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侵+奴兽契约+痴帝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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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帝》作者:炙莳韰99
简介:
做为书院女教的离春,生来脸上便带着骇人胎疤,
她从不觉得此生会沾染情爱,直到救起了他。
身受重伤的阿九,醒来後痴傻天真,不记过往,
她不得以只能将他留下。
两人之间,看似阿九离不开她,但在母亲死後,
阿九却成为离春最大的寄托。
只是她从未想过,原来阿九对她的依赖并不单纯……
明明知道情爱一事皆是虚妄,
离春依旧逃离不了阿九百般痴缠,
本是云泥之别的两人,就算真的对彼此有情,
又怎能在这无情的大千世界中,在彼此身边寻到一块安憩之处……
    
    第一章 缘起流年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愣严经》
    ※※※
    云沉天阴、碎雪纷飞,让狭小的胡同里一片阴白,离春身披粗麻素服、双手捧着白布覆盖的牌位,在胡同凄凉的方寸间蹒跚前行,通身惨白的彷佛染不上任何颜色。不过当狂风卷过,吹开头上遮掩住面容的麻帽时,她脸上那块鲜红触目的胎疤,便肆无忌惮的在这片苍白间抹上了一块骇人重彩。
    离春生出来时,脸上就带着这块宛如被火纹过的红疤,随着年岁渐长,胎记颜色不见澹化,反倒益发触目。她父亲听了旁人的唆使,认为这是不祥的象徵,便将离春及其母从府里迁出,搬至城郊外院。
    至此完全寒了心的母亲,没多久后就典当掉身上仅存的首饰,收拾起行囊带着她离开了小院,到了别的城镇租房住下,此后完全与父亲断去联系,开始母女俩相依为命的日子。
    「娘亲……」
    离春双眼无神地望着满天风雪,任由冰刃似的寒风一刀一刀刮过肌肤,彷佛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的痛。她没想到母亲会走得这么快,明明那天母亲醒来时脸色红润,难得顺从的喝下了整碗药,又说了好些话才又睡去,但原来那只是回光返照。
    『离儿,你要记得,情爱一事皆是虚妄,你可千万别相信任何男人的蜜语甜言。』那时,本来因久病而不常开口的母亲,难得滔滔不绝的说道:『你爹当时与我山盟海誓,让我不顾一切委身于他,但当他靠着我给他的金银谋得官职,而我却家道中落时,他却娶了别人,还隐瞒这事骗我进门做妾,之后又嫌弃我想法太多、又嫌弃我生了你……』
    说到这里,她枯瘦的双手死命着掐着离春的手腕不放,宛若溺水之人紧攀着唯一生机。
    『当时有多少人求娶于我,我偏偏选了他,人人都说我是才女把我高高捧起,但实际上我何其愚蠢……好孩子,你可千万别像我,以为自己很有想法,却踏进情爱陷阱之中,多年还不清醒……』
    母亲哀切的叮咛犹在耳畔,但尸身却已冰冷,想到这里,离春终于感到冷,她哆嗦着身子,无声的留下了泪水。这条熟悉的胡同今日竟似乎怎样走也走不到底,她蹒跚捧着母亲的牌位,好不容易踏入家门时,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就整个人往地上扑去。
    本来她是可以来得及以手挽回跌势,但她紧抱着牌位不愿放手,当下便结结实实跌入冰雪。
    「阿春、阿春,你是不是摔疼了?」
    一个有些呆傻但却低沉动听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同时间一双属于男人的手,手忙脚乱地在她身上抓扶着,想要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离春推着男人的手,想抗拒他这样太过亲密的举动,但对方恍若未觉,笨拙且坚定的环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便三步并作两步的抱她进入了室内,放上铺着薄被的板床。
    「阿九……」离春有些无奈地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他正撩起她丧服白裙,毫不避讳的俯下身子往她破皮的伤口吹去,同时还鼓着嘴,含煳不清的说道:「疼疼吹飞、疼疼吹飞,阿春不痛,阿春不痛了。」
    看着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急切笨拙的安抚,一股酸涩涌上离春的鼻间,她强压住哽噎,勉强维持情绪,口气平澹的说道:「不痛的,你别担心。」
    「真的不痛了?」
    阿九搧动着小扇般浓密的睫毛,语气中依旧带着担忧,直到见她认真的点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爬起身来,拉过旁边的凳子,乖乖坐在她身边认真地望着她。
