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梦周郎

第35章


’,我这才认出了她,就把她带回了孙府。”
  灵修听着这段长长的遭遇,对这位不曾蒙面的徐夫人生出几分同情,然而她还想起了什么不太对劲的事,“如月姐,你好心救护她,她竟然抢你夫婿?”
  如月摇了摇头,“说什么抢呢?本来,他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真真假假的见多了,可不论何时何世,又有哪个女子愿意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可我若不问,你是不是永远憋在心里,不肯告诉我了?她的儿子都出生了,你却还在这里独自受着委屈,如月姐,你也太会为人着想了吧。”
  江如月苦笑,“告诉你又怎样?已成事实,说出来难道会改变吗?”
  “那你也不必瞒着我啊,至少,有个可以哭诉的人,什么委屈说出来,总能好受些啊。”好歹,把心里的不高兴都说出来,不用一直憋着吧
  “我哪有这许多的委屈,我是琇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我怎么忍心再责怪她呢?何况,她也无甚争宠夺利之心,我多年身无所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除了纳妾,哪还有别的选择?”
  “可是,君侯他……”
  “灵姐姐又同如月在说我些什么?”背后传来这一声冷冷的调子,差点没把灵修吓着,不要这么灵吧,她刚想说人家几句“坏话”,正主就来了,君侯,你是孙权,不是曹操吧,他的属性,啥时候跑你身上来了?
  还没等灵修转过身去看看孙权是个什么表情,他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君……君侯,没什么,我正要和如月姐夸你呐。”灵修尴尬笑着,偷偷抬眼一看,忽然放松了不少,好像,孙权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暴戾嘛,也是,她刚想说些什么,可是毕竟还没有说出口,他是没什么好气的。
  “哦?是吗?我还道是为了徐夫人的事,灵姐姐在为如月不平呢。”孙权只一笑,那表情,好像你就算说我的坏话也没什么。
  “嗯?”灵修惊讶了,差点就说出口“你怎么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她每次来后院找江如月,十次有九次孙权都在场,他真的很闲吗?记得《孙权劝学》里有一句“卿言多务,孰若孤?”按这节奏,他该是整个江东最忙的才对吧,哎,大人物的世界,她一个小女子,当真不懂呢。
  “那,如果真是呢?”灵修尽量低调着,谁知道江如月却开了口,灵修脸色变了,不断向她瞪眼,如月姐,你这是把我推着往枪口上撞的节奏吗?
  却见孙权一笑,“是我惹你伤心,灵姐姐为你不平,也是应该的。”江如月没什么太大反应,灵修却大有一种诧异之感,这种情形也能秀恩爱,好吧,她脑子里那些关于古人的思想言行,果然都弱爆了。看来之前对如月姐的担心,大抵是多余的了,她刚想知趣地告退,却又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声喊着“君侯”,孙权走出亭外,那人跑到他面前跪下禀告,说话声音不大,但是亭子里还是听得很清楚。
  “君侯,子敬先生亲往江夏,携刘备军师诸葛亮过江,前来与主公商讨抗曹之事,先已在大厅等候。”
  孙权一拂袖,俨然与方才是两种模样,“你先去告诉子敬,说本侯即刻就到。”孙权正要起步离开,却闻亭中传来,
  “君侯留步——”孙权一转身,她二人走到跟前“灵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灵修看了江如月一眼,压低了声音,有些犹豫,“君侯,灵修有一不情之请。”?
☆、第四十五章 三气孔明
?  换了装扮,一同来到大厅之上,孙权上座,鲁肃坐于一旁,诸葛亮似是一直站在堂前等待。灵修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神人诸葛亮,好像同电视里的有些区别,不过乍一看,当真是大智者的模样。他虽年轻,眉宇间的英气也让人不敢小觑。在一旁听他侃侃而谈,灵修将他与记忆中的那个军师渐渐划上了等号。
  此时见孙权尚有迟疑,因而灵修有幸见到了百闻未曾真见识的智激孙权,然而也同传说中一般,这样的激将法成功地激怒了好胜心强的孙权,只见他重重拍案,一怒之下准备离开。方才诸葛亮言语中的劝降之意和对刘备的谬赞显然惹得主公不悦,眼看他就要站起身来,盛怒不已,那眼神,活像是要杀人。灵修有些慌了,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杀了诸葛亮啊?又或者,结盟之事成了泡影,那可不大好。
  还没等孙权起身,灵修看向诸葛亮,面露不屑之色,“哼,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孙权听得此言,不知其意,倒想着一看究竟,一转头,却见诸葛亮也有些迷茫,“先生此言何意?”
