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纵横商海

第九章 阻止即将发生的惨事


回到家,楚阳将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放置到一旁,连锁都免了,便独自走进了那将破旧不堪,摇摇欲醉的危房,在他看来,这辆自行车已经破旧到连收破烂的老大爷都会不屑一顾,失去回收的欲望。既然这样,他也懒得花费气力做那些无谓保护措施。
    “回来啦!”刚回到家,母亲兰香凤就迎了上来,上前将他肩上的书包取了下来,挂在了门后的衣架上。
    “谢谢老妈!”楚阳心里一暖,不由真诚的说道。随意脱下身上那件黑色大衣横放在椅背上,便去厨房洗手去了。
    兰香凤闻罢,不由一怔,整个人就如被人点了穴一般,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双眼紧紧打量着楚阳,从那束柔光中,还见到了些许惊喜之色。
    在兰香凤的眼中,楚阳虽是一个孝顺乖巧的孩子,也没什么心眼,最大的缺点就是话语太少,而且怯生,那妙语连珠的话语在别人嘴里运用的娴熟无比,可到了楚阳这里,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为此,楚阳父母没少究责楚阳,可楚阳就是说不出来,久而久之,楚汉祥夫妇也懒得去管了。
    今天楚阳难得说出的这句谢谢,实在让兰香凤有些惊喜,虽然母子之间不言恩谢,但这两个字从楚阳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意外,其中夹杂着浓浓的欣慰之色。
    “这孩子,说什么谢谢啊!”兰香凤故意板起脸来职责了楚阳一句,但下一秒,便露出了如花般的笑意“快去洗洗手吃饭吧,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红烧排骨?”楚阳转过头看了一眼饭桌上那桌热腾腾的饭菜,一眼便认出那道令的他魂牵梦萦的人间美食,但片刻,楚阳的眉头便是微微一皱,在他印象中,凡是带有肉的食物都是很少出现在他家里的饭桌上,包括那时每家每户都要用到的猪油。可今天家里怎么忽然买肉了?而且看桌上那满满的一碗,买的还不少。
    沉思了片刻,楚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大惊失色,连忙转过头对着兰香凤问道“老妈,老爸呢?”
    兰香凤被楚阳这一惊一乍弄得有些恍惚,愣了愣,而后不以为意的道“你爸啊,今天他得连夜下矿,晚饭就在矿里解决,我们先吃吧不用等他了。”
    果然,历史的齿轮还是要循着轨迹从一而终,前世,楚阳不知道情况那还罢了,但现在他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对于这世拥有先知能力,他又怎么会亲眼看到父亲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而无动于衷?
    来不及跟兰香凤说明情况,楚阳拔腿便向门外跑去,在兰香凤惊愕的眼神中,挎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便破风而去。等兰香凤回过神来,楚阳已经在几百米之外的地方了,兰香分不由跑出门外,对着楚阳的背影大喊道“阳阳,还没吃饭呢,这么着急去干嘛啊?”可楚阳哪里听的到,在兰香凤担忧的目光下,渐渐消失在灰暗的角落。
    翘首企盼的伸着脖子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楚阳还没有返回来的迹象,而门外还刮着凌冽的寒风,兰香凤无奈,只好先返回房中。进入房后,却发现楚阳的那件黑色的大衣静静的横挂在椅背上,原来楚阳走的太急,连唯一一件保暖的黑色大衣都未来得及穿上便匆匆离去。
    兰香凤又气又急,这么冷的天,楚阳身上又没有一件御寒的衣服,不得冻出点病来才怪呢,况且楚阳从小的免疫力就比别人差,稍一见寒便感冒发烧,这一趟下来,不出点毛病那就怪了。
    兰香凤虽不知楚阳去了哪里,但她也不想就此放任不管,拿起黑色大衣便欲往外赶,这时,一张白色的纸张从楚阳黑色大衣里掉了下来,兰香凤好奇的捡起那张四面对折的白纸,打开一看,脸上顿时萎靡下去,眼神也变得黯然无神。
    兰香凤虽没读过多少书,但这纸张里的内容却是言简意赅,一看便懂。这张纸,便是程子超递给楚阳的那张通知书,楚**本不当回事随意把它放进了口袋,不曾想,却被兰香凤无意中看到。
    兰香凤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那张冰冷的凉椅上,表情呆滞,眼中无神,长久后,才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绕着家中环视了一周,除了破旧不堪的泥墙和补了又补的房顶,却没有发现一件值钱的东西,在当地,就算再不济,别人家中至少也有几样像样的东西在那里摆着,而自己家中却一无所有。想到这里,兰香凤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悲凉之意。
    曾几何时,楚阳家里也是一个不愁吃穿的富足家庭,可惜前几年,楚阳的父亲在外做生意时遇到了一点意外,不仅将全部财产赔了进去,还倒欠一屁股外债。现在,那笔数额巨大的外债还未还清,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支付楚阳的学费?