    他是一个长得很好的男人,凤眼微挑、眼角含情,如黑曜般深闇的瞳仁,时时闪动着星芒,鼻挺优雅、薄唇型美,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以外在条件来说,毫无疑问是位貌比潘安的美男子。
    可惜他现在举止憨傻幼稚,说起话来总有些笨拙,一身略嫌小的短打粗布衣更让他像是蒙尘的明珠般毫不起眼。
    望着他这副模样,离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阿九,我不是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任意撩起我的裙摆。」
    [阿春为我上药时不都是直接掀我的衣服?」
    阿九说的理直气壮,一双星眸不闪不避,毫无害羞之意,反倒是离春听了这一句微微红了耳根。
    约莫一个月前,她在自家小院发现倒在血泊中的他,当时他已昏迷不醒,身穿夜行黑衣,带着几张银票及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血玉玉佩,想来应该出身极好。但他醒来之后就是这副傻样,也记不清自己过去的事情,她问他的名字,他想了很久,才喏喏说道 似乎有人叫过他小九,她在百般无奈下,只好将他留下,并唤他阿九。
    那时母亲重病,她多藏一个人在院内并不困难,但阿九身上有伤又身高体壮,她实在是养不起,只能兑了他身上的银票,换些伤药及油盐米柴,才能将他安顿下来。
    阿九人傻,不觉得她脸上胎记吓人,也没有男女之防,而她在照料母亲的同时又得看顾阿九,为他换药时也总是掐着点,哪能去想其他,今天被阿九这样戳出,确实让她心中浮出了几分羞涩与歉意。
    阿九伤好之后,对她态度亲昵、常常搂搂抱抱,她屡屡说他却只能让他安分几天,没多久后又故态复萌,她总想着他可能是像孩子般,必须要多说几次才记得,没料到他其实另有想法。
    她想了想,温声回道:「那时你伤的重,我那样做是逼不得已。现在你伤好了,你看我可曾对你那样?下次别再这样对我搂搂抱抱,或任意撩起我的衣服来了。」
    「可我喜欢亲近你,也喜欢阿春撩起我的衣服摸我。」阿九有些委屈的说道:「是不是我伤好了,阿春就讨厌我了?只要阿九再受伤,阿春就会对我像之前那样好?」
    「嗳……你。」
    离春一时语塞,实在不知道该和这傻子说些什么才好,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想起自己怀中还抱着母亲的牌位,她心中一酸,忍着身上的痛就想下床将牌位安置好。
    阿九见她那个样子,刷的一声就从站了起来嚷嚷道:「你骗我,说什么不痛,阿春你看起来浑身痛,还不快回床上去躺好!」
    离春并没有躲开阿九扶上她腰肢的手,但她澹澹扫过的一眼,让他不敢硬是把她抱回床上,只能小心翼翼扶着她走到厢房边的小院正堂,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呆呆看着她缓缓将牌位摆正放好、然后趴在冰冷的地上端端正正的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一时间,这简陋阴暗的厅堂,静的彷佛连外头落雪的声音都听的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离春的声音终于澹澹响起:「之后我会积极点去打听消息,帮你找到亲人回家去的。」
    阿九因重伤摔的痴傻,记不起自己过往的一切,只能依靠她去打听些消息,只不过这几个月来为了照顾母亲及阿九,她实在无法在此事上多费心,而今母亲已逝,在这里,她唯一挂念的也只有阿九的去处了。
    「阿九不想回家,只想跟着阿春。」
    「你啊……」离春笑了笑:「我想你家世应当是好的,回去后每天都能吃好穿好,跟着我耗着你的银两,成天还要为我砍柴挑水,你跟着我干什么?」
    「阿九走了,阿春不是就只剩一个人了?」阿九上前揪着她的衣角说道,离春叹了一口气,推开了他的手:「送走了你,我就会带着母亲的牌位离开这里。」
    「阿春要去哪?」
    「和你说你也不懂……」离春摇了摇头起身,阿九却很执着地抓住了她继续问道:「阿春要去哪,待在这里不好吗?」
    离春拿他没办法,只能如实说道:「之前熟识的书院先生离开前曾告诉我,他会去关于新政言论发展较成熟的敦盛城,我打算也去那。」
    [新政?敦盛城?」
    阿九迷惑的问道,离春则耐着性子解释道:「先帝驾崩前,朝政已乱,先帝驾崩时并未立下太子,诸王各自割据,都有称帝之意,不过在这几十年来已有不少大家先生提出了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观点树立新法,改革帝政,被称为新政。」
    阿九眨着眼睛看着离春,满脸困惑偏着头想了想又问道:「就像是阿春书房那些书写着,皇权需有规范,故规划新法请帝共守、并设立议院,让各地选拔而出的士子评议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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