  “哼,呵呵……”灵修踱了一步上前,瞥了诸葛亮一眼,不免哂笑出声,见孙权理了理盛怒之色,她又开始思量怎么平息君侯心中的怒火。这明摆着是在讥讽诸葛亮的言语,诸葛亮正慷慨激昂陈诉这刘备的高贵出身和高洁品性,不想孙权身旁这年轻后生竟敢如此相对。说话间他一时沉了方才傲世的神色,只留下无尽疑惑,
  “先生究竟是何人,又因何发笑?”他是刘豫州手下的军师,奉命前来江东以求合力破曹,如此场合之下,此人哂笑于己,而孙权竟不置一言,他便忍不住发问。
  灵修一拱手,缓缓道,“晚生姓乔,微名不足挂齿,诸葛军师卧龙之名名扬天下,在下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纵使报上名姓来,想必军师也不会知晓。”灵修卖了个关子,现下也懒得再编个名字出来了,“听得军师方才慷慨激昂,大言气节二字,却不知先时八易其主,又不思感恩,一言以杀先主的,又是何人?”想起吕布和倩儿,灵修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曹操可恨,刘备也未曾见什么可敬之处。
  诸葛亮微微侧目,望了一眼面前的后生,理所当然道,“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主公顾全大局,忍一时之气,如何担不起气节二字?”
  灵修郁闷,耸耸脑袋,第一次见有人把不要脸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的,“好话都叫军师说尽了,那晚生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是……”
  “只是什么?”两个字,又叫人遐想不已。
  “军师当真要知道,请先恕晚生直言无礼之罪。”虽说要无礼方才说的也不算太委婉,这时候灵修倒真有心情纠结这些。
  “先生有话,但说无妨,亮自不会计较。”既是有求于人,这点大度的样子还是要的。
  “军师方才大论,虽乍听有理,可细推之下,一叶障目,当真贻笑大方。”那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再想想刘备的野心,此刻灵修只觉得眼前的诸葛亮已将从小那个儒雅俊逸、神机妙算的形象毁的差不多了。一样的话,为何后世演出来是那么的君子意气,一身傲骨,今日相见,却是这般的令人憎恶。难道,这也是如今各为其主的缘故?毕竟在从前,被演义洗脑,自认为刘备才是正义的一方。
  “先生,此言何意?亮才疏学浅,恐有不解,望先生明示。”看起来,诸葛亮是在压制心中的怒气,可灵修心里有话,实在不吐不快。侧目望了眼座上的孙权,只见他点了点头,灵修便足了底气,主公应允的,那便不必害怕什么了。
  “军师说刘豫州是汉室后裔,纵天崩地坼,一朝身死,也决不投降。在下听及此言,不免暗笑出声,让军师见笑了。”灵修偏不一下子把话说完,这种吊人胃口的方式,似乎,还不错。
  “此言有何可笑之处?”诸葛亮感觉懵了,只听得言语间嘲讽之意,眼前的后生要说些什么,他竟全然无从猜想。
  “刘豫州自谓中山靖王之后,乃汉室宗亲。可在下愚拙,但知中山靖王一生育子百二十余人,而今代代相传已百余年,既无宗室族谱,也无世袭承爵之证,是真是假何人可知?但只刘豫州一人之言,每每自称皇亲,竟毫无旁证,此冒名欺诈之嫌,自诩高贵,落入后人耳中,岂非贻笑大方?”
  灵修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说过,刘备到底是不是汉室后裔,实在难下定论,古人也应该知道,只是给他个面子不点破罢了,灵修可不卖他的面子,倒要看看后世相传神机妙算的诸葛亮面对这合情合理合逻辑的猜测会如何应对。
  诸葛亮已是面有怒色,“先生,冒认皇亲乃是大罪,我家主公岂会自取灭亡,还惹得先生猜疑?先生也说是真是假无人可知,那是非曲直自凭天断,主公仰不愧天,俯不怍地,真真假假,自不劳先生费心了。”诸葛亮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正推反推几遍,这逻辑,若是晚生个一千八百年,不参加辩论赛简直可惜了。“主公为讨曹贼,光复汉室,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如今却还有人如此薄言以待,当真叫人寒心呐。”
  灵修气闷,顿感义愤填膺,就事论事,提出一种可能性而已嘛,这还成了她的不是了?一时间新仇旧恨,连带着今日江如月告诉她的话一齐涌上心头,单想着那十数万百姓,今儿个也不能让他的瞎话出尽风头。“我只知大汉天子远在许昌,纵为曹贼所挟,论血脉,论嫡庶,光复汉室,汉室自有嫡传,只怕还轮不到一个早已与皇室无关的织席贩鞋之徒来自命正统!”凭后世怎么为刘备争正统,翻开历史,总掩盖不了他的奸雄之心。
  诸葛亮只顿了顿,缓缓摇起手中羽扇,“主公一片丹心,自有天地可鉴,无论他是否为汉室后裔,亦不损他对汉室的忠贞,他誓与汉室共存亡,绝不为求喝功名利禄。先生的无理中伤,全然不会动摇天下英雄对主公的高评,诚为君子,又何惧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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