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梦周郎

第32章


仁献亮出腰间三尺青锋,想要同他一决高下,却见眼前的人一脸不屑,忍不住仰天笑道,
  “小丫头,我做事,从来由不得别人答不答应,更何况是你手中的剑,一柄死物而已,就连这山中的畜生都不如。”明里暗里的,也不知是在讥笑讽刺着谁,郡主的刚烈性却被惹得怒不可遏。
  “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嚣张的,一会儿落在我手上,你千万别求饶,不,求了我也不会饶你的。”那一箭,郡主大概是要念叨一辈子了,手下败将这个身份,想必在郡主心中已牢牢地烙在甘宁身上,不可剥离了。
  郡主举剑刺去,甘宁空手相抗,三招两式就打落了她手中的剑,郡主有几分羞愧方才的大言不惭,更多的还是怒气,就这么败了,将来她颜面何存?这番看来,她的功夫和这练家子比,还是差得远些,可眼下,如何脱身才是要紧。这情形,一旁观战的灵修可有些慌了,该不会又要惹祸上身了吧。
  两人徒手打斗,眼看着郡主就要落败,一眼瞥到方才被她丢弃在一旁的羽箭,心生一计,正酣战着,她冷不防一脚踢起,身子一闪,那箭便直直刺中了甘宁的左膝,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灵姐姐,快走——”仁献拾起剑,收回到剑鞘中,拉着灵修跑远些,又朝着受了伤的甘宁大喊道,“喂——,你有本事就来抓我们啊,手下败将——”那语气坏的很,大有落井下石之感。甘宁一脸满是不甘心,却因膝伤,几次想要站起身来追赶,终究还是倒下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越走越远。
  跑了许久,灵修感到有些喘不上气来,没法子,现代学生的通病,体育不好,跑几步就咳了,这些年还算好些。“郡……郡主,那人到底是谁啊,你认识他吗?”那人好像有几分眼熟,可是光听到说他投靠了黄祖,可有限的历史知识实在无法使她准确判断出那人是谁。
  郡主面不改色,一点都不见累,到底是习武之人,不像她那么弱,“他是地方上大名鼎鼎的锦帆贼,甘宁。早晚有一天,我要他心服口服地向我求饶!”他打落了剑,叫自己丢尽了脸面,又成了黄祖的部下,一提起他,郡主就气不打一处来。
  “甘宁?”灵修细细玩味着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大概,初中文言文练习的时候见过。
  对!他后来投靠了东吴,貌似还跟周瑜是一拨的,其他的,真记不起来了,她看多的是红楼西厢,对三国,着实生疏的很,那些打打杀杀的,真心不想深究。“郡主,我相信你这心中的怒气啊,早晚有一天能讨回来。”可不是,到那时他见了仁献,只得恭恭敬敬地行君臣之礼了,不能打不还手,也总得骂不还口。
  郡主一撇头,“那是自然!”
  几月后,江夏,战事正酣。帐内孙权正与众人商议接下来的战略部署。此时帐外有人来报,“主公,探军得报,后方有山寇作乱,我军已损兵折将。”
  孙权一挥手,那人离了帐中,不久,又急急传来战报,“报——主公,凌校尉被敌军射杀,已经气绝身亡了。”
  “什么?”孙权惊坐起,正是趁胜追击,不想竟折一员大将,“可知是何人所为?”
  “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孙权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一旁的周瑜说道,“周大哥,这一趟,难道是天不佑我吗?”
  周瑜细思,“主公,生死由命,凌校尉虽身死,然我军未败,只是如今,前后纷扰,只怕不宜再战。”
  孙权仰首,方才的激昂已不见了一半,说话间眼神闪烁,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周大哥,你说那甘兴霸,若能为我所用,如何?”
  周瑜抱拳,“主公,如此甚好,却需待来日。”
  孙权暗自思量,君子雪恨功成,十年亦不晚矣,若操之过急,只恐事与愿违。“罢了,传令,班师,回江东。”?
☆、第四十一章 因果
?  江夏,甘宁栖身处,室外微雨,风吹落黄叶满地,明明是早春的天气,这一霎时却添了好几分寒冷。屋内,见四下无人,苏飞长叹一声道,
  “兴霸,我数次向主上举荐,怎奈主上疑心慎重,始终不肯任用,我邀你至此,却难助你得个建功立业的良机。人生须臾过,你若长留于此,恐怕无大事可成,倒不如早早离去的好。”当初一番好意留甘宁在此,想不到如今反是误了他建功立业之想,叫他空有一腔志向却不得重用。
  想这乱世之中,战乱杀伐不断,名门士族者无心无力时,方才得有贫寒出身者的出头之日,可如今甘宁却空有一身本领而不得重用,岂不是枉费了这天赐将才?
