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言很无忌

那会儿孙眉四年级，孙伟初一。
    英语是稀罕物，再说，成绩好的毕竟是少数，这么说吧，管绿茶能当上代课老师，照说没一定的学习能力，做姑娘的时候学习不好，再她舌灿莲花也休想。可是，孙眉从没从管绿茶那听说关于英语的事，貌似那会儿她们学的是俄语。好吧，不管这语那语，话说在孙伟上初一后，英语A,B.C学一上手，就有趣的不行，好象他全会一样。
    孙眉偶然看到孙伟的英语书，随手翻了几页，目录过后，那条条横线上写着的不是拼音字母吗？怎么，封面上分别写着是英语，可是，英语怎么和拼音字母一样呢？想不通，孙眉想不通。
    问孙伟，孙伟得瑟的看了眼孙眉：“你懂什么？这是英语字母，长的差不多，读法大不同？”
    孙眉不信，“是吗？”
    孙伟拿笔写了几个，“拼音是这么读，英语是这么读，再，顺序排列也是不同的，不要不懂瞎问，哎，你问这个有什么用？你早着呢？”
    “有趣死了。”孙眉转一想：“你说不同，那你倒是读给我听听啊？”
    “干嘛，我吃饱没事做？”
    “你不会是不会吗？”
    “可能吗，哼，我谁啊，我孙伟，孙伟知不知道？”孙伟还是经不住孙眉的质疑，读了起来，孙眉听着，看着。那会儿小，记性好，这么折腾了几次，倒也记住了。记住了她是得意了不少日子，有时还会在孙丽会前显摆，意思就是，不要看孙伟会英语，我也是会的。可是，后来，她就得意不起来了，她，拼音不会拼了，老是窜到英语里去，到的这时，孙眉才奥恼不己，可是，有挽救的余地吗？
    现在，孙眉正式学英语了，可想而知，她会有多卖力。才上初中，肯定是从字母学起，二十六个字母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是你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你，大家初次见面。
    好在七个字母一节课，再巩固，再复习，一个月下来，也学的差不多了，等到学完，单元测试是肯定的。
    初中呢，初中的第一次考次呢？考试过后，孙眉当然是记挂在心里的，谁不想考的好点。
    这不，做早操回教室后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朱老师每每在上课前有一堆话对大家说，从时事说到生活，从生活说到说到，反正，不管她从哪开头的，都会引到她准备教的，大家准备学的数学上去。不过，今天她没说很多引用，比喻，一开场她就说，英语成绩出来了。
    想来，作为班主任，最关心的当然是本班的考试结果，再就是，同年级中，处于什么位置。
    “这次英语考试，是大家进入初中后的第一次考试，是各科的第一门考试。刚才大家做早操的时候，你们何老师跟我讲，全年级一共七个一百分，而我们班呢有四个。何老师说了，要说这次考试简单吧，也算简单，要说难，它也可算，毕竟是大家从没接触过的，我在这里要表扬这四位考了一百分的同学。大家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何老师会公布考一百分同学的名字的。我至所这个时候和大家讲，不过是想提醒同学们，不要小瞧了英语，它是主科，是很重要的，大家不要以为，学了有什么用，好象生活中没多大用处，那么我要说了，这可不好说，事事在发展，到你们成年后，社会还是这个样？那是不可能的。再一个，我是希望大家不要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来对待英语，当然，考了一百分的同学也要保持。好了，现在我们来学习线段。。。”
    下课后，大家纷纷猜测这四个一百分会是哪些同学。
    孙眉当然也想其中一个是她，她觉得，她做完卷子后感觉很好，可是，她好象从没这么出彩过。
    好在谜底很快就揭开了，第三节就是英语课，几节课前考的试，现在发卷子很正常啊。孙眉看着那个大大的红色的一百，脸上是掩不住的笑，她得到了很多羡慕的眼光，心里乐开了花。不免得意了起来。
    “孙眉，你考的真好。”李萌直言，她考了八十六。
    “哪好了。这个简单。”是事实，可是，这么说，行吗？
    前座的鸭蛋麻麻转过身来：“有趣死了。”
