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梦周郎

第17章


“姐姐,绍儿的姑姑,就是郡主吧。”
  “是啊,仁献今年才十一岁,她对绍儿,倒是疼的紧呢。”说起仁献,从前的往事又历历在目。
  仁献?这才是那东吴郡主的闺名?于是,孙尚香又是戏说杜撰的名字了,于此,灵修早已习惯,想来,若不是历史之谜就是她才疏学浅的缘故了,亦或是,从小传记演义里,误导人的太多。
  “大嫂,灵姐姐。”循声而去,不远处少年少女一道往这厢走来,面容逐渐清晰,少年那张脸,好生眼熟。
  “仲谋,仁献,你们这是?”
  “周大哥与张昭等人商议政事已毕,我与仁献正要去正门等候相迎。”孙权望了一眼大嫂母子,想要劝慰,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一转头,却向灵修问了话,“灵姐姐,两年不见,可还记得仲谋?”
  “啊?记得,当然记得。”从小就记得,真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灵修一时没缓过神来,不是要同姐姐说话吗,怎么就问起她来了。“二公子,这位,便是郡主吧。”
  说罢只见那少女侧身福礼,“仁献见过灵姐姐。”灵修还了礼,心里却隐隐打起了鼓,为什么这孙家兄妹,都喜欢管她叫姐姐?
  说话间周瑜已进了大门往这边走来,孙权撇头便看到,高声喊了句“周大哥”,还不等灵修反应过来,仁献郡主便扑到周瑜怀里哭了起来。灵修感慨着,到底还是个孩子啊——诶,不对啊,这……什么情况?
  “瑜哥,大哥他……”郡主啜泣不已,自是伤心难以自制,周瑜想要推开,谁知郡主一时心情沉痛,不愿放手,周瑜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仁献,别哭了。”
  郡主眼眶湿润,幽幽地开口,“当日你远赴巴丘,大哥说我年幼不让我相送,不想今日再见你,竟是大哥的死祭。”边说着,她自觉失礼,便松了手,望了眼众人,只听孙权言道,
  “仁献,你先别闹了,周大哥刚到,还不曾在大哥灵前上香。”孙权出声打破了这一局面,说罢向灵修抱拳躬身,“望姐姐不要见怪。”灵修只觉不知所云,但还是点了点头。眼前的少年,比之两年前少了三分稚气,更多了几分成熟,到底,江东的重担已压在他身上,纵使他,还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仁献方才失礼了。”郡主收了眼泪,“瑜哥,我带你去给大哥上香。”说罢便在前引路。乔玮也要随行,灵修拦住她,“姐姐,我才带你出来散散心,可别再惹你伤心了,还是让郡主和二公子带周郎去吧。”灵修望向兄妹二人,“二公子,郡主,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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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修,灵修?”见妹妹似是失了神,乔玮喊出声来,绍儿呆呆地望着母亲和姨娘。
  “啊,姐姐,怎么了?”
  “是我在问你啊,你怎么了,想什么那么出神?”明明是她拉着自己出来散心的,可她却自顾自地一言不发。
  “我……我在想,郡主她……”支支吾吾,也不知该怎么说,也不是吃醋,只觉得疑虑而已,毕竟,郡主她只有十一岁。只是她……似乎与周瑜感情很好。
  “仁献出身将帅之家,自小率性,孙郎与周将军交好,常来府中,那时候仁献还不满十岁,是将军教她读书习字的。小小年纪,心怀倒不似稚子,她总向我问起你,说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江东周郎如此痴迷。”说到此处,不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仁献将来是何归宿。”
  将帅之家,名门之后,胸怀见识自与寻常女子不同,常见得戏中书里的孙尚香才智敏捷,性格刚强。可她终究是女子,也会有江南水乡的温婉多情,仁献郡主如今才十一岁,却让灵修没法把她当一个孩子来看,想起自己十一岁的时候,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上课开小差呢,郡主却已是文武双全。可将来她嫁与刘备,究竟是福是祸呢??
☆、第二十三章 江东新主
?  “周大哥,仲谋年少,江东兴亡,今后全仗周大哥相助,大哥的仇,我一定要报。”兄长灵前,孙权难掩悲愤,向周瑜拱首道。
  “报仇?你知道暗箭伤人的是谁吗?”难不成,此前仲谋已将此事查清?