  甘宁摇摇头,略感惭愧,“不怕恩兄见怪,小弟早有离去之意,只是一来怕负了恩兄美意,二来,欲走也无万全之策。”苏飞待他极好,也真是盼着黄祖能启用他,只是黄祖疑心病重,又刚愎自用,再加上自己早些年的名声,纵使自己曾救了他的性命,也终是防着的,更别说把兵马交给他了。如今这境况,进退两难,当真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倒叫他纠结万分。
  苏飞思虑片刻,缓缓开口言道,“贤弟不必担忧,我已向主上请命,派你去做邾长,待你离了江夏,天高地阔,随意去留。但只你满腔抱负可偿,纵使日后你我沙场为敌,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就算到时候各为其主,各谋功业,总算这兄弟之情,知交之谊还在,人生得一知己,死亦无悔也。
  甘宁离席,单膝跪地,行大礼相谢,“恩兄大义,兴霸没齿难忘。”
  旬月之间,甘宁聚数众愿相从者投奔孙权,甘宁为表忠诚之意,报知遇之恩,来到江东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孙权献计西征黄祖。“主公,今汉室衰薄,曹操骄横,终为篡逆之贼,南荆之地,交通便利,有助我军向西进攻之势。刘表父子无能,无以承祖业;黄祖年老糊涂,财物匮乏,已大失人心,其舟船战具,年久失修,且不重农耕,军纪混乱。主公此时若发动进攻,定可将黄祖一举击溃。继而乘胜向西,占据楚关,大势既定,便可再谋取巴、蜀,到时谋取中原天下,便指日可待了。”
  孙权闻言大喜,“兴霸好谋略,那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可敌矣!”
  面对甘宁的慷慨激言,张昭却表示不以为然,“主公,江东久战未休,而今士卒其心多惶恐。倘若此时贸然发兵,只怕会招致动乱啊。”
  孙权还没答话,甘宁已是愤懑不已,他眼里看来,这等宵小怕事之徒,生平恶极,“哼,张长史,国若以萧何之任付君,君却居守而忧乱,既如此,又何必仰慕效法古人呢?”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还未亮剑,仿佛已见刀光火石之感了。
  孙权见这形式微妙,便将这尴尬抛与周瑜,“嗯……公瑾,他二人之言,你怎么看?”
  周瑜刚饮下一杯酒,正想独坐一旁看着他二人争辩,不想主公一句话,把他带了进去,真是好好看场戏都不成啊。去年西征黄祖,还未开战。却因吴夫人病危不得不撤回大军,大仇不可不报,孙权欲取江夏,杀黄祖,是早晚的事。周瑜心中郁闷,明明主公早有定论了,却还非要他来开这个口,“主公,公瑾记得,您曾命人制木匣,用以盛放江夏敌贼首级,而今若不发兵,只怕这木匣还要空置久矣了。”
  孙权大笑,“公瑾说的是啊。”于是他端起手中杯盏,走到甘宁面前,“兴霸,现今讨伐之任,如我手中之酒,尽付于你,待等来日大败黄祖,以你居功之伟,又何须在意张长史今日之言呢?”
  张昭只笑而不语,自觉尴尬,而甘宁英雄意气,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主公放心,兴霸定当不负重托,取黄祖项上人头,以慰先主之灵!”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春,孙权采用甘宁之议,率军再次征江夏,周瑜为前部大都督,终于打败黄祖。黄祖败逃,为冯则所杀,虏其男女数万口。
  军中大庆此战得胜,甘宁奉命到主帐中见孙权,还未到帐,在路上看见苏飞捆绑着被人押下,不知要带往何方。擦肩而过,四目相对视一霎,甘宁心中万般滋味陈杂,那殷切一眼,他自知是求恳之意,不想当日一别,再相见竟是如此情景。哎,言犹在耳,沙场为敌,终是成真了。
  走到帐前,还没拨帘,就听得帐中二人谈话,“周大哥,当初我命人打造这两个匣子,已空置多年,如今,总算可以物尽其用了。”
  周瑜神色凝重,这一场胜利,来之不易,“是啊,如今黄祖已死,苏飞已押在帐下,十七年了,总算是大仇得报了。”只可惜,伯符却已经看不到了。
  孙权眸色闪过一丝凶狠,“明日行刑,用黄祖和苏飞的人头,祭奠父亲在天之灵。”
  这一句话,叫帐外的甘宁惶恐不已,还顾不上通报,便一下子冲到帐内,“主公,万万不可啊。”
  孙权正风发意气,想着能为父亲报仇便兴奋不已,方才传唤甘宁,良久不见他到,如今却不守军纪顾自冲入帐内,一开口就是什么“万万不可”,这多少惹得他有些不悦。“兴霸,你方才说什么?”
  甘宁跪下,以头磕地,“兴霸请主公饶了苏飞性命。”
  “什么?你再说一遍!”
  “请主公开恩,饶苏飞一命。”
  周瑜正想开口,却听一声“哼!”只见孙权一拂袖,转身偏过头去,“兴霸,那苏飞还没有说什么,你倒着急为他求情了。”
  甘宁依旧向孙权扣头,血泪交流,“主公,兴霸识字不多,却也知受人恩德千世记,纵使他不说,我亦不能忘记他当初的恩情,当初若非是他,兴霸早就死填沟壑,或终老江夏寂寂无名,今日又何以能报效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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