    虽如此,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这样的道理兰香凤还是懂的,楚阳三次高考都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他们虽然失望过,悲愤过,但从未对他们唯一的孩子失去信心。
    “既然那么多债都背上了,也不在乎再多一点!”兰香凤眼神变得坚定,脸上的颓靡之色也一散而光,她决定去亲戚朋友那里借点,先将孩子这点学费交上再说,心里这般想着,兰香凤站起身来,从衣架上拿起一件大衣披在身上便出了门去。
    而此时,楚阳正奋力的踩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吱呀吱呀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夜空,同时,心里默默祈祷着“老爸这会千万不要下井。”
    楚阳父亲作业的矿井离家里也只有几里路的距离,走路十几分钟便可以到达,此时,楚阳却觉得家里到矿井的距离恍如南极到北极那般遥远,那种迫切的心情实为难熬。
    终于,楚阳隐隐间能看到那个矿井外,人工搭建的帐篷了,楚阳不由喜出望外,脚下的劲力更加重了几分。
    此时,楚汉轩和他的工友已经草草吃了一点矿主提供的晚餐,正带着安全帽准备下矿作业,正往矿井内走,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楚汉轩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不太在意,随着第二声,第三声连续传入他的耳中,令他不由得疑惑的向四周望了望,却发现不远处一个黑影正向他这里赶来。
    “哎,汉轩,快走吧,一会儿迟到了,那黑心的矿主又要扣罚我们的工资了!”说话的是楚汉轩的工友,一位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
    闻言,楚汉轩点点头,将安全帽戴在头上便和其他工友往矿井里走去。矿主的为人,在这里工作过的人都知道,自私,自利,肤浅,几乎找不到一句好词能够形容他。所作所为简直是现代版的黄世仁,上班迟到一分钟,半天的工资便如数扣发掉,楚汉轩可不想因自己的一时好奇之心将辛辛苦苦得来的半天工资都给扣掉了,太不值当。
    此时,楚阳正骑着自行车上一道斜坡,只要上了这道斜坡就可到达矿井了,可这道斜坡的坡度太陡峭,踩自行车上去的话太费力,楚阳便将自行车扔在一旁,撒开脚丫子便往矿井处跑,同时,嘴也没闲着,高呼着父亲的名字。
    这时,楚汉轩真真切切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疑惑转过头向后望了一眼,儿子楚阳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走小心我扣掉你的工资!”这时,一个长相凶神恶煞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对着楚汉轩呵斥道。此人是这片矿区的高层负责人,专门管工人出勤的记录,他左手拿着一本笔记,右手握着一支铅笔,正准备对过往的工人进行考勤记录,却看到楚汉轩站在原地往矿外极目远望,他以为楚汉轩打退堂鼓,不想下矿了,心里不由一急。
    大汉心里明白,下矿作业原本就是一个高危行业,加上采矿的设备陈旧且不完善,这便更加提高了事故的爆发率,使得其他对这门行业观望的人愤而却步,久而久之,造成高工资却无人应聘的尴尬局面。
    把这些人招过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大汉可不想在这会前功尽弃,他知道都是一些穷怕了的人,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控制他们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把他们的利益紧紧攥在手中,然后故意找各种理由拖欠工资,等拖欠工资的数额到达一定数值的时候,便适当的给一点甜枣发一部分工资,还有一部分作为威胁他们的资本,这招被他们运用的娴熟至极,屡试不爽!
    “噢,工头,好像有人叫我,可能找我有要紧事吧,我出去看看,等下就回!”楚汉轩已经清楚的听到叫声,是他的名字无疑,而且从那熟悉的声音中,他已经猜到是谁在叫他。
    “快去快回,迟到一分钟,扣发工资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中年汉子瞪着那双铜陵般的大眼,怒目而视,就像指使一个为他签了卖身契的长工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好脸色。
    “好,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汉轩早已过了年轻气盛的年代,纵使眼前这人已经让他厌恶的咬牙切齿,他也不会逞一时之气,拂逆别人的面子而与他人交恶。
    一面答应着,一面大步如飞的朝矿井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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