒般让人心悸难忍。
    把持不住了把持不住了
    华夤却已经听到了这边的窸窸窣窣,警惕地问了一声:“什么人”
    起身的时候头有点晕,又坐回去。鬼叨叨自告奋勇跑来看,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满地打滚的两人,倒抽一口凉气。
    风潇百忙中不忘给他一个眼色,脸颊虽然挂着羞耻的绯云,却丝毫没有羞耻的意思。鬼叨叨立即心领神会,机灵地说:“陛下,是野猫儿发情呢。”
    不行了不行了把持不住了把持不住了,这药太厉害当然,主要还是风潇厉害,上下其手,饥渴难耐,不顾他父王在旁,不一会儿已经把他剥得精光。当然怕他冷,又用外衣罩住。
    “野猫”华夤扶着脑袋站起来,让神叨叨搀着往这边走,“哎,你说,好好的一院子花,便宜了这外来的小东西了。也罢也罢,野猫就野猫。我也几千年没温习过房事了,今天就观摩观摩野猫交配”
    鬼叨叨吓得直瞪眼,赶紧拿脚尖戳两人,示意他们圆润地滚蛋。结果那两人就好像神志不清了一样,滚来滚去都是原地打转,还差点滚到华夤脚下。
    “啊,我的陛下,不好看不好看,这公猫又黑又瘦,一点都不威猛。”
    “没关系,猫不可貌相。”
    “这母猫这母猫脏兮兮的,臭得很呀不是母猫,也是只公的”
    “”华夤这下终于站住了,嫌恶地蹙了蹙眉,摆手说算了。
    结果走了两步又转身说:“他们怎么不叫呢多想听听那久违的声儿啊”
    风潇迷离中分开热烈的唇,轻笑着对怀里人说:“我的小猫儿,有人想听你叫呢。叫一个给他听听”
    “你混账”
    “叫吧,我也想听。”
    十生抿紧唇撇开头,一脸的宁死不屈。
    风潇扯扯嘴角,手指滑到他股间,半轻半重按了按,威胁说:“别逼我让你自发叫出来。”
    十生抖了个激灵:“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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