    开始嘛，大家都很客气，有知道绰号，叫一下，二下，没事儿，可是，次数多了，有人会恼，比如鸭蛋麻麻，这个绰号是谁先叫的，孙眉不记得了，反正她叫的很爽口，孙眉还有个坏习惯，你说叫就叫吧，她还得配合了动作，伸一手指，戳一下人家的背：鸭蛋麻麻，什么什么什么。。。这么次数一多，鸭蛋麻麻先是烦，后是恼，再是反脸不认人，这是后话。
    “怎么的？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你是好学生，我们，嘿嘿。”鸭蛋麻麻考了七十二，陈明七十五。
    孙眉要说谦虚，也不是很，要说不谦，也不是。“鸭蛋麻麻，你，哼。”
    等到字母学完，就是简单句型和单词。
    听说，何老师大学毕业不久，结婚不久，不过，也听说，现在各年级的英语老师里面，她的水平最高。
    何老师上课，一进教室，班长会喊“stand up”然后全班同学都起立。”good  morning,student!””good morning,teacher”.互相问候后，上课正式开始。
    何老师第一节课的时候就对大家说，一般她都会用英语给大家上课，比如下面我们学习单词这样，大家开始可能会听不明白，不过，英语和中文一样是一种语言，时间久了，大家会自然养成习惯，到时候，也就能听懂了。所以，同学们，过渡阶段请大家克服，不要觉得听不懂，上课不认真听，到时，就真的听不懂了。大家明白我说的吗？”
    “明白。”
    后来，果然如此，可是，孙眉觉得她怎么永远听不懂呢，只能看动作，如聋哑人一样。怪就怪在明明坐她斜对面的，一个看上去邋里邋塌的，成绩也不好的男同学那英语说的叫一个好，老师这节课说过，下课后他就能说出来，那音叫一个准如“read after me”，捏着嗓子学何老师，把大家都逗笑的不行。
    哪怕鸭蛋麻麻，也学的有模有样。
    孙眉那叫一个郁闷啊。
    这事没了，又有新事生。
    小学到的五六年级，除了语文，数学课，还有历史地理，虽说不是主课，但好歹比图画音乐重要，也得考试，虽说不记入升学分数里。
    现在，地理，历史照样有，还有植物。孙眉翻看过，地理历史有的小学的时候学过，但，比小学时的深一点。
    给她们上地理历史的是同一个老师，孙眉听李萌说，是才分来的新老师，才教过一年书，还是她们李家人的女婿呢。
    叫李老师，没结过婚，是才找的对象。
    李萌还说，每天早上她来上学总是能看到李老师帮他丈人家挑水，可是，他不会挑啊，那扁担两头的水桶晃啊晃的，水溢一路。说，他丈母娘不是很待见他，长的不好看不说，还帮不了多少忙，好象没干过活一样，纯萃是不会干。人家不会干活那是因为从来就是在读书好不好。
    不过，他的女朋友长的很漂亮，在李家算的上是排名靠前的美女，公家人嘛，找农家女，不是美女怎行，在那个还是以公家人为傲的年代。
    关于李老师是新老师一说，谁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都有欺生的本能。就因为是新老师，对于从幼儿园上来的老学生来说，不欺负他更待何时。不过也不能说是学生调皮，怎么说呢，李老师自己也有责任，你说你是新老师，怎么可以在第一节课的时候不塑立威严呢。
    李老师是在上课铃声响后进入教室的，当然，先是自我介绍，后上课。你说吧，好歹你是成人，你能只顾自己在上面讲，下面嗡成一片不干涉，不管吗？
    第一节课上成这样，第二节课你想纠正有点困难，但能纠正过来，他却不纠正，到第三节课你发现得管，可是，有点迟了，不过，你要是管，还是可行的，李老师呢，还是不管。
    习惯成自然，等到下面乱成一片，说什么，做什么的都有，甚至到了唱反调的时候，此时，李老师才惊醒，这样下去，不要说老师的威严何在，只怕再这么下去，他会在学校无立足之地，是个老师谁会不着急。
    都说该出手时就出手，现在他出手，己迟。你发怒，有人和你对着干，你说一句，有人顶一句，你叫他出去，偏不，你把他拉出去，他拉着窗杆不放手，你把他的书包扔出去，他捡了重回教室，你把他的课桌搬出去，人家才消停会，不过也没多久，马上就搬着课桌进教室来，还脸上笑嘻嘻的，做着鬼脸，逗的在坐的哄堂大笑。男生如此，女生相跟。一节课，有半节课在闹笑话。有几次，变成学生在前面逃，李老师在后面追，一个回来，后面跟着回来。要不，反过来，学生举着扫把在后面追李老师。
    地理，历史，一星期四节课，这么生动的场面，叫人，是笑好，还是哭好，还是哭笑好啊。
    后来，事情越来越不好控制。
    李老师差点成了无能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