  孙权悲中含怒,字字声如刀戟,“与江东为敌者皆为仇,不管害死大哥的是谁,他们通通都要偿命!”十九岁的年纪,父兄皆丧,这满腔悲愤无处诉,天欺我江东之才,可他孙权偏要与天相抗衡。大哥,你在天之灵千万保佑,来日仲谋,必取中原天下。
  “仲谋,与江东为敌的人,纵使不是害死伯符的凶手,他们也休想好过。”离开巴丘回到建业,一路上快马加鞭,可等到真正踏上了这片土地,他却开始胆怯,害怕那灵位上冰冷的字眼,害怕江东的悲伤笼罩。到底是血气方刚,兄弟情深,不料两载相别竟成永诀。三枝清香诉不尽心中悲愁,周瑜的痛苦,恐怕绝不必孙权这个亲弟弟少。
  “二哥,瑜哥,你们说的话,大哥都听着。来日为江东基业,若有用得上仁献的地方,小妹万死不辞。”孙权转过身来,望着十一岁的妹妹,仿佛见到了当年那个年幼却倔强不服输的自己,老天,就算你夺去父亲和大哥的性命,也夺不去江东的傲骨!“哥的好妹妹,父亲和大哥,都为你骄傲!”
  “仲谋,不,少主,明日先主公安葬后,恳请少主即位,为江东新主。周瑜在此立誓,为江东基业,肝脑涂地,绝无二心。”周瑜抱拳屈膝,神色凝重而坚定。
  “周大哥,快请起。”孙权扶起周瑜,转身又看向兄长的灵位,“大哥,你看到了吗?我江东不会亡,仲谋绝不会叫那帮贼子看轻的!”周瑜起身,拍了拍孙权的肩,对着孙策灵位道“仲谋说的没错,我江东不会亡,伯符,你安心吧。”
  次日出殡,孙策总算入土为安,逝者已逝,却留给生者以无限伤痛,而灵修心里,除了感伤,还有疑惑。
  周府
  灵修斟了一杯茶,沉思良久,“周郎,你说,到底是谁害死了姐夫?”
  “暗箭伤人,箭上也没有留下名姓,我如何知道?”接过茶杯,轻泯了一口,双目是说不出的神色。
  “难道,你不想查清楚吗?你和姐夫情同手足,你们……”
  “若与伯符无冤无仇,又何必害他性命,他树敌太多,那些人,都是江东的敌人,横竖是要兵戎相见的,不管是谁下的手,他们一个也逃不了。”何必费心去查,除掉所有与江东为敌的人,便足以告慰伯符在天之灵。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想要置姐夫于死地的,不单单是他的仇人。”孙策之死,后世有太多的猜测,害人的理由有千万种,未必尽是仇。
  “灵修,你的意思是……”
  “周郎,你想想,姐夫年轻,绍儿年幼,他此时遇害,放眼江东,谁是最大的赢家?”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想到孙策平日里的树敌,会不会处心积虑想置他于死地的,正是他最亲的人?
  听闻此言,周瑜眉心一拧,神情凝重,满脸净是不敢相信,“你是说……仲谋?”但不消片刻,随即恢复平静,“不可能。”那语气坚定,好似他就是孙权,所有心思无所不知。
  “为什么?夺嫡即位,古已有之,如此猜测,虽不免有些小人之心,却也在情理之中,你为何如此肯定不可能呢?”这般猜测,灵修曾经不止一次地在网站上、讲座上看到过,处处分析地合情合理合逻辑,可是周瑜却如此决绝地说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还是他不愿意相信?
  “灵修,你见过仲谋,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吗?”放下茶盏,四目相对,他认真地问道。
  “这……”沉思良久,只觉得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温文儒雅,尊兄敬嫂,不像是为了权势骨肉相残的恶人,“可我只怕,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才见过两面,若能洞悉一个人的心思品性,不是自己太聪明就是对方太天真,显然,这两者放在这上头似乎都不成立。
  “灵修,也许有些事你不知道。伯符多年征战,积有旧患,他早有心退位,树敌千万,每日里忧心忡忡,他不愿绍儿再重复他的路。”说到此处,周瑜不免神伤,看来生死前程,皆是命中注定。
  “那……姐夫的意思是?”
  “仲谋少年壮志,不输伯符,孙世伯在世时常对他赞赏有加,他亦有逐鹿中原之心,伯符的意思,是将这江东大位传于仲谋。这些事,仲谋都知道,若为夺嫡即位,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反遭人诟病怀疑。”他是从小看着孙权长大的,这个小他七岁的弟弟,从小心怀大志,性格刚毅果决,但谋害兄长之事,他是断断不会作的。
  听了夫君的话,灵修一时语塞,既然如此,孙权的确没有必要弑兄即位,即使孙策不死,最迟不过几年之后,江东基业就是他的。多此一举,反背负骂名,还要遭受千百年后的批判审问,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这么做。“看来,当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君子小人之分,只一笑而过,倒难得你如此深虑。话说回来,江东文武,对这个新主公,未必全然服气。要想稳居高位,仲谋的路,还长的很。”不论他有如何的胸怀抱负,毕竟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况且伯符身死,本该绍儿即位,兄终弟即,只怕众人也多有非议。
  “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有你们在,他的路总好走些。”这关头想出这话来,灵修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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